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 良美幻想文─爱的真谛

楼主: yoyoho0325 (yoyoho)   2019-01-18 10:04:07
举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成功、胜利的滋味,原来就是如此。
贺良才脸上带着一抹桀骜不驯的微笑。
只是,他为什么却没有尝到一丝喜悦的滋味!
难道这就是处于万人之上必须忍受的孤独?
从孙家强夺豪取过来的股权和金钱,并没有填补他心里的缺口。
他依旧是孓然一身,连一个可以分享的对象也没有。
门铃声响。
良才看了一下监视画面,竟是李志开!
“是他?”良才纳闷地开了门。
“怎么?要来求我放过你吗?”
帮自己添了新酒,坐入沙发上,以著胜利者的姿态看向来人。
“我不是来求你放过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放过我妈!”
志开手里拿着信封文件,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局势,他的脸上也没有一丝丧志。
有的只是坚定。
“放过?那么20多年前,她是否想过要放过我呢?”良才冷哼一声。
“我不是以孙如贞儿子的身份来向你求情的。”志开接口。
“哦?那么是想用李承渊来说服我的吗?”良才露出了有趣的神情。
难不成这李志开还天真的以为,他和李承渊还有多深的兄弟情份吗?
“你知道吗?李承渊果然把你教的跟他一模一样。”
“你们一样满口情义,做事拖泥带水。”
“所以你才会输!”良才分析著胜负的关键。
“我不是用李志开的身份来的。”
“我是以贺志开的身份而来。”志开递出了手里的文件资料。
“贺志开?”良才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个像李承渊一样有骨气,宁可战死也不愿认输的李志开,
居然想得到认贼作父这招吗?虽然他不是贼!
“这是收养文件吗?”良才拿起桌上的文件,桀骜不驯地笑道。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志开握紧拳头,冷冷回道。
若不是为了妈妈,他永远都不想认这样的人为父亲。
“没想到为了救恒大,连伪造文书这种不正派的事,你也愿意做!”
良才看完亲子鉴定报告后,吐出的第一句话。
“你以为我会为了那些我根本不屑一顾的东西,来认你这种爸爸吗?”
志开冷回著贺良才的刻薄言词。
“那么,你这份报告要怎么解释?” 良才揪着志开的衣领。
他怎么可能会相信李志开是他儿子这种荒谬的事。
“你对我妈做过什么,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志开扯落良才揪住他的手。
“还是,你根本就不是男人?所以不敢当?”
“这怎么可能!”贺良才疑惑了。
难道,那一晚……。
不可能!孙如贞怎么可能会留下那种情况下所拥有的小孩!
这绝对不可能!
“是不是真的,就看你敢不敢跟我去证实了。”
再见到孙如贞,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原本贺良才对她的感想就只有控制欲强、善妒、为爱疯狂的女人。
而现在。
手上失去恒大股权,也几乎失去丈夫的孙如贞竟是这般脆弱的模样。
也许是心境的转换。
现今的孙如贞看起来并没有让良才觉得面目可憎,而是楚楚可怜。
“复生!”孙如贞听见开门声,下意识喊道。
“你来做什么!快离开我家!”如贞歇斯底里地吼著。
床上的枕头、棉被,能丢的全往贺良才身上丢了。
“妈!妳先静下来听我说。”志开抓紧如贞的手,抱在怀里安抚著。
“他已经答应要把股权还给妳了。”
“是真的吗?”如贞抬头望着志开,眼底出现一丝希望。
“这怎么可能!”
“他巴不得把恒大整个吃掉,怎么可能会还。”
该庆幸的是如观的股份在焕然的把持下,还算守住了。
要不,现在的恒大便是贺良才的囊中物。
“是真的!”
“没有错!妳就当作我是为了弥补20多年前所犯的错。”良才在一旁开口。
“哼!若是你有一丝悔意,还会用尽心机夺走恒大的股权吗?”
如贞显然不愿相信这样的话。
“我并不知道当初推我下海,把我逼上绝境的人,不是你们孙家派的。”
经过志开抽丝剥茧的调查,总算是还原20多年前那一夜的原貌。
“哼!就算不是我派人做的,你有什么资格报仇?”
“你对我做过那样的肮脏事!”如贞气愤不已。
“当年的事,妳跟我都有责任。”
“但是如果有人因此要你的命、对你赶尽杀绝好推卸自己的过错,
难道你不会气愤?不会反击?”良才耐著性子解释着他的做为。
“所以你拿走股权又拿来还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贞带着防备。
“我不知道妳承受的是这么多……”
错误伤害已经造成,唯一能做的便是把伤害降到最低。
“你是什么意思?”如贞不解贺良才和先前迥异的态度。
再看了眼志开那了然于心的淡定。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可能挽救对妳造成的一切,
但我是真心诚意希望能弥补我过去犯下的错误。”
良才看了一眼志开,真心悔悟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如贞摇了摇头,不可思议地质问着志开。
“妈!我不能让他这样继续伤害妳。”志开可以忍受伤害,可以一无所有。
但是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妈妈受苦。
特别是,他知道爸爸应该是不可能回头了。
他不能让妈妈再失去恒大,她会彻底崩溃的!
