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HiME)《虹色》幕间、非理性主义

楼主: liouji (Nowhere)   2015-09-26 22:28:11
非理性主义
键盘的声音静止下来以后,整间办公室便落入与夜色相衬的寂静里。
椅背旋转时轻盈而无声,室内依旧维持着适合沉思的安宁静谧。暂时离开萤幕,静留转向
身侧的落地窗,玻璃上朦胧映出她的身影,更远的窗外是城市通明的灯火。漫不经心地俯
瞰著那片风景,她支著颊,敛起好看的眼睛,陷入深思。
镜片沉默地折射著来自萤幕上的光。办公室里太安静了,所有事物在这里停滞下来,只有
墙上的钟和萤幕上的光标还闪动着,速度远不及那些流动的光影,以致窗外明亮的街景像
另一个世界。
静留很笃定自己不是工作狂,更不可能以加班为乐──她一贯的原则是只决定需要由她决
定的事──但平心而论,她确实喜欢这个时间点的执行长办公室。
深红色的眸重新瞥向萤幕,盯着信件的内容,一时之间斟酌不出最恰当的回复。静留开始
认真考虑接下来椅背应当转动的方向,正思考着是萤幕上的光或窗外的光比较能让她冷静
时,搁在桌上的手机嗡然震动起来,提示她第三个方向。
也正因为喜欢这种氛围,每当这样纯粹的寂然被不识趣地粉碎的时候,她往往会不大高兴
。重新转向桌案,略显意懒地拿起手机,却在看清楚来电者的瞬间将心底升起的那抹不悦
给忘得一干二净。
静留接起电话,果断转向身后,同时感到窗外那片迢遥的世界正一点一滴接近。
半小时后,静留的身影准时出现在店门口。
“舞衣,我和静留先走了,碧就拜托妳囉。”朝正忙于应付醉鬼的友人这么说,见舞衣苦
笑着对她们摆了摆手,夏树套上风衣,伸手往口袋里一摸,模糊地确定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了,接着迈开脚步。
“还能走吗?”好像依稀听见静留这么问她。
“应该……可以吧。”其实,扣掉得花上一点时间才能作出反应,以及视线所及的一切微
妙地有些摇晃之外,夏树以为自己其他部分大抵都还算清楚──
直到世界天旋地转,而她终于又能以相对安定的视野看东西的时候,已经是整个人倚在静
留肩上时的事了。静留搂着她,那双纤瘦的手其实有着出乎想像的气力,她从很久以前就
知道了。
“走起路来在蛇行叫还能走?”
隐约意识著静留的肩线,夏树微微抬起眸,那双仔细照看着她的绛色眼睛里晃漾著拿她没
辙的苦笑,另一支空着的手凑过来替她整理好衣领,拢紧襟口。她靠着静留的肩,小声咕
哝一句:“这里借我一下。”
搂着她的力道又更扎实了一点。
静留支撑著夏树,以眼神和舞衣打了个招呼,推门走出店外。已经是隆冬时节,走在人行
道上,钻进领口的刺骨寒风让夏树猛然一阵哆嗦。就算被灌得泥醉,整晚待在开着暖气的
店里,反而使得室内外的温差益形强烈。
感觉静留停下脚步,夏树正兀自疑惑,视野里闪过一抹宁静浓烈的深红。她几乎错觉那是
静留的视线,一直要到温暖柔软的触感绕上颈间,接着静留白净的衬衫和米色的风衣衣领
整齐有序地映入眼帘,她才意识到是静留解下了自己的围巾,替她围上。
她整个人傻呼呼地发著热,比较需要的是静留吧──思绪迟滞地运转,夏树正想开口,呼
息间忽然淹上来的温度和浅淡的香味比什么都有效率地堵住了她的嘴。她低下眼,看静留
的手细心调整围巾。一截衬衫袖口优雅平整地溜出风衣的袖管,恰到好处的袖长让那纤白
细致的腕与手显得更好看。
强烈的热度窜上脑海,夏树茫然地觉得自己真是醉得可以。
脑袋无法好好运作,她索性放弃思考,只是默默将鼻尖凑向围巾。静留信手拨开她的鸦蓝
色长发,她依旧垂眸,呼吸里充盈著静留的气息,瞥见那只手正在离开自己,夏树想也不
想伸手去搆,揪住静留的衬衫袖口。
静留几乎以为夏树会吻她。她仰首,她低头,轻轻厮磨过对方的鼻尖,那双迷濛的绿眼很
快闪过一连串暧昧不清的讯息,没能来得及读懂,夏树往后退了,线条锐利精巧的脸庞微
妙地皱着,像正在苦恼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孩子气。
“……夏树?”
