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芬兰宣布欲入北约 俄扬言报复 梅德韦杰夫警告冲突引爆核战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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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报专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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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总统与总理周四（12日）联合声明支持加入北约。图为芬兰陆军“卡累利阿旅”（
Karelia Brigade）预备役成员今年3月9日于东南部靠俄边境城镇泰帕尔萨里（Taipalsa-
ari）军演期间作射击训练。（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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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日内瓦的联合国大楼外，周四有民众趁着人权理事会举行乌克兰问题特别会议期间示
威，举牌呼吁拯救在亚速钢铁厂内的人。（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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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总统和总理周四（12日）发表联合声明，宣布支持该国加入北约，被视为对正式申请
开绿灯；瑞典亦预期最快于后天表明意欲。芬兰总统尼尼斯托表示加入北约不为与任何人
或国家为敌，俄罗斯如质问应“自己去照镜”，因这是由对方“一手造成”。路透社引述
外交消息报道，北约会加快审核芬兰和瑞典的申请，最快可于下月底北约峰会或之前批准
两国加入。克里姆林宫昨回应指芬兰欲入北约对俄属威胁，扬言采取对等措施报复；俄联
邦安全委员会副主席梅德韦杰夫警告若与北约发生冲突，有可能引爆核战。
芬兰总统：入北约乃俄一手造成
尼尼斯托（Sauli Niinisto）与芬兰总理马林（Sanna Marin）在声明表示，芬兰应就加
入北约军事联盟提交申请，并“必须立即申请成为北约成员国”，期望未来数天便可启动
所需的国内步骤。下一步程序是由芬兰“总统及总理内阁外交与安全政策委员会”开会就
加入北约作正式决定，并向国会提交计划书。芬兰《晚报》（Iltalehti）称上述委员会
将于后天开会，但芬兰政府拒绝确认时间。
芬兰当局日前便开始暗示将开绿灯。国会国防委员会周三（11日）总结加入北约是对该国
安全的“最佳选项”。尼尼斯托向传媒表示：“加入北约并非为对付谁。”面对俄罗斯警
告和威胁芬兰和瑞典勿加入北约，尼尼斯托称莫斯科“已为攻击邻国作好准备”，因此他
呼吁对方“去照照镜子”，他说：“这是你一手造成的。”
路透：北约加快峰会前审批
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科夫昨在记者会回应称，芬兰推进加入北约对俄罗斯“绝对是”威
胁，将视乎相关实际发展，以及在对俄边境移送军事建设的程度而作回应。俄方对事件表
示“遗憾”。俄罗斯外交部指芬兰加入北约将标示该国外交政策重大转变，而俄方将被迫
采取军事技术等报复措施，减少国家安全威胁。梅德韦杰夫（Dmitry Medvedev）昨在
Telegram发文表示，北约向乌克兰提供军事援助将增加与俄直接冲突的可能与风险，而如
果两者爆发冲突，将存在发展为真正核战争的风险。
76%芬兰人支持 较近年倍增
芬兰与俄罗斯邻接的领土边界长约1300公里，过去数十年一直以所谓“芬兰化”中立政策
与俄相处。不过，俄军二月侵乌令形势改变，当地周一一项最新民调显示，有破纪录多达
76%芬兰民众支持加入北约，远高于近年平均的20%至30%。芬兰前总理斯图布（Alexander
