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
我总是在天凉时想到你,或许是因冷的天最符合你。
在我们都不使用最初相识的名字,倍数的年月后,我依然想起你。
还记得最后得知彼此的消息是在南部一次可怕的灾难,你突然地登入我俩都
已不太使用的社群平台,只一句,“老大,你没事吧?”
有你惦记,一切都好。
其实我已经不清楚你近年的模样了,实在太久未见,也不确定是否还有机会。
我只偶而写些连你都不会再看见的信(在无名流于时代的河流中,你也失去了最
后一个得知我琐碎的地方),想来你也不会介意此事。
我们极有默契地不去寻找对方,所以我不知道你那一年手机放置到停话;你
不知道我那近两年的荒谬。
上次你提的事如何了,现在你又在何方,还总想着那些挂在嘴上的琐碎吗。
我不去寻当然也不问不提不与你。
这是否太消极?但又想起你戏谑的神情,“这是属于我们的黑色幽默。”
渐行渐远,却一直存在。这真是奇怪。
提到你我总有难以言喻的复杂心理,不讳言你是我生命中少有的美好,在所
有知己内最希望你能过得好。我们却做着相反的事,像是在实行何谓没有消息就
是好消息。
写一写都觉得好笑了,和你连古怪的小地方都显得有趣。
还有不知为何常像是情书,但分明不是。
不说了,免得你又嫌我话太多。
你好吗,我还好。
想念你。
半身,虽然你已不在我
的半生。
刖
2017/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