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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重奏》第三集,一直以来挂满笑容的雀,难得开口说了许多话,
她说了很多她的过去,但更多的是对这世界的不安。
-成年人请直接勾引
有朱:“你为什么不交男朋友?”
雀:“为什么......为什么呢?我不太会告白。”
有朱:“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请直接勾引。”
雀:“勾引?”
有朱:“勾引的第一步,抛弃人性。”
雀:“抛弃人性?你没事吧?(窃笑)”
有朱:“基本上来说,是三种路数: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雀:“猫?老虎?”
有朱:“你喜欢哪一种?”
雀:“那我选猫(窃笑)”
有朱:“首先要钻进被窝”
“‘啊 好累喔’”
“不可以接吻唷 保持随时可以接吻的距离就是女人的工作。”
“要保持一个宝特瓶的距离。女人主动接吻,男人是不会产生爱意的。”
有朱在这所提到的“勾引”,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拿捏,
这个距离可以是无形的,看不见、碰不著、全凭想像;
但也可以是有形的,像是一个宝特瓶的距离。
而有意识地去经营和制造“一段关系中的距离”,首要条件是要先抛弃人性。
(从开始到现在,有朱对家森正是维系著由她主导的距离。)
这不仅仅是在讲恋爱之间,事实上,雀对每段关系都无法自在地掌握距离,
要不是直接拥抱,要不是就蜷缩在远方的角落,希望离得远远的。
对于别府,她直接躲进了他的怀里;对于父亲,她假装不在意消息,快步走过。
-相似的条纹上衣
家森:“你们俩都穿了条纹。”
卷:“不可以吗?”
家森:“人家会以为你们有一腿。”
家森:“穿条纹绝对会撞衫啊 穿的时候都会想吧 别人也有可能穿了条纹。”
卷:“那条纹应该什麽麽时后穿?”
家森:“前一天看过别人穿条纹的状况下。”
“撞衫”是一种来自于“相似”的巧合,
雀和父亲,在血缘上就是一个“相似”的存在,
无论离得再远,始终无法洗清“有一腿”的嫌疑。
家森的坚持,常常来自于一种“做任何事之前,应该要先想想对方”的心意,
如果在衣服、饮食上,都应该要为他人着想,
雀的父亲连最基本的体贴,都不曾给过她的女儿,而这一切使雀无所适从。
对雀而言,爸爸比鬼故事更可怕的是“自私自利”,
借钱度过难关的恩人、被自己所连累的伙伴,在对方的紧要关头,全都与己无关;
想当然,当他操弄女儿成为超能力少女时,也没有想过这个坏名声,会跟随雀一辈子。
-我们用着一样的洗发水啊
雀:“吃完要去医院,对吗?”“医·院”“会不会被骂呢?”“是不是不行呢?”
“是不是因为是家人,所以不去不行呢?”“必须去。”
卷:“小雀,我们回轻井泽吧。”
“不去医院也没事的。”
“吃完猪排饭,我们就回轻井泽吧”
“没事没事,回大家身边吧”
雀:“我爸过世,我不去......”
卷:“可以的。”
雀:“我原本以为,要是被发现,我就得离开四重奏了。”
“原本以为大家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之后,就会讨厌我,
我很害怕,因为我不想跟大家分开。”
卷:“我们用着一样的洗发水啊,虽说不是家人,
但我觉得那里就是你的容身之处,头发散发著一样的味道,
用一样的盘子,用一样的杯子,还有内裤什么的,
衣服也都是一起放进洗衣机里的,这样子不也挺好的吗?”
卷:“会边哭边吃饭的人,能够活下去。”
《四重奏》的第一个画面,出现的是雀,讲的却是卷的故事,
“为什么这样的时刻,会是卷在雀身边,安慰着她呢?”我不免这么想着。
直到看到最后卷所说的话,我想,大概卷也曾经是边哭边吃饭的人吧!
因为她说出“能够活下去”时,
仿佛回到第一集,她强调她要靠小提琴度过一生的模样。
能一直陪伴在身旁支持你的人,才是家人啊
雀始终无法掌握和一切事物的距离,
但最后,她似乎理解,待在四重奏之中,她不需要掌握,不需要逃得远远的,
就算靠得太近也不怕受伤,即使直接亲吻别府,也不会有任何困窘,
因为她只是找到了频率相同的人。
对我而言,雀对别府的感情,与其说是男女间的暧昧,
更深一层,是一种无法替代的陪伴和亲密感。
-你会活得比我久啊
雀:“外公告诉我,这个乐器是1700年代在威尼斯诞生的,
乐器比你的生命还长,也比我还年长呢,我当时大吃一惊,比外公还年长,
从遥远的国度来到这里,现在在我身边。”
“外公手把手教我怎么拉大提琴,大提琴对我的手来说太大,
但不知为何有种眷念感,我觉得我被它保护着。”
“你会活得比我久啊,原来如此,那么就这样吧,
我们永远在一起吧,我跟他这么约定了。”
在雀的生命中,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消失的,除了跟着她的臭名声以外,
妈妈消逝了,爸爸制造臭名声,一个个可容身的环境,总有一天会不存在。
雀没有奢求要拥有朋友,但连自己一个人,都没有办法好好活着,
于是大提琴的恒久存在、四重奏的包容,是一种难以想像的寄托。
每当演奏前,雀会低头贴在大提琴的琴弦上,像是一种祷告,
“这场演出会顺利吧?”“其他人不会离开我吧?”“我会一直好好的吧?”
没有企求多伟大的恩赐从天降临,
她只希望,渺小的自己可以一直好好的。
-写到最后
雀有一点很容易令人动容,就是“面对世界无能为力的笨拙感”,
因为这和世间大多数人一样。
只要是人,总是会有“我真的要不行了”或“怎么样还是无法改变现况”的焦虑出现,
我们会像雀一样想办法躲得远远的,独自承担,
可是要记得,这世界上不是只有自己,一定有人能让你不用思考地全心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