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大家阅读吃力,拆成上下篇)
这几日天气晴朗,阳光普照,结束魁地奇训练的赫夫帕夫队员们回地下室途中,一群人把
路占住了。西追并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是有一道声音吸引他的注意:“不好意思,我们
登记的时间快到了,教授可以下次……”
“当然,当然,勤奋练习是成功的必要条件──我在《与人马共度春天》提到过──不过
成功并不保证声量,今年大家更注意马份千金驰骋球场,雷文克劳的搜捕手小姐岂不为流
失的粉丝痛哭流涕?不用担心,跟我合照……”
张秋对洛哈的厌恶攀升到新高点,她相信所有被骚扰过的学生也一样。她冷淡地后退,让
队长处理这名“教授。”
弗立维教授常常说,透过表象看本质才是真正的智慧。她可不认为这个被名声蒙蔽的男人
有智慧胜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她烦躁地想,在霍格华兹这四年根本没遇过合格的,导
致这门课常常变成她最担心的科目。五年级结束就要考普等巫测了,真是……
她的肚子突然一阵钝痛,痛地蹲在地上,她的脸色异常苍白,正在艰难地喘气。洛哈大惊
小怪地叫道:“张秋小姐怎么啦?借过一下,让我看看──”
“不用了。”西追不知何时挤进来,用漂浮咒把人往后送,“我带她去医院。”
※※※
张秋躺在病床上。庞芮夫人检查完毕,神色平静地说:“女生那几天,你知道的。”
西追仍然很担心,“可是她从来没有这种情况,更不会勉强自己去打魁地奇……”
“这几天压力大,或是突然受到刺激都有可能。”庞芮夫人召来一个罐子,倒一杯给张秋
,“喝下去睡个午觉就好了。”
张秋尝了一小口,离好喝还差得远,但是比麻瓜喝的感冒糖浆好些。西追看着她慢慢喝完
,帮她倒一杯水。
张秋微笑道:“谢谢你。”
她的声音仍然很虚弱,脆弱的她让西追萌生一种照顾欲。他抑制着内心的渴望,对她报以
微笑,叮嘱她好好休息之后,不舍地拉起帘子。
他应该要想着魁地奇战术,或是接下来的变形学,可是他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到洛哈身上。
他早就对黑魔法防御术的师资不抱希望了,但这个洛哈爱慕虚荣,他本来想借由和他合照
来交换借阅图书馆禁书区的教师许可,自行研究这门科目。但是现在他改变了心意:“为
了满足自己,在女生最脆弱的时候欺负她?很好……很好……我就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舞
台……”
“等一下,”庞芮夫人叫住西追,“你身体不舒服,回来躺着。”
西追楞了楞:“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你脸色发黑,指节发白,脖子红通通的,一定是不舒服,进去进去。”
西追松开握紧的拳头,想要解释自己只是在生气,但是庞芮夫人根本不听他辩驳,把他拎
回病床后自己去忙了。
西追搔了搔脑袋,庞芮夫人让学生合法翘课,这可真新奇。但是变形学……他摇摇头,庞
芮夫人都让他留下来了,不如看看张秋。他悄悄拉开她的床廉,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到她
呼吸平稳,脸色好上许多,才放下心来。他专注地看了很久,忍不住自言自语:“如果每
次妳生病,我都能在妳身边就好了……”
“这么说来,你希望我常常生病囉?”
惊觉自己的悄悄话被听到了,西追急忙解释:“这,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和你的
亲人一样照顾你。”
张秋脸上浮现笑意,可随即又消失无踪。她低声问道:“和亲人一样吗?”
西追愣了一下,她话语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对自己也抱有着相同的感情。他试着轻轻
握住她的手,而她并未缩回去,西追觉得自己的感情无法控制了,便直率地说,“以后会
成为家人的。对于我们现在的关系,通常有另一种称呼……”
张秋闭上眼睛,稍微抬起头,西追俯身下去,双唇轻轻碰触她的,她也热情地回应,加深
这个吻。吻至深处他们差点忘记呼吸而发出喘气声,虽然这里没有其他学生,可还有庞芮
夫人呢。他们赶紧分开,改以眼神将彼此印在心中。
过了片刻,西追说:“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里?”