“──回家吧。”
夏树松开静留的衬衫袖口,将脸埋进她肩上,说。然后她感觉静留重新搂好她,再度挪动
步履。有了那副沉稳的肩,她终于免于狼狈地蛇行,但那恒定的温度和信赖感同时让她昏
昏欲睡。
失去作用的平衡感令她脚下不受控制,绊了几遍,静留总是及时接住她。踉跄的拉扯不由
自主地持续了几回,等夏树察觉过来,她也已经伸手圈住静留的腰,指间隔着风衣的触感
,隐约摸到坚韧细长的轮廓,是静留腰间的皮带。
夏树忍不住在指间施加了一点力道。那双手是不是又把自己搂得近了些?
酒精让距离及时间感一片混乱,她不确定俩人已经走了多久多远,倒是知道心底居然开始
期待这段路最好再长一点。明明不久前才抛出一句“回家吧”,现在立刻又不负责任地希
望静留稍微把车停远点了。
醉鬼大概真的是无法讲理的吧。
“还好吗?”
坐上副驾驶座的时候,夏树听见静留这么问她。她抬起头,正好对上静留有些担心的视线
。颀长的身形微微弯身探进车内,夏树的眼角余光捕捉到静留微妙地歪敞了几许的衣领,
她想那八成是给自己拽出来的,下意识伸手想去整理,但她的视野醉茫茫地歪得比静留的
衣领还厉害,最后还是只能放下手来。
“──至少我可以保证不会吐在妳车上。”想了一想,夏树选择最保守的回答。
静留摇了摇头,只能失笑,替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夏树放自己陷进座椅里,椅背始
终是她习惯的角度。看静留绕过车前的身影,她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坐过
这个位置了。车里依旧和车的主人一样带着一股雅致的香气,举目所及整齐干净。
也许是安份地静止下来的关系,夏树终于觉得自己的视线所及不再虚浮摆荡。看着静留坐
上驾驶座,踏实感总从这个瞬间缓缓涌现,纵使当下醉得晕乎乎的仍能清楚察觉。发动引
擎前,静留的手习惯性地拂过挂在后视镜上的那枚御守,她缓慢泅移的视线停在静留溜出
风衣袖管的衬衫袖口。
一向平整妥贴的衣袖因为使力、纠扯的缘故拧出了一些皱折,白净的袖口无意间多探出了
几分,在浅淡的光源下映出微乎其微的薄影,那些柔软的折印就像某种信息。
夏树有些忤然地闭上眼睛。
静留没有多说什么,让车安静平稳地奔驰在回家的夜路上。大概是怕她晕,开得比平时慢
一些。夏树微微睁眼,车窗外模糊的灯影规律地接近而后远去;车内只有仪表板亮着低微
的光,微微映着静留沉稳淡定的脸庞。
一切精准,而优雅。
每次坐在这位置上,夏树总会不厌其烦浮现这感想。然而,浓烈刺鼻的酒气不识趣地在幽
闭的空间中缓缓漫开,强硬地淹过车上淡雅的气味。心里猛然升起开窗的冲动,但时值严
冬深夜,冷死自己倒也算了,偏偏车里还有静留。
意识到这一点,她皱起眉,觉得自己实在和车内的氛围格格不入。一切都很好,只有她自
己乱七八糟,还波及静留。
然后,车被一个漫长的红灯拦下,静留耐心地等著秒数跳。窗外四面交汇的车头灯照得夏
树直觉地扭开视线,她低下眼,静留随意停在排档杆上的手进入视野。从前学生时代骑D
