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就是传说中痛得让人很心疼的一章,
在事过境迁后,羽生才在访谈上说了2014中国杯上相撞事故所受的疼痛,
才对大家说全日后接受尿脐管残留症手术的情形。
但其实读得最不忍心的,是伤后还未完全复原就去参加的NHK杯。
印象深刻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亲自去现场看他的比赛。
中国杯后,带着不知道他能不能出赛的忐忑心情度过的每一天,
原本以为自己好像已经忘了当时的不安,但其实还留在心底。
在出发去那年NHK杯的举办地,大阪的当天,
坐上飞机时我和同行的朋友都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出赛,
一踩上大阪的土地上,才看到确定他会参赛的消息。
当时的心情是欣喜又雀跃的,虽然知道伤还没完全康复的他状况不可能太好,
但因为他创下太多传奇了,所以心中总还残留着一点点的侥幸,
事实证明,这场比赛就是老天要给他的试炼,
也是老天给我这个第一次喜欢上运动员的粉丝的震撼教育,
比赛就是这么残酷,少年漫画的情节不会每次都上演,
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落寞的身影,真的很痛很痛,
喜欢一个运动员,就请做好当他不小心从高处摔落时,
也要拥有能够给予他,和能让他重新爬起来的力量同等的应援的坚强意志,
当时赛后他在场边赛后采访时所说,
输的理由就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的详细内容,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也一直没有勇气去重看那场比赛,
但心中仍记得当时只希望他能够将节目滑到最后的心情。
而NHK杯上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则是隔天EX上滑著“花は咲く”的他,
那是极其温柔、满溢着温暖,又充满著希望的演技,
当下就让人感受到,他已经跨过这道难关了,
之后的GPF的演出果然令世人惊艳。
只是没想到在中国杯的事故后,还有痛苦的疾病在等待着他。
最喜欢本篇的最后他所说的那段话:
“我想在高墙的前方还是只有高墙吧。因为人类是充满欲望的生物,如果克服了一个难题
,又会想要再跨越一个难关。对于这样的欲望我大概比一般人更加强烈。与此同时,我所
在的环境有着许多给我支援的人们。关于这些,我真的是个幸福的人啊,我总是这样想着
。
......虽然和兴趣有点不同,但是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然而,让我能够拼
了命做自己喜欢的事的人有好多,也有对于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的我,衷心为我加油的人们
。现在,我觉得那真的是、非常的幸福。”
我只想说,
谢谢你愿意回应我们的喜欢,
在未来的路上,我要继续在广大的人群中,献上我全部的掌声给你。
翻译见以下:
与意料之外的伤痛的战斗~14-15赛季前半~ 出自苍之炎II scene 10
(出自2014年6月、2015年8月的访谈)
想着再次于skate中加油吧、焕然一新自己的想法后迎来了14-15赛季。6月这个时点,2支
节目的大框架就已经完成了。
“SP,是肖邦的‘叙事诗第1号’。编舞是Jeffrey Buttle。这是超级辛苦的(节目)。
一开始的部分(节奏)缓慢,最后的部分则是非常热烈。我预定在后半放入4T呢。预定是
一开始先跳3A、完成2组spin、4T、3Lz-3T。衔接也非常困难。一开始的部分是cross
