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 良美幻想文─回忆无限好只是已枉然

楼主: yoyoho0325 (yoyoho)   2019-01-18 09:41:10
“妳还记得我们曾经在这里,妳教我闵南语,我教妳国语……”
坐在曾经和幸美相处时的教室里,以往的点滴仿佛再次回到眼前。
“当然记得!”幸美浅浅的笑着。
那是她美好的初恋回忆。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些都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事一样,却是转眼已经20多年了!”
幸美和承渊不觉感慨。 当初年轻的他们,如今已近迟暮之年。
“记得你把薪水全交给我时……”
“记得妳替我缝衣补裤时……”
当年未完成的那份遗憾,随着两人的重逢,也一点一滴地跟着圆满起来。
“我想听听你落海之后的事。”
这段时间里,她和承渊所谈起的都是20多年前她两过往的记忆。
幸美也想知道,过去这20多年来,关于承渊和孙如贞的,
她不知道的林复生的过往。
“那都是林复生的记忆了……”承渊显然不是很想提及。
当他决定做回李承渊那一刻起,他必需放下林复生。
“不管是林复生还是李承渊,都是你,不是吗?”
和承渊重逢以来, 他们便一直聊著的是过往回忆,
一点一点地找回当时那份炽热的爱恋,
但幸美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是20年多年来对于彼此人生缺席的那片空白吗?
于是,承渊向幸美说着他这20年来的点滴。
幸美也同样述说着她这20年来是如何度过。
“是我对不起妳和若兰,请妳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一定会用我的后半生来弥补妳们。”
这20多年来, 他用着林复生的身份,照顾妻小,看顾整个恒大,
享受着幸福安逸。
对于幸美和若兰却是丝毫没有半点关注。
他不是要对孙家还有如贞绝情,
只是对于幸美这20多年来的歉疚, 他更无法忽视。
“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
“至少我一直不知道你就是承渊,我的痛只有在得知你落海的那时,
但是孙如贞她,却一直得活在那种担心害怕会失去你的恐惧中,
我想,她承受的,一点都不比我少。”
说她发圣光也罢,幸美真心庆幸自己是现在才得知承渊的身份。
要不,她可能会像孙如贞一样,在自己心里悬著20多年。
只为证明到底林复生是不是李承渊。
“其实我有听大业说,妳跟妳的跟前夫伍先生并没有太多感情,
只是为了生活不得不……”承渊每思及此,就对幸美感到更加抱歉,
若不是他落海失去音讯,若不是因为有若兰,
幸美何须勉强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还有良才……”提起良才,承渊收住了口。
对于这个他临去前托嘱的好兄弟,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厘清才好。
是感激、是抱歉、更多是无奈。
因为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其实良才真的很疼阿兰,一开始也对我们全家非常照顾。”幸美吐了口气。
“算起来是我欠他的。”
若说承渊觉得亏欠她和若兰,所以想弥补。
那么她亏欠良才的,又何尝不想呢?
“把当成欠我的都还清吧!”想起文杰对她说过的话。
原来良才再次回来,是为了了结他们之间的相欠债吗?
良才的再无瓜葛是认为他们已经两清了吗?
“不知道良才跟孙家到底有什么恩怨……”
他说,等他了断和孙家的恩怨,便会永远离开台湾,是真的吗?
“既然放不下,那就只考虑妳自己就好,收起妳的伪善。”
良才的话在幸美耳边萦绕。
“幸美?”见幸美陷入沉思之中,承渊喊道。
“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幸美微微笑道。
“幸美呀!妳跟承渊是还要等多久才可以真的在一起 “
阿公心心念念的便是幸美和承渊和若兰,能够团圆的日子。
“阿公!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不需再替我烦恼。” 幸美笑着安抚道。
幸美早习惯了阿公的叨唸。
“是不是那个疯女人在阻拦!我去帮妳解决。”阿公激动地拿起锄头。
幸美赶忙抢过锄头,仔细收好。
“还是贺良才那个臭小子……”阿公再度拿起桌上的茶壶。
“阿公!”幸美赶紧拦住总是冲动行事的阿公。
虽然她能理解是阿公的病让他行事颠倒、是非不明,但别人未必能理解。
“你别烦恼,你的孙女就一定会很幸福,若兰也是,知道吗?”
“妳幸福吗?幸福就好。”
“我来去睡午觉,这里没事了!妳快去找承渊!”
阿公闻言,心也跟着定了下来。
“妳幸福吗?”
望着窗外的夜色,幸美不禁出神。
承渊回来了,曾经以为再不可能实现的美梦又延续。
直到现在,她还是有股处在梦境的虚幻感。
她是幸福的吧!
良才呢?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不是也过得好。
他真的如他所言,彻底切断了和她、若兰所有的关联。
有时幸美不禁会想,他真的是20多年前那个执著成狂的贺良才吗?
“大姐!这么晚还没睡,在想承渊姐夫吼?”大业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幸美白了弟弟一眼。
“我现在只希望承渊姐夫可以早点跟姐姐还有阿兰团圆。”
“你不要忘记,承渊还没离婚!他不是你的姐夫。”幸美一脸无奈。
“反正只是早晚的事!”大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有承渊姐夫照顾妳,我就放心了!”
大业很庆幸能看到姐姐得到最想要的幸福。
“真不知道承渊给了你和阿公多少好处,让你们这样一心向着他!”