UCATI载静留上下学,等红灯时,她总喜欢去牵静留的手。
就算只是等红灯的空档那么短暂的碰触,也足以给她适时的安抚,或某种容许的讯息。夏
树伸手,轻柔地覆住纤白的手背,同时在心底悄悄叹气。祸明明是自己闯的,她老是想依
赖静留。
“……突然间在不开心些什么?”静留说,想必是敏感地读出了什么。右手任她牵着,那
双深邃的绛红眼睛稍微望过来,带着一点清浅的困惑。
“没什么,只是在想……”夏树垂眸,盯着俩人轻轻交覆的十指,最终停留在自己左手无
名指的那只戒上。她花了些气力抵抗乍然涌现的自我嫌恶感,犹豫了会,最后脱口而出的
答案不知道是说给静留,或说给自己听。
“果然没办法容忍自己搞乱妳。”
读秒开始进逼。夏树将手抽回来,离开的时候视线忍不住又在静留微皱的袖口上停留。其
实那种感觉是非常单纯的,简单来说就像将悉心打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东西搞砸了,
变得凌乱不堪的歉疚感而已。
信号换了,在交会的车流里,聚集的车头灯让车内短暂亮起来。她看见静留低低地微笑着
,亚麻色的发有那么一瞬闪过浅金的,纤细精致的色泽。
她记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搅乱从容有序的静留”这件事怀有微妙而确实的罪恶感时
,也是这样严寒的冬日夜晚,也是那头柔软的亚麻色长发闪现着浅金的、纤细精致的色泽
的时刻。
大一那年和静留去初诣,静留穿一件月白色的振袖,天气很冷。夜中的神社灯火通明,人
声鼎沸。天空并不是完全的黑,是非常深沉的夜蓝,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明亮的光线看
上去依旧带着几分凛冽的寒意,和空气一样冻人。
回程路上下起雪,初落的雪带点青,静留那振袖俨然就是新雪的颜色。雪慢悠悠地下,她
挽著静留慢悠悠地走。视野被染得一片微茫,干净的细雪太过琐屑,甚至还没刻意去碰就
化了。她转头去看静留。
那双红眸在漫天雪白里是那么鲜艳明烈。静留身上那袭简净优雅的月白色振袖俨然就是雪
,将它穿得那么美的静留也是。悉心收束在那些整饬的线条和细节里,接近神经质的纤细
与洁净教人目眩神迷,同时感到危惧。好像只要再多用上那么一点力,就会乱了,就会坏
了──
她好怕。她好着迷。
心里震颤著,不确定是因为冷,或其他原因。静留那月白色的振袖直到家里都一路典雅地
冻着她的视线。她好像忘了怎么样把视线移开,只是清楚意识著那股震颤像涟漪般扩散开
来,看着静留开了夜灯,准备更衣。
整齐有致的领间衬着白皙的后颈,勾勒成美得过火的线条。
回过神来,她已经从后方拥住静留。低着眸,她忍不住揣想着眼底那细致凝练的曲线,慑
服的颤栗从心里一点一滴传到指间,随后变成一种盛大的震荡,拉扯。她下意识地明白那
是无从抵抗的。
想沉迷,想保护,想更耽溺;想碰触,想确定,想更接近。
俯首去吻静留后颈的时候,几缕挽起来的亚麻色发尾掠过她鼻尖,被暖黄色的灯光染出一
些浅金色的微芒。
