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新增与重发 花拳 序章 第一至第四节

楼主: saizen (香澄记事)   2020-04-12 12:23:17
哈囉!大家好我是心流~
这次发布的内容是之前发过的序章、第一章第一节和第二节,并新增第三节和第四节,
距上次发布花拳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其实花拳这部作品去年就已经写完了,
但因为后来想直接投稿出版社,所以决定停止在这里更新...
然而,一年投稿下来让我见识到投稿四处碰壁的残酷,这也导致我想起岸边露伴老师说的
那句名言
“你觉得我岸边露伴是为了钱还有名气才画漫画的吗!?
我是想要作品被读者看到才画的!只是为了给人看,就为了这个理由,其他我随便!”
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不愿自己的创作能量因为四处碰壁这件事而削弱殆
尽,
若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让人阅读,那维持自己写作的热情还有什么意义!
咳咳,话说多了,那么在这里请大家无负担的阅读这部作品吧!
开始囉~

“坏孩子─要当心─风云邪─来抓你─爹爹娘娘快来快来─没事不要离家去─小心没了脸
──”
这些日子,实在无趣, 就只好唱着这些无关紧要的打油诗。每天师傅就是叫我担柴打水
煮饭,从不教我一招半式,还好我找到了一个新乐子,在师傅进深山的时候,到山下晃晃

“来喔来喔!白菜正新鲜喔!”
“这位小哥,要不要进来坐坐!”
“你看起来就是要一桶新篓子,算你便宜点!”
“冰糖葫芦喔!”
是的,这是每天最快乐的一件事。一串用鲜红糖衣包覆住的红枣葫芦,是一位漂亮大姊姊
送给我的!
“小红,今天也下山呀?”姊姊弯下腰来对我说。
“是啊,师傅进深山,我就跑下山!”我搔搔头,笑瞇瞇。
“你每天这样下山上山不会被师傅发现吗?”姊姊稍微皱了皱眉头。”
“刚开始确实是有些辛苦,不过久了也就习惯了,对了!或许是之前每天偷看师傅练功学

的!哈哈!”
“这样啊,为什么不多学一些,以后出来行侠仗义。”
“我也想啊,但杂事太多,师傅进深山的时候不能没人做这些事,不然师傅又要大发脾气
了!”
“不如我跟你上山啊,我帮你做些杂事,你专心习武。”
“真的吗?姊姊!妳对我这么好?”
“这几日我都把你当亲弟弟看了,我上山去跟你师傅说,他一定会答应的!”
说来,这位姊姊是上个月,来到天鹭山下的鹭湾村,鹭湾村不大,但总是有很多车马经过
,并在此稍做休憩。鹭湾村的堤岸旁也停了一些小船,漂著漂著,白鹭们似乎虎视眈眈每
日捕上岸的新鲜渔货,而姊姊也是乘着小船,来到于此。
我记得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仿如天上下凡的仙女,穿着用
彩色丝线编织成的衣服,面容和蔼,眼底窝又带着几分稚气,从船上望了望岸上,便对着
丈二摸不著头绪的我说:
“你!就是你!带我逛逛这吧!”
她叫仙花,是我取的名字,当初我问她名字时她如此说道:
“叫什么名无所谓,不如你帮我取吧!”
于是我就称她做仙花,她听到时涨红了脸,敲了敲我的头,就跟着我在村里晃晃。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她似乎不缺钱,已经在村里的客栈住上了一个多月,原因是客栈老板
看见她从衣裳里拿出来出的牌子,一个比手掌还小有着精美花式雕刻的木牌,上面写着“
新国特令”,至此以后,客栈老板就让姊姊一直住到今日。
“我说,”
“我真的很开心姊姊妳跟我上山,但上次担柴的丁哥说要跟我上山看看,爬没几里路他就
气喘呼呼,大骂‘这什么鬼地方!’后,就自个儿下山去。”
“丁哥啊,看上去是鹭湾村最强壮的男人呢。”仙花姊姊平淡的说。
“所以......我也不是想拒决姊姊的好意,但妳爬的上去吗?”
“这种小事就用气势吧!”她两手插腰得意的说。
——————————
天鹭山是我和师傅居住修练的地方,鹭湾村的村民将此山视为圣山,其实也不过是它长得
过于奇异,没有一条可以被称作“路”的山径,从山底望上去,一片一片的石板砌成而上
,石板与石板的间距也不过一个三岁小孩的拳头大小,继续爬上去,会有一些从石板缝隙
生出来的细树枝,像似无畏环境多么险峻,也可以能生长给你看的意味。但这不代表这些
细枝是可以作为给人踩踏的地方,每根细枝上多数都停留了几只白鹭,若是你靠得太近,
白鹭群会一齐攻击你,所以最好避勉碰触到那些地方,但这样能上去的路就更少了,因此
必须依赖著石板间的小缝隙不断向上。
“其实,我背妳上去也是可以的”我这么对仙花姊姊说道。
“不管看几次天鹭山,都还是觉得很奇异呢!”仙花姊姊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自顾自地说

