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连结：#1bZiybXQ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天直接快转到可以落脚下来的部分
正文开始
这次没有恶梦、
没有比恶梦还吓人的现实、
也没有寒冷，
就是好好的睡饱后自然醒来。
自称瑟琳娜的女孩睁开眼睛后，
看到明媚的冬日阳光照进来
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在妖精国还是哪里，
能看到朝阳还是让人充满希望。
而且这次醒来，
她的处境很明显比上次还要好。
多亏了好心的妖精照料，
她可以睡在正常的床上，
好好盖著被子的同时
身上还穿着保暖的睡袍，
跟昨晚的惊魂记相比像在作梦一样……
如果两种情况都还不够脱离现实的话。
不论哪边不是现实，
她好像还没有要从中醒来的样子。
稍微准备一下心情后，
她才拿起床头柜上的小镜子
好好打量自己。
比起昨晚在地板上的倒影清晰多了，
而且现在处境比较安全后
表情也没有那么惊恐了，
但她的眼睛还是跟回忆里的少年很像的晴空色。
被吓傻之前的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
但瑟琳娜再怎么绞尽脑汁
还是回想不起少年眼睛以外的特征。
虽然还是搞不清楚他做了什么，
但目前看来似乎是救了她的命，
等一下遇到他的话要好好道谢呢。
不管瑟琳娜再怎么研究，
眼睛都没有要变回来的意思，
只好放下镜子看看四周，
阳光以外的光源却令她不禁感到刺眼。
这个房间里也充满了一样的光点，
而且现在的光点活动似乎更活跃，
更快速地随着风舞动的同时
又会在无风时自己旋转流动、
进入真实的物体后又出来，
也更频繁的凭空出现后消失，
似乎是遵循着不属于物理法则的规律。
同时她仍然可以清楚看到光点后面的空间，
漫天飞舞的光点不会妨碍她
看清这房间没有光点的样子，
好像分别看了两个互不干扰的景色，
然后再在她的脑袋里组合起来，
一双眼睛同时要看两个视界
让她不禁从眼窝刺痛到脑袋里。
她只能躺回床上，
阖上眼皮让眼睛休息，
刺痛才慢慢缓解。
希望新的视界是可以去适应，
或者有办法治疗的，
她可不希望用眼变成这么累人的事。
思来想去不用睁开眼睛就能做的事
好像也只有睡回笼觉了。
……这么颓废是可以的吗？
……可是难得睡这么舒服的床，
不颓废一下好像太浪费机会了？
“喔，妳醒了吗？”
这时她的房门却突然打开，
来确认她状况的妖精跟她打招呼，
刚好看到她正在揉眼睛。
被人发现就没办法了，
瑟琳娜只好瞇着眼睛起床，
加上一头乱发就是睡意朦胧的样子。
看出是昨天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
那个金发妖精，
虽说是被人家救了一命，
瑟琳娜的第一反应还是躲进被窝里。
“看来是好一点了吧。”
笑出来的妖精换上水色的连身长裙，
外面套上云彩般轻飘飘的白色长袍，
还戴了一顶白色的尖顶高帽，
还随身带着昨晚看到的手杖，
就像是个有模有样的魔女，
一副圆框眼镜更增添了知性的气质。
“……嗯，多亏了妳。”
躲在被窝里跟人讲话不太礼貌，
所以瑟琳娜还是探出头来道谢。
“要换衣服吗？
没找到妳被调换时的衣服，
所以我们设法帮妳凑了一套。”
“好啊，谢谢。”
都起来了，
瑟琳娜就爬下床接过人家给她的衣服。
但是这里没有屏风，
金发妖精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怎么了？”
“有没有换衣服的地方？”
“在这里不就好了吗？
反正昨天都已经看过了，
不用在意我啦。”
她不说还好，
一说瑟琳娜顿时面红耳赤。
但是看人家俯仰无愧的表情，
好像有问题的是瑟琳娜
竟然对自己的裸体有邪念一样，
只能转身无视她开始换衣服。
“昨天的事我都还没跟妳道谢呢。
谢谢妳救了我一命，
