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来源:风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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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堕胎流产 血汗生活大揭露
记者真的都有病!“媒体工作者劳动权益小组”26日举行成立记者会表示,这个“病”不
完全是乡民骂的“脑残”,根据问卷调查,许多记者在血汗的劳动环境之下,出现如失眠
、内分泌失调甚至堕胎、流产等身心问题;政大新闻系副教授刘昌德语重心长地说,“如
果我们给的环境不是一个‘人’的环境,怎么能期待媒体报导超越这样的限制?”盼媒体
产业和社会大众都重新思考,到底要给社会什么样的报导、投注多少资源和好的工作环境
给媒体。
媒体工作者劳动权益小组(简称媒劳权)目前回收155份线上自填、滚雪球抽样的有效问
卷,揭露了媒体产业的血汗惨况,例如总是超时工作但没有加班费,甚至很难得到补假,
而记者在低落的劳动条件、不合理的工作要求之下,不但影响身心健康,连带影响新闻品
质。
根据问卷统计,记者最害怕的3件事为:很晚接到主管电话、长官频繁对报导下指导棋、
被要求发即时新闻;焦虑症、幻听现象常是记者的恶梦,有30岁的平面记者说,跑新闻怕
漏接电话,骑车等红灯时误以为大腿在震动,频频抽出手机查看;摄影记者则有“脊歪”
问题,有年仅20多岁的电视台摄影记者因长期扛摄影机,导致慢性脊椎侧弯,另有30几岁
男性摄影记者有压迫颈椎神经症状。
更恐怖的是,有平面媒体主管要求女记者“轮流怀孕”,但当记者请产假时,又不愿意建
立健全的“职代制度”填补人力,反而操死该组或他组同事;也有记者从其他媒体跳槽,
发现怀孕,长官也得知,但新人记者不敢请育婴假,最后堕胎。
也有30多岁男电视记者指出,他压力过大、作息不正常,导致内分泌失调,半年胖了20公
斤;还有20多岁女电视记者反映二尖瓣膜脱垂,传统型听力丧失。另外一位30多岁男电视
记者说,他有次早上4点半外出连线台风,之后跑了一整天新闻,晚上7点半下班,8点刚
踏进家门口,澎湖发生空难,马上又被叫回公司往机场去连线,每半个小时连一次线,连
到凌晨12点,2点下班后,又被要求隔天8点以前到公司;虽然连续工作将近24小时,他只
得到半天的补假。
媒劳权研究员张时健表示,记者不仅工作环境日益艰难,实质工资也从2003年起一路下降
,事实上,整个传播业别的薪资都没有在成长,近年兴起的“即时新闻”更扭曲工作常规
,让记者的工作强度提高、专业性无从累积与发挥,无法在外面好好跑线、跟消息来源建
立关系等。
政大新闻系副教授刘昌德则语重心长地说,新闻传播系长期谈媒体问题,大家喜欢用“生
病了”来形容近年的媒体,确实,有很多症状让社会大众不满,但背后的病因并不是乡民
一向辱骂的“脑残”,“有时候是工作状况的压力下,不得不脑残、生病了,这是一个无
力而无奈的事实”,更恶性循环的是,面对这种现实,很多优秀学生不是没有热情,而是
不得不思考为什么要把青春燃烧在这种地方,甚至可能没几年就烧完,因此毕业后都不愿
意进入这行了。
刘昌德说,政大传播学院院长林元辉8月发表过一段对大学新鲜人的期勉,“希望传播学
院毕业的都是人,没有畜生!”这段话被网友疯传,因为很多人把这当作对记者的批评。
但刘昌德反问,“如果我们给的环境不是一个‘人’的环境,怎么能期待媒体报导超越这
样的限制?”
刘昌德表示,这就像前2年金曲奖最佳作词人武雄说的:“如果只给香蕉,就只请得到猴
子”,并不是说现在的媒体全都是猴子和畜生,而是大家应该重新思考,到底要给社会什
么样的媒体报导?做出什么样的商品?更重要的是,这取决于台湾社会愿意投注多少资源
、更好的工作环境给媒体。
远东联合诊所身心科专任主治医师吴佳璇则说,听完这些统计和案例,她还以为在讲医院
的血汗故事。问题是,记者几乎没有“打卡”制度、难以计算工时、随时on call处于紧
张状态,导致不少身心疾病,到底要怎么保障自己的权益呢?吴坦言,要举证为职灾的确
很难,但她建议有需求就要看医生,并保存就医纪录,其他像是高层长官三更半夜还在传
line下指令等情况,都要存证、蒐证。
“记者的控诉”影片: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ATMQXdm6y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