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妳就去好好面对、厘清自己吧。
如果抱着我、亲吻我会让妳吃醋且不自在,妳就亲吻、拥抱我的灵魂吧。
请妳感受我的爱,好吗?那些因轻吻拥抱而更贴近彼此心意与宁静的感受,
那勾引着妳内心的自己与我灵魂的交缠,又岂是皮囊色相所能囿限的?
况且每天剥落的皮肤毛屑,以前的痕迹早已烟消云散,
只有落印在心上的才是一直存在着的。
-by 亲爱的你。
陷进手掌心的指甲并不疼,指甲不疼,手掌心也不疼。
亲爱的,你知道我做逃兵做惯了,是遇到疼痛就逃跑的惯犯,
自从我们重逢,我每个月都找得到掐着我几乎快窒息的疼痛,
而我居然没有逃走,
这么说并不精准,我是有试图逃走的,只是失败了,只是失败了,
输给你的爱,输给我对你的在乎与不舍,
所以我做出了一连串让自己都不齿的行迳去靠近你。
亲爱的,我看着闪烁的短白底线不自觉地陷入沉思,视线一直是模糊的,
如果爱你,必须承受这些疼痛,
太爱我的你,希望我能咬牙撑过,希望我不会如殒石般消殒,
希望世界不要进入永夜,希望大雨过后的彩虹能让我们拥抱,
你怎么能这样舍得我这样痛、这样伤、这样挣扎、这样善妒?
我怎么能让自己成为自己最讨厌、最痛恨、最不耻、最悲伤的模样?
亲爱的,事实上我睡不到四个小时就清醒了,这应该不是失眠吧。
我俩的爱情真是株奇妙的植物,让我俩用眼泪去灌溉,去施肥,去长大,
伤害你的同时,我把那句子留在我心里,
“可以不问出口吗?”
“不问,不说,我俩之间隔着裂缝,我清楚地看见而跨不过去。”
“问吧、问吧,也许能搭出桥梁好让我走过去。”
我像是用舌尖拿着破掉的玻璃,先自己血淋淋地问出口,在等著那端的你
用什么去接受我这块破碎的玻璃?
要是破碎到一种极限,也能化作不伤人的粉末吧。
亲爱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怪你,是我自己选择的。
在我们的爱里,你一直都是被动的,你说过的,不是吗?
所有的聚散悲欢都是我说了算,你只能接受我的选择,只能接受我的来去。
亲爱的,在她身旁那段时间的你,是我最陌生的你,
那段日子我并不在你身边,你也不住在我的脑海里,
两条没有交集的线在这辽阔的宇宙可以继续地发散,
却转弯了。
那也没关系吧,擦肩而过的路人每天、每天都这样多,
见见你,没关系吧?只是忽然想看你一眼。
那一眼换走我这几个月多少的眼泪?
怕是都超过了我九年累积的雨量。
这早就不是梅雨季。
爱,让我成了住在乌云里比蓝天多的女人。
经常穿着潮湿发霉过季的衣服,敲打着自己都厌恶的字眼,
“嘿~这么丑陋的女人,你换一个天空吧。”
换了,就请与我诀别吧,
不然,将会是我的末日。
亲爱的,亲爱的,你喜欢带着小调皮的轻快语气稍有停顿地连续叫着我,
像是反复地确认我就在身边、我还在身边、真的是我,没有别人,
(要把眼泪转换成为文字竟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情,我停顿得说不出话来)
“嗯?”、“干嘛?”我瞄见你雀跃、你有窥见我嘴角的偷笑吗?
亲爱的,我好累。
我可以按下暂停键,停止播放我讨厌的曲目,然后,睡去。
把你,把她,把我爱你,把你爱我,都放入CD柜里收藏,让它生灰去,
这一生只要不要再拿出来听,就不会听见遗憾与悲伤,
亲爱的,亲爱的,我好怕我受不了。
如果要受得住,你知道我得舍弃我的坚持、原则、骄傲、自我保护……,
那些我赖以为生这么多年的,去换得你。
“那还是我吗?”
如果理智不出面,这封信写不了,情感却又紧捏着心脏让手碰不了键盘,
把脸埋在蜷缩的膝盖里,眼眶累积了厚厚积雨云,终于下了场大雨都没停,
从第一个字一直、一直下到现在,
彩虹就算出现,我还有力气走上它、走向你吗?
亲爱的,我试着说服自己,这样我俩就扯平了,站在相同的基准点上,
你说是吧?是吧?是吧?
我的理智说你没有错,我的情感也说你没有错,它俩难得有共识、有交集,
所以,一定、一定、你一定没有错。
可是,我还是好痛。
对不起,我说不下去了。
亲爱的,我应该是爱你的吧?占有欲跟忌妒让我好困难去接近你,
那么,我该怎么办才好?是接受它?忽略它?接受你?再一次狠狠地忘记你?
安慰你的、安抚你的字眼,我怎么连一句都说不好?
“我一直都很想去有永昼、永夜的地方瞧瞧,有机会,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