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杨邦尼,我先说。
假设我今天是HIV+带原者,我写了自己生命经验的文章得奖。
这时候评审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HIV+,我也许会在电话里跟他承认,这是因为我默认了
“文坛的人都有基本道德,不会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但是如果该评审在之后公开的说他问过他认识的人没听说宜兰(我宜兰人)有作家感染
HIV+所以我一定是说谎,这时候我应该承认或否认?
难道我要为了区区一个奖让全台湾知道我带原吗?之后我找不到工作评审会养我吗?为
了得这个奖我就要让我爸妈伤心难过吗?别说HIV+了,如果今天有个女写作者在连他爸
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写自己堕胎的事情,我就不相信她“一定愿意”公开承认她写的是
自己。
然后文坛虽然小,但还不至于小到所有人知道所有事情,尤其是HIV+这种事情。就算是
ㄧ般人,她都不见得愿意让每天相处的家人同事同学知道自己的性倾向了,更别说马来
西亚是个比台湾保守的地方,这件事情要怎么追究?
所以我说不论钟怡雯文学成就与为人如何,除非她是存心想要毁了一个人,否则这件事
情的做法就是白目。
也请你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打转了,这非常不道德。
※ 引述《vicarious (悬深)》之铭言:
: 最近跟几个朋友聊到文学奖,谈到几年前作家钟怡雯以及神话不再等等引发的事件。
: 关于散文中叙事我是否要等同于作者我,学界也尚无一定论。但我好奇的是,根据杨邦尼
: 回应神话不再的文,杨邦尼的确承认毒药中的叙事我并不是杨邦尼本人,那就回到问题核
: 心了。
: 为什么杨邦尼要说谎?
: 这是在看完钟怡雯跟杨邦尼在联副上一来一往的言词之后,我仍想不通的问题。
: 如果杨邦尼的散文观是”叙事我要等于作者我”,那他就不会写毒药这篇了,或者是会把
: 毒药发展成小说。所以逻辑推理下杨邦尼的散文观,应该是”叙事我不需要等同作者我”
: ,那问题就浮现了,
: ”为什么在电话中他要说谎?”
: 钟怡雯说是因为杨知道来电用意,不想错过大奖因而说谎。听起来颇有道理,但我不想把
: 人
: 想成这么市侩,可是我也想不透杨说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