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没办法一个人活着的
《沉默的行动 I》── 致二九 Act without words I
黄炜翔访谈实录
文字/原承伯
这样说好了,炜翔身上总是散发著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好像不管什么事情耐著性子倾听
、接受,然后给你适当的答案,跟这样的人相处你会不自觉的放下心防,但是真的在工作
上有所接触之后,你会惊讶于他在某些事情上的坚持,或者说有个性。就某方面而言,我
相信作品是创作者的延伸,不管多少,而有些人却又与它的作品有强烈的关连。
《沉默的行动 I》── 致二九 Act without words I是炜翔的独脚戏,回想起所有和他
相遇的经验,在许多大大小小的演出中,和他的大背包,总觉得他像个旅人,已经一个人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次的剧本去自贝克特(Samuel Beckett)的Act without words I,虽说是文本可是里面
连一句台词都没有,只有动作和舞台指示;这样的文本给了创作者很大的空间
“所以算是改编?”
“我想应该是意义上的改编。”
“再诠释?”
他默默的点了头。
第一次读到这个剧本是在大学的时候,炜翔觉得这个剧本很有意思,而因缘际会,在这次
<小剧场学校2014联合公演>的机会下,他决定作这出让他当初觉得很有意思的剧本。
“排练起来也觉得很有意思”
“怎么说?”
“剧本很简单,光秃秃的”
虽然没有默认,不过这出戏显然只有一个演员,我问他比起其他做戏经验,做Solo的时候
最大的差别在哪里?炜翔说一开始他并没有期待要做一个独角戏,只是刚好选了只需要一
个演员的剧本;不过他说,跟自己工作的时候感觉他人的存在十分强烈,因为只要有人来
看排,都能给出超出自己预料的建议和看法。
“所以他人参与时发生的改变就会相当立即?”
“是阿!人真的没办法一个人活着”
我在清单列了许多问题,但是有两个问题是我觉得一定要问,却很难回答的:第一个是小
剧场学校对你来说是什么?炜翔傻了一下,立即陷入沉思(他个人的习惯),之后给了以下
的答案:
小剧场学校很像自动洗车的机器,车子进来,洗干净,但是一离开就开始脏了,有趣的并
不是车子到底有没有脏,有趣的地方是在于机器主动的去刷洗车子。
我尽可能的还原他的原话,因为到现在我也还在思考,他的话和小剧场学校。
第二个问题是:你期待什么样的观众来看你的戏?炜翔又陷入沉思(again),这次花的时间
比上次长很多,然后做了回答:
给认识我正处在29岁这个时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