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晚安,Vinです。
突然被奇怪的点子打到,趁著年假挤出一篇外传
还请笑纳
正文开始
这是个狂风大作、下著大雨的夜晚。
即使是这样让人只想躲在屋里的日子,
也浇熄不了比赛将近的魁地奇球员心中
那股几乎要烧起来的热情。
球员们的喊声足以穿越风的呼啸传入耳中,
从以前的比赛中淘汰下来的练习用球
彼此之间的碰撞声听起来跟雷声一样清楚。
但是这些跟哈利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只是专注且精巧的握住手里的木杆,
轻盈地在泥土表面上滑翔一般的掠过,
留下了不深不浅,却清晰优雅的轨迹。
他的终点没有终点线,
只有他自己看得到的目标宣告其存在,
他丝毫不敢大意的驱策着他的飞行器,
用上全身心的力量勾勒着他的旅途。
当他再次遇到了他的起点时,
他的行进结束了。
哈利放下手里的笔杆,伸了个懒腰,
然后连同底下的转盘抬起一团泥土,
放入已经在旁边预热著的窑里面。
施了魔法的窑只要几分钟
就能让泥土成为一个漂亮的陶马克杯,
上面还有哈利亲手绘制的线条装饰。
在温暖的手工教室里面避开风吹雨打,
看着外面深陷其中、明天保证感冒的人们,
哈利心中一点都不觉得自满,
反而泛起了大大的问号。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一切都是发生在第一堂扫帚飞行课,
过于紧张的奈威失控乱飞后摔伤了手臂,
还搞丢了他的记忆球,
结果捡到它的人偏偏是缀歌.马份。
“把它还回去,马份!”
哈利主持正义的说。
但是哈利波特终于正眼看着自己,
哪怕是满脸怒容,似乎也让缀歌相当得意。
“那太简单了,
我们来看看他记不记得住帮他提醒记忆的东西到哪里去了。
你看藏在那边的树上怎么样?”
她一边说,一边挥舞著双手小跑步跑开。
刚刚带着奈威离开的胡奇夫人警告这些飞行菜鸟
敢离开地面就等著直接被她退学。
缀歌虽然已经在家里学过很久了,
但她并不打算以身犯险。
她这样的古老巫师家族有自己的规矩,
却不是在一般社会就可以目无王法,
一年级就闹出退学,就算能靠人际关系压下来,
也只是把严厉的处罚推迟到家规伺候的时候。
“我警告妳……”
但是她没发现,她挥舞手里扫帚的动作
看起来跟刚刚教的起飞预备姿势一样,
以为她要飞上天把记忆球送给小鸟的哈利头一热
竟然真的骑上了他的扫帚追过来。
缀歌大吃一惊,
而当哈利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离地时已经来不及了。
哈利紧急煞车,但老旧的扫帚反应慢了半拍,
就毫不留情地撞上了缀歌,
然后才回应哈利的慌张彻底失控到处乱窜。
或者该说,是用哈利慌乱伸出的手捞起了缀歌。
“波~特~啊!!!”
缀歌的话语比起怒吼更像是尖叫声,
天旋地转的她分不清上下左右,
只能死死抱住怀里的东西。
失控的扫帚前端插进了土里,
在地上拖行了好一阵子后才撞到石头,
撞击的力道把两人从扫帚上弹飞出去,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缀歌觉得她的整个消化系统都在刚才的翻滚中变得上下颠倒了。
“有……有受伤吗?”
这时有谁问。
“还……还好……”
一开始的惊吓跟不适过去后,
刚才撞击留下的痛楚迅速消退,
看来是多亏了包裹在外面的柔软物的缓冲。
等等。
哪来的柔软物?