Stubb）上月底接受爱尔兰传媒访问时指出，芬兰过去保持中立是务实做法，如今转向加
入北约亦是出于俄乌战争爆发后的务实考虑。
芬兰外长哈维斯托（Pekka Haavisto）周二表示，北约曾表示相关加入申请的审核需时4
至12个月，他个人相信芬兰“最早”能于今年10月1日成为北约全权成员国。路透社则引
述多名外交及政府官员报道，预期芬兰与瑞典将于6月28日至30日北约马德里峰会召开前
提交申请。北约外交等官员透露肯定将予批准，其中一人称虽没确实时间表，但最快更可
于峰会前批准两国加入。
约翰逊指军援视乎芬兰要求
路透社指审核期内美英作为北约成员国，或会在芬、瑞两国轮换驻军，但其间两国并不受
北约集体防御条款保障。英国首相约翰逊周三先后到访瑞典和芬兰，分别与两国签订安全
协议。被问到英兵会否在冲突爆发时直接到芬兰作战，约翰逊回应指会向芬兰提供军事援
助，但“形式”将视乎“对方要求”。
（法新社、路透社、BBC）
芬兰瑞典入北约知多点
芬兰和瑞典因何现在想加入北约？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动摇北欧长久以来的安定，长期保持中立、军事不结盟立场的芬兰和
瑞典失去了安全感。芬兰前总理斯图布(Alexander Stubb)说，自2月24日俄军侵乌后，芬
兰加入北约“已成定局”。去年曾经表明瑞典永远不会加入北约的瑞典国防大臣胡尔特奎
斯特(Peter Hultqvist)指出，2月24日是俄罗斯总统普京证明自己是“不可预测、不可靠
，并准备发动残酷、血腥、野蛮的战争”，认为如果瑞典和芬兰携手加入北约，将能加强
北欧地区的防御。
有何转变？
若两国加入北约，瑞典将改变200多年来的不结盟立场，芬兰则打破与苏联战争后数十年
的中立状态。两国其实早在1994年已参与北约和平伙伴关系计划，并且在冷战结束后参与
多项北约任务，加入北约后，最大转变可能是两国首次纳入核武国家的保护伞下。
有何风险？
俄罗斯总统普京常以北约东扩威胁俄罗斯安全作为入乌理据，因此若瑞典和芬兰加入北约
，俄罗斯也会视为挑衅。俄罗斯外交部频频警告两国，加入北约会引发“后果”。俄罗斯
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梅德韦杰夫上月警告俄将会加强在波罗的海地区军事部署作回应，包
括部署核武和高超音速导弹。
欧洲会更安全吗？
有芬兰和瑞典的军队加入，将大大增强北约在北欧防御力量，兵员将超越俄军。芬兰若加
入北约，将填补了北约防御的巨大缺口。不过，北约在俄罗斯门口如此大规模扩张，或让
克里姆林宫感到震惊和愤怒，以致用某种形式的猛烈攻撃回应。普京曾威胁采取“军事技
术措施”来回应这问题，外界普遍认为俄军部队和导弹或将靠近西方部署来巩固自己边界
，其二是加强对斯堪的纳维亚半岛(Scandinavia)地区的网络攻击。
资料来源：BBC
“芬兰化”委求中立 冷战产物今非昔比
在俄军侵乌后，芬兰与瑞典寻求加入北约的声音高涨，这点对跟俄罗斯接壤的芬兰来说更
是不容易的抉择，毕竟芬兰在冷战时期面对苏联时委曲求存的中立模式是国际关系术语“
芬兰化”（Finlandization）的由来——尽管这字眼不是芬兰人发明，也不为芬兰人所喜
欢。本报一连两日刊登特稿，介绍芬兰在冷战时代的中立政策，以及这套政策如何在冷战
结束后逐渐变调，甚至因乌克兰的局势发展，可望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与俄接壤成磨心 挣扎保独立
芬兰在19世纪被瑞典割让予俄罗斯帝国，但保留自治地位至同世纪末才面临“俄罗斯化”
压力，但一战时期沙俄崩溃造就芬兰1917年独立。芬兰此后成为德国和苏联之间的其一磨
心，最终引发苏联1939年入侵芬兰，是为冬季战争，最终前者惨胜，并迫使芬兰1940年签
署《莫斯科和平协定》。芬兰因此失去11%领土（在1941年的“继续战争”大致收复），
但保住独立地位。
经历以上这段与莫斯科的复杂历史，芬兰在冷战结束后尝试以中立地位换取跟苏联和平共
处，代表作是1948年的《芬苏条约》。该条约理论上让芬兰承诺不会容许西方“通过芬兰
”入侵苏联，同时承认芬兰远离大国冲突的意愿，实际运作上变相容许芬兰保持内政独立
，延续半总统暨议会民主制，毋须实行苏共式管治，也不用加入华沙公约组织，苏联还撤
走围绕赫尔辛基的军事基地。但条件是芬兰不得加入北约或其他与西方的同盟，外交路线
名义上独立实质上亲苏（包括被迫拒绝加入美国扶助西欧的马歇尔计划）。在苏联强人斯
