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goenitzx ()》之铭言:
: ※ [本文转录自 HatePolitics 看板 #1NtYmy-J ]
: 作者: ooyy (潜藏) 看板: HatePolitics
: 标题: [新闻] 盛世中的蝼蚁
: 时间: Sun Sep 18 13:55:06 2016
: 最近中国很热门的新闻,但台湾这边几乎没看到什么报导
: 转贴一下,让大家讨论讨论
: 作者:格隆
基本上如果绿色乡民看到这种新闻就以为中共会亡党,
那么真得是想太多了。
一、这些贫民真得是弱到连造反的能力都没有,
别看到有穷人,就一定会发生社会动乱。
动乱会产生通常也是穷人里有本事的人进不去统治者圈,
才会加入造反行列的。
二、21世纪造反的成本更高,不是古代聚集个人削竹竿和锄头菜刀就可以办成的。
三、习大这些年的抓了至少10万贪官,网络上反对声音就逐渐缩小。
四、穷人自已生那么多小孩,不遵守计生委的规定,得自行负责。
或是这镇的计生委渎职,放任穷人生太多。
五、最后一点我要说得才是中共要负得责任,如电力、道路交通、学校、网络等基础建设
到底有没有办好,然后能不能协助村乡镇的人进入大都市求职,进而定居下来,
这才是重中之重。
: 一、
: 看到杨改兰的事件时,格隆真实感受到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胃部阵阵痉挛绞痛,随后泪
: 水不由自主溢满眼眶。
: 如果没有杨改兰令人窒息的“自我灭门”,谁会相信我们这个“盛世”下有这样惨绝人寰
: 的生态与人群?
: 2016年8月26日18时许,甘肃省康乐县景谷镇阿姑山村,28岁女子杨改兰在其家房屋后一
: 条羊肠小道上,用斧子将自己的4个亲生子女(一个6岁,两个双胞胎5岁,一个三岁)一
: 一砍杀,在发现孩子未死后,又逼迫他们喝下农药,随后自杀身亡。
没做好避孕,或是说自已过不好,还生育就是害了下一代。
: 奶奶杨兰芳闻讯赶去时,杨改兰还没断气,马上要报名读一年级的6岁的大重孙女也没断
: 气,但看起来十分痛苦。她曾经请求,让杨改兰把这个孩子“留下”,但杨改兰没同意—
: —这个女人很决绝、近乎残忍地不给亲生骨肉留任何生的机会。
: 外出打工的丈夫李克英在接到电话赶回后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他一言不发、没流眼泪,
: 抱起还没死的小儿子就向村口跑。半路上,儿子断气了,他又木然把儿子抱回家。
: 在平静料理完一家人的后事后,这个男人也以喝农药的方式离开了人世。
: 二、
: 景古镇阿姑山村位于景古镇东北面,距镇ZF6公里,全村共有10个社、191户、841人。
: 2013年全村建档立卡贫困户73户、281人,占总户的 38%。低保户56户、152人,占总人口
: 的18%——超过一半的人口在贫困线下。
: 19岁结婚的杨改兰就生活在这个村里。她几乎撑起了一个家,带着4个子女和父亲一起生
: 活,还要照顾奶奶。杨改兰家的生活环境,用尽词典中对于贫穷的形容都毫不为过:那是
: 村里人都说最穷最破的房子,那是大风几乎都会吹翻的土坯房,那是连大门都关不严、家
: 里任何值钱物件都没有的危房。杨改兰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劳作,平日一个人带着4个孩子
: 在10平方米左右的、连电都不舍得多用的危房里生活。
: (杨改兰的亲人与破旧的家)
这种条件就跟1949年差不多,
这只能说明现代经济的渗透率不够高。
造成时光的交错,
有人已经活在21世纪,
而有的人好似民初的生活。
与其被动也等待乡村发展赶上都市,