被完全惊醒的缀歌定睛一看,
哈利被她垫在身体下面,双手紧抱住她,
而且其中一只手还是放在……
缀歌这次真的尖叫出来,
用力挣脱哈利的怀抱,反手就是一巴掌。
但是脸上多了个热辣辣巴掌印的哈利
却像是没感觉似的瞪着缀歌……的后方,
两眼呆滞,面如死灰。
缀歌发觉不对,回头一看,
同学们都被刚才眼前发生的事吓得鸦雀无声,
“你会惹上大麻烦”还没说完的妙丽
更是直接昏倒在荣恩的怀里。
而在他们之间,
平整的草地被哈利的扫帚划成了抽象画。
再回头看看哈利,
满身擦伤、泥土、草叶的样子,
比起吓傻,更像是被撞傻了,
想必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替缀歌承受了大部分撞击吧。
但是在缀歌能说什么、或做什么前,
气急败坏的胡奇夫人出现了,
二话不说直接拉起哈利跟缀歌二人转身就走。
荣恩似乎在后面对缀歌怒骂了些什么,
但是缀歌满脑子只有代替自己受伤的哈利。
被胡奇夫人拉到了校长室后,
脑子一片空白的哈利完全不记得
自己对在场的其他人说了些什么,
只隐约知道教授们问自己什么,他就答什么,
然后就被赶出校长室,换缀歌接受问答。
到此为止,他绝望的心想。
他就要被赶出霍格华兹,从此当个麻瓜,
而他觉得德思礼家一点都不会为此感到高兴,
只会对这个永远合格不了的巫师幸灾乐祸。
仿佛过了一个永恒那么久以后,
校长室的楼梯才再次启动,邓不利多亲自走了出来。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收拾行李。”
一看到他,哈利万念俱灰的说。
“今天还不用,波特同学。”
邓不利多和蔼的说。
“好……什么?”
“马份小姐跟我们说了,当扫帚失控时,
是你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她。
多亏了你,她才几乎没有受伤,
处罚护花使者好像有点太过分了吧?”
邓不利多笑吟吟地说。
“所以我不用被退学?”
哈利的语气终于恢复了一些希望。
“胡奇夫人是担心你们的安危,
并且自责隆巴顿先生的受伤,
才会一时冲动说出退学的气话,
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再去跟她好好认错,
她其实没那么严苛的。”
邓不利多摸著胡子笑说。
“你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去给庞芮夫人看看身上的伤吧。
你跟马份小姐都会需要的。”
“好……好的。”
哈利如释重负的说,
好像这才想起呼吸原来是这么轻松的事情。
“那么改天见,哈利。”
邓不利多说完转身离开,
取而代之的是缀歌走了出来。
缀歌绷著一张脸没有跟他说话,
哈利也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两人只是默默前往医疗厢房。
“马份……”
刚刚听到的说词好像有微妙的不对,
哈利感到现在不是保持沉默的时候。
“别误会了。”缀歌抢先打断他。
“都怪你,我差点摔断脖子,
但我没有真的摔断脖子也是多亏了你。
马份家的人不会欠人家人情或债务。
我们就此扯平,就这样。”
“……嗯,我知道了。”
哈利苦笑说。
缀歌别过头去,
却是背着哈利在自己脸上用力搓揉,
想缓解脸上无法控制、无法理解的表情变化。
哈利不知道,
缀歌为了这个人情付出相当多的努力,
不仅写信给担任理事的父亲,
把她告诉邓不利多的故事又说了一次请他帮忙求情,
更是牺牲色相向最强烈主张开除哈利的石内卜撒娇。
邓不利多也找出以前违反类似校规的判例低声下气的安抚了胡奇夫人。
一群人合力在各处打通关节后,
哈利的处罚才终于从退学变成了扣学院分,
并且还要劳动服务。
至少身为巫师的前途是保住了。
不过这个处罚依旧不轻,
最痛苦的是大量消失的学院分让哈利成了学院公敌,
几乎没有人想跟他说话,
更不能让他再碰到扫帚。
唯一会跟他互动的变成史莱哲林,
感谢他让今年的学院杯少了个对手。
还有一群怪人。
在他即将被逼疯的边缘,
几个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下课的他。
“请加入我们陶艺社吧!”
正当哈利以为自己要被盖布袋时,
带头的人热情的邀约。
“……什么?”
一听到他的疑问,所有人一齐从长袍里抖出海报、
传单等等社团宣传资料,其中有张照片特别眼熟。
“草地上的图案,是你的作品吧?”