大林死后，芬兰1955年加入联合国和北欧理事会。
作苏联桥梁 主动调解增外交自主
以上政策被形容为“巴锡基维-吉科宁主义”的基石，巴锡基维（Juho Kusti Paasikivi
）和吉科宁（Urho Kekkonen）是芬兰在冷战时期的头两名总统，奠定国家外交路线，其
中在吉科宁任内，芬兰进一步发展“主动中立”（active neutrality）政策，借此增加
外交自主地位。吉科宁主张芬兰成为东方（指苏联阵营）与西方的桥梁，在1968年的布拉
格之春后，芬兰把握莫斯科有意推动建立欧洲安全的协商组织，于是主动出击提出自己的
方案，并提供会议场地，最终到1975年成功在赫尔辛基主办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即欧
安组织（OSCE）的前身，促成《赫尔辛基协议》。
严格而言，苏联一直未有正式承认芬兰的中立地位，这要等到1989年由时任领袖戈尔巴乔
夫拍板才实现。换言之，芬兰的中立更多是自我政策宣示，以在冷战时期一边尽量靠近西
方，一边避免俄罗斯质疑损害其战略利益，但非孤立主义，相反会主动争取在国际争端中
发挥调解角色。
对芬兰来说，以上也是一段卑躬屈膝的历史。在冷战时期，芬兰须不自在地配合苏联，该
国政治人物如要上位，则绝不可能公开批评莫斯科，同时芬兰传媒也存在高度自我审查，
小心避免批评苏联政策。西德政坛在1960年代起发明带贬义的“芬兰化”一词，政敌之间
以此讽刺对方过分亲美（比喻一如芬兰般亲苏），芬兰人自然不喜欢这描述。
贬损主权民主 芬兰人视为贬义
芬兰国际事务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佩苏（Matti Pesu）坦言：“从芬兰的角度，这是个贬义
词。芬兰人不喜欢它，他们永远不会提出这种政策提案，芬兰人永不想其制度由外部力量
所实施。一方面，他们（芬兰人）在走钢线，另一方面，它（所谓“芬兰化”）损害芬兰
民主制度，并损害芬兰的国际地位。”
（纽约时报、德国之声、欧洲自由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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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评估普京准备侵乌长期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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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报专讯】美国国家情报总监海恩斯周二（10日）表示，俄罗斯总统普京正准备在乌克
兰作长期战争，即使俄军在乌东取得胜利，也不会结束冲突，“他仍打算实现顿巴斯以外
的目标”。她又警告，普京可能会将输掉战争视为对其政权的威胁，届时恐怕不惜动用核
武。
倘威胁政权不排除用核武
海恩斯（Avril Haines）在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听证会上评估俄乌战争发展时指出，俄乌短
期内通过谈判解决冲突的机会很微，且这场战争正发展为“消耗战”。她指出，普京的即
时目标是占领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并建立一个缓冲区，从顿巴斯北部、南部和西部包围
乌军。俄罗斯还希望巩固从克里米亚到顿巴斯陆桥的控制，占领克里米亚北部的赫尔松及
控制克里米亚的水源，同时将陆桥延伸到摩尔多瓦的亲俄分离地区德涅斯特河沿岸（
Transnistria），但若俄罗斯不全面动员，不可能延伸陆桥至当地。
海恩斯表示，普京正面对“其野心与俄罗斯目前常规军事能力之间不匹配”的情况，可能
导致未来几个月冲突升级，“目前趋势增加普京转向采取更极端手段的可能性，包括实施
戒严令、重新调整工业生产或可能升级军事行动”。
由于俄军在乌推进逊于预期，外界关注普京会否动用核武。海恩斯称，莫斯科持续利用核
武言论是想阻止西方进一步军援乌克兰。若普京认为美国无视他的威胁，可能会下令举行
大规模核演习进一步示警。她指出，目前美国仍认为俄罗斯使用核武的可能性很低，相信
普京只会在看到俄罗斯或其政权面临生存威胁下才会使用核武，但她同时警告，普京可能