“那么我先上去吧!”
纵身一跃,我已在三丈之高,顺着石板间隙一步一步向上爬去,约七步之后,已可望见远
方出航的渔船,这让我一时大惊!
“糟了,顺着平常的步伐,就忘了仙花姊姊!”
“小红,你怎么还在那,我已经在你上面啦!”
往上一看,果真多了我七、八步,她怎么这么快?
只见仙花姊姊将衣袖长长抛出,勾住石板,再顺势拉上去。这一跃就足足多了我三步,而
那姿态就像是在天空飞舞,轻盈的像只雀鸟,若非她真是天仙下凡?
“小红,我自行先上去囉,我在上面等你!”
这怎么行,从未料到如此之事,不成不成,我一定要赶过仙花姊姊。
首先,将气息集中于脚尖,想像自己是立于枝上的白鹭,看准预计好的着陆点,张开双翅
,冲上云霄——
“白鹭仙跃!”很快的,我一下子就了跳到比仙花姊姊更高的地方。
“小红,你这步法真了不得!”仙花姊姊在下方惊叹的赞赏道。
那是我看着师傅每天入深山时的的功夫,想当初我也是学了几日才会,但这十分费神,然
而这一招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因为师傅从不告诉我,过没多久,我们就抵达了半山腰。
天鹭山的半山腰有一片大平台,平台上生长了许多与平地和石板不同的树木,它们高耸、
阴森,在山露雾雨的遮盖下,隐藏着一群怪物,要到我与师傅住的地方,就要避免自己在
这条路上被当成猎物。
“我称这片森林为雾隐之森,里头有许多怪物,仙花姊姊请走在我身后。”其实刚刚使白
鹭仙跃时已用我半身的气力,不过可不能让仙花姊姊知道。
“小红,你看上去很累,不如歇一会儿吧,姊姊可以等你。”她怎么知道!
“你可以跟在姊姊后边,姊姊可以保护你。”
再被她这样挫锐气怎么得了,我觉得自己的面子都快挂不住了。
“这路我是天天走,怪物有哪些我都熟识,肯请姊姊跟在我后面。”我有点不悦的说。
“好啦!小红,你息怒息怒,姊姊只是关心你,小红当然比姊姊更熟识这里啦!”
“还有姊姊觉得小红真的很有想像力和创造力,刚刚的那个跳跃就宛如白鹭之姿,一跃便
数十呎,想必是经过日日夜夜的锻练,加以想像、揣摩与实践,才能有如此惊人之招,这
是很了不得的能力喔!”
“哼!妳这么说我,我也不会比较高兴啦!”我双手交叉于胸前,并将头撇向仙花姊姊看
不见的地方,但心底其实高兴的不得了,嘴角控制不住上扬。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兴奋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说:
“那,走这边。”
雾隐之森的小径弯弯曲曲,除了到处都生长著密密麻麻针叶树,高达腰际的灌树丛也遍地
都是,怪物们都隐藏在暗中虎视眈眈。然而,薄雾与太阳照不进的地方便是它们最好的突
袭点,在这里生存的生物都知道小心谨慎,哪怕走错一步,就会落入怪物的咽喉里。
不过这路我已走了上百遍,该往哪里走该做些什么都了如指掌。
“有气息,小红小心!”仙花姊姊不知为何做了一后跃的动作。
我整个人瞬间被甩去树墩,重重吃了一记
“小红!快起来!”
还未意识过来,一块大石砸了过来,一个翻身躲过之后,几只灰狼从两侧前来争夺猎物,
那就是我。
“石人、灰狼,今天是碰上了什么好事嘛!”
情急之下,我使出白鹭仙跃,跳到石人的头壳上,扭转了它的头部,使整个石身转向,硬
让那群死灰狼的牙齿撞上一身大石头,石人疯狂挥舞它的手臂,顺势击杀几只灰狼,森林
里的石人我也碰上几次,不过像这次冷不防的被抓住还真是首例。
“我该给你嘉奖吗?你这混帐!”
我的痛感凝结成了我的恶意,然而这其中的恶意幻化为爱,所有的情感集结为一,我的右
拳也就狠狠挥向石人的天灵盖。
“邪王.真爱拳!”
一个霎那,石人的头从臌胀变到爆炸也不到一秒,我挡下所有向我飞扑而来的石块,并将
它们变换方向,射去那群狼撞晕的狼群堆“嗷........................”,接着我怒目

——
“要打得就来啊!你们一起上!”
只见黑暗里的骚动渐渐缩小,直到恢复平静。
“小红!你没事吧!”仙花姊姊跑来担心的说道。
“哈哈!想不到它们今天敢如此放肆,我打爆了石人的头,森林应该会平静一阵子。”
“平时也是会碰到它们,不过我都懒得去理,躲一躲就过去了,师傅也说不要理它们....
..