: 入赘的丈夫李克英平时外出打工,家里的十亩土地,各种农家杂货,4个孩子的衣食住行
倒不若这样子主动出击,然后拼住在都市里。
: ,上学等等一系列沉重的问题,都压在了杨改兰的肩头。麦子和大豆是当地较为常见的农
: 作物,几乎也是杨改兰一家的口粮和重要经济来源,农民看天吃饭,十亩贫瘠的土地种上
: 小麦和大豆,收成好了一年能够有个三四千,不好的话,除了能吃饱饭,啥也干不了。日
: 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无尽的苦海中挣扎,没有尽头。
: 外出打工的李克英的收入也并不高。堂弟李克义说,他们这样农村出去的打工者,饥一顿
: 饱一顿,勤扒苦做,一天小工工资也不过120元左右,但有时候几个星期也没有工作。
: 因为超生,四个孩子统统没能上户口(当地官方给的说法是:均未及时申报户口)。作为
这个要自行负责。
: 全世界仅有的四个有户口的国家,没有户口,就意味着国家对孩子的抚养与成长不承担任
: 何责任,这也是杨家在2010年被纳入农村三类低保,直至2013年底取消低保,四个孩子一
: 直没有纳入低保范围的原因——杨改兰的孩子们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是“黑户”,真实存
: 在,却又如隐形人一样,视若无物。
: 这就是杨改兰们——中西部绝大多数农民——的真实生态:他们都是“盛世”下的蝼蚁,
: 无关紧要,无人在意,也无人关注。他们在社会的最底层苦苦挣扎,但始终看不到一个出
我只是没有权而已,我一直在关注。
: 头之日。对他们而言,勤劳致富只是一个美丽且虚幻的泡沫。杨改兰即使不自杀,穷尽一
: 生所得,也可能无法在哪怕省城兰州买一个厕所。“精英”占有和集中了社会所有的资源
: ,留给杨改兰们的,只剩下贫瘠和这辈子也可能爬不出的穷困泥沼。社会车轮滚滚向前,
: 但他们被毫不怜悯地刻意甩下、遗弃甚至无情碾压。
这边就是煽情的作文。
老是和顶层官二代比有必要吗?
这些人就是和都市里的白领就可以了。
: 希望,永远不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对于杨改兰、李克英们,活得憋屈,死无尊严,
: 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几乎唯一支柱,就是心中那点卑微、渺小、若有若无的希望。这也是在
: 新学期开学前,6岁的大女儿要报名读书,李克英在工地上厚著脸皮提前“善意预支”
: 1500元钱的原因——拿回去给大女儿报名用。
: 当某一天,某件事,比如小孩报名遭拒,比如全家被取消低保资格(杨家在2013年底的群
: 众评议中未通过,而被全家取消低保——我百思不得其解,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通过群
: 众评议的方式),令他们觉得连最后的希望都不剩下的时候,他们能很轻松地做出放弃自
: 身生命的决定——这也是这个弱势群体抗议和呐喊的最后、唯一的合法工具。
: 这个时候,于杨改兰,生和死,已经不是道选择题,而是一件吃饭睡觉一样的必选、单选
: 项。到这种份上,生亦何喜,死亦何哀!死亡,可能反而是一种愉悦的解脱。
: 我不知道杨改兰在砍杀自己孩子并自杀前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她做过怎样的挣扎。但我
: 相信,但凡对人世哪怕还有丝毫的留恋,这个世界但凡哪怕给过她哪怕一丁点的希望,但
: 凡在她喝药前的那几个小时、几分钟,身边的人,社会,哪怕给过她一丁点的色彩、微笑
: ,或者是希望的暗示,她都不会选择死亡的。