那个……”
为了转移注意力，
瑟琳娜一边更衣一边说。
“叫我雨莲，
雨之魔女的雨莲。”
以童话里走出来的妖精来说，
他们的内衣现代到有点难想像，
真是帮了瑟琳娜的大忙；
黑色的内搭裤加上厚袜子，
大小意外很刚好的雪靴，
跟一件厚实又有毛边，
长度却只到膝盖的蓝色短裤；
上面也是穿了好几层，
最外面是一件白色大毛衣，
最后围上一条黄色条纹围巾就完成了。
这比平常瑟琳娜没有妈妈帮忙时
自己买的衣服要漂亮多了，
她不禁站在穿衣镜前面
多欣赏了一下毛衣上的针织纹样。
不过就算她是不懂穿搭的土妹子，
也觉得这身衣服的搭配有点怪，
确实有一群人各自拿不要的衣服
借给她胡乱凑成一套的感觉，
（毕竟借给她衣服的是妖精，
祂们需不需要衣服也很难说吧）
而且比她之前的衣服单薄得多，
但是一点都不会感到寒冷。
低头用她的新眼睛一看，
穿上衣服后周围的光点
像是受到引导一样的流动着，
不再是随意无序的到处游走。
这是妖精的手艺吗？
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魔法？
换好衣服后，
瑟琳娜忍不住又回到床边坐下，
闭眼吁了一口气。
明明是习以为常的活动，
光是必须看清楚手里跟身上的东西就让她头又痛起来。
“还在不舒服吗？”
雨莲关心的问。
“我没事。”
倒不如说像昨晚那样子乱跑后，
瑟琳娜现在还没感冒才更不科学。
“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问。
“躺好，我看看。”
雨莲说，
然后在床的另一边坐下，
纤细的手指分别掀开瑟琳娜的两边眼皮细看。
“光”似乎随着她的意志从她的指尖缓缓流出，
在瑟琳娜的脸皮上跳动，
但是她转动被雨莲睁开的眼睛想看清楚时
光点就像害羞一样的跑不见了。
“稀奇，真是稀奇”
“什么？”
“有妖精把祂的眼睛给了妳，
好让妳可以看得到我们。
我不认识给妳眼睛的妖精，
妳呢？”
“我是要被移植眼睛时才遇到他的。
还以为他也是这栋房子里的居民。”
瑟琳娜回想起在她消失前救了她的少年，说。
“这种事情很少见吗？
为什么稀奇？”
“妳不是第一个获得妖精眼的人类，
但我是第一次看到有妖精把祂的两只眼睛都送了出去。
如果这里有妖精突然变成了一双人眼，
我应该会发现的。
妳看到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脑袋忙不过来了对吧？
（瑟琳娜点头）
光眼睛就有强大的功能，
妳的捐赠者一定是个强大的妖精，
但我从没听过有这么一双眼睛的大妖精。”
而且毫无手术的痕迹，
简直像是天生的一样，
雨莲都想研究一下那个大妖精的技术了，
但她同时也好奇祂跟瑟琳娜的关系，
不然一般的妖精不会这么用心，
像人类的“随深碟”那样拔了就插
凑合著能用就好了。
雨莲看完起身后，
瑟琳娜还是躺在床上按着眼睛。
她不太懂这在妖精眼里的意义，
但她好像收下了很厉害的东西，
厉害到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看来妳有个看不见的好朋友呢。”
雨莲一边说，
一边摘下眼镜，
在瑟琳娜的视线外忙了一番，
最后变出一颗飘在空中的水球
用来把眼镜洗干净，
然后才递给瑟琳娜。
“给。妳会需要的。”
瑟琳娜这才起身戴上眼镜，
当镜片覆蓋住她的视野，
漫天的“光”就从她眼里消失了。
她又拿下眼镜几次测试，
并这样子看向穿衣镜，
她拿下眼镜时是妖精眼，
戴上眼镜时就变回了熟悉的黑色。
“好厉害……”
“还不错吧。”
雨莲得意地挺起胸膛。
“偶尔拿下眼镜学着适应，
平常戴着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谢谢妳，雨莲小姐。”
瑟琳娜满怀感激的说，
感谢之情更胜莫名其妙获得的妖精眼。
“妳需要帮忙嘛，
有困难的时候大家就彼此彼此。
出去跟大家认识一下吧，
我去拿一下备用眼镜……
哎呦。”
