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佳冬一带上高速公路,在八个小时的车程后我到家了。回家连上C洽后看到了“今敏
先生RIP”的消息,心头突然格登了一下。
我第一次接触今敏导演的作品是在高一那年的一次社团活动。说起来我在漫研社也只呆了
一年,结果这次的社团活动就成了现在对漫研社唯一的记忆。那天下午我是一身松劲的走
进美术室,本来打算大睡一场的。
对于相关资讯了解的多寡往往会影响对作品的观感,尤其在资讯流通极快的现代,要在对
作品认知完全为空白的情况下做接触,恐怕只有偶尔转转电视台比较常见吧。所以回想起
来,我当时很幸运的从未听过今敏导演,心目中对日本动画大师的定义仍然只是大友克洋
、押井守等人而已,我也从没有过“千年女优会是一生中最难忘怀观影经验之一”的期待
。
就好像是看教父这类电影,或是一些诺贝尔文学奖作品的感觉吧,背著名作包袱来观赏,
就算最后被震慑了、被感动了,我的潜意识早就被植入“名作标签”的概念,自然不是用
最纯粹的原始心理来看待作品,“不期不待,所以惊艳”这种说法每个人应该都早有体会
了,但在地雷数量永远无法与神作持平的认知下,人到底还是成了精于计算、不愿吃亏的
动物,能够在心灵完全像一张白纸的情况下被作品渲染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蹟,上一次有这
种记忆已经是在2000年那时读到“灵山”的时候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傻子。
结果当学姊关掉美术室最后一盏灯,千年女优开始播放时,我就感觉自己像是一张白纸,
当电影结束时上面已经是一片绚烂的色彩。
要回归到当时那种心情自然是不可能了,日后整理出来的心得也显得虚假。我不知道是不
是人皆如此,但这就好像面对死亡恶耗时那种感觉,当下不会感到悲伤或是想大哭一场,
我心头只是“格登”一下,然后突然想起很多事情。
我想到了千年女优中,千代子那没有结局的结局其实不也正是很多求道者或是梦想家的结
局?人的灵魂与意识超脱于肉体之外合不合理就留待给科学解释,但我也就姑且相信,今
敏的灵魂或许只是像千代子一样,坐着太空船飞到某个不知名的星球去了,我这个观众也
只能像立花一样,想要喊:“一旦去了,就再也无法回头啊!”,最后也能做个小小的见
证者,但多少也见识到了今敏导演的一点梦想了。我最惭愧的,无非就是没有把他的作品
全都看完。
8/27星期五,今敏导演过世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