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欧汀那来说，在梅夏半岛第一军营的每一天都是恶梦。如果小时候妈妈说过的创世
神话是真的，真的有天堂地狱的存在，地狱里的每个人应该都过著和他差不多的生活吧。
　　军营里众多同袍在餐厅内放松心情的时候，只剩他一个人在灯光摇曳，让人感到有点
恐怖的走廊扫著大概这一生都扫不完的灰尘，每当有一点灰尘终于顺利进入畚斗，在畚斗
上就有一批捣蛋的粉尘随着扫把的挥动逃出畚箕到某个他视线外的地方，让他得重新处理
。
　　他提起手，用紧紧包覆手腕的袖子抹过额头上即将流进眼睛的汗，想着这已经算相对
好过的了，至少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一大群熟悉的男人声音从前后方包围起他，让他无法控制地浑身发抖。手中的灰柄扫
把掉在地上，发出听来刺耳的声音，他赶紧把扫把捡起，不停往前看看又回头看看，好像
在寻找哪里有地方可以躲起来，但走道两侧纵然铁门紧密分布，好像都没有可以打开的房
门。
　　一阵燥热触感随着浓厚的酒臭味从他后颈扑来，同时有两双粗糙的手紧紧抱住他的胸
膛。让人想立刻摆脱的湿腻感觉从颈项慢慢爬到耳垂，开始发出声音，虽然那人尽量压低
语气──大概以为这样很性感，但欧汀那只觉得他的声音沙哑到令人反胃。
　　“小欧欧……”说话的同时，那男人的双手不停揉捏欧汀那的胸口，某个被布罩住的
坚硬长条物体停在一样盖著布料的欧汀那双臀之间，令欧汀那浑身起鸡皮疙瘩，却无力举
起双手反抗，手中的扫帚再次掉回地面。
　　“你、你想做什么──”“哥哥现在好寂寞，肚子又好饿，又觉得好冷，需要小欧欧
的体温──”欧汀那打从心里觉得恶心得要命，回头看看那人的脸孔，更让他感到腹部在
翻腾，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肚子又拚命翻搅，把他折磨得极度不适。男人趁欧汀那转过头
来看自己，把他在昏暗摇晃灯光下仍能看出腥红的嘴唇紧紧罩上欧汀那的嘴，同时把舌头
探出，在欧汀那湿热的嘴中尽情探索，想找出和它一样的东西。
　　欧汀那闷哼几声，想表示自己不喜欢这样，男人却把这当成欧汀那的热烈欢迎，把自
己的双手慢慢从他的胸膛往下摸，直到感应到欧汀那裤档的坚硬突起，尖端甚至开始出现
潮湿，他才松开嘴巴，“欧欧看来也很想要呢，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玩了耶？”男人让双手
离开欧汀那，站在离他极近的距离，迅捷地把腰带解下、解开裤头的钮扣和拉链，然后把
整件黑色长裤往下一褪，底端长满好像从长出来就从未整理过的杂乱毛发、龟头布满白色
泡沫的勃起阴茎瞬间现身。“欧欧，品尝我的屌吧？他现在很需要你的嘴巴。快点？就像
往常那样。”欧汀那只是站在那里，双眼仿佛没有对焦、嘴巴开开地望着裸著下身，双手
伸进黑色背心四处乱摸的男人。
　　身后突然一阵重量从欧汀那的肩膀往下压，让他不得不蹲下，不知道该说是从惊吓状
态醒来还是又受到一次惊吓。眼前那名男人顺势把他的阳具灌进欧汀那的口中，不停来回
抽送。硬挺的阴茎不停顶到欧汀那的喉咙，让他感到剧烈不适，好像真的有什么要准备从
喉咙喷出来，却只是一片空气。欧汀那努力抑制作呕感，不把气真的呕出来，他知道那样
做的话，那个男人只会以为他很享受，让这些动作更剧烈。
