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台中港终于开通了,第三梯队集团军开始源源不绝地上岸了,十军
团透过美军那边传来的即时影像,看到了这个噩耗。
“王指挥官,我们输了!”,十军团参谋长沮丧地说到。
“不一定,我们可以把兵力退到山区,继续打下去……”,副指挥官说道。
“敌前撤退有多难你知道吗?更何况现在空中飞的都是敌机,我们只要一移动,敌人
就会追上来把我们歼灭掉,我们现存兵力几乎都是步兵,两条腿跑得再快也快不过轮子或
履带?”,参谋长回呛道。
“我们不能放弃,退到山区去,或许还有希望打持久战,我们这样放弃,我们会变成
历史罪人!”,副指挥官说道。
“让这场没希望的战争维持下去,增加台湾军民的死伤,就不会变历史罪人?”,参
谋长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投降吗?身为军人讲投降知不知羞耻?”,副指挥官骂道。
“那你就下令敌前撤退啊!你不是不知道564旅北上时被一直被敌机狂轰滥炸,我们
没打下任何敌机,564旅却损失超过一半的兵力!”,参谋长回呛道。
“指挥官,我们已经输了,该留些人力给战后重建,不应该再让士兵们白白送死!我
们尽力了,现在投降不算可耻!”,参谋长劝谏道。
“你这个卖国贼!我要枪毙你!”,副指挥官气的骂道。
“好了!够了!”,王指挥官说:“你们都不要再吵了,你们讲的都有道理,但我们
还是应该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为国家尽力而为。”,指挥官说道。
“命令各单位尽快往山区撤退,看我们能不能打持久战。”,王指挥官下令道。
“指挥官,总统的命令……命令我们反击,该怎么办?”,一名参谋发问道。
“我们不能理这个乱命!”,王指挥官说道。
在共军对中坜展开攻坚时,六军团就已经把指挥部调离中坜营区,而中坜沦陷前不久
共军就已经攻克中坜营区,现在六军团被迫把指挥部搬迁到大台北地区,继续指挥作战。
现在我们这些自中坜退下来的残兵败卒,被分配到三重、芦洲一带的战耗梯队补充兵
营去,说实在,自开战以来我已经换了几个单位,先从步兵206旅换到新竹后备旅,现在
又被换到战耗梯队去,简直有点像是被踢皮球式的,而我待的单位,无论是旅、营、连都
撑没多久就被共军击灭,我觉得自己好像动作巨星布鲁斯威利演的麦克连警官一样,运气
很背,但就是死不了。
当我们在三重与芦洲一带下车之时,中坜刚刚已经确认被共军攻占,刚好有记者正在
采访战况,而她在正在与电视台主播连线,而那位电视台主播姓吴,几年前嫁给台湾某个
知名的豪门之后,暂时退出主播台,但之后又复出,这次开战她没随家人到海外避难,留
在台湾继续播报新闻,非常难得。
“目前前线战况如何?”,吴主播问道。
“目前为止,桃园国际机场与中坜都已确定沦陷,可以确定的是,共军下一个目标肯
定是大台北地区,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的是国军的补充兵正在三重与芦洲一带布防,现在林
口、泰山、新庄、三重、芦洲、关渡等地都已经设下防线准备应战,新北市这条防线是屏
障保卫首都的最后希望,这条防线失守,台北市也将不保。所以军方把所有能用的部队都
用上来了,用以建构坚强的防卫体系保卫大台北都会区,现在我身后的就是补充兵营正在
部属,准备应战。”,这名记者说道,接着她拿麦克风问我:“这位弟兄,你对防卫首都
有没有信心?”。
我没理她,因为我们又疲累且士气又低,大家都希望这一切鸟事蠢事赶快结束,这位
记者觉得尴尬,跟棚内主播讲:“你可看到国军战士很疲倦,但还是忠于职守……。”。
当我们抵达我的新单位时,我碰上了一个熟人,在外岛当兵时的一位正妹班长,她在
几年前退伍后,回家乡另谋他就,之后又嫁人嫁到台北,生了两个小孩但还是一样美丽。
我好一阵子没与她连络了,她个性一向很好,不像某些女官会仗着她是女的而把自己当公
主,对我们这些阿兵哥还算照顾。