“一沐红!”一个声音从远方大叫。
“那是?”仙花姊姊问到
那是我师傅,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我们的后面。
“师傅...对...对不起,我杀了石人......”
话才说完,一拳就坐落在我的脸上,最后只看见仙花姊姊叫着,便昏了过去。
————————————
醒来,发现自己的双脚摸不着地,正确来说是向着天空的,一阵晕眩感袭来,我又要昏过
去的时候,一盆冷水突然浇到我的头上。
“你这没用的废物!”
师傅说完,一拳打在我的腹部,顿时,五脏六腑天旋地转,把我胃袋里的东西通通吐了出
来。
“一个石人都能把你搞成这副得性,你这什么模样!废物!废物!”
他是我师傅,身十丈,古铜色的皮肤,穿着一身烂布,全身显眼的肌肉不禁让人怀疑,那
才是他身上的衣服,不过这个人不善沟通,因为...
“谢谢您啊,师傅。”
这拳却使我混身舒畅,我卷起身躯,用手刀将吊绳切断,摔到了地面。
“混帐!落地也要给我好好做!”师傅一脚踩在我的头上。
“小红!”仙花姊姊跑上前来。
“这小妮子是谁?!”师傅俯视着我说道。
“我是仙花,几日前来到山下鹭湾村,见这个小朋友在街市上卖东西,便好奇找他搭话,
一月相处之下,觉得这孩子可以受到更好的照护,便自行要求与他一同上山,希望在此照
护你们的日常起居,肯请师傅挽留小女子。”
“不成。”师傅说完便掉头离去。
“仙花姊姊...”起身后,我拍一拍身。
“真的不好意思,让妳碰上这些事情,不如我送妳......”
“不成?”仙花姊姊自言自语。
“我也没打算问你成不成!”
这时仙花姊姊跳上我早上劈好的柴堆,双手插腰,看了看四周。
“这地方我是管定了!小红!告诉我你们一天要做些什么!”
“阿......洗衣、煮三餐、清洁、打猎、劈柴、种植采收、再练功......”
“我包了!”
只见仙花姊姊展现与以往不同的气度,卷起衣袖,离去前她说:“我会自己造间小屋,明
天早上见。”,就走进森林里去。
“一沐红!快给我过来!”师傅在远方大叫
这样热热闹闹的一天还真是一反往常,或许日子不再无聊,又或者师傅会受到仙花姊姊姊
的感召,改变以往对我粗暴的态度,肯好好教我一些功夫,再者,也可能可以下山过比较
舒适的生活,想到这些,不禁对未来有了些美好想像,明天会将更好吧!
“好!开始新的生活吧!”我得意的笑了一下,便走向屋里去。
——————————————
“......天下四绝,狂徒饮客、西毒蛊妃、花和尚鲁智深,还有邪王霸道,已找到其一,

十年前天童山上天下召武中,以一人之力挑战各大门派,连战七日,依旧屹立在山顶上,
四周尸横遍野,都是各大门派的宗师,他们为了其理念‘天之遴选’而决斗,但由于各大
门派的宗师相继战死,武学无人后承,朝庭请回当时唯一见证这场战斗的见证者‘云中子
’大人回朝庭做武术指导,统一武术精学,设立各大武门。但,就唯独天下四绝武功不能
尽载,就连当时将各大门派武学记录下来的云中子大人,都不能参透邪王霸道功夫,这是
他老人家的一大遗憾,因此派我们这群......”
“这群朝庭派出来的走狗,四处偷人武学,说自己是唯一宗门,独揽武学大权,以我的名
号四处招摇撞骗?妳可以领死了。”
霸道的声音毫无生气,仿如对着死物说道。
“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赶我出去?”仙花冷冰冰的说,并将纸卷收起。
“我有必要让妳知道吗?”
“也是,这几年来,表面上你让我看尽你的一切武功,但那全部都只有形,完全不得其意
,就跟云中子大人记载的一样。”
“你到底要把他藏多久?”
“哈哈哈哈哈哈哈!”霸道仰天大笑。
“这小子随时都可以出山,就因为这样,他才不出,他掌握不到我的一切,他参不透我的
想法,他不懂人事常情,更不懂爱。”
“这个稀世之才,将在今日体会这一切!”
“师傅!”一沐红破门而入。
霸道将手背瞬间贴上一沐红的脸颊上,一个手翻侧转就把一沐红压制在地上,一沐红抓起
地上的沙子往霸道的脸上一撒,但徒劳无功,霸道一阵吐息、一个气劲,就将一切尘土吹
散,再一次的压制住一沐红,只见一沐红身体抽蓄,动弹不得。
“师傅!为什么!为什么!!”一沐红低吼著。
“小子,这世上有大把事情等着你去参透,你以为那是爱,但那其实不是,我要你去爱,
去接受试炼,滚出这座天鹭山!”
“一沐红,这小妮子比你更懂人情事故,她不逃不躲,仍然站在这里,是真英雄,但她只
是你前进的绊脚石,看好......”
霸道举起右手,食指与无名指交扣,将恶意升华为爱意,再将爱意炼为极意。
“七年七月七日拳。”
霸道将食指、中指与小指插进仙花的心窝中,对着僵直的仙花说:
“这拳不会立刻让妳死,我改变了妳体内的流动,在七年七月七日之后,妳将痛苦身亡。

