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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大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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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民吴念真对谈 齐鼓励年轻人勇敢尝试
2014-05-28 单位:学生事务处 分类:校园生活
【校讯记者罗皓恩报导】横跨两年的政大驻校艺术家，导演吴念真与云门舞集创办人林怀
民28日晚上首度公开对谈，两人从各自年少时光回顾追寻梦想过程，谈到对当今年轻人所
处时代的看法，不约而同鼓励青年学子，心中有向往就不要只是“想”，勇于尝试才知道
自己可以做什么。
一位是出身矿工家庭的夜间部会计系学生，一位在嘉义仕绅家庭长大、从小被叮咛要贡献
社会，吴念真和林怀民却都怀抱文艺梦，并分别走出各自大学所学领域，在戏剧和舞蹈中
散发出更亮眼的光芒。
对此，吴念真说，其实自己一直都很务实，因为家境关系加上排行老大，一直很清楚自己
要养家活口，因此即使喜欢写小说，但也不觉得能靠写作工作。矿工家庭背景，让他从小
就听很多矿坑工作故事，一度还天真以为只要把这些内容写成小说，等政府官员看到就会
协助改善。
直到后来发现原来不只官员不看小说，父执辈也因为看不懂小说而无法得到安慰，反而是
一次矿工们看见电视影片误报矿工薪水而引起抗争，他才惊觉影像的力量，并转而投身剧
本创作。
林怀民也曾经爱写小说，自曝创办云门舞集首演时，之所以会引起轰动，就是因为大家奇
怪“写小说的林怀民怎么跳舞？”他不讳言，问自己为什么会跳舞？就和自己当年从政大
法律系转新闻系一样，就是一种不服从心态。“我只是要自由，要做自己爱做的。”一开
始也没有想过会变成今天的规模，但因为有了开始就有责任，幸好说起来还是非常开心的
。
“有限制，就有大自由。”
回忆成长岁月，亲眼见证台湾从戒严时代走到今天，经历作品必须先经过审查才能演出，
到后来包括台美断交、柏林围墙倒榻、苏联解体等各种国际情势变化，林怀民和吴念真却
都庆幸自己何其有幸活在“奇怪的年代”。吴念真举例，因为限制很多，电影工作者反而
开始尝试突围，进而能开创更多可能，正如导演侯孝贤所说，“有限制，就有大自由。”
林怀民则说，就是国际不认识台湾，所以要更努力走出去。他还记得云门刚开始出国时，
他到美国许多经纪公司逐家敲门，都没有人理会。即使是现在，云门舞集一年超过200天
在国外演出，但亚洲和第三世界节目，仍然只占纽约、伦敦、莫斯科等城市一年演出不到
1%，因此还要持续努力。每次在德国法兰克福旁边城镇演出，看见当地挂上国旗，那种感
动不是外人能想像的。
从多变的环境中成长，逐渐找出自己和土地的路，面对今日的大学生，林怀民和吴念真语
重心长，提醒同学们不要因为22K就丧志，更要割舍不必要的担忧恐惧，勇敢尝试。
林怀民告诉大学生，“你可以拿22K或不拿，但薪水不代表很伟大的事情，要想办法找出
路来。”吴念真更严词提出，当满街都是大学生的时候，如果不努力、没有专业，那和以
前的国中毕业生有什么不一样？“所有人都是大学生，你纯粹只用‘大学生’就要求更多
薪水，我不以为然。”
林怀民表示，自己选择创办云门时，父亲就叮咛自己跳舞可能是乞丐行业，后来也的确如
此，至今还是要不断募款，而自己也从一开始就知道一生可能会没有汽车、房子，但也就
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和舞者更摆上“全力”，在限制中做到最满。40年过去，他欣慰自己
还能在原有的坚持上做25岁想做的事情，也真的走上世界。
吴念真则谦称，自己到目前为止虽然做了很多事，但还一直在问自己“人生都在干嘛？”
他常常设想，如果当了爷爷抱孙的那一天，到底有什么事蹟可以告诉孙子？正因为这样，
他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再做些什么，什么事情都想尝试。
“什么事情都要去试试看”
开放提问时间，有人担心开放对岸竞争，如何维持台湾人的尊严？也有人烦恼自己梦想很
多，但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林怀民不客气回应，在他看来，持续担心恐惧就不可能前进。
想跳舞的人要实际尝试拉筋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至于面对两岸局势，既然知道对岸
年轻人很优秀，就更要想办法往前走，“你如果继续想这个问题，就等著被淘汰吧！”
吴念真也要同学们放大视野，如果连中国都害怕，应该更害怕美国、德国、日本、印度
...等竞争对手，否则就太狭窄了。
他还引父亲对自己的教育理念，“少年人除了‘死’之外，什么事情都要去试试看。”但
更重要的是，要别人肯定你，必须先做出让别人肯定你的事情。
这场对谈吸引满场听众聆听，公行一张芸瑄认为，当中很多道理都很熟悉，但透过两位艺
术家亲身经历说明，更具说服力。特别是林怀民将人生比喻为“搭船”，不同于在平地上
，必须要在波动中取得平衡，更激励他要再度朝着梦想前进。
北艺大舞蹈系校友苏品文和自己舞团朋友专程到政大重听林老师的课，觉得非常值得，呼
应老师以前就常提到“遇到问题就和你拼了！”的态度，目前也在舞蹈界努力的他，即使
面对环境挑战，还是要乐观朝喜爱的方向努力。
来自上海同济大学，现在在台湾艺大交换的曹书韵过去就耳闻吴念真和林怀民的名气与作
品，实际聆听两人对谈，觉得“平实的话中特别真诚”。已经大三的他也正面临选择时刻
，两人对话触动反思，更让他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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