“我会尽我所能去弥补的。”良才绝对没有想过,事情竟是如此曲折。
原以为在断开幸美和若兰之后,
家庭、亲人对他而言,已经再无可能,
没想到,上天却开了另一扇门。
虽然,这不一定是他或者孙如贞和志开想要的。
但却是无法割舍的事实。
“要怎么弥补?”如贞忍不住笑了。
一步步地逼近良才。
“你难道可以把我的贞节还给我吗?还是把志开变成是复生的孩子?”
在孙如贞的心里,这些一定是李承渊选择离开她的原因。
“恒大的一切,我原封不动地还给妳。” 贺良才拿出股权让渡书。
“呵呵!拿我的东西还给我,说是弥补,我难道该感激你吗?”
孙如贞打落文件,丝毫没有失而复得的开心。
“那么,我该怎么做,妳才能原谅我?”
良才当然知道他和孙如贞之间不可能轻易化解的。
不过看看孙如贞现在的模样。
就如同志开说的,他必需负上大部份的责任。
“原谅?可以啊!”如贞拭了拭脸上的泪水。
“除非你把复生还给我,还有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就算没有那件事,李承渊还是会离开妳,选择杨幸美的。”
良才残酷地点出事实。
“不可能!复生是爱我的,都是因为你和杨幸美狼狈为奸。
你们两个根本不安好心,一个想要抢走恒大,一个想要抢走复生!”
“复生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绝对不会离婚的!
你叫杨幸美死了那条心吧!她永远只能当小三。”
如贞情绪激动地又哭又笑。
“复生!复生!”如贞跌坐在床边哭泣著。
自从李承渊离开家后,如贞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跌宕。
愤怒、悲悽、爱恨交叠。
“志开,快想办法把你爸找回来。”
“我只要复生,复生……”如贞又一次哭到几乎昏厥。
“妳还没死,不需要复生,妳需要的是医生!”良才一把扯起崩溃的如贞。
“你要做什么!”志开一旁想阻止。
“带她去看医生!”
定定地站在裁缝店外,贺良才忍不住感慨。
他以为他再也不会来到这。
在他彻底切断所有和幸美的关联之后。
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而且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良才吐了口气,提步走入店内。
“良才?”幸美显然没想到来的人竟会是良才。
因为自从良才表露身份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即使是若兰,他也一样避不见面。
“你怎么来了?”幸美下意识理了理自己的仪容。
“别站着,快进来坐!”幸美恳切地招呼著。
“承渊他不在这?”良才张望了一下四周,未看见李承渊的人影。
“为什么他应该在这?”幸美有些不悦。
难道在良才心中,
她杨幸美会爱李承渊到不顾他现在的身份与他有什么苟且吗?
“我和承渊到现在仍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是吗?”
“不要紧!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妳的。”
良才切入重点。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妳。”
“什么事?”幸美看见良才脸上的严肃神色。
“虽然感到对不起妳,不过我还是得这么做。”
“我想请妳离开李承渊,并劝他回到孙如贞的身边。”良才艰难地开口道。
他虽已无意阻拦幸美和李承渊,只是他对孙如贞的亏欠……。
“你说什么?”幸美感到意外。
如果是一开始,承渊回来时,良才这么要求她,肯定是正常的。
可是,当时的他,不仅没这么做,还不惜自曝若兰的身世,
想促成她和李承渊,加速承渊和孙如贞结束婚姻,好让他可以安心对付孙家。
但现在……。
“都已经几个月了,妳还是没跟承渊完全复合不是吗?”
“那表示妳不一定非要李承渊才能过日子不是吗?”
“那又如何?”幸美对于良才的行为十分不解。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原本一直对付孙家的良才突然收手了,
甚至把夺走的一切全数归还。
“既然如此,何不把他还给孙如贞,妳也知道她真的无法承受失去承渊的。”
“你不是才叫我要就明白点为自己争取吗?现在却叫我要退让?
你这样反反复复,到底要我听哪一种?”
幸美犹记得之前良才对她一针见血、毫不留情的那番话。
“而且你是以什么身份提出这样的请求?”
“你不是说你只是江文杰吗?”