“师傅啊————!”
“小子你听好!这拳就由你来解,让我见证你的决心吧!”
霸道将掌从仙花的心窝里拔出,再插进自己的心窝,随后双脚跪地,并倒在地上。
这天,雨下得大,雷声作响,鹭湾村的村民不知山上发生什么异状,纷纷跪在自家的神坛
祈祷神明息怒,天鹭山的森林里也传来骚动,怪物们不知是在欢啸,亦或是长哀,异常吵
杂,一沐红将霸道搬上屋里的床后,便用麻布裹着仙花下山。一到鹭湾村,一沐红挨家挨
户的请求村民帮忙,但没一个人肯开门,一沐红不理解事情为何发生至此?难道当初就不
应该带仙花姊姊上山嘛?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而导致师傅如此生气?为何没人开门?为
何仙花不反抗?为何?为何?
他摸一摸仙花的脸颊,发觉异常冰冷,惊觉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走到客栈外的马棚,
牵走了一匹马。
“你做什么!来人啊!有小偷!”刚拉尿回来的马伕见状大喊
但一沐红背着仙花已驾马至几十尺外,头也不回,离开了鹭湾村。
第一章 第一节 红门庄
新国在世界地理位置上占著独一无二的地位,西临海、北冰谷、东沙漠、南茂林,中央有
著土地肥沃的大平原,从北而下,数条大川遍布在全国各地,农作畜牧都属上乘,人们安
居乐业。在天然的城池保卫下,数百年下来,都未曾改朝换代,这样的环境使得临国虎视
眈眈;新国的国王曾下令,全民皆武,名震天下的各大武学便由此而生。
“只不过...”一位坐立于桥边的说书人说道。
“只不过什么!”一个男子叫嚣。
“快说快说!”一群小孩在旁鼓噪。
“说嘛!说嘛!”姑娘们抱持期待的眼神嗲声说。
“各位客官给点打赏打赏吧!”说书人一手歪脑搔头,一手食指扣拇指,做势要些什么。
“喂!别这么小气!”众人一阵喧哗。
“这给你!”一个看上去约十五十六岁、清秀可人的姑娘掏钱给了说书人。
“谢谢姑娘!是否能请教芳名?”说书人将银钱收进衣里问道。
“李蓉,我叫李蓉!”李蓉单手插腰,一手挥着小扇,身后背着一把巨大、收纳起来的扇
子。
“原来是李姑娘!大家给她拍手叫好!你们说好不!”
“好————”众人欢腾拍手。
“少在那边说有得没得,快给我说故事!”李蓉收起小扇,指著说书人。
“好好好,只不过,人人学武的日子没过太久,各家门派开始声称自己才是武林第一,全
国各地开始多了许多武林纷争,镖局、道场越开越多,朝庭这时才发现大事不妙,赶紧召
集各大门派宗师,来讨论个解决办法。”
“但这宗师谁也不让谁,各各都说自己是武林第一,正当处理此事的大臣感到头疼的时候
,一名称自己作云中子的男人站了出来说:‘武林第一有什么难?据传南方有座天童山,
有一位来自上天的使者爱看武学切磋,不时都会邀请一些看上眼的武道家,上山做“天之
遴选”,借此来选拔能做“守护者”的稀世奇才,想必各位宗师,都有上过此山吧!’一
群宗师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听过这回事,但说自己没听过,又成何体统!咱是武林第
一,决不在此漏气!”
“因此各派宗师都声称自己有被邀去过“天之遴选”,并叫云中子筹备这件大事,要他做
见证人,云中子相当乐意,并叫大家腊月十五,在天童山见。”
“接着呢!接着呢!?”小童冷不住大叫。
“接着......”当说书人要继续说下去时,一群彪汉从旁丢木桶砸向说书人,而说书人也

此掉落到桥下摔得头破血流,众人见此状各自赶紧纷纷鸟兽散。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红门庄前当骗子,什么‘天之遴选’!呸呸呸!”
“狗娘养的!”当这群彪汉要离去时,李蓉挡在他们面前。
“小姑娘是想跟我们玩玩是吗?还是妳只是想找死!”一位彪汉大叫着。
“我付了钱听故事......,打断了我愉快的兴致毽毽毽毽你们才是不要命!”李蓉说完,
便
向前助跑,随后拿下身后的大扇放置地上滑行,一下子钻到彪汉们的中间,一个旋转举起
大扇,各敲了个彪汉一声大响,彪汉们纷纷倒地,其中一个被打中却没有倒下的彪汉会意
过来,伸手欲抓李蓉的衣裳,可这李蓉灵巧的很,几个踏步,便藉彪汉的身驱跳了上去。
“跳上去!?看我捉妳不成!”另一个起身的彪汉已做好捉拿的姿势。
李蓉在空中也不是闲着,她立刻展开了大扇子,撒上了一些亮粉,便朝彪汉一挥,接着乘
上了大扇,飘离了数十步之远。
“哈!搧风!我还以为是──”话没说完,两名彪汉突然喷出了鼻血,应声倒地。
李蓉乘扇着地后,从腰背取了一枝大毛笔,并从腰间取了瓶墨水,淋在笔尖上,然后在每
个彪汉的脸上各写了个大大的两个字“王八”。
“哈哈哈哈哈哈!又一个杰作!”李蓉摀着眼睛大笑。
“来看看说书人怎么样了。”
李蓉一个跳跃,乘着纸扇飘到了桥底下,只见说书人已无意识,冰冷地躺在河床边
“可怜的说书人,我还想听你把故事说完......”李蓉手按胸口,以表哀悼之意。
此时上边传来一声大喊,叫到:
“是谁给我们红门庄如此屈辱!给我滚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怒吼著。
“糟了糟了,我只是来买材料的,被她知道就完了!”李蓉小小声地说。
这李蓉平是鬼主意多,又最爱听故事,整天幻想乱七八糟的情节,她幻想,若是这时有个
人给她栽赃,不就可以逃之夭夭?
她脑筋转得快,灵机一动,躲进说书人的背里,便大喊:
“是那穿着蓝衣服的家伙干的!大人请帮我们伸张正义!”
这当然是胡说八道,但李蓉可没管那么多,街上穿蓝衣服的到处皆是,又怎可能找到凶手
,说不定他们就会因此作罢。
“把穿蓝衣服的家伙统统给我抓起来!我要他们曝尸荒野!”桥上的男人更生气的叫到。
“惨了惨了,我可不是要把事情搞成这样的!”
“穿蓝衣服的家伙们请节哀顺变。”李蓉双手合十,两眼阖上。
“我还是偷偷溜走吧!”
这时,桥上传来许多声音。
“不要啊!”
“不是我干的!大人息怒!啊——”
“冤枉啊!冤枉啊!”
李蓉心想阿弥陀佛,其实是不想惹麻烦事,因为“她”一定会生气的,但这样做又不太对
得起自己的良心,苦思许久,还是偷偷上去看发生什么事。
“哎呀...”李蓉摸著头,仿如后悔的说道。
原来,这时桥上插了五根木桩,每根木桩都绑着一个穿“蓝衣服”的男人,他们的眼睛被
蒙住,嘴巴被塞上了布团子,双膝跪地,双手被以不自然的方式往后垂直绑在木桩中间。
“我知道!”穿着红衣的大男人站在他们面前叫到。
“你们五个都不是犯人!”
“不过胆敢戏弄我们红门庄的,我一个都不放过!”
“我们红门庄之所以是红门庄,就因为我们是武林第一,连朝庭都不敢冒犯!我们的庄前
的门为何是红色的?!就是因为他妈的涂上跟我们作对的人的鲜血!我知道妳就在这!就
让妳看场表演!”
“那边那个小鬼给我过来!”穿红衣的男人指著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被几个彪汉拉过去红衣男人的脚前,将小女孩搂在手臂里,并将一把小刀递给小女
孩。
“来!看过杀鸡杀狗没,就跟那个一样,给我拿着小刀弄死他们。”
“不要不要!”小女孩惊恐的叫道。
“妳不杀,我就杀妳爹娘,丢妳去怡红院!”
“哇啊啊啊......”小女孩全身因恐惧不断的颤抖著,连握著的小刀都不停的抖动,她满

