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方达道:“怎么了?”不等旁人回答,已知就里,只见温家大门外青石板上,淋淋漓漓
的鲜血写着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离门约莫十步之处,画著一条宽约寸许的血线
。温方达问道:“什么时候写的,难道没人瞧见么?”
看见众人连连摇头,温方山高声道:“咱们姓温的案子做了就做了,又怎么样?”温方施
问道:“做了什么案子?”温方山道:“南扬,你说给大家知道。”
温南扬说道:“我前些日子到了襄阳,没遇上五叔。一天晚上出去做案子,不小心失了手
。”温仪冷冷的道:“不知是做什么案子?”温南扬怒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难道不
敢说?我是瞧见襄阳郭家的二姑娘长得好,夜里跳进墙去采花,她不从,我一刀划破了她
手臂,撕下她一片裙子,哪知她一声大叫,给人听见了。府中的武师中竟有几名好手,我
给人打了一记亢龙有悔后身受重伤,就给他们擒住了。”
“他们打了我一顿,将我送到衙门里监了起来。我可也不怕。我这件案子不是小事,沸沸
扬扬的早传开了。五叔同在襄阳,他武功何等了得,得知讯息后,就来救我出狱了,想来
就是郭府的人来找麻烦了。”
温方义站在厅口,左手抱着单刀,右手指著天井,大声斥骂:“下三滥的狗强盗,就只会
偷偷摸摸的暗箭伤人,倘若真是英雄好汉,就光明正大的到石梁派来,咱们明刀明枪的决
一死战。这般鬼鬼祟祟的干这等鼠窃勾当,武林中有谁瞧得起你?”
温方义右手握刀,在空中虚削一圈,喝道:“莫非怕了老子手中这口钢刀!”忽听得屋角
上有人嘿嘿冷笑,嗤的一声,一件暗器激射而下,当的一声,打在金刀的刀背之上。温方
义手臂一麻,拿捏不住,钢刀脱手。
温方施见是一枚金针打飞了二哥手上的钢刀,惊声道:“芙蓉金针,是武当派的芙蓉金针
。”各人一齐抬头,只见屋簷边站着一个少年道士,月光映在脸上,看来只有二十五六岁
年纪,背插长剑,正是武当第三代弟子宋青书。
宋青书嘴角一歪,说道:“温家五老,快把你们妻子、子姪尽数都杀了,然后自尽,免得
我们多费一番手脚。”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不徐不疾,竟是将温家半点没放在眼里。
温方达听了这几句话只气得全身发颤,说道:“你……你……”一时不知如何应付。
宋青书道:“你们温家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郭二小姐,要是温南扬当日被处斩正法,我
们武当倒饶了你们一家,如今郭大侠夫妻虽不计较,但我师祖已动真怒,温家众人好自为
之吧!”
只见温正屁滚尿流地道:“我从东方来,武当七侠以及诸代弟子百余人前来,武当支派太
极门、仙都派从北边正赶来石梁参与围攻,西路则有武当三代弟子张无忌率领的明教群豪
,昆仑派跟峨嵋派则由南方出发来合围,四路人马杀声震天,一路上都说要替郭二小姐讨
公道,势必杀尽我们温家满门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