(skating),最后的地方放了很多的衔接,因为不让人清楚看到是不行的,所以也比过往
更注意cross的free-leg的地方。
至今为止滑过的古典音乐,包含芭蕾音乐,虽然也滑过像是‘火鸟’、‘帕格尼尼的主题
狂想曲’之类的曲子,但因为‘叙事诗第1号’感觉是真的只有钢琴的曲子的缘故,不更
加细腻地去滑是不行的。
FS则是‘歌剧魅影’。我要演魅影!我从以前就很想滑‘歌剧魅影’。(这首曲子)在花
滑界里既是王道,一直看着不同人在滑,心中就想着‘好想滑喔、好滑啊’。中学时,音
乐课上看了电影版的歌魅的影片,这是让我再次觉得‘好想滑’的一大契机,从中2的时
候开始,那之后经过5、6年一直这么想。
‘歌剧魅影’,Patrick Chan选手也滑过、高桥大辅选手也滑过,还有其他很多选手都在
滑的缘故,我想要滑出完美的版本。如果要当魅影的话,希望能在确实累积了实力的时候
滑。即使是现在,也有点希望在实力更好的时候再滑,不过,想滑的话大概就是趁现在吧
。
关于编舞的事,因为在Brian(教练)和Shae-Lynn (Bourne)之间就已经说好了,那样的话
就和Shae-Lynn一起合作吧。非常辛苦喔。即使只是看Shae-Lynn帮其他选手编的SP而已,
(难易度)不就很高吗?FS啊,真的很辛苦(笑)。真的全都是舞蹈和step。一~~直都
在动着。但因为是喜欢的曲子,如果要增进体力的话,就是趁现在吧。(这支节目)也有
强化体力的意义。我这样正面想着。”
首战虽原本预定是10月中旬的芬兰杯,但由于腰痛的缘故弃权。因为这个影响,迈向中国
杯的调整也多少产生了误差。
11月7日的上海,在中国杯上,第一次在比赛中披露了SP的‘叙事诗第1号’。穿着腰部之
处稍带着蓝色,向上缓缓地成为白色的渐层的服装的羽生结弦,阖着眼、头缓缓地画了一
圈后开始滑行。虽然让我们看到从spread eagle接3A落冰后,随即再以spread eagle滑出
的美丽的行进,但后半的4T跳成3T,3Lz也落冰失误而无法接上连跳。以82.95成为第2名
。
“SP的时候,觉得自己搞砸了。在SP的后半放入4T的构成,几乎没有任何人挑战的缘故,
挑战那样的模式让我觉得很困难。那个时候(比起SP)我(花更多时间)在练习FS,所以
比较有自信,想着‘FS没问题的。就是在FS,让大家看到后半跳成4周跳、进化了的地方
吧’就睡了。”
然后,11月8日。FS的第2组的6分钟练习时,发生了那件意外。
在确认著几个跳跃的感觉时,开始Flip前的助跑的羽生,和对侧滑过来的阎涵,在冰场中
央附近剧烈相撞了。因为那个冲击,羽生结弦倒在冰上,按著腹部怎样也动不了。阎涵也
坐在(冰上)没能马上站起来。
“肚子很痛,没有办法呼吸。虽然大家担心我是不是因为脑震荡之类的失去了意识,想着
为什么我站不起来呢?但因为心窝撞在冰上,就像是被暴击了一拳的感觉一样。因此,一
开始肚子痛得无法呼吸,所以无法站起来。试着站起来后,因为下巴很痛又流血,所以脑
袋变得惊慌,变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痛了。”
靠自己站起来,靠自己的脚走向冰场边的途中,察觉到从下巴流下来的血。一走到冰场边
,马上就接受了美国队医的治疗。
“真的给周遭的人带来麻烦了。(刚发生冲撞后)大家都说‘请停止(参加比赛)’,队
医也说‘虽然没有脑震荡,要滑应该也可以,但是不推荐喔’。Orser教练也对我说‘现
在不是当英雄的时候,未来还有机会不是吗?以后还可以继续滑的’,然而,‘跟那无关
,因为我想去GPF,所以我要滑’,我想我大概是用日文这样跟他说了。虽然有很多像是
‘那样的状态下还能滑真厉害啊’、‘为什么都那样了还让他滑啊’各种不同的声音,但
总之我就是想要去GPF。在这里只拿到第5或第4也没关系,下站拿第1名就好了,因此不管