子空白在原地抓不定主意。
“我就先杀妳爹!”红衣男人叫手下把小女孩的爸爸抓起来。
“不要杀我爹!不要杀我爹!我杀!我杀就是了!”
小女孩哭丧著脸,立刻跑向中间穿蓝衣服的男人,并用小刀刺进他的腹部。
“喂喂喂,这样可不会死啊!还是妳喜欢凌迟男人?哈哈哈哈哈!确实杀死了才给我杀下
一个!”
“喂!”李蓉这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并用小扇打掉小女孩手中的刀。
“是我干的!”李蓉大声的说。
“是我干的!!”
李蓉冲向红衣男人,高举身后大扇,打算当头棒喝之时,被红衣男人用左手轻易的抓住大
扇,李蓉立即放手,抽出腰后的毛笔,用墨汁洒溅在红衣男人的眼窝里。
“狗娘养的!”红衣男人放开大扇,摀着眼睛大叫!
李蓉拾起大扇顺势推了红衣男人到桥边,一个回旋踢,便把红衣男人踢落桥下。
“哈哈!真是有意思啊!”李蓉大笑。
“不过该闪人囉!小妹妹,不好意思啊。”当李蓉要转身离去时,她瞄到小女孩被那个腹
部刺伤,穿着蓝衣服的男人捉了起来。
“我叫王红门,妳叫什么?”王红门冰冷的直视著李蓉,仿如动一步都会要了她的命。
“我叫李蓉,一个寻常路过的小姑娘。”李蓉俏皮的说道。
“李蓉......李蓉......,这名字真不错,有没有兴趣当我的下人?”
“当你的下人?做你的大头梦!”李蓉吐舌,并对王红门做大鬼脸。
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身后突然站了一个人,一个双手交十,把李蓉给牢牢架住,动弹不得!
“真慢,回去要再锻练你,青门。”王红门放开了小女孩说。
“抱歉大哥!我只是一时大意!”王青门势弱的对王红门说。
“不过这狗娘养的一定要交给我教训、教训!”王青门眼冒青筋的怒吼。
李蓉心想,这次真的闯大祸了,再把事情闹大可要惹“她”生气了!
“妳真的目中无人,李蓉。”王红门一个踏步,一拳打在李蓉的脸上。
李蓉的脸被那一拳打到整个变形,失去了意识。
“这招叫红门杀,我创的,没有一个人能活过我这一拳......”王红门缩回了拳。
“大哥!她怪怪的,像是你打在她脸上前就死去了!而且我放不开她!我黏在她身上!”
王青门惊恐的叫道。
这时李蓉张开了眼,歪著头,仿佛打量著王家两兄弟,一声不发,一个回盼,震住了在场
的所有人。
“大哥!红门大哥!我的皮肤!我的皮肤!”青门碰触到李蓉的所有地方皆开始溃烂,且
传出阵阵的恶臭,那些溃烂掉的地方,使得青门终于可以脱离李蓉,而红门的右手也开始
渐渐溃烂起来。
“你们。”一个男人说道
“在不离她远一点可是很危险的喔!”
“你又是谁啊!”王青门大叫!
只见男人穿着白底红锈边,左边胸前至膝盖绣满了各式各样的奇花新叶,定定的望着李蓉

