唸高中时在某个大补习班认识了一个女生
一开始她拿着补习班邻近中秋节发的雪饼给我吃
问我:“你要不要吃?你要不要吃?”
并且掩著嘴笑了出来
可能是看到我脸上戴着斜歪一直没去调整的眼镜
她细腻的声音和甜美的脸蛋 我一下子就把她记住了
之后就有在注意她 并且想办法跟她在同一个班上
而她在和我搭电梯和等排队的时候也会跟我打招呼
我过了一个学期才开始鼓起勇气去认识她
刚开始跟她讲话我还是有点结巴
而且走在路上还有点摇晃
她很会讲话 我其实是个口拙的人
准备高中和大学联考的那六年
都为了准备唸书比较少会找人去讲话
跟这个女生偶尔聊个几句 也没有自介
也没有叫她当我女朋友所以我们一直是朋友
只是我们都知道我们互相都有喜欢对方
但是我很多从侧面了解这个女生
她异性缘好 在补习班还有她同校还同班的男生找她吃饭
另有人写卡片给她要跟她做朋友
有一次我曾尾随她跟一个男生
看着他们进了一个吃东西的店然后我在外面等她出来
问她那个男生是谁 她说是她男朋友 我当场有点晕倒在地上
之后本来不打算理她 她是她上课不上课一直看着我
我就心软了
我了解到我国中男生班 高中男校
她高中不仅男女合校 甚至男女合班 那个男生有可能也只是同学而已
我接受了她异性缘好 所以还是跟她会讲话
她毕业典礼时 我也买了花去她学校送给她
在她学校校园里 一个学弟正在跟她不知道要搭讪还是表白
她在考前冲刺班的时候 我也会拿补习班的数学题目卷给她
她在她学校还班上数学成绩不错 常常拿到补习班的奖学金
不过她在补习班考模拟考
数学题目太难她也会拉着她同学好友的手离开不考
那个年代没有手机
我曾经试着要留她的电话和地址
她以爸爸管得严为由拒绝了我
但是她高中时就有跟我讲住在关渡
于是上了大学我去她学校找她
她很开朗热情 也会贴心细心
不过还是异性缘好
我曾经和她边走边聊 然后亲眼看到她走进自己学校的男生宿舍找学长
我也没有说什么
反正跟她在一起就觉得很快乐
我家里管很严 我并不快乐
我那么爱找她可能潜意识觉得找她就会有快乐
后来她大学的同班好友跟我说她住八里
我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我口拙也不知道要跟她聊什么
虽然有的时候会打她家里的电话或她的手机跟她聊天
但是我私底下还是想知道她住哪里 我就自己去找她家了
先是找遍了关渡
捷运淡水线以东是中央北路和台北艺术大学和光武工专那一带
光武工专现在在台北城市科技大学
光武工专要爬太多坡我就没上去了
其他大概都找了
捷运淡水线以西是关渡宫、关渡自然公园、关渡医院跟和信医院那里
关渡宫是最西的地方
那边我也找了
有次走在那边经过某个地基挖很深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机器被放置在下面
我看了一下就离开
那真的很深
如果我重心不稳或失足 跌下去百分之百一定会死
离开这个工地的路上
我又遇到两只很凶的大黑狗对我我吠而且往我这边走过来
我只能默默地离开
之后找了八里
八里那时候虽然房子超少 但我还是有花了时间
公共汽车一过关渡大桥的第一站我就下站
一路走一路看 走到八仙乐园那里看不到什么建筑物了我才折返
接近傍晚的时候
我转到别的地方
一长列卖烤鱿鱼还是卖烤透抽的摊子摆在那里要等客人
那时候晚上的八里连路灯都没有
不管大车小车 车子前进都靠自己的车头灯探照前方的路
路我探了 但是她家我还是没找到
她大学毕业典礼的时候 我看到也来送花的她的小时候的好友
帅哥一个 我也没说什么 毕竟我知道她异性缘好
她寄了我们两个的合照给我 但是并没有留她家的地址
是用公司的信封寄出来了
之后手机号码换了 家里号码也换了 连e-mail都联络不上了
之后有一年 我想到她难过了起来 眼泪流了下来
趁我手头上有一点不是急用的钱 我就请了征信社去找她
我某次还被征信社的人亏我钱太多
如果这些钱不花在这里 我可能就会拿去喝茶吃鱼了
把这些钱丢给茶鱼就等于丢掉了 拿去找她我可能还有机会
当时个资还算容易取得
所以她的状况我大致上还知道
只是她的手机号码查不到 我也没辄
听了他们的建议 我亲自去她家拜访一次 见到了她的父母亲
不过当下没有见到她本人
跟她父母亲讲了一些话并且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 我就离开了
之后试着打她家用电话的新号码
她也接过一次 但是没说什么
她家的号码我打过几次后又换掉了
缘分似乎又断掉了
过了几年后
我偶尔会遇到她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偶尔用话语探测她
也没办法对上话
这就是我们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