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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20日 1:13
《小兵张嗄》是大陆作家徐光耀于1961年出版的一部小说，内容描写一为名字叫
做张嘎的河北农村孩子，在奶奶遭到侵华日军杀害后，出于复仇之心而参加了共产党的民
兵部队，并且在最后挫败了日伪军消灭8路军根据地的计谋，而成为了人民英雄的故事。
对于经历过中华人民共和国那前三十年“红色岁月”的老一代人来说，张嘎不仅
被视为了一个“英雄出童年”的代表性人物，同时也证明了比起只会抓娃娃兵送到前线去
当砲灰的国军而言，愿意将来自农村的娃儿锻炼成真正抗日英雄的8路军，才真正实现了
所谓“军民同心”的理想。
也因为符合共产党的“政治正确”，《小兵张嗄》于1963年被改编成了电影，然
后又在2004年被拍摄成了电视剧，然而张嘎毕竟是一个在历史上并不曾存在的虚构人物，
因此随着抗日战争的历史真相在中国大陆浮现以后，其真相也开始遭受到了年轻一代的对
岸人士所质疑。
擅于打“人民战争”的中共，当然有动员其“解放区”内的儿童投入与日军、伪
军还有国军的战斗中，但情况是否真的如《小兵张嗄》所描写的那么罗曼蒂克，就是一个
值得我们研究与讨论的问题，而要解答这个问题，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直接访问在8路军中
当过娃娃兵的老先生。
然而，当年在8路军中当过娃娃兵的人，可能有相当多人先后在抗日战争、国共
内战、韩战、镇压反革命、反右运动、越战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等对外与对内战争中失
去了生命，还存活者则大多数是当今红色政权的“离休干部”，享受着至高无上的财富与
权力。
想要在一党专政的中国大陆访问这些“离休干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来要先
通过中国共产党当局的层层考验与审核，这一点来自于台湾，又有美国留学背景的笔者光
是这一关恐怕就会注定失败，而且即便真的接触到了他们，恐怕也没办法听到什么实话。
在台湾的小兵张嗄
如果大陆没办法找到能够随心所欲讲实话的“小8路”，那么笔者的搜索目标显
然也就是只有台湾、港澳与海外地区了，然而如果能够在中华民国统治之下，已经实施反
共教育长达半甲子以上的台湾找到一位共军的娃娃兵，那就是更有趣的事情了。
由于韩战结束后有一万四千名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战俘选择投奔自由，因此在台湾
想找寻当过解放军的老兵本身并非难事，甚至于早年参加过东北抗日联军、察哈尔抗日同
盟军、8路军、山西牺牲救国同盟会、新4军与华南人民抗日游击队等共军或者亲共武装的
长者，都有可能因为投诚或者被俘虏等各种原因，而在1949年后成为了福尔摩沙的子民。
可问题是在于，同样经历过50年代“白色恐怖”的他们，无论是否有遭到蒋经国
的迫害，都不太可能在台湾这个“反共第一”的政治环境下，畅所欲言的讨论自己过去在
共军中服务的过去，等到终止动员戡乱与解除戒严后，“去中国化”与“本土化”又成为
台湾新的“政治正确”。
到了这个时候，被视为“外国人”甚至于“敌国人”的他们当然更是不能够轻易
向社会透露自己过去在中共部队中的经验，而且台湾也没有多少研究历史，哪怕是研究中
国近代史的人对这一批人有兴趣，因此过去就算笔者有心找寻这些人，也是不知道从哪里
开始做起。
让人出乎意料的，笔者居然是在《联合报》10月3日一则关于台北市市长竞选登
记的新闻上，找到了赵衍庆这位在8路军中担任过“娃娃兵”，现年八十岁，并且准备参
选市长的老荣民，于是下定了决心去造访这位老伯伯，希望能从他那里了解一些同时遭到
两岸遗忘的历史真相。
虽然意图参选台北市长，赵衍庆先生却因为不知明的原因没有从事任何宣传，没有竞选
广告也没有竞选网站，就连在网络上公布的手机打过去都没有人接听，因此笔者最后的方
法，就是直接前往老人家的竞选总部，也就是他实际上的住处去找人了。
在同样研究历史的网友许和钧老弟陪同下，我们于10月8日晚间前往了赵衍庆位
于八德路靠近建国高架桥的“竞选总部”去寻人，但是一开始去却扑了一个空，发现人不
在家里，只好去问隔壁面摊的老板娘，想打听一下老先生的下落与作息时间。
老板娘告诉我们，赵衍庆老先生虽然因玩股票而发了大财，甚至因此有资本先后
参加市议员、立委与市长的竞选活动，但是其生活习惯仍然非常的具有“无产阶级”作风