“我吗?”男人挥一挥衣袖。
“在下花拳 ‧一沐红。”
第一章 第二节 李蓉
红门庄是当地的一个负有小名的镖局,每当县内的官员出行,必伴着一、两位红门庄的人
,他们各个高大威猛,在外型上已可吓倒一般百姓匪徒。
王红门、王青门在数年前,趁著各派宗师全数战死的时机,以一招“红门杀”解决各地村
落趁乱行抢的匪徒,而打响名号,借此拢络了当地官员的心,但老百姓们心里知道,他们
兄弟俩也不过是一众匪徒。
“花拳一沐红?”王红门看向一沐红。
“我是找那边那位故娘有事,谈完便走。不过我这人今日想做点善心事,不想这当地居民
受到波及,你们再不收手,恐将大难临头。”
“我大红门庄岂是你这默默无闻的流浪汉可说嘴?来人!给我收了他们俩个!”王红门大
喊。
“果然还是这样啊。”一沐红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
此时红门庄的彪汉们从桥的两边袭来,围观的群众立刻被彪汉们推开、抛至一边,冲向一
沐红、李蓉两人。
“你们知道,玫瑰,是带刺的吗?”
一沐红说完,右手提至胸口,左手放置腰间,一个马步札稳,将接近于半尺的彪汉,以各
种不同角度双双击飞,被击飞的彪汉还以为自己是被直拳打中,但胸口伤却如同一根细针
穿孔,喷出大量的鲜血。
“花之型.玫瑰。”
一沐红在旅途中,经过了玫瑰园,当他想伸手摘走一朵并碰触花茎之际时,赫然发现右手
满手是鲜血,掌上有数个被穿透的小孔,他心想,玫瑰夺目艳丽,却如此武装自己,他想
像自己化作玫瑰,扎稳身型,拳头收紧,却放中指微微突出,以此为针,刺向敌人。
另外一边,李蓉不做任何动作,仍站在那盯着王红门,彪汉们欲前去捉拿她时,瞧见王青
门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哀嚎,身上的溃烂没有因放开李蓉后而停止,众彪汉见王青门如此惨
状,一个也不敢向前。
“大哥啊!红门大哥啊!”
王红门走向王青门那边,跟他说了一些话,便用红门杀击毙了王青门,接着拿起小刀将自
己身上溃烂的部份直接切掉,并从身上的衣服撕开了两块布,将双拳各自包裹住。
“是大量的荔枝椿象制成的毒液吧!真是高招,并且一个化劲,破解了我的红门杀。”王
红门看向李蓉,稍作痛苦的说道。
而此时,一沐红已将所有红门庄的彪汉打倒在地,且放了走了所有被绑在木桩上,穿着蓝
衣的男人们,他挥一挥衣袖,甩掉那些尚未凝结的鲜血。
“胜负已分,打下去也没意思,你还是退了吧!”一沐红望着王红门说。
“我红门庄今日竟会败在这里,留我一个、退我一个又有何用!李蓉!我就要妳的性命!

王红门再次踏步向前,他要再使一次红门杀,将李蓉置于死地,伫立许久、一言不发的李
蓉终于开口。
“李蓉?别对我唤那个俗名。”“她”不悦的说。
“今日在场的,看戏的,都给我死!”
当“她”说完,她的裙底向四周喷出了一片庞大浓密的青烟,凡是靠近“她”的尚存者,
闻到这股青烟即面色抽蓄发白,当场暴毙,接者“她”使出了大扇,将这股青烟挥向八方
,王红门一个闪避,仍使出红门杀,如同风暴般的直拳轰散了青烟,往“她”的心窝冲去

“彫虫把戏。”
“她”立刻将大扇与小扇收起,在拳眼离心窝一指前的瞬间,夹定了王红门的右手,以此
用力,将王红门在空中翻转了一个大圆,并使其摔倒在地,王红门虽摔倒在地,但左拳冷
不防的挥击,打中了“她”的胸房。
“呜哦......”
“她”咳了一滩血在王红门的脸颊上,此时王红门的脸颊即刻烧伤,但他仍不畏惧,再一
拳打进方才击中的位置,数滩血流淌在王红门的脸上,几秒之内,王红门击中在“她”胸
房上的位置未曾停过,直至“她”咳出来的血流进脑子里,拳眼停在“她”的心窝前。
一个说书人起头说书的一个早晨,未到正午,桥上已惨绝人寰。“她”起身吸了一口气,
变回了李蓉。
“哈啊......又搞成这样,哎唷!痛死我了!”
李蓉双手摀著胸房大叫,又咳了几滩血出来,一沐红站在李蓉身后说:
“事情办完了吗?我还有事找妳。”
“哇!”李蓉一个惊吓,往后一跌,就要跌进河里,一沐红一个籐编抛持,将李蓉拉进怀
里,李蓉向一沐红望了望,然后说:
“丑八怪。”
“喂!这是你对救命恩人的第一句话吗!?”一沐红皱着眉头说。
“你可以放开我了嘛!死变态、大色鬼、窝囊废、学人精、臭皮袋......”
“我才没有想一直抱着妳!”一沐红放开了李蓉。
“哼——”李蓉稍为整理了一下仪容,就对一沐红说:
“丑八怪,找我李蓉干嘛?!”李蓉挺起胸膛仰望着一沐红说道。
“若不是先前听说过妳的嘴皮子很坏,我还真想揍妳一拳。”一沐红无奈的说。
“我是来请教妳这位‘西毒蛊妃’的大弟子,有‘剧毒美人’和‘新四绝’之称的李蓉、
西行寺、霜爽,是否有化解一切毒药的‘西风破灵丹’。”
“凭什么我要 诉你啊?话说你知道的还真多!”李蓉略显惊讶。
“我会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一沐红盯着李蓉说。
“噗哈!你是神仙嘛!?我看你不是!神仙又怎么会来要求一介凡人呢?我没兴趣听你疯
言乱语,除非你说个故事给我听!我最爱听故事了!”李蓉带点嘲讽,又带点期待的说。
一沐红心想,这家伙真的是个怪女人,怎会有人说话前后矛盾,并把自己的欲望赤裸裸的
说出来呢?
“这样吧!我们稍移位置,趁官衙前来问事之前离开,随我到城外的凉茶舖约会。”
“你这丑八怪不给我说点好听的故事,我就毒死你!”李蓉满脸笑容的说。
语毕,两人便一同前往凉茶舖,一群乌鸦待两人离去后没多久,来到了桥上,享用牠们突
如其来的一份大餐,此时一个庞然大物走来,悄悄尾随他们的身后。
——————————————————
“一壶五花茶!两串甜团子!”店小二向厨房叫到。
“所以,”
“要给我说说什么样的故事呢?”
李蓉拿起刚端上来的甜团子,吃了一口。
“如果故事不好听我就杀了你......咕噜咕噜......好烫!”因为噎到而喝口热茶,真的

