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阿富汗的空中狙杀令：美国击毙盖达组织首领札瓦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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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02 美国／阿富汗】
“盖达组织的残兵首领，已经死亡。”美国总统拜登在8月1日公开宣布，盖达组织（
Al-Qaeda）现任首领——札瓦希里（Ayman al-Zawahiri）——已被CIA派出的无人机以两
枚地狱火飞弹精准轰炸身亡，死时71岁。这是美国自2011年宾拉登毙命、2019年击杀宾拉
登之子以来，美国再一次针对盖达组织领袖的刺杀攻击行动。这也是2021年美国自阿富汗
狼狈彻军之后，透过无人机于首都喀布尔执行的空中狙杀；然而宾拉登死后就已经分崩离
析的盖达组织，为何还要针对“欠缺领导力”的札瓦希里？在当前塔利班重掌政权的阿富
汗，美国又是如何达成暗杀任务？
美国总统拜登在美东时间8月1日公开宣布，昔日与宾拉登共同策划911攻击事件、现任恐
怖组织盖达（Al-Qaeda）的首领札瓦希里（另一译“萨瓦里”），已在美东时间7月30日
的晚间9点48分，由美国CIA派出的无人机发射2枚地狱火飞弹（Hellfire）于阿富汗喀布
尔住处中被击杀，拜登同时强调，这场攻击行动“没有其他平民伤亡”。
身为宾拉登的后继者、也是当初重创美国的“头号魔头”之一，多年来美国一直在密切追
踪札瓦希里的行踪，根据本次美国官方公布的消息，美方已经在好几个月前确认了札瓦希
里的藏身处，他已和家人搬迁到阿富汗首都喀布尔的安全屋中，并且掌握了札瓦希里“现
身”的影像足迹，从今年5月左右开始，美国已在策画札瓦希里的狙杀行动。
根据《美联社》、《路透社》、《卫报》等多家英美媒体掌握的内情消息，行动策画反复
推敲研拟了一段时间，总统拜登也特别强调“要把平民伤亡风险降至最低”，最终在今年
7月25日下令执行，并于7月30日晚间CIA派出的无人机，成功击杀躲藏在安全屋中的札瓦
希里。而美方的报告表示，札瓦希里的家人“事前已移居他处”，整个狙杀过程没有任和
其他平民伤亡。
但CIA和美国的执行细节、过程有无阿富汗塔利班的默许或协助？是否全如美方所说的，
“空中侦察”即确认札瓦希里死亡？拜登都没有再做任何细节说明，仅就成功刺杀的结果
，郑重宣布是“正义得到伸张”，“我们再次明确声明，不管要花多长时间、不管你身在
何方，只要你威胁我们的人民，美国一定会找到你、把你干掉。”
这是自2011年时任总统欧巴马（当时副总统是拜登）击杀宾拉登之后，时隔11年，当上总
统的拜登，再一次对盖达组织领袖的重大狙杀行动。
宾拉登死后，盖达组织的领导实权落入第二把手札瓦希里的手中，然而盖达组织却也自此
分崩离析，原因除了札瓦希里的个人领导魅力不足且行踪不定，难以紧密团结松散的同盟
网络；另一方面也是因为ISIS随后的崛起，这才让“全球头号恐怖组织”的地位与危机焦
点，从盖达组织转移到了ISIS。
71岁的札瓦希里，1951年出生于埃及首都开罗郊区，父亲是一名药理学教授、外祖父是开
罗大学的校长，家境可称富裕，他所成长的社区高度世俗化，也有大量犹太人居住，当地
教堂甚至比清真寺还多，不过札瓦希里自小就是虔诚的逊尼派穆斯林。
在成长过程中，札瓦希里深受伊斯兰理论家库特布 （Sayyid Qutb）著作影响，库特布以
提倡圣战及强烈反对美国文化闻名，被视为“萨拉菲圣战主义”（Salafi jihadism）之
父，他的学说被包括盖达组织在内的许多恐怖组织奉为圭臬。库特布1966年暗杀埃及总统
纳赛尔（Gamal Abdel Nasser）未遂，遭判处绞刑，此事刺激时年15岁的札瓦希里与朋友
组成“圣战组织”（Jamaat al-Jihad），以推翻埃及政府、建立伊斯兰神权统治为目标
。