点水般的唇吻离开,圈着人的手环得更紧。她被强烈的渴望淹没,却清楚这股渴望将和某
种破灭连结,抽走静留身上那份近乎神经质的纤细,优雅,干净,有序──然后,用凌乱
,失序,些许罪恶感,以及更多的占有和满足作为代价。
她的手停在静留的前襟。渴求和过保护欲猛烈交战,指尖瑟瑟发抖。
终于,静留有了动作。她轻盈地覆住她的手,掌心底下华美精细的西阵织一寸又一寸溜过
,抵达群青色的袋带,精巧细心的手领着她,慢条斯理解开那繁复的二重太鼓结。夜灯的
光芒下,致密的缎面微微亮着,交错的影在上头穿梭。柔软而扎实的衣料轻轻摩娑,发出
微细确实的声响。
静留的指尖似有若无地勾着她,在适当的时机等待,或催促。她盯着自己的手同时和静留
的手与严密的衣料纠缠着,在重叠反复的衣带中游走。整齐有致的结缓慢而确实地松动,
在她们,在她的指间,严谨分明的线条一分一分瓦解;取而代之她确信自己掌握到某种暧
昧,柔软的曲线。
一股颤栗的冲动沿着背脊一路浸上来,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但是心里另一种更强烈的冲动
支配着她,说服她顺着静留,说服她目不转睛,说服她必须眼也不眨地看。
她不确定自己究竟是抚平,或是更深沉地激起了什么。
衣襟微微松敞,解妥袋带,静留放开她的手。她低下头,将月白色的背影和群青色的袋带
一起搂在臂弯里,再一次深深亲吻静留的后颈,姿态有若顶礼。某种将整齐优雅的物事拨
乱的罪恶感和官能纯粹的美复杂地纠结在一起,深刻得几乎让人觉得疼痛。
那时,静留是沉默的,然而她的全部都无声、温柔、深切地透露著允许。也说不上为什么
,但她心底晓得自己确实地接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妳是有这个权利的,夏树。”
盯着窗上暧昧模糊的倒影,夏树清楚地听见静留这么说。那股纠缠难解的情结紧紧攫住她
,总是那么矛盾地冲突碰撞,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自己真的是醉得不讲理了,无预警
的,她讽刺地这么想。但原因大抵不是酒精,是某种更难戒掉、或根本就不想戒掉的东西

“我愿意给妳,也只会给妳。妳知道的。”
花了比平时长上一些的时间才回到家里,玄关的灯亮起时,夏树忍不住叹了口气。
后来在静留车上小睡了一会儿,她终于觉得平衡感恢复到了世界可以比较正常地运转的程
度。不过下意识地弯腰想去解鞋带脱鞋时,视野依旧不给面子地华丽倾斜,所幸静留眼明
手快一把扶住她,让她坐在玄关的段差上。
“我帮妳吧。”
夏树决定乖乖听话。静留蹲下身,纤长的指头轻而易举地解开鞋带。她凝视著静留的手,
然后是那双自然而然微微伏下来的红眸,突然有种不公平的感觉。静留的动作看上去是那
么理所当然。倘若她可以像她一样再细心、再精巧一点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和那偶尔会莫
名其妙涌现的罪恶感搏斗了呢?