: 事实上,这个渺小而卑微的女人,哪怕临死前,内心都还是怀有希望的:杨改兰的大女儿
: 是穿着杨改兰此前去几公里外的镇上买来的新衣服离开这个世界的——买回家后,杨改兰
: 一直不让她穿,说是怕脏了,让她等开学再穿。
: 那件色彩艳丽的新衣服,和它的主人一起,埋入地下,成为了永远也不会再见阳光的希望
: 。
: 三、
: 杨改兰并不孤独。之所以社会会形成他们是“社会的少数”的错觉,多半是因为“形势大
: 好”的阳光宣传,以及镜头从来没有对准过他们的原因。
: 事实上,我们这个社会始终都是金字塔型的,杨改兰这样的底层一直都是大多数,无论是
: 在建国前的私有时期,还是建国后的“公有时期”。
: 90年代下岗工人因生活无著、谋生无路而举家上吊的事情,或许很多人还记忆犹新。其实
: 稍微近一点,这种案例也毫不罕见。2014年一名妇女因盗窃两个面包,被店主当场抓住,
: 店主为防止妇人下次继续作案,将其绑在电线杆上,并在其胸前挂上写有“我是小偷”的
: 纸板。
: 社会给这个群体人格和尊严的估值,有时候只值两块面包。
: 如果记忆力不坏,应该也不会忘记,今年六一儿童节前,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偷一个鸡腿的
: 新闻。
: 儿童节前一天,南京玄武警方抓获一个奇怪的小偷,对女子进行搜查后,民警在她身上搜
: 出了被盗的一点杂粮、一个鸡腿。而检查到腰部时,则发现了一本儿童读物。
: 女子姓刘,生了双胞胎女儿,但肾脏都有问题,她这次带着其中一个病情比较严重的来到
: 南京总医院治病。丈夫出走,她在老家种地,没有其他经济来源。她家的主要经济来源,
: 是她每天在废品站打工所得,每天只有四五十元。这次来南京看病总共带了3000元,也都
: 是跟亲戚借的。
: “为什么不偷多一点鸡腿呢?”民警很疑惑。
: “我就是为了孩子,不是自己吃。”刘女士十分后悔,声音也带着哽咽:“因为今天是儿
: 童节,昨天一早,孩子就说想要礼物,说想吃鸡腿,但是超市的鸡腿要7块钱一个。还想
: 要一本三字经,学校早读课上要背,之前一直没舍得给她买,她常和我说,别的小朋友都
: 有,就她没有,我总跟她说再等等,过段时间买。昨天下午去超市,本来是想买点玉米大
: 豆,给她吃消肿,结果看到有鸡腿和三字经,可我身上只有5块钱,我拿起又放下,拿起
: 又放下,最后还是一个糊涂……”
: (刘女士和女儿租住的2平米的小屋)
: 现在我想问的是两个问题:
: 1、哪个更真实?
: 是杨改兰和四个孩子?偷面包和鸡腿的母亲?还是“盛世”?
: 2、谁的错?
: 杨改兰们的?还是这个社会的?
: 四、
: 81年前,美国社会也发出过类似的诘问。
: 1935年的一天,时任美国纽约市长的拉古迪亚在法庭旁听了一桩面包偷窃案的庭审。被指
: 控的是一位老太太,当法官问她是否认罪时,她说:“我那两个小孙子饿了两天了,这面
: 包是用来喂养他们的。”法官秉公执法地裁决:“你是选择10美元罚款,还是10天拘役?
: ”无奈的老太太只得“选择”拘役,因为要是拿得出10美元,何至于去偷几美分的面包呢
: ?
: 审判刚结束,人们还没散去,拉古迪亚市长从旁听席上站起,脱下自己的礼帽,往里面放
: 进10美元,然后向在场的人大声说:“现在,请各位每人交50美分的罚金,这是为我们的
: 冷漠所支付的费用,以惩戒我们这个要老祖母去偷面包来喂养孙子的社会。”法庭上一片
: 肃静,在场的每位,包括法官在内都默不作声地捐出了50美分。
: 这就是著名的"拉古迪亚的拷问”:一个人为钱犯罪,这个人有罪;一个人为面包犯罪,
: 这个社会有罪......
: 行文至此,必定会有高高在上的“爱国者”提醒格隆:杨改兰们的贫困是自己不够努力的
: 结果,与社会何干?