　　又有一双手从他身后钻入，直直探进他的裤裆。粗糙不堪的那双手很快让他感到自己
垂在裤裆的睾丸被捧起、微微作痛的发硬阴茎被紧紧握住，像眼前男人不停让他的下体出
入欧汀那口中一般，不断来回抽动欧汀那的阴茎。多了这一段抚摸，充满欧汀那全身的不
适开始消退，诚实说的话，欧汀那可能还开始感到有点忘我、快感渐渐上升，希望那双握
住他阴茎的手再来回抽动得更快一点。
　　“嗯、啊……欧欧、好像流汗了呢，喔、喔，帮我把他扒光──”阴茎被含住的男人
话语中夹带一连串呻吟。欧汀那听到这句话才从舒服到浑然忘我的精神状态惊觉大事不妙
，他看向前方，一件黑色背心掉在充满灰尘的走廊上，现在眼前的男人已经一丝不挂了。
　　本来起了一点逃走的意思，但从下体冲上脑门的舒适让他全身松软、使不上力。现在
那双手离开他的阳具，移往他的裤头往下直直一扯，强烈的力道强迫他跪下，顺从地让身
后的人脱掉他的裤子。当欧汀那感到一阵凉意扑向他地下身，那股强劲力道又把他的军服
连同内里的背心往上扯，他的双手竟也顺从地举起来，让他身上的最后一道遮蔽也被褪去
。
　　此时他才知道要往后看，却发现身后的男人不只一位：在被高潮冲得有点模糊的双眼
中，他数不太清楚到底有多少男人围在他身边，他只知道这些男人都没穿衣服，露出有点
瘫软的肥肉，不停用右手搓揉自己坚硬的下体。
　　欧汀那还没反应过来，又有另一根粗大的阴茎被硬塞进自己嘴哩，那种剧烈反胃感再
次从身体深处涌起。再下一秒，一阵近乎撕裂的剧痛从股间被掀起，他感到自己本来空无
一物的肛门被某种他根本无法容纳的东西填满，好像自己的身体要从那边被掰成两半。
　　眼前数不尽的裸露男体渐渐在自己眼中更加模糊，形成一片漩涡，灯光好像也开始暗
下来……
　　“你醒来了，还好吗？”一阵熟悉又温暖至极，却有点焦急的女性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让他神智重新清楚，紧闭的双眼再次睁开。花了一段时间对焦、清楚看见水流般的蓝色
长发后，欧汀那直直扑进女性的怀中，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念著“黛希莉雅中尉──”
　　“不是跟你说过，私底下要叫我黛莎吗？抱歉，欧汀，我来晚了。”黛莎语带哽咽，
一句话含着无限个慌张与内疚。
　　“黛莎姐姐来得不晚，欧汀我还活着……”
　　“你非得在名字后面加个像敬称的东西就是了，算了，其实我满喜欢的。”黛莎轻拍
理得极短的黑色头顶，另一手几乎不施任何力道地抱住欧汀那穿上白色上衣的上身，静静
听欧汀那哭泣，完全不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事太不堪，不要让他回想比较好。
　　“欧汀，还记得姐姐跟你说过，我是从独立军被派过来的间谍吗？姐姐是间谍的事被
发现了，很难再回来这里。而且最近那些上级很频繁地攻击独立军本部，所以姐姐才这么
晚来。愿意原谅我吗？欧汀。”等到欧汀那的哭泣稍微平息，黛莎轻柔语气解释她的难处
。
　　“这不是姐姐的错。”黛莎的解释唤醒了他心底永远无法痊愈的伤口，在他的全身上
下剧烈作痛：那天他正在半岛之光送文件，偶然听到芙萝丽雅‧贝尼斯上将在和梅蒂莎‧
贝尼斯司令与克蕾妮亚‧蒂斯朵少校讨论事情，好像说到什么“灾难之神”和“砲弹”、
“地狱”、“精心打造的死亡之都”什么的，这些事在小时候妈妈说的神话故事里大量出