“回去上课。”
“庞芮夫人说你可以留下来。”
“会打扰你休息的。”
“那么,你便陪我一起休息吧。”张秋拿出魔杖,施了几个空间拓展咒和变形咒语,布帘
遮起的小隔间变得两倍大,她的病床变成双人床,多了一个枕头,棉被也拉长了。她俏皮
地说:“只许躺着,乖乖睡觉。”
西追再无二话,依言躺在张秋身边。一沾到床铺,练完魁地奇的疲劳随之涌上。他们手牵
着手,进入梦乡。
※※※
(一星期后,晚上八点的礼堂,决斗俱乐部。)
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
。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
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不知道由谁来教我们,”妙丽说道,“有人告诉我,弗立维年轻的时候曾是决斗冠军,
也许就是他来教我们吧。”
“只要不是——”哈利的话没说完,转成了一句呻吟,只见吉德罗洛哈走上舞台,穿着紫
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他身边的人除了弗立维还有石内卜,穿着他平常那身黑衣服。洛
哈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
我说话吗?太好了!”
“是这样的,邓不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
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
版的作品。”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弗立维教授和石内卜教授。”洛哈说著,咧开大嘴笑了一下,
“他们对决斗也略知一二,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
,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们示范完了,我还会把院长们完好无损地还
给你们,不用害怕!”
“稍等一下。”人群中窜出一道男生声音,他向前踏出一步,周围的赫夫帕夫学生自动让
开,他就这么走上决斗台。“我想洛哈教授,不介意和我西追迪哥里,示范一下?”
赫夫帕夫率先响起热烈的欢呼,其他三院的学生也纷纷加入,显然事前已经得到消息。弗
立维教授摆明了看好戏,倒显得挑起眉毛的石内卜教授相当惊讶了。事实上,他的确很惊
讶。他作为学院长当然有听到风声,但亲眼看到一个赫夫帕夫挑战学校教授还是够他惊讶
的。
石内卜的学生生涯和雷文克劳、赫夫帕夫接触不多,对这两个学院的印象分别是书呆子和
呆子。然而当老师的这十几年来,他不止一次为他们的认真勤奋、谨慎踏实感到欣慰。迪
哥里身为赫夫帕夫的一员,搜捕手的名气并未让他骄傲自大(和两个波特不一样。)左看
右看就是个沉稳的年轻人,洛哈能把他惹毛真不简单。石内卜愉悦地想着。
“洛哈教授,全校都等著您呢。”西追貌似有礼地说。
眼见势态如此,洛哈不便推辞。他和西追面向对方,鞠了个躬。“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
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对寂静的人群说道,“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
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哦,我可不敢打赌。”石内卜教授小声而夸张地讥刺,弗立维教授被逗乐了,回道:“
放心,我有请迪哥里先生手下留情。”
“一、二、三、”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
洛哈喊道:“昏昏倒地!”一道红光向西追飞来,被一个屏障咒语轻松挡下,接下来的攻
击也被挡住了。西追想要的很简单,只要洛哈伤不了四年级的学生,反而被狠狠打倒,那
他的声望就算彻底毁了,现在这个计画有个好苗头。
没想到洛哈竟然笑着说:“是的,迪哥里先生,向大家展示课堂所学的护身咒,这个主意
真妙。不过真正的战场上,敌人可不会手下留情,如果我想要打倒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
──”
无声咒语,三道红光,洛哈中了三道缴械咒,猛地朝后飞出决斗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
下来,蜷缩在地板。
全校安静了片刻。瞧不起洛哈的学生也没想到他输得这么快。高年级的学生进一步意识到
,无声咒要等到六年级才学,初学者掌握窍门已经很不容易,遑论一次发射三道咒语。西
追只有四年级啊?
渐渐地有人反应过来了,大家爆出如雷欢呼:“迪哥里!迪哥里!”少数几个洛哈支持者
也被压倒性的呼声淹没。
西追对着洛哈本该存在的位置敬礼,从容不迫地走下台,被喝采和拥抱包围。这些掌声比
他在任何一场魁地奇得到的都还要多,多到他觉得不太真实,开始有些怕了。他知道学生
讨厌洛哈,可是教授呢?他私下拜托弗立维教授提前教他无声咒,但并未告诉他是为了这
个,也没有问过芽菜夫人的想法。老师们会不会觉得他是爱出风头、看谁不开心就揍的学
生呢?
其实他多虑了。弗立维开心地拍手,一边评论他的表现:“防卫咒语施展的很好,但真正
的决斗没这么多花招,应该全力集中在一道咒语,胜败只在那一瞬间……”
“一道缴械咒就够他受了。剩下两道,”石内卜冷笑着,“让他再也抬不起头。”
感受到弗立维玩味的视线,石内卜眼底闪烁精光,“不如由我们亲自示范何谓真正的决斗
?”
随着两位院长上台,吵吵嚷嚷的大厅又找到了新话题。石内卜简直受够了这群小王八蛋。
他拖长语调,懒洋洋地说:“安静!”