“看这个线条,这个转折的变化!它超美的!”
“它启发了我今年所有的灵感!”
“你一定是被泥土艺术之神选中的人吧!”
“连你的名字也说明你注定是个泥土艺术之人!”
“请你一定要加入我们陶艺社!……”
他们异口同声说出最后一句。
“那……那是个意外……”
哈利想解释,但根本没有人在听。
“有了你的帮助,今年的社团联展冠军非我们莫属!”
“两百分的学院分,我们来了!”
听到那个扣掉被他丢掉的分数后还有剩的数字,
哈利不由得心动了。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看到唯一的一条路,
就算一看就知道那条路有问题还是非走上去不可,
哈利就这样成为了陶艺社的一员。
为了社团奖励努力钻研过一段时间后,
哈利也不得不承认陶艺其实满好玩的,
而且混熟了之后陶艺社的同学其实人不坏,
别在社团以外的时间谈到陶艺触发他们的热情就好,
但是这样远远看着别人挣脱重力的束缚,
自由自在地与云朵为伍、与风竞速,
连手都必须牢牢放在泥土上的他就觉得哪里空空的,
空到最近就连寄信都忍不住羡慕得目送猫头鹰起飞,
他的猫头鹰嘿美还以为他移情别恋了。
他揉揉眼睛。这才不是因为想哭,他告诉自己,
只是专注在手工艺上比想像中还要累人。
烧制也还要一点时间,哈利趴在桌上打盹起来。
窑里劈啪作响的燃烧声,
跟敲打在窗户上的雨声交织在一起,
变成一种相当催眠的音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雨的滴答声变得更响亮了。
叩叩叩……
雨好像变大了,这种天气还在骑扫帚的话,
会不会像是在洗冷水淋浴呢?……
叩叩叩叩叩……
还好哈利有关窗,不然这么大的雨喷进来,
一堆人的心血结晶大概就要毁了。
走廊就没这么好运了,飞七一定会靠北到不行,
要不要趁他有借口说哈利在夜游前先回寝室呢?
“波特!”雨水却发出了人的声音,
催眠曲突如其来的变奏将哈利直接吓醒。
慌乱地抓起眼镜往脸上一插,虽然上下颠倒了,
仍然足够辨识出一个金发少女骑着扫帚停在窗外,
愤怒地敲打着玻璃。
他赶快去打开窗户,
等外面的人一进来就马上重新关上。
趁著缀歌灵活的在狭小的教室里停好扫帚,
哈利把眼镜重新戴好检查雨喷进来的情形。
还好缀歌也刻意挑了没有什么杂物的窗户,
不然要是淋湿、或她碰到了别人的作品,
陶艺社的学长学姊们会剥了哈利的皮,
然后葛来分多的同学会用皮做成旗子,
用来给其他努力弥补失分的同学摇旗助威。
“马份,妳怎么……”
他错愕的询问淋成落汤鸡的缀歌。
“本小姐的一点私事而已,
会选择这里躲雨只是因为刚好看到灯亮着,
你知道这样子就好。”
想跟踪鬼鬼祟祟的奎若,
却遇到突然变大的降雨的缀歌没好气的说。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硬要说的话也是飞七偏偏要在她起飞的地方巡逻,
不想被他逮到的缀歌才只好另寻他处,
但她就是不想让哈利会错意。
但是哈利一脸没在听的样子,
而且眼神有点奇怪,
缀歌只好低头确认他这次又看到了什么。
被老天爷往头上浇了好几桶冷水后,
缀歌从头到脚每一寸都在滴水,
晶莹的水珠在稚嫩的脸庞跟柔顺的发丝上闪闪反著光,
吸饱了水份变重的衣服也紧紧贴在身上,
无瑕的肌肤色不只从丝袜后面透了出来,
还有尚未换季的单薄制服上衣……
“变……变态!……哈啾!”缀歌怒骂,
但是还来不及做些什么,
就已经打了一个大喷嚏。
哈利这才惊醒过来。
“总……总之先坐下来把自己弄干吧?”他说,
引领着发抖到没有余力发脾气的缀歌在窑边坐下来烤火,
然后又跑去社团杂物柜挑了一条比较干净的毛巾给她。
力气都被刚才的喷嚏吹飞的缀歌
只能一言不发的用毛巾开始抓干头发,
哈利则是又拿了一条抹布把她滴在地上的水擦干,
一边偷看她喷嚏后留在脸上的红色余韵。
这次缀歌没有再骂他,
因为同时窑发出了叮的一声自动打开,
刚刚放进去的马克杯伴随热气出现在缀歌眼前。
“小心!还很烫!”哈利警告下意识伸出手的缀歌,
然后去拿了工具小心翼翼的把它拿出来。
虽然做了些装饰,仍然是件相当朴实的作品,
第一次看过的缀歌却被它吸引得目不转睛。
“所以你现在就是在忙这个?”