雨莲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却错估了门把的距离，
一头撞在门板上。
“我跟妳一起去吧。”
瑟琳娜赶快帮忙开门，
在前面牵着雨莲走，
以免她撞到或踩到东西跌倒。
原来妖精也会近视的吗？
“谢谢。”
“我才是。
这里是雨莲小姐的家吗？”
“是一个老朋友的工房，
我们只是在他死后
还是每年会来这里聚一聚。”
“工房？做什么用的？”
“巫师们都用工房来称呼他们研究魔法的空间。
研究主题就是我们的他不光是在他的世界，
在这妖精国也打造了一栋一样的房子，
每年这个时节都会跑来这边找我们。
我们就是跟他共度佳节成了习惯，
才会继续在这边的这里聚会的。
你们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不知道工房这么常见的术语，
看来瑟琳娜除了妖精眼
应该是跟魔法无缘的人。
“那个巫师好像已经过世了，
我们只听说有一栋废弃宅邸，
跑来鬼屋冒险而已。”
所以不光是妖精，
巫师跟魔法也是真的。
要是有人早点警告瑟琳娜
那些都不只是骗小孩的故事，
她就不会乱跑来这种地方了。
但是按照人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习性，
在亲眼看到前跟她讲了的话，
也只会被她当成给试胆大会
助兴用的鬼故事而已吧。
“这样啊。”
雨莲一下子也变得面无表情。
“我很抱歉。”
瑟琳娜这才惊觉那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古人，
却是雨莲亲自讲过话、
一起过节的故人，
连忙为刚才的轻率道歉。
“没事的。
确实也好一段日子没看到他了。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连后人都没有留下。”
雨莲摇头说。
“也许是他们搬家了？”
“希望是这样，
不然我们也没办法过去确认。
喔，到了。”
“为什么？”
帮忙开门后瑟琳娜就在外面等著，
但还是出于好奇心往门缝里看了一眼。
她马上怀疑这里本来是屋主的书房，
雨莲借用的房间里满满都是书、
瓶瓶罐罐跟社会课本上看过的民俗饰品，
看在外行人眼里确实有几分魔法师工作室的感觉。
“这里的妖精门对我们来说太小了，
挤不过去。”
雨莲从杂物里翻出备用的眼镜戴上。
“而且它不太稳定，
一年只会开几天，
对我们妖精来说一不留神就错过了。
然后每次错过都想着明年再说，
不知不觉门的另一边已经变成完全陌生的样子了。”
“然后，
通过门过来的已经变成搞不清楚状况的陌生人了。”
瑟琳娜苦笑。
“可不是吗？
重要的人造毛皮都能搞丢呢。”
雨莲说，
然后对抱住自己身体的瑟琳娜调皮一笑。
“昨天午夜过后应该已经关上了，
下次要等明年才会打开。
要去看看吗？”
“好啊。”
白天的宅子好像没那么吓人了，
而且机会难得，
瑟琳娜也想多看看。
这些妖精会善待她
说不定都是这里的巫师留下的面子，
让她也想透过这里留下的东西多认识他一点。
不过，
要一年后才能回家啊
光是想像一下身边的人人间蒸发一年会怎么样，
比方说回去后发现她已经有墓碑了、
她为数不多的遗产已经不知所踪了、
跟大家相认时都要吓到人家一次什么的，
她也不禁心情沈重起来。
果然不像妖精，
一年对人类来说不是一不留神就过去的时间呢。
“还有其他的妖精门吗？”
所以她问。
“听说以前很多，
但好像是我出生前的事了，
现在只剩下远离人烟的地方有些小门，
只有弱小的妖精才能挤过去。”
“那我挤得过去吗？”
昨晚才通过另一道
同样被说太小的门的瑟琳娜又问。
“通过门的条件不光是物理上的大小
（那对妖精来说不是大问题），
还有通过的东西所携带的魔法能量。
妳的大小对门来说应该跟两颗眼球差不多。”
“我就当作那是没问题的意思吧。”
瑟琳娜苦笑。
“在另一边有急事吗？”
“不算是有吧。
但对人类来说突然消失一年的话会错过很多事情。
