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录] 共同的底线

楼主: vikk33 (陈V)   2023-07-01 21: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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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教育札记
共同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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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化以来,每逢总统大选,总会出现至少一组的“怀念旧时代”型候选人。2024总
统大选舞台上也不乏这样的角色。
所谓旧时代,指的是为维护独裁统治,不惜剥夺人民基本自由、侵害人权的威权统治
时期。许多在戒严时代自认“安居乐业”者,至今虽乐享自由民主,却仍深信弱肉强食的
威权价值。
我们邀请到前促转会委员叶虹灵分享她在促转会的工作经验,从她的分析,可以稍稍
了解为何台湾社会价值的分歧如此之深。台湾有可能在人权保障和面对历史的态度上寻求
共同底线吗?下一任总统和所有的台湾人,如果不努力深化民主价值,势必会被价值的对
立继续困扰。
同一难题的延伸意义,是台湾内部认同威权价值者,很容易臣服于中国大国崛起的霸
道主张。一个不断扩张恶意的帝国意味着什么,在帝国政治中心和前线的厨师,可以提供
独特的视角。我们邀请卫城出版社总编辑张惠菁介绍《克里姆林宫的餐桌》,以及波兰籍
作者沙博尔夫斯基,谈作者所关切的威权统治经验,以及他和父亲曾经长期不说话的个人
遭遇。
是不是听起来挺熟悉的?难怪沙博尔夫斯基在2020年台湾总统大选刚结束时第一次来
台,跟读者的交流热络,彼此有强烈共鸣。东欧离台湾其实很近,看乌克兰被侵略的乌俄
战争和《克里姆林宫的餐桌》就知。( 冯贤贤/[时事与观点] 主编)
◎叶虹灵 / 台大社会所博士候选人,曾任职前促进转型正义委员
在台湾讨论转型正义,有时会遭受批评,认为它紧抱过去,不肯往前。这种观点仿佛认为
,透过视而不见和听而不闻,人们可以抛下过往,迈向未来。然而,无论我们喜欢与否,
有关威权统治历史的问题,包括如何诠释或评估过去,甚至评断个人曾经扮演的角色,仍
然在我们的公共生活中持续浮现,很难回避。人们讨论历史的方式有时显示出,即使在记
忆和认同分裂的台湾,我们仍然可以找到共识。而有时则明显需要更多努力。近期郭台铭
和侯友宜的例子可以作为对比。
当“依法行政”成为体制参与者标准答案
最近,郭台铭在谈及台湾面临战争危机时,遭到指责说他在主张“恢复警总”,开民主倒
车。郭的办公室迅速发布逐字稿,澄清他的话被断章取义,他只是在表达基层的担忧,并
无此意。有关此问题的争议迅速平息。似乎大家对于警总在过去几十年对台湾社会造成的
血泪和影响已有共识,无需讨论是否恢复。另一方面,当侯友宜被问及当年明明曾有数种
方案,却对郑南榕选择最激烈的围攻手段时,他的回答包含“问心无愧坦荡荡”、“再来
一次仍依法行政”、“是在第一线执行,接受上面(按:检察官)的指示行事”等。支持
者赞扬他坚定的立场,批评者则抨击他缺乏反省,意见分歧。然而,我觉得这个回应似曾
相识,想起我在促进转型正义委员会工作期间,曾访问过的多位退休情治人员,他们几乎
都说了类似的话。
过去我们对于二二八事件或白色恐怖历史的理解,很大一部分来自政治受难者的口述或访
谈。他们在描述自身被逮捕和审讯的过程时,对于参与“压迫体制”的人有着详细描绘。
其中少数人,甚至能清楚记得逮捕或讯问者的身份和行为。他们描述如何面对威胁利诱的
精确计算、毫不留情的虐打和轻描淡写的宣判,单是阅读就令人心惊。陆续出土的大量档
案则揭露了更多资讯,例如军警情治人员的职位和姓名。然而,整体而言,对于参与这庞
大威权体制运作数十年的人们,我们对他们的背景、执行职务的方式,以及他们对这份工
作的看法、对威权统治的认知以及对转型正义的看法知之甚少。因此,在进行访谈之前,
我和同事们有各种想像,他们面目可憎吗?面对具体案例,他们是否会推说过了太久而不
记得,或是表达后悔和道歉?