“差不多吧。”哈利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看过缀歌家里寄给她的包裹都是些高级货色后,
总觉得现在这情况根本是他在野人献曝。
他很快的缩回手,将它放在工作台上。
但是缀歌也跟了过来。
“这样就可以直接拿来用了吗?”
“还要再处理一下。”
她这么有兴趣让哈利不自在起来,
趁著杯子已经冷却赶快埋头展开最后的处理。
先把它放在转盘上转个几圈检查成果,
确定没有裂痕后进行抛光、彩绘,
最后在外面涂上一层保护漆,
然后将它收进橱柜里等待晾干才能放心。
他专心到完全没有发现,
缀歌看着他全神贯注的侧脸忘了说话。
“怎么了吗?”
“没什么!……呃……
那个线条,是飞行课的纪念碑吗?”
发出有失形象声音的缀歌赶快想转移焦点,
但是对于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愈想愈后悔。
“不是。那些才是。”
哈利却是苦着脸指向另一个橱柜,
里面满满的都是有着一笔画抽象画的各种器皿。
“听说那个给了他们很多灵感,
还说要拿去参加比赛给全校看,
听说分数比被我扣掉的还要多。”
“喔……”缀歌发现自己不敢看哈利的脸,
不然她也会开始想像那种被公开处刑的心情。
相较之下,哈利的成品是愈看愈可亲。
“弄一个杯子,大概要花多少时间啊?”
她假装随口问。
“一下子就好了。”
“本小姐也还要再躲一下雨,闲著也是闲著,
你教我弄一个吧。材料费跟学费会给你的。”
“妳想学?”哈利吃惊地问。
“本小姐也想要一个新的水杯了。
还是说,你怕本小姐会做得比你好,
把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抢走了?”
“……谁怕谁?”
被外行人激到了的哈利不服气的说,
然后转身打开又一个橱柜。
多亏了魔法,
揉合完成的湿软原料不管放多久都不会干掉,
所以可以像这样一次准备好大量后保存备用,
有人手痒的话随时有得用。
哈利拿了一截塑形成棒状的泥土材料,
放在转盘上开始旋转,
然后拿出许多不同形状的工具,
缀歌也脱下长袍晾在窑边烤干,
并卷起袖子、绑好头发坐在工作台旁边。
哈利也坐在她的对面,
细心指导她进行拉胚,给泥土塑形。
第一次接触的缀歌对泥土的强度没什么信心,
因此很多时候不敢用力雕塑它,
但也因此不会粗鲁的弄破它,
也相当令哈利意外的没有嫌弃手沾上的泥土,
没一下子,她的手里就出现一个厚实的杯子。
她用没沾上土的手臂部分擦汗,
哈利却在这时将一把小刀递给她,
教她小心翼翼的削去多余的泥土,
并且将表面修平整。
愈做愈上手的缀歌突发奇想,
趁著哈利去找工具时用毛巾擦干手,
然后拿出魔杖屏息凝神的靠近毛胚。
回头目睹的哈利大惊失色的冲回来,
却看到魔杖吐出的光点被旋转的毛胚甩飞出去,
在社团教室里闪闪发亮的四散飞舞,仿若星辰,
只有一小部分像某种亮粉一样沾黏在泥土上。
“本小姐还满有天份的嘛。”她满意的说。
虽然她也没有想过要施什么魔法才好,
能这么漂亮完全是偶然。
“是啊……马份真的很厉害。”
看呆了的哈利说。
被坦率得赞美了的缀歌出乎意料地看向哈利,
然后才慢慢的、大大地展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就好。”
看到比刚才的魔法还要闪耀的笑容,
哈利像是被雷打到一样僵硬住了,
又像是一下子闪过很多想法,
又像是脑袋里只有一片空白。
只知道对这样的笑容闹别扭,
突然变成了一件很不值得的事。
“……之前在飞行课上的事情,很对不起,
我那时候太冲动了。”
恢复理性前,他已经脱口而出。
缀歌瞪大眼睛。
她已经数不出来因为哈利吃惊几次了,
大概已经赶上她们相遇之前的总数了,
这个活下来的男孩身上到底有什么神秘的魔力?