怎样就先连结起(参加GPF的可能性)吧,我是这么想的。当时我有着GPF出场后绝对要拿
到2连霸,想要再拿下3冠(世锦赛、GPF、全日)的2连霸的想法。但是,现在想起来,我
也觉得自己‘(当时这种状态下)还真是能滑啊’(苦笑)。
紧急治疗之后,听到了6分钟练习再开的广播。但是我想到‘(在冰场边)阎涵不在’呢
。在我心中,强烈地想着‘滑之前不先和阎涵道歉是不行的’,所以又去了阎涵那里,‘
真的非常抱歉,我,要去滑了喔’,说完后就走向冰场去。”
做完那些事后再次出现在冰场边的羽生结弦的头上,把头发往上拨后缠上了一圈圈的绷带
,下巴上也贴著止血用的贴布。
“再次开始6分钟练习时,左膝上方的缝工筋非常痛,但试着跳了Loop后,还是能够跳出
来,但是一跳Lutz,就痛得不得了,想着‘这下糟糕了啊’。Axel的话虽然也痛得厉害,
但是(落冰时)能够站起来。4T的话单手碰冰地step-out了,4S大概也转(足周数)后摔
倒了吧,因此‘没问题,就算会痛,想跳的话还是能够跳!’我这样想着。
虽说如此,因为在不感到疲惫的状态使出全力去跳才能旋转出那样的4T,‘后半是不可能
跳4T了。(为了换掉后半的4T)要跳什么呢’这样一想的瞬间,‘就跳Lutz、Lutz跳2次
’,马上就想到对策了。虽然(之前练习时)没这样预想过,最后‘回归到上赛季的构成
(跳相同种类的要素)不就好了’这样想着。利用剩下的时间确认(新构成)的滑行轨道
,6分钟练习结束后,我马上对Brian说了‘今天(后半的4T)我要跳Lutz’,他就‘嗯,
我知道了’像这样的感觉回答了。我想大概是因为分泌了一大堆的肾上腺素的缘故,虽然
相当痛,但总之能够滑到最后的话就没问题了,我是这样想的。”
在(第2)组中第5个出场的羽生,虽然跳跃转倒了5次,但是后半的3A+1Lo+3S等等的跳跃
落冰,滑到了最后。而且除了3Lo以外的所有跳跃,全部都没有周数不足。
得分是154.60分。在那个时点是第1名。让我们看到因为这样的评价而感到惊讶和喜悦的
表情后,从极度的紧张解放后的安心感,以及对于会场(所给予的)温暖的加油的情绪,
自然而然化成了泪水。最终以237.55的总分,拿下第2名。
“演技结束后,在会场的按摩室里,美国队医为我准备了缝合的用具。麻醉后在下巴缝了
7针,头上也有一点伤的关系,那里就没用麻醉,直接用钉书机钉了3针。用钉书机咔嚓!
真的好痛。那个晚上,不论是下巴也好头也好脚也好肚子也好,都痛到不行,隔天,搭飞
机回国接受诊疗的时候,真的是地狱(苦笑)。”
隔天,变更了原定回多伦多的计划而回到日本。在医院检查的结果,“头部擦伤、下颚擦
伤、腹部挫伤、左大腿挫伤、右脚踝关节扭伤”,做出完全治愈需要2~3周的诊断。是个
完全不知道3周后的NHK到底能否出场的状态。
“中国杯之后,虽然听了很多的人的意见,但最后,被说1周就会消除的疼痛也没有消除
,大概10天左右没办法走路。因此,大概开始觉得应该稍微能走路的时候,就已经上冰了
。刚开始滑的时候因为太痛了,想着‘NHK绝对是不可能去了吧’。”
然而即使如此,他不管怎样都想要出场。尊重自己“想要参加GPF”的心情而让自己上场
后,所得到的中国杯FS的结果,他不想要浪费。最终决定进入NHK杯的会场后再决定是否
出场。练习时站在冰上,试着滑了之后,“感觉上应该和平时滑行的状态差不多一样了吧
”,这成为了决定出场的关键。
因为几乎都没有好好上冰的情况下出场比赛,SP和FS都不得不变更这赛季原本目标的演技
构成。在SP,把4T移到前半,在FS,则把后半的4T+2T改成3Lz+2T,和中国杯上临时变更
的节目跳相同的构成。
在11月28日的SP上,4T转倒,3Lz虽然也单手触冰,但马上接了1T。因为1T的部分也是无
效要素(SP中不承认1周的跳跃,因此这个1周跳为无效的要素,基础分是0分,连跳的GOE
为-3),而以78.01分为第5名。