梗的。
我等她通了那口气,才打算继续说下去,但瞧她那副笨拙样,看着看着也挺有趣。
“呼......好了!丑八怪你可以说了。”
李蓉装作阵定害羞的模样真的差点让我笑出来。
“首先,答应我说完这个故事后,妳会告诉我妳有没有‘西风破灵丹’,第二,若妳有‘
西风破灵丹’的消息,我可以为妳实现一个愿望。”
“好啦!好啦!快说你的故事吧!”李蓉看上去相当敷衍。
“离这里十里远,有一个市镇,叫黑江镇,当地镇民会将竹子切断烧成炭,透过当地特殊
的工法作为竹炭之后,便将这些竹炭通通倒进江里,而使得临近这个镇的江水变成黑鸦鸦
的一片,故有黑江镇之称,奇异的是这个黑江镇的江水居然可以直接生饮,那些从小生饮
江水的黑江镇民到如今每一个都很健康,未曾有过病痛之苦。”
“直到有一天,黑江镇的江水从源头开始慢慢变红,每一个喝下红色江水的镇民,都开始
滋生出奇怪的疾病,身上各处开始起了许多黑疹,然后天天上吐下泻。此时有个大夫前来
关注这些得了怪病的镇民,看了几天便说:‘这种风土病只能服下“西风破灵丹”才能化
解毒素,据闻有个人有此种解药,“她”被朝庭通缉,有个响亮的名号,叫作“剧毒美人
”,另外有个绰号叫作“新四绝”,其名为 李蓉.西行寺.霜爽。”
“而导至黑江镇的江水变红的原凶,便是‘她’的师傅‘西毒蛊妃’。”
当我说完话后,李蓉的脸上直冒冷汗,眼神游移不定,她那拿在右手上的茶杯微微颤抖,
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丑八怪,你该不会是来捉我去黑江镇治病吧?”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我要知道妳有没有‘西风破灵丹’和是否知道‘西风破灵丹’的
下落。”
我看着李蓉慢慢放下杯子,一副作势要逃跑的样子,为了不让她逃跑,我就再递了一串甜
团子给她,然后说:
“这儿还有一串甜团子,呐!妳拿去!”
“我不是来捉拿妳的,亦不是请求妳去帮他们。只要妳好好告诉我‘西风破灵丹’的事情
就好。”
李蓉拿走了我的甜团子,泄气的坐了下来,眼神死死的看着我说:
“我有一颗‘西风破灵丹’,且这颗‘西风破灵丹’是从师傅那里偷出来的,一颗丹、一
条命。”
“我也知道制法,可没有师傅的道具就做不出来。”
“重点是我是逃出来的!我不想再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的瓜葛!”李蓉说完后,大口的把甜
团子吃掉。
“现在好了,我说完了,你答应我要为我实现一个愿望!”李蓉瞪着我说
“师父曾说过,如果我能跟个好男人嫁掉,她就再也不追问我的事,可你也看见了!我浑
身剧毒,皮肤啊!血啊!唾液啊!随便碰触的它人的皮肤就会溃烂,我怎么可能找到一个
肯娶我的夫婿啊!”
李蓉的双手和头球向桌子大哭,我也是看得傻眼。
“现在我的这副身体就是师傅搞出来的!她开这个条件!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嫁!”
“你!你有能耐完成我的愿望嘛!”李蓉拿着竹签指着我说。
“如果你有本事完成我的愿望!我就跟你一起去师傅那里取“西风破灵丹”!”
这时一名庞然大物背着一丈高的大壶芦走了过来,坐在门前的地上大叫:
“小二!来五单绍兴酒,俺要喝得痛快!”
店小二瞧此庞然大物的身型之壮硕,可说是前所未见。但大汉挺著一个酒囊肚,没有头发
,满脸落腮胡,却又显得如此滑稽。头囊上还有六个红点法印,像是出家人。
“还真未见过这种人,妳说是吧!李蓉!”当我想从李蓉那寻求一点认同的时候,只见李
蓉满脸通红,嘴唇颤抖,对我说:
“就是他啊!多么完美的人啊!你让他娶我!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这种要求这辈子从未听过。
“妳真的确定愿望要用在这里?”我满脸狐疑地问李蓉。
“对!对!我就是要他娶我!快去帮我啊!快去!丑八怪!”李蓉一脚把我踢到大汉的面
前。
“为什么总是这么胡来啊!”正当我转头要向李蓉抱怨的时候,大汉开口说:
“你是那个‘邪王霸道’的传人是吧!俺叫鲁智深,人人叫我‘花和尚’。”
花和尚?天下四绝之一的“花和尚”鲁智深竟是此人?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了,但李蓉
的愿望优先!
“花和尚!那边那名女子想要你娶她为妻!”我右手指著李蓉,朝着鲁智深说道。
凉茶舖所有人听到我这么说的时候,即刻哄堂大笑起来。
“你听到嘛!天鹅肉想给癞蛤蟆吃啊!”一名男子说。
“这是在说笑吧!”另一名男子说道。
而我见鲁智深满脸通红,仿如从未被人戏弄过的姿态,他右手拿起他的大壶芦重重砸下,
一个如雷贯耳的声响,穿透了每一个在场人的耳朵,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