弗立维投来感激的眼神,清清嗓子宣布:“正如各位所见,在决斗的舞台上,实力才是最
重要的。迪哥里先生熟练运用防护咒语,出色地掌握无声咒,为赫夫帕夫学院赢得五十分
!”
如果有人此刻站在礼堂外面,可能会以为这里发生了爆炸。赫夫帕夫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
浪,西追喜不自胜,跟着一起喊了痛快之后,不得不抬起手,请大家安静下来。
弗立维教授朝他赞赏地微笑,继续说:“迪哥里先生使用的是相当基础的缴械咒,只要运
用得当,简单的魔法也能产生巨大的效果。接下来我会和石内卜教授示范你们上课学过的
咒语,让大家都能快速掌握魔法在实战的运用。”
他们沿着决斗台升起一道透明屏障之后,马上展开激烈攻防。无论哪个学院几年级,都看
得仔细。他们施咒威力强大,速度却慢,同时也将咒语念得清晰响亮,以便学生观摩。随
著一声“吼吼烧!”弗立维的魔杖喷出火舌,瞬间充斥决斗台。
荣恩悄声说:“你烧掉奎若的袍子,就是用这个!”
“是啊。我不能放出那么强大的火焰,但在狭小密闭的空间可以把氧气烧完。为了避免自
己窒息,或许可以用气泡头咒……”妙丽唸叨著科学和魔法,一边观察台上的状况。石内
卜对这火焰毫无反应,如一尊雕像般肃立著,史莱哲林的学生们开始不安了。
他似乎故意等火焰逼近再露一手。“破心护!”石内卜猛然一吼,魔杖由上往下画一个半
圆再向上直挑,一道球形透明屏障包裹住他。被挡在外面的火焰高声咆啸,他向前迈进,
把球壳越推越大,趁火势被压灭的同时喊道:“吩吩绽!”
他使了一连串复杂的手势,同时射出数道切除咒。弗立维迎著四面八方而来的红光,皱了
下眉头,喊道:“冲冲攻!”
一大群吱吱喳喳的小鸟往咒语飞过去,马上被割伤,跌落在地面,叽叽叫的惨状引来学生
们一阵惊呼。少数没被击落的小鸟往石内卜高速飞过去,随着石内卜一声“除你武器!”
也被轰飞到屏障上,缓缓滑落下来,把屏障附近的学生吓得倒退好几步。
石内卜很意外,弗立维不是牺牲生命为自己挡招的人,哪怕这群小鸟只是魔法变出来的。
然而弗立维却想借此告诉学生,如果对这群小鸟心怀怜悯,对于活生生的人就更该抱持同
情,任何有意或无意的伤害都非常不应该。
两位教授的示范决斗持续片刻,最后以平手作结。“示范到此结束!现在大家两个人一组
练习缴械咒。石内卜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给大家配成对子。弗立维教授让奈威和贾斯汀·方列里组成一对,可
是石内卜先走到哈利和荣恩面前。“梦之队应该打散了。卫斯理,你可以和斐尼干组成一
对。波特──”
哈利下意识地朝妙丽靠拢。
“我并不这样认为。”石内卜说道,脸上冷冰冰地笑着,“马份,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
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至于你,格兰杰小姐──你可以和米里森
小姐配对。”
缀歌趾高气昂地上走决斗台,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对手。父亲说过,决斗在还没拿起魔杖时
便已经开始了。哈利四下张望,荣恩和妙丽都淹没在人群中,看不清他们的脸。哈利只能
看见全校都盼著自己和缀歌来一场,尽管双手仍然微微发抖也得硬著头皮迎着她的视线,
故作镇定。
台下的西追也觉得这对宿敌决斗挺有意思,但是戏弄女朋友更有意思。他小声对张秋说:
“我前几天听人说,妳的人气被马份比下去了呢。”
张秋也不生气,笑道:“这可真巧,我刚才看见你把乱说话的笨蛋打趴了呢。”
西追被心上人这么一夸,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这比加他五十分还要高兴呢。而且张秋是那
么坦荡,让他想把心里真正的忧虑分享出来。他有些难为情地问:“你不会觉得我做的太
过份了吗?”
若说有哪里过分,张秋觉得他这副老实样子实在可爱地过分。这和他在台上威风凛凛的架
式差得远了,而且老实的西追只有她能见到。她微笑道;“你们进行了一场公正的决斗。
洛哈会输得那么惨,完全是因为谎言在真相面前不堪一击。”
西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所有忧虑烟消云散。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缀歌被蛇缠住,
哈利口中发出嘶嘶声,才回过神来。
( 续 #1WDbOy0N (C_Cha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