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shiau0606 (风萧萧)》之铭言:
: 郁达夫(1896-1945)是中国现代文学家,
: 散文、小说皆有名,
: 其于新文学之成就早有定论,
: 但他的旧体诗词也写得颇具水准,
: 如〈钓台题壁〉诗句
: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 至今传诵不绝,令人津津乐道。
: 请问有没有才子郁达夫的八卦?
梁实秋和他打过交道,对郁的生活态度很不以为然。
梁在哈佛的指导教授是当年的古典主义大师白璧德,
师门相传,对卢梭以来的浪漫主义思想及生活态度,
向来是口诛笔伐的,而郁达夫恰好是浪漫主义颓废风格在
近代中国文学的代表。
至于何谓四等窑子?以前中国文人逛窑子还会讲究点风雅,
喝酒、听小曲,或者吟诗做对子。四等窑子不来这套前戏,
一进门就脱光直捣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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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华读书时,梁实秋与闻一多合著了一本小书——《(冬夜)、〈草儿)评论》,
自此与郭沫若为首的创造社建立联系。没想到,首次与创造社成员见面就让梁实秋很不爽
。梁实秋在《清华八年》一文中记载,“我有一次暑中送母亲回杭州,路过上海,见到郭
(沫若)、郁(达夫)、成(仿吾)几位,我惊讶的不是他们生活的清苦,而是他们生活
的颓废,尤以郁为最。他们引我从四马路的一端,吃大碗的黄酒,一直吃到另一端,在大
世界追野鸡,在堂子里打茶围,这一切对一个清华学生是够恐怖的。”
此后,郁达夫到北京,找到梁实秋,当面提出两点要求:一是访圆明园遗址,一是逛
北京的四等窑子,更使梁实秋不胜骇然。梁实秋说:“前者我欣然承诺,后者则清华学生
夙无此等经验,未敢奉陪(后来郁达夫找到哥哥的洋车夫陪自己去了一次,郁表示甚为满
意)”。
1926年初,梁实秋写过一篇文章:“近来小说之用第一人称代名词——我-—的,几
成惯例,浪漫主义者对于自己的生活往往要不必要的伤感,愈把自己的过去的生活说得悲
惨,自己心里愈觉得痛快舒畅。离家不到百里,便可描写自己如何如何的流浪;割破一块
手指,便可叙述自己如何如何的自杀未遂;晚饭迟到半小时,便可记录自己如何如何的绝
粒……”读过《沉沦》和《春风沉醉的晚上》的人明白这就是指郁达夫。此后,梁实秋多
次在文章中痛批郁达夫。
1928年在《文人有行》一文中,梁实秋批评有些文人的不良行为:“纵酒”、“狎妓
”、“不事边幅”、“夸大狂”、“色情狂”、“被迫害狂”等。在1933年的《悼朱湘先
生》一文中更是痛批郁达夫:“文人有一种毛病,即以为社会的待遇太菲薄,总以为我能
作诗,我能写小说,我能做批评,何以社会不使我生活得舒服一点。其实文人也不过是人
群中之一部分,凭什么他应该生活得舒适?他不反躬问问自己究竟贡献了多少?譬如郁达
夫先生一类的文人,报酬并不太薄,终日花天酒地,过的是中级的颓废生活,而提起笔来
,辄拈酸叫苦,一似遭了社会最不公的待遇,不得已才沦落似的。这是最令人看不起的地
方。……当今的文人,最擅长的是‘以贫骄人’好像他的穷即是他的过人的长处,此真无
赖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