隔天FS的‘歌剧魅影’,穿着以白色为基调,再施以淡蓝色、金、黑色的新服装登场。开
头的(4周)salchow变成了2周跳后、(4周)toe loop变成3周跳转倒了,但那之后表现
出强而有力的演技。151.79分,FS是第3名。总分229.80拿下第4名,而没能够站上颁奖台
。
“在FS刚结束的瞬间,想着‘啊、没有GPF了’,在更衣室里‘啊、都结束了......。在
中国杯时我又是为了什么而滑的呢?’,一直想着那些。(日本滑冰)联盟的人走过来对
我说‘Yuzu、恭喜囉’,我还想着‘欸?为了什么?’,一头雾水。
确定能进入GPF时,虽然一瞬间涌上了喜悦,但是对于自己在FS做出那样的演技果然觉得
很懊悔。因为Dice(村上大介选手)站上颁奖台的最顶端,所以我想着一定要去为他鼓掌
。然而,明明是衷心为他鼓掌的,但是‘君是代’播放的瞬间就感到了不甘心。那个时候
我想着‘在GPF的时候,我一定要让“君是代”为了我而播放’。
NHK后到GPF前,我已经没有任何迷惘了。虽然并非能说是已经完全不疼痛的状态,但因为
在NHK上尝到让我感到厌恶的程度般悔恨的滋味,于是所有的练习都处在激发肾上腺素的
状态。因此真的是做了很有效率的练习。”
到以积分第6名的顺位进入的GPF为止还有10天左右,再次于日本练习后,向着西班牙的巴
赛隆纳出发。
12月12日,在SP中,作为第一个出场者登场的羽生结弦,4T和3A,接着的要素一个个漂亮
地成功,虽然3Lz+3T转倒了,但以94.08分成为第1名。
隔天的FS上也是,开头是“跳跃的瞬间,就让人觉得‘来了!’那样程度地契合”的4S、
天衣无缝地配合著‘歌剧魅影’充满震撼的旋律而跳的4T,以及强有力的2组3A连跳等等
,跳跃一个个成功。终盘的3Lz虽然转倒了,但是连身体的角落都涌入情绪的充实演技,
消除了转倒的印象。带着用尽全力的表情所结束的FS拿到194.08分的第1名。总分288.16
分。达成了GPF的2连霸。
“不论是SP也好,FS也好,我觉得真的是练习所赐与的成果。虽然在SP是第1个出场,但
或许给我带来好的紧张感吧。我很喜欢第1个滑喔。小时候就很擅长第1个出场,我一边回
忆著到目前为止的滑冰人生所累积的一个个经验来滑。边滑著,边想着‘(滑得)好爽快
啊’。
但是,在GPF的SP滑完以后,就觉得肚子有点痛。一旦按著或是伸展时就感到痛而且很沈
重,因为是像吱~那样地,如同是肌肉痛的感觉,我还想‘肌肉组织是不是有点坏掉了啊
’。但是在FS滑完之后,肚脐下方嘭地,变得像是乒乓球一样,我也觉得‘好像有点怪怪
的’,但在上了飞机后,肚脐就肿起来了。一直都能看到的肚脐,像是被覆蓋住一般,变
得看不见肚脐了。在飞机中,‘太痛了,要怎么办?’而无法入睡,马上到医院接受诊疗
后,被说‘或许是尿脐管残留症’。但那个时候的症状还没有那么严重,所以决定‘先吃
抗生素,再看看状况如何好了’。我就那样回到仙台,洗澡前一看,肚脐已经胀得满满的
,没了皱折。在那之后5分钟左右就破裂了!血滴嗒滴嗒地流了下来,也流了脓,变成这
样的状况。
因此,在迎向全日的时期,和之前NHK时相同,变成是能滑还是不能滑的情况。去了医院
后,诊断是尿脐管残留症,被说‘不能不手术了’。但是因为有全日的缘故,没办法马上
接受手术。想着‘如果能够忍耐的话,就去全日吧’。反正既没有向大家说明(自己得了
)尿脐管残留症的必要,也和那个病无关,我就是想参加全日。虽说如此,前弯也好后仰
也罢,都很痛。在那样的状态下,带着就把能做的都做到的想法去做(下腰)鲍步,但完
全弯不下去(苦笑)。真的原本也打算做贝尔曼旋转的!然而在开始spin的时候不小心卡
到哪里的冰槽,只好临时改成A-Line(的position)。虽然我在伤口上贴了纱布,但是因
为血不断流出来,每次都会沾到衣服上。为了不让表演服沾上血,在纱布上,我不是用普