是谁振振有辞地说世上已无贺良才,自己只是江文杰的。
“妳就当作是我贺良才拜托妳的,这是唯一的要求。”良才恳求道。
“承渊不是三岁小孩,即使没有我,不代表他和孙如贞就能和好如初。”
幸美不是没旁敲侧击过,李承渊总是告诉她,
他和孙如贞的问题不在于她。
“所以我才会希望妳可以去劝承渊。”
如果不是别无他法,良才也不会找上幸美了。
唯有幸美的话,承渊才可能听的进去。
“我做不到!”
“你应该去找的人是承渊,而不是我。”
“幸美!我拜托妳!”良才双膝一跪。
“你在做什么!”幸美大感意外。
良才为了孙如贞来找她说情就已经够令她讶异了,
居然还为了孙如贞向她下跪求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幸美查觉这内情必定不单纯。
“妳还记得20多年前,我离开的那天吗?”
事以至此,良才不得不全盘托出。
“那一晚,孙如贞跑进家里,想偷走妳和承渊唯一的合照,
我喝多了又看不清楚,以为她是妳,所以……”
“所以什么?”幸美追问著吞吞吐吐的良才。
“我对她犯了难以原谅的错误!”良才别过头去。
他最不愿的就是让幸美知道这件事。
太过突然的真相令幸美一时难以接受。
“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幸美忿忿不平地指责。
“你怎么可以……”幸美痛心疾首地垂泪。
“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原本的贺良才,认为自己也算的上是受害者,又遭赶尽杀绝才会想报仇。
却没想到,孙如贞除了忍受被玷污的痛苦,
还要承受着抚养一个那种情况下诞生的孩子,独自忍受这些煎熬。
她的病,恐怕是他贺良才必须负上大部份责任的吧!
对!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尽办法让承渊能够回到孙如贞身边。
哪怕只是一时的!
这时的贺良才,才真正能体会到即使没有爱也存在的感情。
他以前最怨幸美的一点,现在他反而能体会到了。
因为他同样也不可能有多爱孙如贞、或者他们的儿子志开。
但是想要补偿他们,待他们好的心是真切的。
这样的心意绝不输于男女之间的那种情爱。
幸美以前对他,也是抱持着这样的心态吧!
他却认为幸美心中只有李承渊,他贺良才什么都不是,
才有那么多的不满、怨怼。
“所以你觉得对她亏欠,才会来找我,希望我能把承渊还给她?”
幸美拭著脸上的泪水,试图平复情绪。
“我知道这样对妳很不公平!”
“幸美!但是请妳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才会拜托妳的。”
“如果她再承受更大的打击,再失去承渊,她禁不起的。”
如果孙如贞需要的,是他贺良才能做到的,他亦无须来这开口求幸美了。
“你早知道这件事,却还想找孙家报什么仇?”
“现在却又良心发现的想弥补,贺良才!你不觉得你太好笑了吗?
幸美不禁感到心寒,因为良才的作为。
良才一五一十地将过去,还有志开的身世,
还有现在孙如贞的状况一一告知幸美。
“孙如贞她绝对不会希望承渊知道这些。”因此良才找上了幸美。
“所以,幸美,就算是可怜、同情都好,让承渊回到孙如贞身边吧!”
“只是暂时的。”
“我一定会尽力弥补妳。” 其实他知道幸美绝不会要求什么,
况且幸美需要的,也绝对是他贺良才给不出的。
就同孙如贞一样,她们的心中就只有李承渊。
“不需要!”幸美别过头。
“幸美!”良才愧疚地喊道。
“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连了,不是吗?”
“你说的,不管谁欠谁,都已经过去了。”
“请你离开!”幸美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良才迟疑了会,还是离开了。
不管幸美答不答应,他也的确没有脸再待下去。
他只能赌,赌着他对幸美的了解和认识。
“这到底是些什么样的恩怨情仇!”望着良才离去的落寞身影。
幸美终于忍不住崩溃。
“妳饿了吧?我准备了便当。” 承渊拿出准备好的午餐。
递了一份至幸美面前。
幸美望着那个便当盒,不禁红了眼眶。
“怎么了吗?”承渊见幸美迟迟没有反应,关心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幸美缓道。
“你亲自做了便当来给我吃。”
“你可知道,那是我第一次吃到别人专程是为了我而做的。”
幸美永远记得那个便当的滋味,既温暖又幸福。
“那也是我第一次为了女孩子做便当。”
承渊也忆起他当时想着幸美准备便当时的那份付出的满足。
幸美提起筷子,夹着饭菜,细细的咀嚼著。
“好吃吗?”其实承渊有好久没有亲自下厨过,
自从和如贞在一起后,总是如贞在发落一切。
生疏的厨艺令承渊自己也不敢保证是否好吃,不过他就是想做。
“嗯。”幸美微微点着头。
她品尝的不是厨艺,而是隔了20多年的遗憾和欣慰。
他们彼此还能坐在这,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只是,虽然一样那么美味,那么的用心,却永远不可能是当时的滋味。
“怎么了?”承渊开口问道。
今天的幸美,似乎心事重重。
“承渊!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各自回到原本的位置了。”
幸美吐了口气。
“为什么?”承渊有些意外。
“很抱歉,一直让妳没名没份,承受这么多闲言闲语……。” 承渊很是抱歉。
他何尝不想尽快处理掉这些问题,但如贞始终不愿签字。
“不是这个原因。”幸美摇了摇头。
“我们这段相处的时间,
一起回忆著年少的过去日子、以前的甜蜜回忆。”
“我们人生中,唯一有彼此的那些日子。” 幸美开口道。
“是啊!真的都恍如昨日。”承渊温柔道。
“但是,你难道没有发觉那些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虽然那都是我人生中最美的记忆,但它却只是我人生的那么小一部份。”
“其实,不管是你或我,大部份的人生却是与对方无关的。”
“所以我们才更应该用接下来的人生,填补过去失去的呀!”