“是我当时闹过头了才对。”
“是我以为妳要飞起来,一时没想清楚就……”
“那也是因为本小姐刺激你的,我也有责任。
你差点害死本小姐,却也救了我,
还代替我接受了处罚,我们已经扯平了。”
“扯平了?……我是说,扯平。”
哈利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一看到缀歌挑起秀眉,
他马上决定不要浪费力气争辩了。
而且听到这两个字,他也松了一口气,
好像悬在心上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一样。
“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那支太老旧的扫帚吧?
我借你我的旧扫帚,教你几手,
下次飞行课让他们刮目相看吧。”
“妳要教我骑扫帚?”
哈利觉得在他知道魔法前遭遇过的所有怪事,
都没有这句话怪。
“我在家学过了,而且我说过不会让你白白教我的。
你教我陶艺,我教你飞行,这样可以吧?”
缀歌又露出挑战的笑容。
“还是说,你已经在这里找到命定的归宿了,
大名鼎鼎的陶土工哈利?
(Harry the famous Potter)”
“这里是真的满好玩的。”
哈利直肠子的回答却让缀歌的笑容直接消失。
“这里的人其实不错,只是有点太热情了,
而且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美丽的东西。
以前在我姨丈家都没机会看过,
第一次知道‘美丽’是种很特别的感觉呢。”
他一边说,一边翻出一个精致的陶碗给她看。
“……这样啊。看来我把你弄到这里,
结果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缀歌也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为什么要这么差。
哈利也不知道,一时之间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一半是不想说话,另一半则是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重新预热好的窑又叮了一声。
“差、差点忘了,还没有完成呢。”
哈利如获大赦的经过变成木头人的缀歌,
拿出工具将被晾在那边的杯子脱模,
然后送入窑内,重新设定烧制的时间。
麻瓜的陶艺在入窑前好像还要晾干,
但是巫师总担心那段时间一个意外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对窑施了魔法,直接送进去就好。
他坐在窑前等待完成,
一时的情绪被打断后也回不去了的缀歌只好苦笑,
也拉了一张椅子在窑前面坐下。
一回到无事可做只能等待的状态,
哈利的眼皮就又沈重了起来。
缀歌拿出折扇搧风驱散热气,
一边莫名的期待起来,
好像可以从热气中闻到她这辈子第一个亲手创造的物品正在逐步完成。
“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
哈利昏昏欲睡的说。
“一定会很漂亮的。毕竟那可是本小姐的精心之作。”
缀歌自信满满地说。
听到她这么有自信、并且为自己的手艺这么自豪,
一开始只是为了分数玩陶土的哈利不禁笑了几声。
“是啊……马份……真的、非常美丽……”
啪嗒啪嗒的搧风声,突然停止了。
缀歌缓缓的、谨慎地转过头去,
但是哈利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
在这间教室里回响的,只有他规律的打呼声,
仿佛还在一遍遍咏唱着被他形容为“特别”的形容词。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发出奇怪的声音、身上还在散发湿气的缀歌,
突然浑身发烫到不再感到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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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金妮为了接近哈利也加入陶艺社,
却被人发现气昏在教室地板上,
面前的橱柜收藏着缀歌的陶土手办。
有自己的雕像让缀歌非常得意,
直到她发现手办的衣服是可拆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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