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会发现我自称曾经是个“认真”的左胶,所以左胶有不认真的嘛?
不但有,而且这一型左胶可能才是现代左界的主流,我们称他们为果粉型左胶。
在这世界上想要养成“品味”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以古典音乐为例,你要分辨出这张贝
多芬第九号交响曲唱片是卡拉扬还是伯恩斯坦指挥演出,或是给你听卡拉扬、阿巴多、拉
图的贝多芬九号,然后放一张马勒二号交响曲问这是三位当中的哪一位指挥,你要听多少
唱片才分辨的出来?(别怀疑,罗文、费玉清、殷正洋都唱过〈尘缘〉这首歌,只要你听
过三人的歌声,随便播一个版本你都不会分不出来那谁唱的,古典音乐的版本比较,也是
可以经由长久的练习分辨出来的)。
麻烦的是,即使你很认真的、在听古典音乐上培养出一定的品味,能了解你的品味的人,
本身对古典音乐也要有足够的认识,所谓知音难求,起码看得懂你写“我觉得阿巴多指挥
琉森那个版本的马勒三号交响曲终乐章,好像内含了一个完整的小宇宙。”这种叙述的人
,本身恐怕也听过不下百张古典音乐唱片了。
也就是说,如果你想要在社会上赢得一张“有品味”的标签,用来标榜自己不同凡品,还
真的没那么容易,不但自己要下苦功,还要期待有人听得懂你讲什么。
不过根据供需定律,有人需要的东西就会有人供给,于是出现了快速赢得品味者称号的商
品,也就是所谓的“品牌”。
于是在星巴克咖啡使用苹果电脑,就成为一种速成的“品味者”途径。天知道星巴克咖啡
在真的咖啡鉴赏者的评价是“如同马尿”,天知道那个苹果电脑使用者,只是用微软的
word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书。重点从来不是这样做是不是真的有品味,而是社会已经认同“
将这种行为型塑为有品味”了。
如果说果粉利用使用苹果电脑来赢得“品味者”标签,那果粉型左胶就是利用自称政治立
场左倾来获得“好人”、“社会平等追求”、“弱势扶助”、“环境保护”等标签,当然
最终目的就是要获得“我比你更高级”的优越感。
和认真型左胶对各种左派理论如数家珍不一样,果粉型左胶对左派的认识大概就是会写社
会主义这四个字吧,对果粉型左胶来说,左派大概就是一种偶尔一时兴起会去扶老太太过
街(真的要天天去扶他们大概就会嫌累拒绝参加了)、然后大家彼此称赞对方好有良心的
团体,对于社会主义者的印象就是切格瓦拉抽菸看起来好有品味,革命前夕的摩托车日记
好烂漫,至于切格瓦拉当年主张什么、做了什么,一概不知的机率非常高。
由于目地是刷优越感、而不是真的希望透过社会主义达成他们自称的“梦想”(例如让弱
势脱穷、社会更公平),果粉型左胶很怕人家跟他们讨论“真实的左派是什么”、“真实
的社会主义主张什么”,他们的反应千篇一律是“你为什么觉得我不知道,你看不起我嘛
?”“你现在是要教育我吗?告诉你我不需要”。或许某些左胶习惯性喜欢质疑别人不读
书,就是因为不读书又容易被激怒的果粉型左胶太多的关系吧(汗)!
同样的也因为果粉型左胶声称自己左倾的原因是刷优越感,而不是真的在乎所谓的弱势死
活或是社会不公不义(事实上如果社会真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用标示自己是左派来刷
成就感的捷径一定要行不同,如果动动嘴皮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那谁还想努力)。这让
你跟他讲共产党怎么个恶贯满盈,总是会让他们抓狂,因为那等于对他们宣告那条捷径不
存在。甚至宣告他们的救世情怀根本是假的,从一开始他们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守护的当然也是那些可以创造他们好名声的标签,而不是他们口中的弱势或正义。
反到是很多年轻时希望从社会主义当中寻求救世之路的人,例如台湾前总统李登辉,在发
现那不但不是解药甚至是毒药,总是会直接脱离,甚至成为坚定反共的人。
果粉型左胶成为左派的主流后,一是整个左派的操作都更像一个潮牌而不是政治团体,这
条路线的极致就是瑞典蒿爹优少女全球跑透透,没有人在乎她根本不可能懂她自己讲的是
什么(那个年纪可以懂复杂的大气流动计算,应该是超越爱因斯坦的科学天才了吧),只
是狂热地期待自己也能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现实生活逃离,搭乘很潮的风帆、享受全世界
当自己是先知甚至弥赛亚的爽感。
至于不在乎,甚至反对了解成本和代价、习惯虚假和自欺欺人的这些人,会让全球左派运
动怎么改变,仍是现在进行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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