而在从事政治运动的同时，札瓦希里也继续学业，他在开罗大学取得医学学位，成为一名
外科医生。他在父母的协助下开业，也前去逊尼派穆斯林兄弟会开立的诊所帮忙看诊，以
及多次前往阿富汗与巴基斯坦边境的难民营，为圣战者提供治疗，札瓦希里就是在该地遇
见了宾拉登。
札瓦希里的“圣战组织”在1980年代发起多次针对埃及政府领导人的暗杀行动，并在1981
年协助刺杀时任总统萨达特（Mu鴂mmad Anwar Sādāt），埃及政府旋即对涉案的恐怖
组织展开缉捕，札瓦希里及数百名追随者锒铛入狱。札瓦希里在回忆录中自述，3年的牢
狱生涯使他“更加坚定摧毁埃及政府的决心”。
出狱之后，札瓦希里与宾拉登愈加亲近，宾拉登患有低血压等慢性病，札瓦希里便逐渐成
为宾拉登的个人医生、挚友和左右手。此时的札瓦希里，政治观点和路线变本加厉的激进
，他鼓动追随者持续发动大型攻击行动以吸引媒体关注，完全无视主张谈判妥协的温和声
音。到了1997年，札瓦希里策画了路克索神庙（Luxor Temple）恐攻事件，造成62人死亡
，其中大部分是外国观光客，但也有埃及导游及警察身亡。
埃及本地人在恐攻中丧命，让“圣战组织”和札瓦希里失去埃及民间支持，札瓦希里因此
选择将“圣战组织”并入规模更大的盖达组织，将攻击目标转向以色列和美国。札瓦希里
本人为宾拉登担任智囊角色，成为盖达组织的二号人物，和宾拉登联手主导策画了1998年
美国驻肯尼亚及驻坦桑尼亚大使馆爆炸事件，以及2001年9月11日的911恐怖攻击事件。
《华盛顿邮报》指出，札瓦希里为打击美国，在阿富汗建立了一个秘密实验室，蒐集培养
炭疽杆菌作为生物武器，所幸在911事件后的数周之内，美军协助驱逐了当时统治阿富汗
的塔利班政府，也摧毁了札瓦希里的实验室。据报，当美军轰炸扫荡盖达组织领导人的住
处等多地之后，札瓦希里的妻子被发现受困瓦砾之下，却拒绝接受救援，理由是担心“被
其他男人看到她没戴面纱的样子”，她因此死于失温。
在宾拉登2011年死于美军突袭行动后，札瓦希里接班领导盖达组织，但他的个人魅力与领
导力明显不如宾拉登，曾为4任美国总统担任顾问的前CIA反恐专家里德尔（Bruce Riedel
）分析指出，札瓦希里在盖达组织中，更像是一名理论家而不是行动家，“他写下的东西
乏味又难懂，有时候简直难以置信的无聊。”
里德尔如此评论札瓦希里道：“他不是盖达组织需要的魅力型人物，而我也没有看到其他
任何人可以成为这样的人。”自911事件后，盖达组织随着塔利班倒台被逐出阿富汗，札
瓦希里多年来在巴基斯坦边境的混乱地区试图让组织再起，但盖达组织的重要头人一一死
去或是躲藏，同时还面临其他崛起的组织挑战，例如伊斯兰国（ISIS）。
伊斯兰基本教义运动在2011年之后，在叙利亚及其他冲突地区分歧成不同派别、力量分散
，札瓦希里无力重整，随年岁渐长、健康状况下滑，他也愈来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不过
，即使札瓦希里有时与较年轻的其他激进份子产生冲突，他仍始终主张对西方的仇恨与号
召圣战。
札瓦希里之死固然是美军消灭恐怖主义的一大进展，但他最后藏身喀布尔一事，却也让外
界担忧塔利班是否在2021年夺权之后，持续庇护盖达组织和其他恐怖组织？联合国2022年
6月提出警告，表示仍有数量不详的盖达组织成员居住在喀布尔，拥有行动自由，甚至能
够出席塔利班政府外交部会议；而札瓦希里生前的通讯纪录也显示，塔利班上台之后，他
似乎更能有效控制组织成员。
众议院共和党领袖麦卡锡（Kevin McCarthy）担忧指出，札瓦希里在喀布尔逍遥法外这一
事实，显示盖达组织可能在拜登自阿富汗撤军的一年后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他督促：“
拜登政府必须尽快向国会提供机密简报，讨论过去一年来，盖达组织是否在阿富汗死灰复
燃、当前美国面对的恐怖主义威胁，以及我们必须采取来保护我们国家、防止恐怖份子进
