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个存在感的野舞小短篇,不准问我大和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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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寝时间,舞风和野分在床上躺定后不久,房门被打开,手电筒的光照射进来,确认
两人确实躺在床上后便关上退出。
野分的意识已经半昏厥,今天她刚从长距离远征回来又赶着参加与别的镇守府的演习
,晚上还被阳炎拖去参加每个月的阳炎型例会,体力彻底的被消磨殆尽。若不是因为她浅
眠的体质容易被吵醒,在巡房前大概已经睡的不醒人事了。
正想着可以好好睡一觉时,一旁忽然传来亮光,舞风躲在床单下打开了手电筒。
“舞风?”野分用带着浓浓倦意的声音呼喊著室友。
虽然有上下两张床,但她们总是睡在同一张床上,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入眠。
“等一下——我快看完了。”
床单下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野分虽然疲惫,但也不忍打断舞风的兴致,只好闭上眼,但那亮光始终让她无法入睡
,只能和睡魔大眼瞪小眼。
“野分野分。”
“嗯?”野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困盹,却没什么成效,不过舞风丝毫没
发觉,自顾自的提出疑问。
“妳搭过火车吗?”
“火车?”野分残存的思虑在因为睡意而扩张成无限大空白的脑袋里努力搜索,总算
找到对应这个词的东西。“跑很快,会冒黑烟的那个吗?没有呢。”
虽然知道,但顶多就是从报章杂志中匆匆一瞥的程度罢了。
“杂志上面说搭火车可以到这里呢!”
舞风翻开床单,手电筒的亮光倾泻而出,将黑暗的房间添上温暖的颜色。野分瞇眼
看着舞风手中的旅游杂志——她本来以为舞风应该是在看漫画,最近她跟秋云关系不错,
两人也常常一起讨论她听不太懂的东西。
那是一片翠绿的山丘,右边是郁郁的森林,邻接青青的草地,再过去有着碧蓝的小湖
,沿着湖畔散落零星的褐色木屋。
看起来像是哪里的避暑胜地,说起来夏天也快到了,远征时又要热的满头大汗了。
野分脑袋闪著不着边际的碎唸,柔和的回应:“很漂亮呢。”
“对吧?而且上面说搭火车的时候还会经过一个绿色隧道呢!这个也很漂亮喔!”舞
风兴奋的指着边栏下边比较小的图片,铁轨两旁是一排排的树木,枝干挺拔向上,长到一
定高度后朝着对面伸出枝桠,茂密的绿叶最终在铁轨上方轻轻的互相触碰,盖成稀疏的绿
色棚盖将阳光遮陇。图片下方的注解说那是“小叶榄仁树”。
“这样啊……”野分点点头,她并不是想敷衍舞风,只是她一来爱困,二来那对她们
是太过遥远的事情。她们是舰娘,在大海上而生,最终也会在大海上而亡吧。山丘、森林
这些东西她最多便是在航行时远远的看过,是很大很壮观;但是也很遥远的东西。
“如果能去就好了呢……”舞风重新将杂志拿正,在手电筒的光芒下向往的看着。
“大概……要很久很久以后吧。”野分微婉的说,战争目前没有任何结束的迹象,但
她不想让舞风难过,于是转移话题:“之前我跟萩风聊天也有提到火车,但是她以为火车
是种飞行器呢。”
说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和萩风提到火车呢?
“为什么啊?”舞风瞪大眼睛。
“好像是看了银河铁道之夜的关系,还因为这样对观星起了兴趣,会和川内一起熬夜
研究星星。”
“喔……”舞风对星星和文学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又低头看着杂志。
反倒是野分想起了银河铁道之夜,她并没有看过,仅仅从萩风口中听了些片段。想起
了捉天鹅的人,想起了蝎子,想起了要好的两人被迫分离。
“如果……只有一个人可以搭上火车,舞风妳会上去吗?”
“火车看起很大耶,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可以搭上火车?”
“客满之类的吧,只剩下一个位置了。”
舞风思考片刻。
“那就让野分上去吧!”
“我?”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野分睁开几乎阖上的眼皮。
“是啊,我觉得野分比我需要旅行呢。上面写说旅行可以让人放松,去越远的地方越
好呢!”
野分不禁想像起自己去到了不知名的山上,那里有着比镇守府大上百倍千倍的草皮,
多上百倍千倍的树木,吹来的风不是咸咸的,而是除草时才会发出的奇妙味道。
然后自己要做什么?
她没有想过战斗以外的生活,毕竟自己一睁开眼便是舰娘,一路战斗至今。她并不是
特别喜爱战斗,但如果不用战斗的话,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
感觉好寂寞。
她不禁轻触舞风的手。
“还是一起去吧。”
“野分好奇怪啊!”舞风埋怨,但还是握住野分的手,终于将杂志放好,关上手电筒
躺平。
那晚,野分做了一个梦。自己和舞风手牵着手,走在被小叶榄仁树遮蔽的铁轨上,铁
轨好长好长,仿佛延伸到无限远的彼方。她们时而唱歌、时而嬉闹,虽然没有火车可搭,
却似乎能够这样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