那些门很不好找吗？”
“我不太清楚对人类的标准来说怎么样欸。
等一下我们再换个地方
给妳亲眼看看会比较有概念吧。”
“麻烦妳了。”
“不会。
难得又能看到新面孔呢，
我只是拿妳找乐子而已，
妖精的所有行为都只会为了这个，
我才要麻烦妳奉陪到底了。”
“我尽量吧。”
妖精眼一眼就能看出来人类的皮囊下
她们俩个的确是不同的物种，
瑟琳娜也不确定刚才的话
有多少可以当成雨莲在傲娇。
才刚讲完，
瑟琳娜的肚子就大声提醒她
她睡到快中午了还没吃东西。
雨莲蹲下来推了推眼镜，
像看到奇观一样研究起瑟琳娜的肚子。
“原来人类的肚子真的会叫啊，
我还以为只是文学的比喻手段。”
瑟琳娜无言的抱住自己的腹部
稍微离她远一点，
但是她似乎是第一次观察到这现象，
毫不犹豫的保持蹲姿拉近距离，
而且眼镜上还带着谜之反光。
至少这表示在取乐她的方面
瑟琳娜还满称职的对吧？
但如果她得要讨好就算是妖精
还是愈来愈像变态的雨莲的话，
她也忍不住担心自己的贞操了。
虽然雨莲担心人类饿得很快，
但瑟琳娜还是对妖精门有兴趣，
所以她们没有改变目的地，
可是瑟琳娜很快就发现
她们不像要去昨晚试胆时
瑟琳娜跟其他人走散的走廊，
而是往地下室走。
走入地下打开一扇尘封的门，
雨莲摆摆手点亮房里的照明，
在墙上的烛光照耀下出现的
是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
要不是地上画了一个由无数
复杂的几何图案跟神秘符号
组成的看都看不懂的魔法阵，
这个房间的存在根本莫名其妙。
“这就是门吗？”
瑟琳娜蹲在魔法阵旁边问。
“这是他给门加固的措施。
‘门’不是这么人工的东西。
脱下眼镜看看吧。”
瑟琳娜刚好也觉得鼻子有点酸了，
就拿下第一次戴上的眼镜，
回到意识里的妖精视野
让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光”映照在再次发亮的妖精眼里，
这次似乎受到了看不懂的力量控制，
在房间里有规律的流动着，
却又仿佛凝结成精致的形状，
像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却又不会融化的冰雕，
一下子把房间装饰得美轮美奂。
地上的法阵上面变得像是
一座半透明的火山，
火山口里吐出一道细细的光线，
一直穿过天花板直直往上。
看看火山口的大小，
光线本来应该有一个胖子的宽度。
“这就是‘门’吗？”
刚刚已经知道这光线会做什么了，
瑟琳娜大胆的伸手摸摸看。
“……真的，过不去呢。”
看似没有实体的光线挡住了她的手指，
就像摸著一条钢丝一样。
“再戴上眼镜看看。”
瑟琳娜又把妖精眼封印起来后，
光线不光是从她眼前消失了，
就算她往记忆中的位置伸手
也怎么都捞不到刚才的光线，
好像它就这么消失了一样。
“我不是很懂，
但是现代人类好像有句话，
‘观测本身就会造成改变。’
所以看得到的事实本身
就代表获得互动的资格，
如此进入了同一个世界
才有办法接触到这边的东西，
也会因此被这边所影响。”
雨莲解说。
那种东西对瑟琳娜来说太深奥了，
她只是半懂不懂的点点头，
然后又来来回回的拿下眼镜、
重新戴上来实验，
直到确定她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才又跟着雨莲离开房间。
如果只是眼前像起雾一样混入“光”的话，
瑟琳娜对于妖精眼还没什么兴趣，
但是经雨莲解说才知道
原来她看到的是魔法之后
让她开眼至今终于起了好奇心，
时不时地拿下眼镜想看看
这巫师老家还有什么魔法。
看她在这里逛了好几轮后
第一次这么开心的样子，
雨莲就决定不阻止她了，
让她好好的认识妖精国，
直到她们不得不停下来。
比方说，
虽然学到了令人兴奋的新东西，
但是终究盖不过瑟琳娜现在
正在面对的生理急需，
直到她的肚子又忍不住要再提醒她一次。
“……妖精都吃些什么啊？”
瑟琳娜转移话题的问。
就算她在雨莲面前