入美国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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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达首脑喀布尔遭美军击毙 阿富汗人存疑
https://www.cna.com.tw/news/aopl/202208020388.aspx
（中央社喀布尔2日综合外电报导）
美国宣布盖达组织首脑萨瓦里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被无人机击毙，但许多阿富汗人不相信
萨瓦里一直藏身他们当中。白宫表示，没有采检DNA进行比对，但是以其他方式确认身分
。
美国总统拜登昨晚宣布盖达组织（Al-Qaeda）首脑萨瓦里被杀，强调“正义得到伸张”。
资深美国官员称，7月31日天亮后不久，71岁的萨瓦里在喀布尔谢普尔（Sherpur）高级社
区一栋三层楼房阳台上，被两枚地狱火（Hellfire）飞弹除灭。
66岁喀布尔居民夏哈（Fahim Shah）告诉法新社：“这不过是宣传。我们过去见识过这样
的宣传，内中空无一物。”他说：“事实上，我不认为他在这里被杀。”
塔利班（Taliban）今天稍早承认，美国进行了一次无人机攻击，但未提供伤亡细节，也
未提到萨瓦里的名字。这名埃及外科医生被认为是911恐怖攻击事件的关键策划者。
喀布尔居民卡比尔（Abdul Kabir）说，当天他确有听见攻击声响，但仍呼吁美国证明被
杀的是谁。他说：“他们应该向人们和全世界证明‘我们击中此人，证据在此’。”
“我们认为他们杀了别人，却宣布这是盖达头目…其他有许多他可能藏身的地方，在巴基
斯坦，甚至在伊拉克。”
大学生比拉尔（Mohammad Bilal）认为萨瓦里不太可能住在喀布尔。他说：“这是个恐怖
组织，我认为他们不会把领导人送来阿富汗。”
他说：“大多数恐怖组织的领导人，包括塔利班，与前阿富汗军队发生冲突时，不是住在
巴基斯坦，就是住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
路透社报导，白宫今天表示，美方没有采检DNA进行比对，但是采取其他方式确认身分。
美国国家安全会议（NSC）发言人柯比（John Kirby）告诉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我
们没有进行DNA确认，也不会这样确认。坦白说，我们根据不同消息来源和方法蒐集到情
资，所以不需要这么做。”
他说：“除了目视确认，我们也透过其他消息来源确认。”
喀布尔也有人相信美方说法。
只愿意用费丝塔（Freshta）这个名字受访的家庭主妇表示，得知萨瓦里被杀，她非常震
惊。她说：“知道他住在这里真令人不舒服。”
不愿透露姓名的商店老板表示，他并不感到惊讶。他告诉法新社：“任何恐怖组织都可以
进到我们的土地，利用完后轻松离开。”
他说：“我们没有良好的政府。我们无法保护好我们自己、我们的土地和我们的财产。”
（译者：杨明暐；核稿：何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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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无人机忍者导弹杀盖达头目 喀布尔富人区“精准空袭”夺命 拜登称正义获伸张
https://bit.ly/3bwCWYt
https://i.imgur.com/7YpExd6.jpg
https://i.imgur.com/rPyQ9P9.jpg
【明报专讯】美国总统拜登周一晚宣布，美国上周六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一次“精准空袭
”行动中，击毙藏身一间安全屋的恐怖组织盖达领袖扎瓦希里，称“正义获得伸张”。美
国政府高层官员透露，扎瓦希里是被美国一架无人机发射“地狱火”导弹击毙，美国传媒
