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本鲁第一次在八卦版PO文,有排版、用词生疏之处,还望见谅。
早在民国党成立之前,本鲁因为同学的邀请,加上对打坐(静坐)的兴趣,而加
入了“财团法人释迦牟妮佛救世基金会”,简称“妙夫教”。加入的目的,只是
希望可以学到有系统的打坐、呼吸技巧,对于宗教、信仰这类的说法并不感兴趣
。每周一次的课程,两个月一期(共8次),收费2000元,有学生身分则是收500
元。(其他像是买法衣、佛珠等等的也需要钱)每次上课,就是全台直播妙夫的
讲课过程,虽然觉得有学到一些关于打坐的技巧,但是一堆繁复、迷信以及个人
崇拜的仪式和言语,确实令我相当不耐。妙夫教的基本见解是,妙夫是禅宗的正
宗传人,只有在他的加持之下,一般凡人才能够修成正果,悟道成佛。但是就我
对于佛教的理解,佛教是无神教,是不讲偶像崇拜的,它重视的是个人的修为与
悟道,而非由一个教主来决定你能不能成佛。因此,我渐渐地对这个课程失去了
耐性。
但是,每个组织,都有它让人走不开的原因。一位很有气质的师姐,对我相当地
关心,她是个聪明、体贴的人,也有很不错的学历与工作。从平时的对话中,判
断出她应该是个离过婚,有小孩的单亲妈妈。我想像,或许是在她经历感情挫折
的过程当中,被妙夫教趁虚而入,因此死心踏地地入了教,并且作了它的终身志
工。我猜想,如果是在我前些年经历过人生低潮的那个阶段遇到这位师姐的话,
也许我也会死心踏地地入了教也不一定。
某天,学姊问起了我对于时事以及公共议题的看法。那时,三一八运动刚结束不
久,心中被唤醒的公民意识,也让我很诚实地跟师姐表达了自己对于这个国家、
社会的关心。师姐听了之后,很神祕地把我拉到一旁,告诉我一场神祕聚会的时
间和地点,她说,妙夫想要推出一位候选人,来改造这个社会,终止蓝绿恶斗,
并邀请我去参加。我以为是那段时间很夯的“青年参政”,就答应去参加了。
地点在天母圆环旁,妙夫教一个可容纳千人的道场(佛堂?)晚上六点多,黑压
压的一堆人排队入场,门口有人点名、发辨识身分的贴纸,避免外人混进去。入
场后,大家像上课时候一样盘腿而坐,不久妙夫本人出来讲话了,我观察周围的
信徒个个眼眶泛泪,似乎是因为有幸见到“师父”而感动。(大家可以想像北韩
民众见到金胖子的模样)妙夫讲完之后,连续换了几个师兄出来讲话,告诉大家
要怎么样推销这个候选人(就是后来以无党籍参选,让柯P站台,最后议长选举
又跑票的那位徐议员),说他有第一流的学历,第一流的经历,第一流的......
,总之,超级空泛。我听着听着,才慢慢意识到,这不是要讲什么政见、理念的
“青年参政”(之前也参与过冯光远和基进侧翼的座谈,内容充实、理念清晰,
跟这场相比,根本完胜),这只是一场选举的造势活动。把造势活动办在佛堂,
倒是别出心裁,是一种造势法会的概念吧。在整个活动的过程中,我看到了跟三
一八运动以来完全相反的反智论述,没有独立思考的公民意识,只有完全无脑、
没有逻辑的盲目崇拜。
活动后,师姐问我今天的感觉怎么样,我说我还要回去想一想。回家后查了徐家
在新竹的作为,以及网络上对于妙夫教的评价,才赫然惊觉自己差点误入歧途。
那次之后,我封锁了师姐以及所有妙夫教人员的电话号码跟电子信箱,经过一个
多月才渐渐不再接到骚扰的电话和短信。1129之后,那位第一流的徐议员当选了
,我感觉到宗教力量的可怕。一位脱离国民党,没有党产奥援,没有地方势力支
持,没有明确政策理念的初次参选议员的人,居然可以透过宗教的动员力,取得
首都议员的位子。不久后,徐议员的姐姐出来成立了政党,他们姊弟俩都是妙夫
教的信徒。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政党的背后,就是妙夫,但都认为它跟新党或其
他小党一样,并不会影响政局。但,从徐议员参选并且当选的例子来看,本鲁只
是想提醒大家,千万不要轻忽了这个政党的宗教动员力。最近,萱明智加入该党
了,国民党籍的立委、议员、里长也纷纷跳船,再加上老宋的参选,整个态势,
就是要瓜分或承接国民党所谓“泛蓝”的选票基础。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国
民党也许会倒,但国民党精神,却会被这些个政党继承下来。
我不是反对宗教团体成立政党,毕竟在民主国家,人人都有参选的自由。但,我
想请问妙夫党的是,如果台湾的利益与妙夫教或妙夫本人的利益有所冲突时,贵
党会如何取舍呢?又,如果妙夫党成为了有实际政治影响力的政党之后,公民的
监督与质疑,这些相关评价能不能落在妙夫本人的身上呢?你们能够接受社会对
于你们敬若天神的“师父”的各种批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