将在乌战中的失败视为对其政权生存的威胁。
俄军总动员方可取预期进展
美国防部情报局长贝里耶（Scott Berrier）在同一听证会上表示，预计俄乌战事将陷入
僵局，双方都无法取得突破进展，只有普京正式宣战下令总动员，才能改变军事平衡。不
过，俄罗斯国防部周二表示，俄军已推进到顿涅茨克与卢甘斯克之间的边界，《纽约时报
》指若有关说法属实，俄军可能很快完全控制整个顿巴斯地区。
（金融时报、卫报、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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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杀乌平民 21岁俄军在乌受审
https://news.ltn.com.tw/news/world/paper/1516982
自由时报 编译周虹汶／综合报导
乌克兰检察总长维涅迪克托瓦（Iryna Venediktova）十一日表示，乌国将对在押的廿一
岁俄罗斯士兵希希马林（Vadim Shishimarin）进行审讯，成为乌国遭俄国进犯以来，第
一位因战争罪名受审的俄国军人。
人权理事会要查俄在乌侵犯人权
于此同时，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十二日以三十三票赞成、二票反对、十二票弃权，通过启动
调查俄罗斯在乌克兰侵犯人权。
乌国检方声明，希希马林二月廿八日持步枪在乌国东北部苏米州一座村落，由车内朝一名
六十二岁居民开枪；遇害者当时正在路边牵脚踏车行进，手无寸铁，头部中弹后于距离住
家数十公尺处身亡。乌国调查人员蒐集相关证据后，发现加害者“违反战争法律和惯例并
蓄意谋杀”，最高可求处十至十五年有期徒刑。
维涅迪克托瓦说，十一周以来，她的办公室累计侦办的战争罪或入侵罪案已逾五千起。至
于此嫌如何落网，声明并未交代细节，她仅表示全案涉及“战争罪”，“希希马林目前人
在乌克兰境内”，届时“不是缺席判决，而是直接对杀害平民者进行审判”。
根据近月因访问俄国战俘而声名大噪的乌国四十岁影片部落客佐尔金（Volodymyr Zolkin
）三月间刊上YouTube的访谈影像，同意拍摄的希希马林声称其单位一月被告知将派往距
离乌国边境约三二二公里的俄国西北部佛罗尼斯市参加军事演习，之后他在乌国被俘，当
时部队正试图将伤兵带回俄国而被乌军包围。他透过影片向父亲喊话，坦承已沦为阶下囚
，但“在这里他们对我们很好”，希望两国最终针对换俘进行对话。
八成俄战俘 未受过战斗训练
佐尔金上月也曾告诉英国“卫报”，面对俄国战俘，“老实说，我不知道如何准备这些访
问”，因为他访谈的所有人当中，实际上有八成还是孩子，其中部分手无寸铁，部分这一
生都还没开过枪、没有战斗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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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战事不止 联合国统计已逾600万人出逃
https://www.cna.com.tw/news/aopl/202205130010.aspx
（中央社日内瓦12日综合外电报导）联合国难民署（UN refugee agency）今天的数据显
示，俄罗斯2月24日开始侵略乌克兰后，已有超过600万难民逃出乌国。
截至5月11日，总共有602万9705人已逃离乌克兰。而根据联合国难民署专属网站，许多难
民到邻国后，还会继续前往其他国家，现以波兰接纳的难民人数最多。
难民中有9成为妇孺，因为18至60岁符合当兵资格的男性不能离境。
根据国际移民组织（IOM）一项研究，另有800万乌克兰人在国内流离失所。
每天跨越乌克兰国界的难民人数已较初期大幅减少。光是3月就有近340万乌克兰人逃离母
国，4月人数减至150万左右。
5月初以来则有近49万3000名乌克兰人到外国避难。
联合国预估今年可能会有超过800万人逃离乌克兰。
乌克兰战前人口为3700万，但不含已被俄罗斯并吞的克里米亚半岛（Crimea），以及东部
由亲俄分离主义掌控的两个地区。（译者：杨昭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