指美军动用的是有“忍者导弹”之称RX9地狱火导弹。扎瓦希里是911恐怖袭击策划者之一
，他被杀无疑是盖达自创立人拉登2011年被美军杀死后遭受的最大打击。
不愿透露姓名的美国官员透露，71岁的扎瓦希里（Ayman al-Zawahiri）是在喀布尔时间
周日（7月31日）清晨6时18分，走出他藏身安全屋的露台时，被一架无人机发射两枚“地
狱火”（Hellfire）导弹击毙。
官员说，今年查到扎瓦希里的家人搬到喀布尔，包括他的妻子、女儿和外孙，随后发现扎
瓦希里也在同一地方。经过多月追踪，情报官员愈来愈相信扎瓦希里藏身喀布尔，4月初
开始向政府高层简报。国家安全顾问苏利文（Jake Sullivan）随后向拜登呈报。
刀片导弹锁定露台 没爆炸痕迹
扎瓦希里的安全屋位于谢普尔（Sherpur），距离美国大使馆约2公里。该区是喀布尔最富
裕地区，塔利班多名高官和司令在那里有别墅。美国官员说，他们以多个消息来源了解扎
瓦希里的生活模式，发现他多次在露台待一阵子，因此最后锁定露台攻击。根据事后的现
场照片，可见事发露台有窗户破损，但没爆炸痕迹，《纽约时报》引述专家分析，认为这
次美军用的是RX9“地狱火”导弹。这款导弹有“忍者导弹”及“刀片导弹”之称，利用
动能而非炸药威胁杀死目标（图）。
拜登最近几周与主要顾问及阁员多次开会，详细了解相关情报及评估最佳行动方案。拜登
7月1日在白宫战情室听取内阁成员，简报行动计划，与会官员包括中央情报局（CIA）局
长伯恩斯（Bill Burns）。
7月25日，拜登召集重要阁员和顾问听取最后简报，讨论狙杀行动是否影响美国和阿富汗
塔利班政权的关系等议题。拜登最后授权在将平民伤亡风险减到最低情况下发动“精准空
袭”，最后在美东时间7月30日晚间9时48分发动攻击，由一架无人机发射两枚“地狱火”
导弹击毙扎瓦希里。
美称同住家人无恙 没平民伤亡
《华盛顿邮报》称，此次袭击是美军去年8月31日撤离阿富汗后第一次已知的反恐军事行
动。法新社则说这是自美军撤出阿富汗后美国首次向阿富汗目标发动“超视距”攻击。
拜登周一晚在电视演说中说，扎瓦希里的家人没有在空袭中受伤，也没有平民伤亡。他说
：“如今正义已获伸张，这名恐怖领袖已不复存在。”他说：“无论需要多长时间，无论
你躲在哪里——如果你对我们的人民构成威胁，美国都会找到你、解决你。”拜登称，他
希望这次行动为911袭击受害者家属“了结另一件心事”。
塔利班谴责袭击违“国际原则”
阿富汗塔利班政权最初否认发生社交媒体所流传的无人机攻击事件，只说喀布尔一间空屋
受到火箭弹攻击，但塔利班发言人穆贾希德（Zabihullah Mujahid）周二凌晨在Twitter
发文，指出安全及情报部门发现美国无人机执行这次袭击。他其后发声明加以证实并予以
强烈谴责，称袭击违反“国际原则”及2020年美国与塔利班就美国和盟国从阿富汗撤军而
达成的“多哈协议”。
塔利班领导人与美国和西方国家官员2020年在多哈举行会议，并就美国和盟国从阿富汗撤
军达成协议，塔利班答应不会在阿富汗窝藏恐怖分子。美国国务卿布林肯昨指塔利班“收
留并窝藏”扎瓦希里，是“严重违反多哈协议”。
美国智库美国企业研究所（AEI）研究员泰森（Marc Thiessen）在《华邮》专栏指出，美
军特种部队2011年在巴基斯坦击毙拉登后，检获大量有用资料，但由于美军已撤出阿富汗
，今次击杀扎瓦希里只能由无人机执行，事后无法在现场搜索，因此也无法得知扎瓦希里
正在策划什么。
（路透社、法新社、华盛顿邮报）
弃从医成拉登军师 扎瓦希里有份策划911
现年71岁的扎瓦希里是一名埃及眼科医生，年轻时已是圣战分子，企图推翻埃及政府，建
立一个宗教国家。他长年担任盖达组织领袖拉登的副手及军师，涉及1998年美国驻肯尼亚
及坦桑尼亚大使馆袭击，以及有份策划2001年震惊全球的911恐袭，被美国悬红2500万美
元（约1.95亿港元）追缉。2011年拉登被美军击杀后，扎瓦希里接掌盖达，承诺继续袭击
西方。有舆论指出，与拉登之死相比，扎瓦希里被杀可能导致盖达内部更混乱，因迄今还
