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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兰大勇士队的捕手Evan Gattis闭上眼坐在他的置物柜前,考虑着要透露出他
生命中最黑暗、也最贴近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之一。
当他在张开眼睛时,话语滔滔不绝从他的口中流出。回忆起在2007年夏天,他差点
了结他的生命、那极尽痛苦又折磨的三天。
“我那时在精神病院中。一整个礼拜都无法入睡,我知道我出了毛病,非常沮丧,
我只能想着要怎么自杀而已。”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想要去死。”
这位26岁的明日之星曾担任过清洁工,在勇士以1000美元的签约金签下他前,漫无
目的地过了四年的岁月。六年前,他被诊断出患有临床忧郁症(clinical depression)
以及焦虑症,经由药物治疗、各式疗程以及时间的治疗,他才终于找到了生命的出路。
勇士队的牛棚捕手Alan Butts说:“春训时,我还记得他在重训室向我还有其他
两个人说他的故事,当他说完的时候,已经有20人停下手边的事在听他说了。我们都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我跟他说了:‘老兄,这还真难以令人置信。’。”
“现在不管到哪里,你都会看到其他球队的人停下脚步看他的打击练习,然后问:
‘这小伙子是谁啊?’。”
6呎4吋(约193公分)高、235磅(约106.5公斤)的Gattis只在2A出赛过49场,而
且还没打过2A以上层级的比赛。当春训结束,勇士队的总教练Fredi Gonzalez告诉他
进入球队的正选名单时,他不禁落下男儿泪。
Gattis预计是要填补六届明星赛捕手Brian McCann因肩膀手术缺阵期间的缺额,但
他在八场出赛中就扛了四发全垒打。到了四月底,他的全垒打数(6)、打点(16)、
以及OPS(.847)都是国联菜鸟的领先者。Gonzalez表示就算McCann即使在接下来的十天
内会归队,也应该会让Gattis留在大联盟。
球队人员透露,Gattis的球衣成了场边商店的热销品,甚至当礼拜一国民来亚特兰
大作客时,还为他制作了相关的行销活动,标语写着:“国民要来造访了,是时候来展
现我们的#Gattitude了。”
总经理Frank Wren说:“你想想,他在春训时根本就没在我们的计画中。”
而且,直到四年前,他的人生毫无计画时,又怎么会有人想到他会再来打棒球呢?
“很疯狂,不是吗?”Gattis这么说道。
***
2004年,Gattis是他家乡地区(德州)评价最高的高中选手之一,当年和他一起
打球的有Clayton Kershaw、Austin Jackson、Billy Butler、Homer Bailey、以及
Justin Upton等人。
达拉斯当地的一名球探,Gerald Turner,现年70岁,长期观察Gattis,并对他的
力量和臂力有很高的评价:“他的能力难得一见,他也许是和我握手过的人中力道最
大的。”
Gattis预计会在2004年选秀会的前八轮内被选走,但他表明了要去读大学。莱斯
大学开给他奖学金并给他打一垒,但他想要蹲捕于是最后选择了德州农工大学的奖学金。
Turner说:“然后他就这么消失了。”
Gattis表示他从高三就开始滥用酒精、吸食大麻。受到他父母的离异的折磨,父亲
说的话、母亲说的话、以及强加于自身的压力狠狠地压垮了他对比赛的喜爱,就这么陷
入深渊中。
Gattis并没有去德州农工大学,取而代之的是位于坎顿(Canton)的毒品与酒精的
勒戒中心Sundown Ranch Recovery Center,他就在这里度过了三个月的勒戒生活。
接着他进入了奥克拉荷马州的Seminole State Junior College试图重回校园,但
他只打半季就放弃棒球并办理退学。
Gattis说他在接下来的四年间曾在达拉斯当洗车小弟、在科罗拉多州的Eldora
Mountain Resort担任滑雪缆车的操作员、在科罗拉多州波尔德(Boulder)的
Nick-N-Willy's披萨店做披萨、又先后在新墨西哥州以及亚利桑那州的旅馆中当服务生、
之后又在德州嘉兰(Garland)担任技工、然后也去开过高尔夫球车。
还有更多其他的工作,但他记不得那么多了。
Gattis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想我只是在找寻自我吧。”
他偶尔会打电话给在他八岁时结束十年婚姻的父母,向他们报平安。他也会去拜访
他的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们,他也会去借宿朋友家,然后又这么消失。
Melynda Gattis是Evan的母亲,在一间律师事务所担任代书,她说:“随着日子的
过去,我就越来越少接到他的联络,并不是说很担心他,因为我知道他很平安,但我很
希望他能快乐。”
“我只是从没想过他会找到打棒球的喜悦之处。”
她说就是棒球在她儿子的消沉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Gattis从小就一直比其他
孩子还要高壮,其他小孩的妈妈不让他们和Gattis玩传接球,因为她们怕Gattis传球的
力道太猛。但棒球却成了他逃避现实的工具,只要打球,就可以不用去想父母离婚的事;
只要打球,就没有必要去回答为什么在他12岁时得搬离他母亲,然后到他父亲的家与
他的新家庭同住。
然而当他棒球打得越好、比赛打得越多时,他害怕更高的期望也感受到更多的焦虑。
Gattis轻声地说:“我很怕,很怕成为失败者。”
他的父亲Jo Gattis同样生长于一个破碎的家庭,而他同样受到一些忧郁症状所苦,
2007年夏天,当他的儿子在波尔德入院接受忧郁与焦虑的药物治疗时,过去的种种又浮
现于心中。
在一家包材公司担任采购专员的Jo Gattis说:“我开车过去,看到他精神病房中,
看起来糟透了。我和医生们谈了一下,当他们告诉我他并没有毒品成瘾时,我大大地松
了口气,他只是有情绪上的问题。他对于我和他妈妈怀有相当的愤怒与忧虑。”
“他们认为他没问题了,不会去自残或是想不开之类的。所以他们让我接他回家。”
“我只希望他能快乐,但我想都没想到他会再回去打棒球,想都没想过……。
这就好像他错过了生命的成长过程,于是他持续地去探索心灵。而最终他发现了他已经
一无所求时,又再回来打棒球。”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