已经没剩下多少面子了，
但接二连三的还是过分了。
而且这问题真的满重要的，
回想起昨晚那些应该是哥布林的妖精
似乎是出来吃宵夜时吃的东西，
瑟琳娜饿了一天的胃口又快没了。
“厨房应该有人类能吃的东西。
我们之中有人满喜欢人类的厨艺，
趁节日来这里时会趁机练习呢。”
雨莲的回答让她松了一口气。
“妖精的口味不会跟人不一样吗？”
瑟琳娜问。
而且不光是口味的问题，
看雨莲对肚子叫声陌生的样子，
不禁让她怀疑妖精是不是不吃东西，
或者摄食的手段跟系统跟人不一样。
“吃东西对妖精来说不是必要的。”
所以雨莲难得说出她不意外的事。
“我们有别的手段可以求生，
甚至死亡对我们来说
都没有人类那么要紧，
所以人家纯粹是出于好玩
才会模仿人类的饮食文化。
所以比起人家的口味，
能让人类喜欢的话他会更高兴吧。”
“那就好？……”
瑟琳娜第一次知道世界上
会有这样吃饱太闲的习性。
不过有愿意配合她习惯的妖精
应该算是好事吧？
还没转换好心情准备庆幸，
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
吓了瑟琳娜一跳。
定睛一看竟然就是昨晚
差点逮到瑟琳娜的狼人，
现在穿好整齐的衣服后
竟然有点像是对现代人来说
只能在电影里看到的英国老贵族，
从没在现实遇过的瑟琳娜
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虽然这里是不是现实也很难说）
“昨晚被调换来的人类？”
记得是叫西里乌斯的狼人问，
然后对她吸了吸鼻子。
“嗯，
味道真的被妖精眼盖过去了，
难怪昨晚没有发现。”
“喔……”
瑟琳娜不擅长应付犬科，
尤其是一边闻她一边说话的狼人，
还说人家给她的眼睛在祂们眼里
比她本人还要有存在感，
僵硬著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西里乌斯没有再说什么，
确认昨晚没找到瑟琳娜
不单单是他的问题后
就稍微侧身让出进厨房的路，
用头对里面比了一比。
这才想起差点撞到他之前
他好像就是从厨房出来的，
不过瑟琳娜的注意力
马上又被厨房里的东西吸引了。
虽然只是在另一边稀松平常的三明治，
但是在昨晚的冒险
还有今天要重新学习用眼后，
已经消耗不少热量的瑟琳娜
警觉的先一步伸手压着肚子
才没有又让它胡乱吵闹。
“反正做好了也没有妖精会吃，
人类有兴趣的话就拿去吧，
省得还要收拾。”
他说。
“谢谢？……”
瑟琳娜说，
然后小心翼翼地溜进厨房，
像是要逃离狼人的气场一样。
要拿食物时也不禁多看一眼，
还好眼睛才一转开，
他就已经不见了。
“……如果我吃了妖精国的东西，
会不会吃不下人类的食物？”
有些小说里有这么演过，
瑟琳娜忍不住再三确认。
“当年的他都是跟我们一起吃的，
饮食习惯也没出过问题。”
“那就好。”
再检查一眼面包中间的东西
确定都是她可以吃的东西后
她才谨慎地把三明治送入口中。
然后赶快伸手按住嘴巴，
以免不由自主的惊呼把碎屑喷出来。
已经累积一天的饥饿或许也有影响，
但这是她第一次对这么普通的料理
有了“好吃”的感想。
“怎么样？”
这时从餐桌后面飞来一句话，
西里乌斯特地从后门
绕道到了流理台，
中间隔着吧台对她说。
“……嗯，很好吃。”
“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吗？”
“应该没有。”
他点点头，
然后拿出笔记本写了些东西。
“这是你做的？”
“一点消遣。”
他简短的说，
然后稍微检查一下食材都足够就离开了。
“他很高兴呢。
好久没有人称赞他的手艺了，
一直担心下次遇到的人类
口味跟他学到的东西不一样。”
雨莲笑说。
瑟琳娜也笑了笑，
总算可以安心吃饭。
还好妖精国也有不那么吓人的一面，
这样要她多待一年还比较待得下去。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