静留轻轻松松替她脱了脚上那双短靴,抬起头,正好和夏树对上眼。夏树不是很确定到底
是哪一方先放出了一丁点动摇的讯息,其实自己早就动摇了也说不定,不过她总归还是来
得及说服自己,在最后一刻伸手制止了静留的吻。
“都是酒味喔。”
“我不在意啊。”
──不,也许还是会吧。
夏树倾身向前,和静留额抵著额,顺道将那副纤瘦但沉稳的肩搂近自己。彼此的浏海搔娑
著额间,她闭上眼睛,决定作一点让步,以另一种方式汲取更多静留的气息。
“我知道妳不在意,我也知道我有权利。……我可以,但是,我不要。”
静留笑了。
“拗脾气。”
“给妳宠的。”
夏树应得再自然不过。静留意外地没有反驳,大概是无从反驳吧。因为是事实,她想。彷
彿妥协般几乎微不可闻地吁了口气,最终,静留悠然站起身,点亮客厅的灯,朝她伸出手

“就只有这点,我搞不懂妳。”
那双好看的眼睛始终低敛地笑着。
摆平夏树,洗过澡,将未完的公事处理完,静留摘下眼镜,阖上笔电上盖时,时针已经过
了凌晨十二点。
事实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应付夏树。静留心里清楚,碰上有关自己的事,有些时候夏
树的个性会变得特别拗──喝醉以后更是变本加厉。明明累了,要她回卧室睡,结果是整
个人缩在沙发上,抛出一句:“别想要我以这种状态睡在床上,连我自己都会想宰了自己
。”
到头来耗了一阵,直到恢复到能够去洗澡的状态,夏树这才老实地进了浴室,洗完澡以后
总算安安份份回房躺平。
静留熄了灯,轻手轻脚开门,进入卧室。
那种情结该不该称之为一种微妙的精神洁癖呢?有一点接近,但似乎不太精确。房里的夜
灯没亮,花一点时间让双眼习惯卧室里沉静安稳的黑暗,静留不经意地这么想道。
捕捉到卧室内隐约的轮廓,静留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摸到床边。非常坚持不能让她再
有任何更进一分的凌乱感(其实也就是衣领歪了几分、袖口皱了一点,衬衫衣䙓被稍微往
外扯了一些,身上和车上带着一点轻微的酒气),几乎为此拗了整晚的夏树依旧拥有一张
毫无防备的,孩子气的睡颜。
她一直不能理解夏树怀抱的那种情结。她没有那么脆弱,并不是那么易坏的。甚至不需要
那么谨慎仔细地被对待。她这么告诉过夏树,那个孩子的回应是,“我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可我就是没办法控制,连我自己也搞不太懂”。
倒是她懂了。能不能理解并不重要。她只需要接受就够了,那是夏树深爱她的方式,迂回
而又直接。简直就像她们刚开始真正认识彼此的时候,那么小心翼翼、手足无措,愚直而
又绝对的重视和保护。
时至今日,仍然不曾变过。
静留以极其轻柔的力道稍稍掀开被窝一角。基于某种不期然的情绪,她决定稍稍往夏树那
儿靠拢。舒舒服服地陷进熟悉的枕被间,疲惫和安全感一齐袭来,她闭上眼睛,接着听见
一阵低微摩娑的声响。
夏树沉沉地翻身,一只手顺势搭住静留纤细的上臂,很轻盈地把人带过来。也许她吵醒她
了,或只是反射动作,无论是何者,当下都无关紧要。静留凑得更近,放空气力的身躯微
微偎缩著,将额抵在夏树肩窝上。
那手更进一步,以不致感到拘束的力道将她圈在怀里。拥抱和被窝的暖意让静留昏然,隐
约感觉到不算吻的吻印在自己发际,约略是比前额还高一点的位置。
她环住夏树的腰,几乎没有着力。夏树的鼻尖亲暱地蹭着她发间,既轻且慢,仿佛借此松
动着清醒与睡眠的界线。到最后她其实不太确定究竟是自己的意识先朦胧了,抑或是夏树
先停止了动作。
静留只是放任自己深深睡去。
=======
我一开始只是……
想要阐扬整齐地露出风衣或袖管外的那一小截衬衫袖口很萌而已(真的)
但写到最后我简直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有强迫症了(欸)
然后和服真是此生写过最难的题材,几乎没有之一。
作者: ShizNat4272 (静なつ )   2015-09-26 23:45:00
很喜欢你的描述 很美,谢谢w
作者: a13954 (路人A)   2015-09-27 06:09:00
和服那段真的很赞~夏树的心情我也似乎能够体会,但是偶尔也想看激烈一点的过程(被夏树殴飞)
作者: KYUBD (球)   2015-09-27 23:02:00
虽然没有看过HiME但是你写的好棒> <
作者: drows ( )   2015-10-05 22:49:00
我真心地觉得这篇比眼镜篇还要色气…(掩面)
作者: NS79 (一米六五)   2015-10-07 03:21:00
啊~夏树真坏 静留都准备好了呢 (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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