: 我们回到杨改兰“灭门”现场。奶奶杨兰芳见到还未断气的杨改兰时,看到了她的笑容。
: 亲手了结4个亲生骨肉后,她的情绪竟然那么平静而欢愉。奶奶问她究竟怎么了,她用方
: 言说:你不理解。
: “你不理解”这四个字,我相信,绝大部分习惯了俯视众生,“何不食肉糜”的城市看客
: 也不会理解。脾气和善,几乎从不抱怨的杨改兰如同大多数中国农村妇女,逆来顺受,勤
: 扒苦做,早已习惯了穷困。对她们而言,穷,并不可怕;比穷更可怕的是失去了希望和信
: 心。
: 我想,杨改兰说的“你不理解”,应该是指那种对今生和来世都没有希望的绝望感,是那
: 种想挣脱现状却又极端无助的绝望感,是那种靠自身力量,再怎么勤扒苦做,也完全没可
: 能走出贫困的无能为力的绝望感……
: 事实上,我们必须承认的一点是:对于杨改兰的四个孩子,几乎从一出生,就基本注定了
: 不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杨改兰,杨改兰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弱势群体”的那
: 一部分。
: 梦想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这句励志鸡汤,对杨改兰和她的孩子,就真的是梦想。
: 所以:真不是杨改兰的问题,确实是社会的问题。
: 尾声、
: 有解决办法吗?
: 当然有,不外乎两条:
: 1、改造社会阶层流动与晋升、资源占有欲处理、财富创造与分配的机制,压缩顶层,推
: 动底层向中层演进,最终将我们的金字塔社会结构,改造成纺锤形社会结构;
: 2、默认并接受底层“弱势群体”的现状无可更改,继续固化社会结构,但对弱势群体输
: 血,在福利上对他们大力度定向倾斜;
还有第3条路,
就是禁止穷人生育,
然后给予高的社会福利,让他们不必养儿防老,
可以杜绝贫穷的复制。
: 第一种方法,有可能吗?
: 答案是悲观的:基本没有可能。理由掰着脚趾头也能明白。
: 更现实可行的,无疑是第二种:既然是我们的社会机制必然性地“制造”了弱势群体,社
: 会就有义务和责任去善待他们,至少,让他们的孩子有病能治,有书能读。如果我们有资
: 源让“老干部”群体医无所忧,我们就一定有资源让杨改兰的孩子们能治上病,读上书。
: 这实质就是给杨改兰们留下一丝卑微而渺小的希望,也是给他们留下活下去的勇气。
: 怎样对待弱势群体,是一个社会最柔软的部分,恰恰也是一个社会最强大的部分。
: 一个国家是不是真的强大,一定不是出了多少英明领袖,造了多少核弹,有多少外汇储备
: ,在奥运会拿了多少金牌,GDP增长率多高……,这些和杨改兰们没有毛线关系。
: 是看你怎么对待你的弱势群体!
: 新闻出处:
: http://m.news.sina.com.tw/article/20160912/18614445.html
: 评论:
: 这个文章在我左岸朋友间传的很热门,不过现在已经开始删帖了
: 一天一美元是联合国订定的贫穷线
: 没想到中国还有5亿人口在贫穷线以下
这数字不知道怎么来的?
我记得是1亿以下
http://trad.ibtimes.com.cn/articles/46971/20151127/974687.htm
: 然后再度验证我说的中国无官不贪的情况
: 所谓的低保都被挪用,真正的穷人反受各种剥削
: 最后只能用生命做为抗争
: 阶级僵化到让杨改兰看不到孩子的任何希望
: 与其世代为奴不如在她手上终结这悲惨的命运...
: 这或许是杨改兰的心声吧
: 我对中国农村并没有什么深刻与深入的了解
: 毕竟是台湾人,多半活动在城市
: 顶多听听左岸朋友聊天时聊一聊而已
: 没想到真实情况是这么严重
: 在看看军公教游行时的那些人的那个嘴脸...
: 难怪游行完后气势更烂,甚至变成没有声音
这种话就不用再讲了,
如果人凑不够多,就会改成连像样的游行都办不成,
怎么样子你都有话可以说。
明明军公教也不是这社会赚最多钱的人,
怎么不去大老板的豪宅底下举牌子抗议呢?
: 林全很烂,但是一波波砍退休军公教福利我听到的都是赞同声
: 这些社会垃圾真该让他们去杨改兰家住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