，平时就如同“街友”一般的到处捡破烂维生，就算租了一栋小套房也宁愿睡在家门口外
小公园的石椅上，既不奢侈也不享受。
也因为赵衍庆每天一大早就出门捡破烂的原因，老板娘表示我们若想要联络他，
只有晚上十点半后到老先生睡觉的地方等人，由于那个时候才七点半，于是我与许和钧老
弟决定先回家休息，等三个小时后再骑Ubike到八德路上找他。
不料在我们步行回家，并且走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途中，面店老板娘又打了电话
给笔者，表示赵衍庆先生已经回到了住处，于是我与许和钧两人又快马加鞭的搭上了计程
车赶回去。
与老人家见面后，我们依稀知道了他当年参加的部队，虽然同样是由刘伯承与邓
小平所指挥，但是却不是他所自称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野战军第18团，而是由8路军第2
纵队所组织的民兵第1团。
为了更详细纪录老先生在抗战时的经历，笔者与他约了10月12日在台北庆城街一
号的星巴克咖啡厅进行了两个小时的口述历史专访，陪同我访问者为就读于政治大学的严
恩昊。
来自于地主家庭的“小8路”
赵衍庆来自于山东省西南部的曹县，他于1936年10月7日出生于一个在地方上相
当有势力的地主家庭，虽然老人家不明白其父亲赵光汉当时从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行
业，但是却记得自己的家族在好几个村庄都有房子，因此他在五岁以前过的都还算无忧无
虑。
随着第二次中日战争的爆发，山东马上成为了国军与日军争夺的主战场，尽管在
第5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将军的指挥下，不同派系的中国军队通力合作在台儿庄战场上取
得了一次伟大的胜利，但是在集中兵力的考量下，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还是于1938年4月
命令山东境内的国军往安徽方向转进。
在这样的情况下，曹县也就随着荷泽一起于1938年的春夏之交落入了日本人的手
中，赵衍庆一家人也就此开始成为了日本占领区统治下的“亡国奴”与“二等公民”，然
而与“小兵张嗄”不一样的地方，是在于老先生没有亲人死在日军手里，也没看过日本兵
欺负甚至于屠杀其他老百姓。
他表示确实有看到日军骑兵部队骑着马经过他们的村庄，但可能是因为这个村庄
太小太偏僻，日本人也从来没有进去过，自然而然也就不会有针对中国平民的暴行在那里
发生，这让赵衍庆成为了笔者访问的众多外省老兵中，第一个明确表示自己不恨日本人的
。
不过，赵衍庆的悲剧才刚刚开始，因为在这种国军不要，日军不来的“三不管地
带”，最后往往会落入共产党手中，而由杨德志任司令员，黄克诚任政治指导员的8路军
第2纵队，也终于在1940年4月份由太行山挺进鲁西南地区，开始打起抗日的旗号建立红色
政权。
8路军在曹县建立起了民兵队伍后，考量赵汉光在地方上势力很大，就邀请他担
任民防主任，然后强迫其五岁不到的儿子赵衍庆加入民兵第1团做为人质，防止他逃跑，
由此可见并不是每一位参加共产党的“小8路”，都像大陆电影里面拍的那样，是志愿参
军的。
民兵第1团团长朱程刻意安排年幼的赵衍庆担任政治委员以就近看管，因此他不
用像其他儿童一样，要被安排参加中共的儿童团，去当送“鸡毛信”的小小交通员，或者
执行看守村子防范汉奸的工作，而是跟着部队转战于荷泽与曹县等战场。
在被问及他们打击的敌人是谁的时候，赵衍庆表示他所参加的队伍从来没有从事
过针对日军的战斗，而是把主要精神投入于与伪军或者国军抢夺地盘，强化8路军在山东
省西南部地区的影响力。
同伪军与国军的竞争中， 8路军“人民战争”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由于当时的赵
衍庆还是一个小娃娃，所以每一次对敌人的阵地发起攻势时，都会要老先生在城墙前敲锣
打鼓或者跳秧歌舞，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然后，8路军的民兵或者所谓的“武工队”队员就开始一路挖地道通到伪军或者
国军的指挥所下方，使用炸弹将其瘫痪后再跳上去占领其阵地，这招每一次使用起来都非
常有效。
当然，中共能够成功的原因，是在于同属中国人的伪军与国军根本想像不到8路
军会把小孩子送上火线去，假若那个时候他们洞悉这一切都是共军的计谋，直接开火的话
