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创作者为色之羊予沁(经原创作者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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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们并肩同行的背影,我的内心有些难受苦涩,她们走起路来很稳、稳似能携手
一辈子。我知道那女人已经结婚了,但是她为什么在这?当初看到的孩子呢?他们是离婚
了吗?
有无数的疑惑在心里环绕。
我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脚也已经快变成拖行——真的没办法了。
“协理。”我鼓起勇气呼唤她,协理回过头,我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看似呆呆样,
“妳们去吃好了,老朋友叙旧有外人在很奇怪吧?我先回饭店休息。”
“姿萦!”协理在后头喊著,我才走没几步便被她拉住手,心里浓生一股很不舒服的
感觉只想把手抽回,她却越抓越紧,用只有我们听得见的音量说话,“妳别在意她,只是
吃顿饭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协理,我并不想说什么太伟大的话。”
不想看她的脸,不想去听她们的过去。
“只是妳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没说,是不是该把握现在这机会?”
我并非歇斯底里或钻牛角尖,而是真心认为她们有什么话想说就把握当下,之后就不
要再有牵挂也不要再有牵连。如果协理连那女人都抗拒不了,至少在这阶段也是给了答案
,告诉我彼此不适合,用不着再为了对方浪费心思。
这世界的诱因就是这么多,这么杂。
“妳是不是误会什么?”协理的声音瞬间有些干渴,像是硬挤出水来的沙土,我趁机
一鼓作气将手抽回,揉揉自己的手腕,“等妳回来再好好谈吧。”
“姿萦。”
这是协理第二次呼唤我,我却没有回头。
回到房间后我先去洗澡才用电汤匙泡方便面吃,虽然饭店有提供晚餐,只要拿房间钥匙
给他们看就能免费入场。可是我累了,身体已经疲倦到不想走路,也怕去吃晚餐时会看见
情侣在亲亲我我,联想到某些不好画面。
明明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却有种无奈感伤。
我开始在笔记本上涂鸦,有好多好多的东西能画出来,这几天忙着展览没画到任何一
笔,感觉手指有些僵硬了,但是不妨碍我将这几日的心得全纪录下来,用自己的画笔代替
相机。
只要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也不确定自己到底画了几张,几乎是从下飞机后就开始回忆,将看过的法国街景全
描绘下来,停下笔时是我与协理在桥上接吻那晚。
“姿萦。”
一听到开门声我就把画撕掉后揉烂,协理进来看到蹙眉一下,“要不要吃?刚刚买的
。”
“好唷。”我装无辜的接过汉堡吃好几口,瞥眼间看到协理把揉成一团纸球的画捡起
来,我不理她只继续吃汉堡,装作那颗纸球是从外面飞进来的,也顺便将窗户关紧,刚刚
回来时觉得很闷就开了小缝。
看着玻璃上的倒影,协理正将那幅画重新拼合、压平。我走到床边收起画本,感觉到
背后有人时回头一看,协理面无表情地将我压在床上——她的手在发抖,正当我以为这人
又要失控强吻时,她却是垂下头靠在我身上。
“妳为什么要丢我一人……”
“我……”说不出话,原以为协理会是另种反应,她的声音却听起来极度悲伤,我任
由协理压在身上,等她一直颤抖的肩膀终于平静下来时得到一个吻,有些甜却更为苦涩。
“妳到底是哪根神经出问题,认为我们需要好好叙旧。”协理一吻完就咬牙切齿、一
脸恨不得将我杀掉,“好好解释,不然今晚就让妳失身。”
“呃。”失、失身?我有听错吗?协理说要上我?
“一。”
“别、别别冲动啊!”我赶紧阻止这女人的不良企图,在她凶狠的眼神下身子缩得比
乌龟还紧,“因为妳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我、我根本不知道妳内心是怎么想,而且她还
是前情人耶……这么久没见到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吧?”
越说到后面我越小声,最后只能无辜的眨眨眼睛。
“就因为是前情人,我根本不想见。”协理还是很生气,又气又怒的从我身上翻下来
,一脸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烧毁一样,“要不是她出现的太突然,我根本不可能答应吃饭
。妳明明清楚自己才是正宫,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跟在后头?开口第一句就是把我丢下。
”
“这——妳怎么能怪我!”被协理胡乱责怪我扯扯嘴角、也有些动了怒意,“明明她
是妳的问题,妳自己硬一点那女人还会缠过来吗?而且她手勾上去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到底是谁一声不吭的啦!”