现，所以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听，听到忘记自己该做什么。等到他听到开门声，和紧随在后
司令大叫的声音，他才回过神，发现三位高阶军官都已站在他眼前。事后司令把第一军营
的人们叫来集合，说欧汀那偷听机密的恶习需要第一军营的各位一同导正。
　　从此之后，他在第一军营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数不尽的劳务工作从天而降，每天都要
自己一个人清理扫拖不完的地、收拾根本清点不出到底有多少组的餐具，还要把大概一搬
出来就能让全军营闻到臭味的厨余自己一个人倒掉。最近还更夸张：不只这些劳务工作，
以往和同袍几乎没有压力的玩笑、互相照顾，现在──大概可以说自己是全军营的肉便器
，每天都要被好几双布满手汗的粗糙恶心双手摸过身体、用嘴巴服务那些同袍勃起的阴茎
，他的每日饮食只剩那些舌头一碰到就想立刻吐掉的精液、在每个夜晚，自己的屁股都要
承受好多次剧烈撕痛，好像即将分离的洗礼。纵然这些肢体接触中也带有舒适与快感，但
事后他内心被剥夺的感觉远大于当下香艳的感官刺激。
　　黛莎的话刺中他的伤，但他仍勉强挤出微笑。
　　“欧汀，如果我给你机会，你会鼓起勇气逃离这里吗？”
　　“当然要，我不要再过这种生活了！”在黛莎耳中欧汀的语气格外坚决。欧汀眼中的
黛莎神情突然变得凝重，甚至有点阴暗。“那我就让你考虑一下吧。我可以让你逃离这样
的生活，还能让你大泄怒气，把你所有受过的委屈都发泄在他们身上。”
　　这提议太吸引人了！欧汀那黯淡许久的双眼展露了久违的光辉，但转瞬间那道光芒被
收敛回去，“这个机会──需要代价吗？”
　　“居然知道要代价……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黛莎深呼吸了一口气，停顿了一段时间
，大概是在思考要怎么解释，“知道创世神话吧？七个魔法师替地狱打造好几位神明，灾
难之神、悖德与纵欲之神、贪婪之神之类的。”欧汀那点点头，黛莎继续说：“其实我是
替灾难之神服务的恶魔探者，要来人间寻找死后适合下去当恶魔，替恶神做事的人们。我
们通常找生世悲惨，或是站在险峰、没有退路的人下手、和他们签契约，因为比较容易成
功。”
　　“如果你刚才就答应我的提议，和我签契约，你死后就要帮悖德与纵欲之神做事。照
理来说我不能干涉那位神的事，但祂忙着做其他事，和如祂所名地泄欲，所以祂就请灾难
之神帮祂物色新恶魔。我身为探者，这件事就落在我身上。欧汀那？”黛莎看欧汀那好像
听得很入神，赶紧叫了一声唤醒他。欧汀那才道了歉，重新把视线聚焦在黛莎火红的双眼
。“竟然完全不惊讶……”
　　“我小时候常常听妈妈说这些创世神话啊。虽然我一直觉得黛莎姐姐身上有种很──
特别的气质，能亲眼见到恶魔探者，不能说完全不惊讶啦。”
　　“好啦，回归正题。你要不要跟我签契约：我给你机会泄怨气、摆脱这种生活，你死
后到地狱工作？悖德与纵欲之神应该会对你很好。”
　　“当然要，就算那个神对我不好我也要！”刚才被欧汀那收敛，从双眼绽放的光芒再
次亮起，他的眼睛虽然是水蓝色，却仿佛燃著比红色火焰炙热百倍的蓝色火光。
　　“就算你用了这个机会之后会立刻死去？立刻去地狱──”“也没关系，妳不是说要
让我摆脱这种生活吗？除非死掉，我根本不可能离开鲍比欧第一军营……”欧汀那的眼泪
