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次的作息调整。在不上不下的时间醒来。在过早又过晚的时间强迫入眠。
梦到，随堂考试。监考官似乎是国中班导，又像是高中英文老师。
测验地点似乎是在国中电脑教室。窗子异常的小，柱子异常的多。
临座的同学，忘了是右后方还是左前方，递出写满红字的英文考券。
或许是两侧都有吧。所以对他们的脸的印象才会有两个。
一位是国小同学。有点帅气的小麦色头发。很喜欢拨浏海。
一位是前年在出团群组认识的在地人。豪迈又健谈，在前公司附近工作。
下课。离开教室才想到有东西没拿。回头路上顺手把松脱的软木塞看板钉牢。
教室内还有一名同学在收拾。聊著高层给我的人力讯息，两位到四位。
“喔，早上主管会报的时候我在啊。她们口头跟我提过。”
前往下间教室。
说不出是夕阳还是月升。天色介于蝶豆花茶跟南瓜咸派之间。
走过工地附近的某台怪手，隔着走廊般的窗。怪手车后闪著提示灯。
不知为何想起将近廿年前带的国中营队。
脸、名字、年纪跟性别都对不上了。哈哈。只记得那几天蛮愉快的。似乎约定了什么。
一个人走到了另一栋教室。同学们在车上。
第一扇铁卷门似乎有点短路，不停升降。乳白色的门。
看着它上上下下几次。原本打算抓时间差闯上去，但有点难度呢。
往前走着。左手边的教室，不论亮灯与否，里头都空无一人。
其中一间也有着楼梯间那般的铁卷门，但时间差比较好抓。
走进教室。环顾，乳白色的天花板。墙面。桌面。椅子。地面。柜子。
走出教室。稍微被铁卷门抓到右手。手上有黏黏的、油漆未干的触感。
继续往前走。在镜子般的天花板看见熟悉的身影。
父亲斑白的头发，跟退休前常穿的那件鲜艳的棉外套。
聊了几句，工作跟学校。
父亲继续往前，我也是。只是方向差了一百八十度。
大概相差五步的距离吧，我停下来，回头。
父亲好像杵著拐杖，又好像只是有点蹒跚。
天色微亮。日上三竿那种，微微眩目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