不清楚谁是接班人。
暗杀埃总统下狱 遭酷刑更暴力
扎瓦希里1951年生于埃及首都开罗一个中产家庭，父亲是开罗大学医学院药物学教授，祖
父是伊斯兰最重要清真寺之一爱资哈尔（Al Azhar）的大伊玛目（教士）。扎瓦希里求学
时期开始涉足政治，15岁因加入被取缔的穆斯林兄弟会被捕。他1974年毕业于开罗大学医
学院，4年后取得外科硕士学位。扎瓦希里最初继承家族传统从医，但不久被主张推翻埃
及政府的激进伊斯兰组织吸引，加入埃及伊斯兰圣战组织（Egyptian Islamic Jihad）。
1981年该组织暗杀埃及总统萨达特（Anwar Sadat），扎瓦希里与数百名成员被捕，他最
终因拥有武器被判囚3年。有穆斯林囚犯称，扎瓦希里在狱中经常遭受酷刑，有关经历使
他变得暴力及激进。
1985年扎瓦希里出狱后前往沙特，辗转到了阿富汗，并建立埃及伊斯兰圣战组织分支。
1997年他迁到拉登所在的贾拉拉巴德市，一年后埃及伊斯兰圣战组织与包括盖达在内5个
激进伊斯兰武装组织，组成“世界伊斯兰反犹太人和十字军圣战阵线”，允许杀死美国平
民，半年后美国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的大使馆遇袭223人被杀。
推动盖达转型 重建领导层
2001年美军攻打阿富汗摧毁了盖达的避风港，并杀死及拘捕其成员。为确保组织的存续，
扎瓦希里在阿富汗与巴基斯坦边境地区重建盖达领导层，并安插盟友担任重要岗位。他亦
成为盖达代言人，2007年他共发表16次视像和录音讲话，向全球穆斯林传播极端思想，并
为盖达招兵买马，露面次数远多于拉登。
相比拉登为盖达带来魅力和资金，扎瓦希里则提供策略和组织技术。他带领重塑盖达，将
该组织由“恐袭的集中策划者”转型为“连锁加盟”的头目，领导在区内建立一个自治分
支网络，包括在伊拉克、沙特、也门、北非、索马里和亚洲。911恐袭后10年间，盖达在
这些地区以及欧洲、巴基斯坦和土耳其启发或直接参与多宗袭击，包括2004年马德里火车
爆炸案和2005年伦敦连环恐袭，也门的盖达更在2009年策划美国本土袭击，企图炸毁一架
美国客机。
（BBC、Politico）
分析：美向塔利班示警 阻与盖达再结盟
美国利用无人机发射导弹，击毙藏身阿富汗的恐怖组织盖达领袖扎瓦希里（Ayman
al-Zawahiri）。有评论认为，扎瓦希里早已“过气”，他之死除为21年前911袭击死者的
家属带来安慰之外，对全球恐怖主义发展影响不大，但也有人认为，事件显示扎瓦希里与
塔利班可能密谋再结盟，击杀他可防患未然。
扎瓦希里被指过气 影响力成疑
《大西洋》期刊特约撰稿人伍德（Graeme Wood）指扎瓦希里已“无关重要”，指扎瓦希
里虽然曾经策划“代表作”911袭击，但无以为继。911后扎瓦希里忙于逃亡，鲜有露面，
去年11月更开始有他已死的传闻。年轻一代的圣战分子早已不视他为领袖，由盖达伊拉克
分支衍生出来的“伊斯兰国”（ISIS）更嘲他“老饼”。许多被视为可以继承扎瓦希里的
人早已自立门户，另干“事业”而不再放盖达在眼内。
不过，网上杂志Slate的文章指出，扎瓦希里在阿富汗被美国击杀，意义比想像中重大。
文章指出，塔利班2020年与西方签署“多哈协议”，承诺不在阿富汗窝藏恐怖分子，作为
美国和盟国从阿富汗撤军的条件。扎瓦希里如今得以与家人隐居喀布尔，显然得到塔利班
包庇，亦意味盖达与塔利班可能密谋再度结盟，一如塔利班1990年代后期首度控制阿富汗
后，与拉登领导的盖达结盟一样。
文章引述美国智库外交关系协会（CFR）反恐高级研究员霍夫曼（ Bruce Hoffman）指出
，拜登击杀扎瓦希里是要将这个同盟消灭于萌芽状态，是要警告塔利班：“我们知道你们
在做什么”，若与盖达再有进一步牵连只会招致更多攻击。
纽时：反映美国反恐战徒劳
《纽约时报》则指出，扎瓦希里在阿富汗被杀，反映911袭击后美国在阿富汗的反恐战徒
劳无功，什么也改变不到。
（大西洋、Slate.com、纽约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