“当然向着承渊姐夫,难不成要向着那个贺良才吗?”
大业一付理所当然。
“大业啊!你这么不喜欢良才,是不是因为他以前对你跟秀娟比较严厉?”
幸美说的保守,一直认为大业是因为良才的过当管教而心生不满。
“有一点点是,只有一点点而已哦,他根本没办法跟承渊姐夫比。”
“他度量小、爱计较、还会打妳。”
“那时候的我们都还年轻不会想,并不是良才一个人的问题。”
和江文杰相处的日子里,可以那样地和谐、平静、甚至是温暖。
让幸美认清了这样的事实。
当初她和良才的怨怼,造成那样的结局,彼此都有责任。
“姐姐!妳忘记那时候的良才姐夫是怎么对妳的吗?”大业可没忘!
“但是现在的良才跟以前不一样不是吗?
阿兰和伍妹,他也帮了很多……”
幸美替著良才发声道。
“不管怎么说,重点是妳根本就不爱他!”
“反正我只认定我姐姐爱的人才有资格当我的姐夫!”
大业下了这样的结论。
“而且那个贺良才现在把姐夫的恒大搞得一团糟,一看就不是好人!”
“大业!”幸美还想说些什么。
“姐姐!妳到底哪里有问题!”大业摸了摸幸美的额头。
“你在做什么!”幸美没好气地拨开大业的手。
“承渊姐夫这么好,妳竟然还要考虑贺良才?”
大业一付不可思议。
“我没有在考虑什么,只是觉得你对良才似乎不太公平!”
“但是他照顾你们实际上却多过承渊许多,就算比较严厉些,
不过那也是希望你跟秀娟好。”
这些也是幸美在和承渊说起往事时,她才赫然发现的。
“还说妳没有考虑!不然妳为什么现在要替贺良才说话!”
“我不是替良才说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幸美讶于大业的反应
“以前的姐姐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大业喃喃自言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业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幸美震惊了。
“妳的不做为,难道不是一种自私,一种伪善?”
良才说的没错,
以前的她虽然不曾埋怨良才什么,但其实她是不甘的!
她恨自己没有能力独自撑起一个家,恨父亲的临终托咐。
也恨良才打破她想守着承渊回来的梦想。
她怨天怨命运,也怨良才。
每每,他人怪责起良才的不应该,她选择了不做为,
她认为她没有说出口,便不算责怪。
但其实无疑是助长身边的人的想法。
更坐实了“他果然对妳不好!”“他果然非她所爱” 这样的想法。
而她则是扮演着她心中的苦旦,默默承受。
把自己演成了故事中最悲剧的女主角。
想起良才曾经质问过她有关承渊的,
不!不只良才。
只要有人说起承渊或她家人的不是,她总是立刻为著自己人辩驳。
但别人论责起良才,她总是一语不发的沉默。
难怪,良才说她伪善她自私。
江文杰明明带着修补过去的心意而来。
贺良才却是如此毅然决然地转身。
“姐姐!妳是在想该选谁吗?”大业见幸美一直沉思,忍不住问道。
“该选谁?”幸美望着对面,良才曾住过的屋子。
如今也是空无一人。
她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不好意思,因为邻居有急事出去,要我帮忙看顾一下”
幸美推著娃娃车,里面邻居妇人托顾的婴儿正熟睡着。
“不要紧!反正去哪都一样。”
其实只要是对的人,即使哪都不去的四目相望,便是种幸福。
不一会。
传来哭声。
“我来!”
“我来吧!”幸美和承渊两人抢著抱小孩。
“以前志前的时候,我根本连抱小孩都没抱过,
只要小孩一哭,如贞就会立刻抱起来,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如贞在处理。
一直到志开,如贞经常说,小孩子不需要常抱,他哭累了自然会停。”
承渊想起了一些以前照顾小孩的琐碎日常。
“可能这就是人家常在说的,第一胎照书养,第二胎照猪养吧!”
幸美笑道。
“以前阿兰若是哭了,我都还没起身,良才就已经把她抱着摇了。”
幸美也跟着想起若兰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有时想帮忙泡个牛奶,却连要先加水再放奶粉都不知道!”
承渊想起了以前的糗事。
“养小孩真的是很辛苦的事……”幸美这么说道。
在这一刻里,
李承渊想起的是林复生的回忆。
他和孙如贞两人一起互相扶持、双手打拼,共同为家庭努力奋斗的一切。
有甘、有苦、有甜、有涩,有满满的共同生活点滴。
是一种根生蒂固在脑海中,无须刻意回想的记忆。
那时候的如贞,是那么的温柔体贴,两人有着很恩爱的婚姻生活。
怎么会变成现在连好好相处都没有办法的局面呢?
而杨幸美又何尝不是呢!
李承渊或许是她最美好的初恋时光,
但是陪着她走过一路生活点滴的,却是贺良才和伍士约。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20多年前的承渊为她建构了一幅很美很美的蓝图,
让幸美觉得那就是她的梦想,她想要的未来、幸福、家的样子。
它真的很美,美到一眼就永远记在了心中。
可是20多年后,承渊和幸美刻在心中那幅家的模样,
它有着不一样的线条、更多的色彩,并不是最初的模样,
而陪在身边一笔一画,一步一脚印完成每个小细节的,亦不是他们彼此。
那么,将来呢?
幸美一瞬间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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