没有“加害者”的压迫体制:参与者均将责任推卸给他人
结果,虽然样本数有限,且以较晚期如七、八零年代的案例为主,但这些涉及不同职级和
工作内容的人们面对自己过去处理的案件,多主张他们当时是公务员,就必须按照法律行
事。有人表示“再判一次我还是会一样这样判,我不会改变初衷”(注)也有人说:“也
许它的严谨度你看起来很奇怪,这个我就只能讲说我是执法的人,恶法亦法,我是执法人
”。
综合不同部门的访谈结果,对于造成上万案政治案件的悲剧,几乎所有人都倾向将责任推
卸给他人。军法官常被视为主宰受难者的生死大权,有人在访谈中自比为生产线上的罐头
:既然军事检察官已经起诉,当然要判罪。当我们问军事检察官,如何看待情治机关送来
的案件,毕竟他们恶名在外,多数人的回答是,尽管有人声称被逼供,但倾向相信机关,
毕竟大家都是公务员。何况还有法官在把关,如果证据不足,就不用担心冤判。进一步询
问办案人员时,有人表示在案件的各个阶段,都受到情治机关龙头,也就是国安局的“指
导”。总而言之,一切都是依法行政,如果有问题,那就是其他部门(或其他人)的问题
。至于谁该为这些案件负责?大家的回答是国家、法律、体制或政府,只有一人提到是当
年的政府最高层,也就是总统。然而,没有人谈到自己扮演的角色和责任。
如何寻求“所有人安居乐业”的共同底线
要进一步了解这些有意无意的切割以及合理化自身行为的原因,还需要进行更多的调查和
分析。然而,其中一位前军法官的话,颇能解释这些似乎停留在上个世纪的反应。当讨论
到长期戒严时,他说:“以我们执行者的角度来看,没办法评,我们当时也没有感觉到戒
严的气氛,我们安居乐业,有感受到的就会感受到,没有感受到的就是没有,就会两极化
。”
无论是解严前后的警察,戒严时期的军法官或情治人员,尽管工作内容、角色与法律赋予
的职权不同,但他们都是法律上所定义的“威权统治时期”下的公务人员,服务于压迫体
制。他们的价值观和养成训练有着历史的痕迹。然而,在解严、废止《动员戡乱时期临时
条款》、《戡乱时期检肃匪谍条例》及《惩治叛乱条例》,修正《刑法》一百条等民主发
展多年后,回顾过去,这些人应该回答,他们所宣称执行的“法律”是什么法?代表着什
么意义?这些“执法”曾对同胞造成了怎样的伤害?作为曾经掌握公权力的人,他们应该
面对仍然在世的当事人或家属,表达怎样的态度?民主的洗礼是否曾改变他们的价值观?
有些人面对促转会已经回答了。我们希望还有更多这样的追问继续发生。
威权体制的参与者们,如何回应(或不回应)这些问题,台湾社会怎么看待这些过程,最
终涉及人们对待历史的观点。这其中涉及不同价值观和理念的碰撞。与其担心这些讨论可
能加深分裂,不如把它视为一个机会,作为从过去到现在,仍持续面对外在威胁,但内部
众声喧哗的台湾社会,一个寻找共同底线的机会。
4.附注、心得、想法︰
※ 40字心得、备注 ※
但是
在底线尚未完全确定之前
一而再再而三
有人破坏拉低底线
还要引入外部破坏底线
不是一发子弹送他
旧式送回对岸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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