通的胶布,而是用防止运动伤害用的绷带贴著。因为纱布也会摩擦(伤口)的缘故,所以
很痛呢。”
胎儿时期连接脐带和膀胱的尿脐管残留着,引发化脓等“尿脐管残留症”的症状相当恶化
了,这件事,只有身边几个人才知道。
12月26日,在长野举办的全日开始了。
在SP中,虽让我们看到和‘叙事诗第1号’的旋律和谐的演技,但因为这个赛季持续发生
失误的3Lz落冰(节奏)乱了,在(连跳的)第2跳举高双手(增加加分的要素)跳了2T。
拿到94.36分,是第1名。
隔天的FS,开头的4S转倒后,4T漂亮地成功了。192.50分是第1名,综合286.86分。拿到
了全日3连霸。
虽然在颁奖典礼上满脸笑容地登场,羽生结弦(其实)正感受着严重的疼痛。
“不管怎样流、怎样流,脓还是一直流出来。在(尿脐管)变成袋子的部分所产生的脓,
因为袋子破了就流出来,然后又再次复发......(这个病)好像会如此反复发作的样子。
我打算‘全日一结束就马上动手术’。因为其他人告诉我‘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会来不及
准备世锦赛,因为一旦动了手术的话,2个月是不能动的’。”
检查后,在12月30日接受了手术。
“为了做硬膜外麻醉而从背后插入导管,但为了消毒而用的酒精效力太强,导致起了疹子
,手术后背部好痒好痒。而且,肚子的部分为了不让血液聚积而插了管子喔。虽然叫作排
液管(drain),但因为刺入肚脐的缘故,非常非常痛。啊~一想到又觉得痛起来了。因为
睡觉不能翻身所以也很痛苦,在那之后打了抗生素,这次又因为过敏症状全身都起了荨麻
疹,真的发生了很多事。但是,也多亏这些,过了半年后的现在,(身体所开的)洞都已
经闭合了,我没问题了。”
年末年初都无法回到自己的家。身为奥运、世锦赛、GPF的冠军所迎来的赛季,比起那样
的重压,没想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一个更大的困难。在这漫长的1年,特别是从中国杯开
始差不多3个月的时间,全日结束后,他这样回顾著。
“我想在高墙的前方还是只有高墙吧。因为人类是充满欲望的生物,如果克服了一个难题
,又会想要再跨越一个难关。对于这样的欲望我大概比一般人更加强烈。与此同时,我所
在的环境有着许多给我支援的人们。关于这些,我真的是个幸福的人啊,我总是这样想着
。
今年从奥运开始,真的给了我各种的经验,与此同时,也是超出想像地,在精神上也好、
在肉体上也发生了许多事的一年。在那之中,举例来说,像是面对拿到奥运冠军后的赛季
的心理准备、像是在中国杯上发生的意外、像是在那之后,于NHK杯上破破烂烂的演技后
该如何带着(自信)向前进、像是不怎么能和Orser教练一起练习的状况,我想(今年)
大概就是让我得到许多并非所有人都能够得到的经验的一年吧。
虽然成为了奥运冠军、成为全日冠军,那些都是过去的荣耀。当然,我也有守护着自己像
是自尊或是自豪的心情。只是,我并非为了守护那些而滑冰的。真的是因为我喜欢滑冰、
喜欢跳跃,所以我才滑冰,才这样参加比赛的。那是最重要,也是我接下来的滑冰人生中
,不可或缺的事。
在中国杯上发生了事故,在那时,进入6分钟练习前,我都没打算哭泣。然而,在出场的
瞬间,得到了许多的掌声,因为觉得好开心就不由得地流下泪来。那样的感觉到现在也一
~~直留在我的心中。虽然和兴趣有点不同,但是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然
而,让我能够拼了命做自己喜欢的事的人有好多,也有对于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的我,衷心
为我加油的人们。现在,我觉得那真的是、非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