承渊也不是没有察觉到。
相认至今,他和幸美所谈所论的,都是过去那段记忆的美好。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幸美站了起来,背对着承渊,
望着曾经见证过他们一切的那片海。
“但是我们真的可以当作过去这20多年的事不曾发生,
只是为了自己重新来过吗?”
“我知道妳担心什么。”
“虽然我也觉得对不起如贞,但是我欠妳的更多,
所以我只能选择一个,至于欠如贞,只有等下辈子再还她。”
过去的20多年里,身为林复生做的已经足够,
反而身为李承渊,他亏欠的许多。
“也许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幸美幽幽地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李承渊这辈子最欠的人就是杨幸美,
最需要弥补的也是杨幸美。”
或许,在承渊心中,同样爱幸美,也爱如贞,
不过他更需要用下半辈子来陪伴的人,绝对是幸美,
因为幸美为他犠牲的实在太多了!
“我说过了,你并没有欠我什么,
“如果是亏欠的话,应该是你没做到的承诺,而我做到了才算数的,
但我也曾经嫁给良才、嫁给伍先生,我并没有做一个苦守寒窰十八年的王宝钏。
所以,我们都没有按著当年的誓约,并没有谁欠谁。”
“那是妳为了生活环境所迫。”
想起幸美不得不嫁给自己不爱的人,承渊就觉得心疼。
“那都是年轻时不懂事,只用一种看法去解读感情,
所以才会有觉得委曲、觉得犠牲的想法。”
和承渊再次重逢的时间里,忆起的除了是初恋的无限美好,
也有和良才、伍士约的生活点滴。
那些也许没有强烈的怦然心动、却也有平实、温暖的一段。
爱有很多种可能、很多种型式。
惊天动地是爱、细水长流又何尝不是呢?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是不是志前,还是志开跟妳说了什么?”
承渊想到昨天志开一直央求他,哪怕是一年、半年、几个月都好,
能迟些再跟如贞离婚。
他一直认为那是如贞不愿放手的缓兵之计。
“孙如贞现在的状况,真的无法承受再失去你了。”
幸美点出了最无关紧要,却也最重要的部份。
若是让承渊觉得她是在退让、同情,只会让承渊更加坚定弥补她罢了。
“幸美!假如永远都要考虑如贞的心情,那我的呢?妳的呢?”
“我们不是说好,要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自私一次吗?”
“那么,我问你,你我的幸福,是非对方不可吗?”幸美反问道。
“不管是你跟孙如贞,或者我跟良才、或伍先生,不是都曾经感到幸福过吗?”
“失去你之后的杨幸美,虽然没有办法拥有和你在一起的幸福,
不过她一样拥有过别的幸福,
既然是幸福的,又有什么是需要弥补的。”
回想起过去,幸美不再觉得怨天由人,甚至觉得上天待她甚好。
就连打从心底认为不可能完成的初恋梦,也重回眼前。
初听到良才对孙如贞做出那样的事,幸美自然会感到气愤、心寒。
可是良才对她来说,就是家人般重要的存在。
家人犯了错,理所当然会责骂会怪罪,而后便是想办法一起帮忙弥补。
更何况,良才和孙如贞会发生那样的事,也是缘于她和承渊的一段情。
她不会矫情地认为一切是她的错,但找出最好的解决方式,
才是真正成熟的做法。
“但是感情并不是看谁比较可怜来做选择的。”
李承渊有些两难。
“你恢复记忆之后会选择我,是因为对我的感情胜过孙如贞?
亦或是觉得亏欠我太多,想要弥补?”幸美反问道。
承渊果真答不出话,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承渊,你说过,人生本来就不可能圆满,
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自己抱撼终生。”
“我们曾经是彼此的遗憾、未完成的梦想,但是现在我已经满足了。”
“别再让孙如贞变成你的遗憾。”
幸美对承渊是了解的,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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