再次从那双温柔的蓝色眼睛溢出，“我的家园被鲍比欧人摧毁──他们强行把我带进这里
，要我对他们效忠……”
　　看见再次开始哭嚎的欧汀那，黛莎叹了口气，伸出右手和欧汀那的左手十指相扣，发
著刺眼光芒的红色魔法阵从黛莎手心窜出，欧汀那停住哭泣，感到整只手被放进营火中，
从他的手心开始一点点被烧成灰，却不想把手抽离，他知道这是握有力量的必经之路。
　　他抬头望向黛莎，黛莎闭着双眼，不停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音量唸著大量他听不
懂的文字。她的背后仿佛长出一对燃烧焦黑的翅膀，却还继续烧着血红色火焰。
　　下地狱之后，会遇到很多这样的恶魔吗？不，黛莎姐姐服侍灾难之神，我以后要服侍
听起来很好色的神，应该不会长这样。
　　当一切回归平静、燃烧的感觉消退、魔法阵也消失了，黛莎的表情格外安详，“完成
契约了。”看见欧汀那露出她从未见过的微笑，黛莎也笑了出来，“如果你真的需要使用
这个能力……你应该有深恨至极的人吧？在你心里他应该承受什么悲惨下场？用力想像著
这个，这项能力就能发作了，称为‘终极诅咒’。中了这个诅咒的人会面临诅咒者设定的
悲剧，且……被它一路跟着直到永远，他不会死。”
　　天啊，这诅咒听起来好有威力！绝对不能让这种人这么快死、这么快解脱。“我知道
了，谢谢黛莎姐姐，在军中妳总是最照顾我。”欧汀那对黛莎露出满带泪光的微笑，心中
满是感激，“只是我不太理解……为什么黛莎姐姐愿意费这么多心力照顾我、帮助我。”
　　“这个嘛……我不久前曾经跟另一个跟你一样被强行征召入伍，个性也相近的可怜男
孩签过契约，他昨天中午，还是该说前天中午，用掉终极诅咒，投向地狱的怀抱了。”黛
莎的脸笼上一层欧汀那从未见过的灰色，“你有听过他吗？他叫艾姆希斯‧薇奥兰斯卡。
”
　　“有啊，他很照顾我，在我冷到发抖的时候会借我外套穿，也会和我分享他偷来的零
嘴。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了……”说到艾姆希斯，欧汀那眼中的泪光又开始漾起。黛
莎脸上本来的凝重渐渐转为深厚的失落，欧汀那头一次见到黛莎的眼睛这么没有热情。
　　为什么，艾姆希斯这么好的孩子会沦落至此，死于非命？
　　这世界对生性善良的人向来残忍，不知道竟残忍到这种地步，把这些人逼到满布血腥
却没人看得见的角落，先是艾姆希斯，接着是欧汀那。
　　“好了，欧汀，我只能帮你到这里，我非常抱歉，但你愿意接受我的一个请求吗？”
　　“我怎么可能怪姐姐？姐姐说什么我都愿意做！”
　　“我拜托你，”黛莎双手紧握欧汀那的双手，“在你使用终极诅咒时，请设法波及他
人，把第一军营彻底摧毁。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好孩子。”黛莎拍拍欧汀那没剩多少头发的头，“吃点东西填肚
子就快快睡觉吧，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诅咒人。”说完，黛莎从她口袋掏出褐色小纸袋，从
内取出欧汀那完全不敢妄想的巧克力奶油蛋糕。欧汀那接过蛋糕后，黛莎又把装着八分满
、冒着烟奶油浓汤的白色瓷碗递给欧汀那。
　　欧汀那狼吞虎咽吃完后，在黛莎的温柔怀抱下很快睡着了。
　　欧汀那再次睁开眼睛时感到格外轻松，大概是很久没睡这么饱、睡得那么安稳了。当
