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资室的新讲师走进来,带着鲜花和水果,客客气气,我也对回以微笑。虽然,
以往这种时候我从不愿意见客,谁来探望,我是会发怒的。
年纪稍长的他害羞的请我替他写EMBA的推荐函,
原因是“听说”我被学校定位为杰出校友。这样的传说真可怕,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一口答应了,目的是希望他能早点走出病房。闭上眼,想起,
要我听清楚、一辈子记得
“我已经跟别人在一起,妳别再写信、打电话给我了!”
的妳,在那串话说出后的第三年来了一通电话,我当时也被送进医院里。
电话里,妳只说了两件事,轻易让我肝肠吋断。
那么久之后的再次对话,妳说
“能不能帮我写硕士甄选的推荐函还有古典音乐研究的报告?
另一件事想听妳的建议,我男朋友邀为同居,妳觉得我该不该答应?”
现在想起来很可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自己,也能夸张到瞬间泣血。
当时都三年后了,但,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都十四年后了,我不也还在写?
只是从不以妳的名为收件址,始终记得答应妳的。
伤心总是伴随着需多不理解,
其实只是这样而已;不理解妳打来是为了伤害还是从我受伤的语气里感觉自己还被爱,
像妳没想到,我也没想到,那一通电话里的我,在医生的眼里,其实已经开始死亡,
只是不够明确。
死亡的号志灯,表现的具体现象竟然也只是我流了一些鼻血并在图书馆昏倒。
谁又会知道那些隐晦背后,会藏着什么?
这一生对妳承诺过的,我全都会做到。
就如妳对我说的通常只是气氛话,不会实现一样。但这样很好,这才足以明确
标示出妳我的不同,呼应遥远这个主轴。
没有什么委屈,想起只是笑了笑,
然后有种无愧的坦然。
不读音乐系,却为了妳,在病床上搞出一篇连音乐系教授都赞叹的报告,拿了奖。
同学说我很神,其实真的神的是爱,失控的爱。
我忍不住想着,
是不是也因此,后来有写不完的推荐函?
如果也是爱的副作用,
那,
也只好欣然接受了。不再强硬拒绝。
我终于懂了
所有作品跟随作者而有风格的转折
不是玩腻了原本的情调的刻意改变
而是看待生命的观点 不同了
自然成形的分水岭
dayend.L 2014 甲午
不变的永远是妳,
用妳自己也不知情的方式,
让我在世人眼睛里,那么不一样。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