当动员令下达时,她被编到补充兵营去当班长,当我被编到这个补充兵营时,我又当
起她的下属。
“玉婷班长,几年不见,别来无恙?”,我问道。
“阿文,确实真的好久不见了……,我过得还可以,听说你也成家立业了?”,她关
心道。
“是啊!我结婚了,且有一个小孩。”,我拿我们全家福照片给她看。
“但愿你家人都平安。”,玉婷班长祝福道。
“谢谢妳,妳也是,玉婷班长。”,我也祝福道。
经过连日恶斗,269、584、陆战66旅这些打击旅所剩无多了,国军把这些旅的残部与
由训练单位扩编而成的装甲及机械化部队混编为几个装甲与机械化营,准备用于台北会战
(542旅这个洪仲丘案的主角早已在桃竹一带被消灭殆尽),把所有剩余的M1A1都投入战斗
,力堵共军直捣台北。
而大量的后备营也填到了前线,国军希望他们能利用地形弥补装备的不足,而关渡地
区指挥部、宪兵、补充兵营以及刚招募来的两个义勇军营,则摆在台北市与台北市的门口
准备打最后一战。
开战第九天早上七点半,共军负责进占台北的第二梯队集团军开始以各式火砲与火箭
砲轰击国军阵地,数以万计的砲弹与火箭弹炸的国军各营惨叫连天,共军强行渡河以坦克
砲、机砲、迫砲、机枪轰击国军阵地,一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挡路者死。
国军希望以地形抵销共军的火力优势,但共军火力实在太恐怖,任何阵地都迅速被共
军的装甲与机械化部队突破,国军死伤惨重但档不住共军推进。
共军战轰机这时也飞到了国军阵地的上空,丢下数千枚精确导引炸弹,国军阵地陷入
一片火海,接着共军装甲与机械化部队把没被炸死的国军一扫而空。
国军坦克部队也全面出击,M1A1面对共军96与99式时可以靠着火力、防护力、射控系
统打的不相上下,M-60却只能被共军坦克屠宰,使得国军M1A1常常被共军96与99式坦克包
抄,共军攻击直升机也飞过来支援,以反坦克飞弹击毁剩余的M1A1,最后国军装甲与机械
化部队光荣战败。
终于共军第二梯队集团军攻抵关渡、芦洲、三重,准备渡河攻入台北市准备直取总统
府与衡指所。
到了晚上八点多共军机步部队杀来时,我们补充兵营没有啥反装甲武器,无力靠三重
一带的高楼林立来抗敌,只好往后撤退,准备过桥彻入台北市市区,桥梁也装好炸药,准
备在我们过桥后引爆,以阻止共军渡河。
当我跑过桥头时,一架共军的武直十攻击直升机飞过来了,用机砲与火箭弹攻击地面
的国军,我赶紧和游戏狂、玉婷班长以及其他人蹲低姿势,用跑的跑过桥,那架共军攻击
直升机不断的用机砲扫射补充兵营后面的弟兄,我们不断听到求救声,但爱莫能助。
几辆汽车被机砲扫射爆炸了,躲在汽车旁的国军士兵也跟着丧命,之后那架攻击直升
机走了,但共军地面部队杀来了,关指部的一个军官见此不顾桥对面还有我方弟兄还没过
桥,就下令炸桥。
轰的一声,桥身坠入河中,连带桥上一些阿兵哥也一起殉葬,桥对面的弟兄看前去无
路、后有追兵,纷纷缴械向共军投降。
接着上级下令我们这个补充兵营就地解散,编入关渡地区指挥部各单位,我又换东家
了。
此时台中新社的十军团指挥部,指挥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564旅与最后一批岛国义
勇军都被共军第三梯队集团军围歼了,参谋长说的没错,敌前撤退反而会害死更多弟兄,
现在十军团已无再战之能了。
王指挥官看着桌上那把手枪,把它拿起来,准备扣板机,但他又看到桌角边那个相框
,他女儿的学士照,王指挥官的千金很甜美动人,媒体说她有当模特儿的本钱,现在她人
在海外念硕士……。
王指挥官的家人指望他,手下指望他,他不能这样一死了之,这是懦夫的行为。
“我为何要当政客的殉葬品?”,指挥官想着,那些政客要求指挥官在大势已去时要
自杀以保名节,可是那些政客会如此吗?
王指挥官放下手枪,走出房间,跟副指挥官与参谋长说:“联络共军那边,我们要进
行投降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