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Ting:
已经许久没有书写于你,说是于你,也只是自语;在夜晚来袭之时,左耳的耳鸣在哭的时候形成了放血的意识,很多人想知道是为什么,什么原因,没有,只是我病了,然后没好。
有个脏兮兮的女人用狠狠的字眼在我身上雕刻,不知道你知道的话你会做什么?
骂她,还是直接打她?
为什么笑,因为你知道是我想这样吧。
你消失了一阵子,沙漏还漏,像没有尽头的黑洞,数百个日子慢慢滑入洞中,关于你,要悄悄的迈入第三年;候鸟还会回来,但你不会回来,看你飞走的夕阳也只是习惯抓着悲伤,把一切我不敢放任的,发泄在你身上。
在空气身上。
睡觉总是咬牙,日益严重得我感觉到痛,痛得讨厌自己无法放松,讨厌自己和台北的空气一样脏,讨厌和排水管的味道相融;好脏。
好脏。
无论换了多床单、拖鞋,拖了多少次地板扫掉无数根头发。
好脏。
殷红红的血液,想找个干净的地方,放得一干二净,直到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东西,才终于觉得我那么干净。
这不是我的抗议,也不是我的脾气。
只是身为人这么活着,挺直腰杆这么活着,扛着一百斤这么活着。
别来我的梦里,我已不敢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