，赵衍庆伯伯可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中共面对兵力比自己还要庞大的敌人时，所擅用的“人民
战争”其实就是今日我们所了解的“恐怖攻击”，尤其是这种利用孩童当人肉盾牌的手段
，在巴勒斯坦还广泛的为哈玛斯用来打击以色列国防军。
受不了中共折磨的赵光汉后来逃离了8路军的控制区，但是却再也没有与儿子赵
衍庆见过一面，老先生向笔者表示其父亲应该是在逃亡途中遭到共军杀害了。
随着中共在山东的根据地日益扩大，8路军第2纵队第1团在1944年被改编为了冀
鲁豫军区第18团，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赵衍庆也再也没有动力在共军里面待下去了。
他指出，虽然内战还没有正式爆发，但是8路军在其根据地，尤其是刚刚打下的
县城里面已经开始大规模清算与日本合作的中国人，甚至于来自于重庆的情报人员。
老先生表示自己不只一次看到共军枪毙跪在地上，双手反绑的日伪政权与国民党
干部，把他们的脑袋打得都开花了，因此大多数老百姓再看到8路军时，都是能回避就尽
量回避。
由于赵光汉已经遭到共军处决，赵衍庆就由冀鲁豫军区第18团被调往中共所创办
的《人民日报》担任报童，此一安排给了老先生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逃往自由地区。
究竟是哪一天离开“解放区”的，赵衍庆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表示自己是利用
骑脚踏车送报纸的时后逃走的，然而由于老家曹县已经为8路军所控制，因此老先生只好
跑到河南商丘投靠三爷爷赵清净。
当时赵清净在六口中学担任训导主任，因此赵衍庆能够在他的帮助下，进入由国
民政府创办的难民学校读书，这所学校里面的学生与老人家一样，都是从沦陷区逃出来的
难童。
赵衍庆在这所难民小学读到小学三年级，日本就接受《波茨坦宣言》无条件投降
了，不过由于年纪太小，而且接受的教育也不多，因此对于中华民国终于战胜侵略者一事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为躲避中共暴政而流亡台湾
尽管国民政府在抗战胜利后民心尽失，但是对于像赵衍庆这种在“解放区”长大
，亲眼目睹过8路军残暴统治手段的华北农村青年而言，他可无法对中国共产党存有任何
幻想。
随着邱清泉指挥的第5军进入商丘，准备对中共的冀鲁豫军区展开攻势，已经嗅
到火药味的赵清净决定让赵衍庆跟着六口中学一起，撤往位于江苏省省会镇江新丰镇以躲
避战火。
老先生还记得，他们一行人是搭著牛车，延著陇海铁路经由徐州南下的，途中学
生们因为没有东西吃，而不得不去偷吃农民种植的地瓜，所以还常常遭到追打。
他们一行人虽然在最后平安抵达了镇江，但是六口中学也因为缺乏经费而就地解
散，让这群孩子们只好前往钱塘江大桥旁的东岳大庙，去向当地的善男信女乞讨食物，或
者偷拿点蜡烛去换点金钱来维生。
由于国军在反共战场上兵败如山倒，赵衍庆等一群学生本想要搭乘火车到广州继
续追随政府，无奈解放军破坏了南下的铁路线，因此他们只好先前往上海，经由海运逃到
安全地带。
赵衍庆告诉我们，由于他们一行人的平均年龄才十二三岁，而且又有女孩子在里
面的缘故，国军不只不会被强拉去当壮丁，而且许多阿兵哥还会允许这些小鬼搭便车。
在得到国军的协助下，孩子们很快就抵达了已经陷入解放军包围的上海，并找机
会躲进了一艘招商局船只的救生艇里面，虽然他们很快就被船上的作业人员发现了，但是
却因为年纪小的关系没有被赶下船。
离开上海后，船只先停靠在厦门，然后经汕头转往广州，赵衍庆等孩子们因为挨
饿而偷吃船上的食物，年幼的他们同样没有因为偷窃的行为而遭到招商局的公务员处罚，
反而还被分到了更多的粮食。
抵达广州后，来自山东的他们马上被安排进入济南第2联合中学就读，正式以流
亡学生的身份随着学校搭船抵达澎湖，离开了即将全面由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大陆。
在澎湖，赵衍庆进入了由马公小学改编的澎湖防卫司令部子弟学校接受就读，这段时间在
澎湖发生了逼迫山东流亡学生参军的“七一三事件”，不过老先生表示自己当时的年龄太
小，因此没有遭受任何来自于国军的伤害。
赵衍庆在澎湖待到1953年，才转到台湾本岛的员林实验中学继续接受教育，他在五年后从
学校毕业，并出于想早日“反攻大陆”，收复山东故土的决心而报考了陆军军官学校第31
期。
四年后，也就是1962年，这位8路军娃娃兵出生的山东男孩在高雄凤山完成了路
军官校步兵科的训练，被派往嘉义的陆军第6训练中心，以少尉排长的身份负责大专生。