他感到冷意，才发现抱着他入眠的黛莎已经不见了。
　　他缓缓下床，以最轻的力道打开门，一只圈著银色尖刺项圈、身体结实、毛皮黑得发
亮，却满身伤痕的军犬走了进来，舔舔欧汀那穿着深蓝色长裤的腿。
　　欧汀那蹲下来，摸摸那只狗的头，端详他的身体，看似黑亮的身体细看却散布著军鞋
鞋印。他一边在心里唸著“牠陪那些军人出生入死，那些军人却这样对牠”，一边流着泪
，这是最后一次摸牠的头了。
　　正当自己开始觉得这世界还有些事物值得留恋，自己却离离开这世界只差一步。
　　欧汀那强行中断依依不舍的想法，最后抱了军犬一次，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虽然还
不知道要怎么让那诅咒波及他人，但他很快就会想到的，也真的很快就想到了。
　　“我看起来跟艾姆希斯一模一样吧？黛莎，妳觉得如何？”丽艾儿看着镜中自己的脸
被画上酒红眼影、暗红唇色，又看看一身笔挺、找不到任何瑕疵与灰尘的白色西装，再望
向黛莎。
　　“一模一样，只是我有点不解妳还要这样大费周章？上次芙萝丽雅看到妳穿那样就已
吓得撤退了。”
　　“也对，不过没关系，能把她彻底吓晕更好。”“真服了妳。”此时黛莎突然感到脑
海掀起一阵波浪，她望向窗外，某个方向开始冒起乌黑浓烟，其中好像还带了满满的，旁
人不一定能感受到，但她身为恶魔，一定能轻易察觉的怨恨。
　　黛莎笑了，欧汀那已经完美达成她要他做的事了。
　　“我们走吧，丽艾儿、席菈。我刚才请人安排在鲍比欧第一军营的炸弹已经引爆了，
现在他们一定很混乱，所以──我们应该直接攻进半岛之光就可以了。”
　　“欧汀，好久不见，你居然也到这里来了……是谁把你领来这里的啊？”什么东西？
欧汀那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应该已经化成一片焦黑废墟的鲍比欧第一军营，而是一张
很久没见，却十分熟悉男子面孔。和上次见面相比，男子明明就长得和以前一样，脸上的
清秀却消失殆尽，换上的是谁见了都想摸上一把的妖媚。本来的浅栗色短发也变成了好像
会发光的银紫色。
　　“艾姆？这里是──”欧汀那想看看四周环境，却立刻被艾姆希斯扑上身，视线被艾
姆希斯彻底占据，“这里是色欲地狱啊，恭喜你成为悖德与纵欲之神的──后宫之一了。
”他把白净的脸颊抹上欧汀那的脸，“你现在好帅啊，欧汀。”欧汀那突然感到耳垂被什
么湿润的东西碰了一下，那种触感却不同于鲍比欧军营中那些恶心的军人，反而令他十分
着迷，希望艾姆希斯让他的舌头停久一点。
　　当艾姆希斯让脸离开欧汀那，欧汀那才发现艾姆希斯一丝不挂，和他的脸一样白净的
身体展露无遗。他坐在欧汀那一样没有覆著任何衣物的身上，缓缓地把身体往欧汀那的下
身移动，一手握起他自己和欧汀那皆已勃起到最极限的阴茎，开始来回抽动。
　　“欧汀，你有跟男生做过爱吗？在那个色鬼神染指你之前，让我先品尝你好吗？”比
以前更令人耽溺的快感让欧汀那无法思考，在艾姆希斯格外吸引人的甜蜜语气下立起他的
上身，双手抱住艾姆希斯，吻上他粉嫩的双唇。
　　“啊、啊，艾姆，没想到你居然变得那么骚……也让我好好品尝你──”黛莎若知道
现在他们正在做的事，应该会很开心自己有机会为悖德与纵欲之神代劳。
　　至少这里和欧汀那想像的地狱生活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