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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kk33 (陈V)
2019-02-12 11:59:271.转录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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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濠仲专栏:不是“鬼岛” 只是缺“想像力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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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公共图书馆自情人节2月14日起,将以整整一季的时间(五个月),透过档案、摄影
、书籍和纪录片等方式,纪念美国及全球同性恋权利运动发迹的关键事件--石墙骚乱。
50年前,发生在美国纽约市格林威治村石墙酒吧的一连串自发性暴力示威冲突,是LGBTQ
历史上的亮点,这次的展览主题就叫做“爱与抵抗:石墙50”。
50年前,60年代的纽约,因产业升级导致的种种副作用(如失业率上升),让市民饱受经
济问题所困,尤其诱发了高犯罪率,一座城市为此陷入迷茫而混乱。曾在那时期造访纽约
并写下纪录的的白先勇,对当时纽约的一段描述是:“纽约”在我心中渐渐退隐成一个遥
远的“魔都”,城门仍旧敞开,在接纳许多鱼贯而入的飘荡灵魂。
那个时候的它或许真像个“魔都”,庶民生活的苦境令人愤怒、绝望,抑或走向虚无;但
马丁路德金恩博士的“我有一个梦!”,却也是在同一时代发出巨大声响。种族平等、女
性主义、环境保护、和平反战意识形态风起云涌,至于同志平权滥觞的石墙骚乱,原本只
是一群社会运动者带头高举同性恋解放旗帜,竟一路外溢感染成了促使美国民族蜕变的划
时代运动。
甫出版,张铁志的新书《想像力的革命:1960年代的乌托邦追寻》 注更多,正是以半世
纪前的纽约百态为经纬,如其书介所示,那是个混乱却迷人的时代-“从萌芽的理想主义
,历经摇滚与嬉皮;愤怒与绝望蔓延,暴力夺权;最终新的革命种子洒下,十年长河,60
年代的世界观。”
尽管书里讲述的是50多年前,距离台湾上万公里外的纽约,我们竟不难从一个曾经颓圮而
又激昂的城市,察觉出它对我们今日处境的原理重现。更别说台湾还有过一整代人(恐怕
直到今天也是)的思维理路,即直接或间接受到当时纽约氛围的深厚影响。
就像《想像力的革命》提及了休伦港宣言-“我们是属于这个世代的年轻人,我们在舒适
中成长,在大学就读,但是却不安地凝视著这个环绕我们的世界。”这段话可见的心理成
因,不正是-“50年代的美国正在享受二次大战后的和平与富裕。那是一个美国梦的黄金
时代:他们(白人们)相信努力就可以获得房子、车子、金钱。”--结果,之后年轻人
遇到的情况却不再是这样。再者,“新成形的冷战加上核武威胁令人坐立难安;南方黑人
用鲜血和生命揭发了美国做为一个‘生而平等’国家的虚伪…”这一段话,更动些主词、
受词照样照句,换上台湾某些面貌难道不也适用?
另方面,以今天21世纪理智的目光,抱持平等的真义,回望书中陈述当年金恩博士的事蹟
和从他口中传递出的字句,他当然是位引领众人迈向新时代的英雄。因为“50年代中期开
始,勇敢的黑色灵魂坐上不让他们坐的巴士、走进不让他们去的学校,踏进不让他们用餐
的餐厅,用他们的身体进行一场又一场抗争、静坐、游行。另一方面,白人种族主义者和
南方州政府的公权力以各种暴力来反制、殴打民权运动者,焚烧黑人教堂,还有警察的逮
捕和拘禁,以及不时的谋杀…”这些那些,不正因为金恩的挺身而出,才创造了予之改观
的可能。
但今天我们以为金恩说的无非理所当然,他却遭逢过反对者无数暴力攻击,炸弹、霰弹枪
、刺刀不一而足,莫名攻讦行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金恩真的让不少人恨之入骨,这其中
还包括一封匿名指控他有婚外情,意欲毁灭他人格的黑函。
只是,50年后,当我们信步曼哈顿中央公园,流连上城、中城、下城,挤搭忙碌嘈杂的地
铁,和人种各异的居民、旅人共同享用或忍受这座城市的光鲜与无奈,假若重返60年代纽
约现场,谁会不以为那些打击金恩之举,是何等荒谬和不可思议。偏偏,令人惴惴不安之
处,在于如果你把金恩拉回到今天现实的台湾,我们竟不敢保证,不会有至少等量的一群
人和当初的纽约客一样,是站在带着恨意追打金恩的一方。行诸暴力的行为略有修饰,或
者换成了省下拳脚力气的假新闻、假消息,乃至自居意见领袖公然颠倒黑白,潜伏在内的
暴力本质倒是不相上下。
看着今日纽约,假若重返60年代纽约现场,谁会不以为那些打击金恩之举,是何等荒谬和
不可思议。(摄影:李濠仲)
近年来,我们同样也面临了彼此道德观、价值观和政治信仰间,那顽固和与松弛拉锯所造
成的紧张状态。但愿半世纪后,回溯今朝,我们不会也为了那些怨怼觉得悲哀可笑。
至于《想像力的革命》章节其中一段:
民主的真谛不应该只是一套投票的程序,而是在于能够主宰自己心灵的人的日常生活实践
…更进一步来说,民主不能只是政治场域中的选举,而必须落实在社区、工作和外交政策
领域的参与。在这观念背后是对人类能力的坚强信念,期待个人成为更自主但也彼此互赖
的主体,社群能成为一个更具公民性的社会…
“民主”,看似足堪跨世纪费心深入研议,毕竟60年代的纽约确实为我们留下不少这方面
的课题,何况台湾这方面资历也真的不过才稍微远离毛胚阶段。现下,很多人却又可能为
著邻近强权(极权)跃升,直接对优化民主失去耐性。于是,一方面政治上的选择看似反
建制,偏好非典型、非主流政治人物,结果,我们竟又比任何时期都更倾向将这些崛起之
秀肉麻地吹捧成新型态父权领导。
浸淫21世纪的大苹果,藉《想像力的革命》仿佛远眺隔岸60年代的纽约,此间错纵的是眼
前台湾阵阵喧嚣。似是可再以书中一段衬之:
在50年代以《权力菁英》等著作影响深远的米尔斯在 1960 年发表一篇〈给新左派的一封
信〉,批判美国的权力菁英,感叹美国的公民已经变成“傻笑的机器人”(cheer robots)
,杰弗逊式的民主已经变成遥远的童话。他期待“群众社会”(mass society)中的个人可
以转变为公民,培养出“自由和具有知识的公众”(a free and knowledgeable public)
,一起把公共带回来,重新建立民主。他相信,激进主义的未来不在无产阶级身上,而是
在年轻的知识分子肩头上。“安逸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们要再次动起来。”这是一个迷
人的召唤手势,也是一个预示未来的洞见 …
“世界崩塌,然后重建。”可为60年代纽约注解之一。事实可证,今天一旦亲至纽约,你
将发现他予任何旅人的回馈即是,没有一座城市应该是“魔都”,当然,也不会有任何一
座岛屿真会是座“鬼岛”,至于左右它升沉的转折,正是靠着一群人“想像力的革命”。
4.附注、心得、想法︰
但是然后
每次当个有想像力的傻子
马上一堆这又不能当饭吃拼经济比较重要
却又说不出要怎样拼的blabla
一群费拉用这种态度
不当鬼岛也难
最后尾随跟着月亮走的秃子一起走往幽冥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