待了半年以后，赵衍庆又被调往台中的成功岭训练中心继续训练被派往当地接受
训练的大专生，在那里又待了六个月以后，他被调往陆军第58师172团第9连第1排担任排
长。
老人家还记得，陆军第56师的主要任务是负责拱卫烈屿的安全，因此在赵衍庆十
年的军人生涯中，他们是不断的在台北与金门两处移防，每个地方一次会待个两年左右。
赵衍庆在台北的时候，随部队驻防于忠烈祠周边，负责保护七海官邸的安全，因此他有不
少机会碰到先后担任国防部部长与行政院院长的蒋经国，但是依据规定，老先生等官兵不
能够与经国先生住在一起。
因为一心想着要打回老家去，赵衍庆表示自己对于主张走“维持现状”偏安路线
的蒋经国评价还不如蒋中正，他并不讳言自己直到今天都还很痛恨杀害了父亲赵光汉的中
国共产党。
参选台北市市长
自1972年退休后，赵衍庆在行政院退除役官兵辅导委员会的安排下到基隆投入采
矿工作，然而亲身参与国家建设的他，却也遭遇到了许多同时代老兵所面对的一个问题，
那就是没有拿到当年政府所答应付给他们的工资。
老人家指出，为了协助台湾处理来自大陆的退伍军人问题，美国曾提供一亿元美
金的贷款给中华民国政府，作为支付外省老兵参与国家建设的费用，然而他们这批老军人
最后拿到的钱却相当稀少。
对此，赵衍庆表示自己毕竟曾经被国家照顾过，所以并不会因为做出了这样的牺
牲而埋怨过国民党，但同时却也让他产生了在未来人生的旅途上，必须要自力更生，不能
过度依赖政府。
所以靠着购买股票，赵衍庆在退役后的四十年内逐渐累积了相当大的财富，但是
在军界打滚了十年的他却也知道，人在有了金钱之后腐败的速度有多快，因此他始终刻意
维持清苦的生活。
笔者永远不会忘记，在受访当天老先生在星巴克咖啡厅回绝了我购买任何饮料请
他的建议，只因为害怕自己喝了好喝的咖啡后，就会过起腐化的生活来，所以从某种程度
方面，赵衍庆还真的是传承了8路军刻苦耐劳的优点。
然而，这位曾经当过共军的“小兵张嗄”，却也运用着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赚来
的薪水，积极投入台湾的民主政治，并于2009年首度参加台北市大安区市议员的选举。
虽然仅拿到四十六票，然而赵衍庆先生对此不感到气馁，反而还在今年的“九合
一选举”中要又再度批上战袍，只不过这一次他所选的并不是市议员，而是台北市市长。
面对来自于连胜文、柯文哲与冯光远等人的夹杀，赵衍庆肯定没有任何当选的机
会，然而身为退伍军人的他，却因为可能分走国民党政营的选票，而在网络上成为了某些
具有特定政治倾向者利用的对象。
甚至，还有人看到赵衍庆济南第2联合中学的学历，就张冠李戴的硬把老先生给
塑造成“七一三事件”的受害人，并以此炒作悲情迫使外省族群不将选票投给连胜文的行
为，则更让笔者感到可耻。
请问无论赵衍庆是或者不是“七一三事件”的当事人，当年直接参与迫害山东流
亡学生的李振清将军，与二十一年后才出生的连胜文，或者整个连战家族的成员有什么关
系？
更何况赵衍庆在“七一三”事件发生的时候也才不过是十四岁的初中生而已，在
有足够的大学生与高中生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被强迫去当兵的道理，所以硬把老先生与
这起历史事件联系到一起，实在是太过于牵强。
至于赵衍庆是为了什么原因参选，他到简单明了的指出自己没有任何意图去瓜分
连胜文或者其他任何参选人的选票，一切都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帮助穷人的梦想而已。
曾经在基隆挖过矿的老先生表示，如果有台北市长所拥有的资源，他会去找出许
多其他人所不知道的矿坑，运用这些煤矿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在首都盖一个能够收容所有游
民的大房子。
而且，他这个市长也不想当太久，最多就是一年半，等到完成了这个简单的助人
梦想以后，老先生就会辞职恢复老百姓的身份，因此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自己能够当选的赵
衍庆，并没有要求我们投票给他。
所以，老先生的愿望就是那么的单单纯纯，参选市长的一切目的只是想要造福那
些跟他一样有过悲惨经历，但是后来人生发展却不像他一样幸运的可怜人而已。
一切就是那么的简单，相比起来自于山东，却满脑子都为这块土地的赵老先生而
言，那些利用他的名义去操弄族群分裂与选举议题的小人，是有多么的卑劣与另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