“我就是需要妳帮忙啊!”协理的声音也忍不住拉高,我有点吃惊到,她深呼吸了好
几口气才说话,“杨雅铃是她的名字。”
“我知道,董事长有说过。”
“嗯。”协理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抱歉,我先去冷静一下。”
她说完就拿自己的衣服去洗澡,我呆然地坐在床上,最后搬了张椅子到浴室门旁,犹
豫了一会才说话,“协理,妳跟她到底怎么了?晚餐时有聊什么吗?”我知道等她洗完再
问会比较好,但是好奇心上来谁都挡不掉。
“晚餐没聊什么。”协理迟疑了好几秒才说话,“她说了些事情,我当时没心情听所
以记不得,只是妳下次别傻呼呼的让我被拖走好吗?小雅以为妳是普通员工就勾上来了。
”
“怎么又是我?”听她一直强调是我没阻止火气又上来,协理安静好几分钟,怎么现
在每说一句就像从地球传讯息到月球一样久,等她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就因为是
前情人,我已经习惯什么都随她,不管是要新衣服还是买新包包……反正有理由我都是点
头说好,就算是分手也不例外。”
“感觉就是某个笨蛋把人宠坏的啊。”我毫不留情的冷哼一声。
“当时太常出差,我不在国内。”
我们很有默契的闭上嘴,直到浴室里冲澡的声音消失。
“当初会分手有一半也是我的责任,是我自己没注意到工作已经压迫到现实生活,当
时她也有警告再一直出差就自己看着办,我却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
而已。”
我缓缓点头,忘了协理在里面洗澡看不到。
“直到现在,我很清楚自己的对象是妳,但是遇上她时总会有愧疚感。”
“喔……”我总算明白了,协理就是因为愧疚自己过去不珍惜,所以在遇上那女人时
才拒绝不了吗?这有点让人哭笑不得,在我眼中永远有自我主见的协理居然是如此迁就她
人、甚至还需要别人拯救。
“但是妳不该愧疚。”我想了想,“她已经结婚还有小孩,这到底是谁该愧疚谁?”
“就是因为我出差——”
“对,我知道是出差才会这样。”我强硬打断协理的话,避免这家伙在鬼打墙,“但
是妳有没有想过这点?凭什么妳在外努力打拼时她能在家跟情夫幽会?妳是有自己该检讨
的地方,但是没必要到现在都还在愧疚。妳又不是出差又包养情妇,这很明显就是那女人
自己的问题,妳给足了物质上的一切满足,她当然会发现心灵上的空虚,就让人有机可趁
。”
我劈哩啪啦的骂完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却不后悔。
协理应该是傻了才反应不过来。
浴室门猛然一开,还好我没有靠着不然会倒过去。
抬头只见刚刚被我唸一顿的人蹙眉,她裸著身子、连头发都是溼的,随着浴室里飘出
来的雾气简直是仙女出浴迷死人——我的脸又再次发烫还移不开视线,协理挑挑眉伸手过
来,当我以为自己又要被抓进去时却是被捏脸,她捏了好几下,咦了声。
“妳刚刚回来是不是有乱吃东西?”
“啥?”协理是什么表情呀?
“我认识的姿萦可不会说这样的话。”她又持续捏好几下,我听了翻白眼,“对啦,
我是笨蛋不会说聪明人的话。”
“我不是说妳笨蛋。”协理用手戳我的鼻子,“而是很意外,妳一下子就点醒我,当
时董事长劝了老半天我也只觉得那家伙是在说风凉话。”
“嗯……妳、妳先乖乖洗好澡啦。”协理捏脸时还好,就只是拉一拉而已。但是变成
搓揉时两只手一定会有夹紧动作,就会看见两坨柔软的肤色物体在做踏步运动,显然协理
毫不在意自己有多‘凶’,仍很快乐地看我脸红,“再搓几下。”
“喔。”
结果我还真的又给她揉好几下的脸。
算是心事解开了,我明白协理对那女人现在是什么感情后舒畅许多,只是小雅这样的
亲密叫法……
“协理,妳以后可以不要叫她小雅吗?”
“我原本想说雅铃。”协理最后回去洗澡时没关门,所以我可以很清楚地听见声音,
“但是雅铃哑铃……妳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时犹豫很久,才决定继续喊小雅。”
“都前情人还在意这干嘛。”我嘟嘴咕哝著,“那姚姚呢?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叫妳
协理?”
“随时都行呀。”协理很明显顿一下,“妳一直叫我协理,不就是怕会在公司里喊错
?”
“呃,不是。”我尴尬笑了一下,坐在床上伸展四肢,“是因为我怕妳觉得太亲密了
。”
“等我出去在跟妳讨论亲密的问题。”
浴室传来了关门声,那亲密两字像针一样噗啾的插到头上来——我刚刚有说错话吗?
跟协理在一起越久越发现她某些地方很可爱,结果这次关门不到五分钟她就出来了,铁青
著脸看我。
“李姿萦!”
“哇——”
我又再次被协理压床,她抽抽嘴角、额头冒青筋,“看来我们有很多事情得算帐一下
,妳先解释清楚,为什么叫我名字会让人觉得太亲密?难道洪芃姚这三个字有哪个字很甜
吗?也是一样,不好好解释我就让妳今晚失身!”
“不要一直用失身威胁啦!”我简直快喷泪了,身上女人压很死、底下床铺又很软,
在加上房内的灯又没有全开……此时的气氛十分危险,协理的手指摸上脸颊,她看着我,
“说。”
“因为……”看着她我心跳加速,很怕诚实会是一条末路。
协理对一个人的爱会是怎么表现?她会真的喜欢上我吗?发现我爱上她后会不会立刻
终止关系?隔着布料传来的体温如烈阳温热,就如同我再也隐瞒不住的内心,“因为我喜
欢妳,但是根本不清楚妳爱谁,是爱杨雅铃?还是李姿萦。”
协理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她只低头看着我……然后放手。
“如果我说已经忍不住了,妳愿意吗?”
她垂眼看着我,漂亮的黑瞳如最迷人的星空,协理脱下自己身上的浴袍、露出一丝不
挂的身体。她渐渐弯下身——我闭上眼让她吻去灵魂,手勾著自己一直渴望的身体,触摸
著一直想拥抱的人。
她越吻越激烈;而我也越来越沉沦。
最后终于不再伪装自己,将自己的身心都交给名为洪芃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