“你娘娘地......”鲁智深瞪视着我,站了起来。
“给我死!”他的大壶芦飞快摔了过来,过于庞大的面积使得我无处可逃,只能硬扛了。
“草之型.含羞。”
我的双手双脚立刻缩在一起,像含羞草般,包覆著全身上下,形成一个绝对防御的型态,
但这冲击的力道之大,仍使我被撞飞出数十尺远,当我再站起身子全身感到麻痺的时候,
鲁智深已追到我眼前,举起了大壶芦,再一次重重砸下。
“酒吞一分喜随缘!”那是他这一招的名称,
我可不能这样被挨着打,即刻双手合十,将生命化为爱意,再将爱意提炼至极意。
合十的双手一伸,并在碰触到大壶芦前双掌打开,将极意尽放。
“花之绝.紫艳牡丹!”
不甘示弱的我,大呼招名,挡下了鲁智深的“酒吞一分喜随缘”。
“我说!”
“那边那位女子想要你娶她为妻!”我再次大喊。
鲁智深放下了大壶芦,满脸笑意,然后仰天长笑。
“好功夫!好功夫!”鲁智深满意的看着我,然后转过头去对李蓉大喊:
“娶妳为妻不可能!先做男女朋友吧——!”
“好——————”李蓉举手狂挥。
说真的,这次我真的晕倒了。
第一章 第三节 花和尚 鲁智深
位于新国南边茂林有一处响负盛名的村庄叫酒香村,此村庄盛产香酒,由当地职人酿出来
的酒有种独特花香,尝起来十分顺口,但性烈,往往一杯黄汤下肚,便可使一个成年男人
醉上一天。因此,香酒一般多由位于村庄上的“酒国寺”保管,只有在每年祭典的时候才
会拿出来酒巡一轮,与村民同欢,无论男女老大少小,在那天皆能尝上一杯,此后,村民
们便开始兽性大发,有的随处交欢,有的到处破坏,有的昏昏大睡,有的则当场暴毙,“
酒国寺”的大住持说,这祭典可欢愉酒神,让酒神为下一年的酒更添点滋味。
当县的官员对此置之不理,他们只关心酒香村能年年奉上香酒,再献香酒于国王,好以保
持自身的名节地位。殊不知酒香村早以败絮其中,住持以香酒来“劝导”村民善捐,若一
年内达不到善捐的“帐数”便不能参加祭典,这酒有种魔性,能让人欲罢不能,村民们为
了要达到每年善捐的“帐数”,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卖,女的就卖身卖发,男的也卖身
卖劳力,有的放借贷,有的则做黑市,而酒香村的少小负责去村外拉人,到处请人试喝香
酒,游人外人大喜,便随之来到酒香村做牛做马,只为再次尝上一杯,终生不再离开。
有个和尚,叫作鲁智深,当时还只是个毛小子。修道于新国首都里的金刚寺。有天,金刚
寺的大住持叫他去看看,酒香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朝庭相当重视,显然此村已是不
法之地,为所欲为。无论派多少的人去查看,也都是音讯无回;金刚寺的大住持知道鲁智
深剃发出家至今,每日无肉不欢、无酒不归,诵经抄典也都常常敷衍了事,就只有武功无
人匹敌,到处滋事,也大多知道酒香村的情况,因此也不期待鲁智深会归来,鲁智深的同
修在暗地称他为“花和尚”,鲁智深对此深表满意,但不知大家是在笑他、嘲弄他整日花
天酒地,学那些江湖人士行侠仗义。
不知天高地远的鲁智深,出发的当天,就把大住持给的钱全数花光,他心想:钱没了,再
要就好!和尚不都这样干的!这差事也不难!反正有问题便用拳脚解决,于是他锁定每个
村落的地痞流氓,看到就教训他们,并搜刮他们的钱财,大称这是“为佛行善、帮助贫穷
”,再把他们吊在村庄的大栏上,叫他们别再干坏事,好好行善,然后吃大口肉、喝大口
酒潇洒离开。
花和尚、鲁智深的名号越来越响亮,从中至南,一路响遍各个地方,有人骂他“酒肉和尚
”、有人说他“行佛仗义”、也有人说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向朝庭请愿去捉拿
他,金刚寺的大住持闻此风声,竟然破戒大骂“猪娘养的狗杂种!”,就叫徒弟去捉拿鲁
智深回来,没过多久徒弟们各个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跑了回来,大住持一问之下,才知
道原来是徒弟们在外与其他门派有争执,要拼输赢,结果被人打得娘亲都不认得,还好有
鲁智深出手相助,才捡回了一命。可这鲁智深不是白白相助,他砸了当地的门派,抢光他
们的财富,再把钱财洒在大街上,要民众来捡。随后并向他的同修们“化缘”,搞得徒弟
们都得吃野草、露宿村外,而得以回来。
说道这里,鲁智深已离酒香村不远。他觉得奇怪,为什么靠近酒香村的村落各个都显得无
精打采,只有老人独自在田里务农,鲁智深好奇,并上前循问一个坐在田边休憩的老婆婆

“这儿咱回事啊,老婆婆?怎么村里全是老人!?”
“壮丁都去酒香村啦!他们每个都说那边大把机会,说要把我们都带去那儿孝顺!结果一
回来,妻小都带走,还搜刮我们的钱财,威胁我们要上缴贡品给“酒神”,我们没办法,
只好继续留在这里下田,若不上缴贡品,他们可回来打我们!”
“岂有此理!”鲁智深气得大叫。
“我要把他们每个都拖回来孝顺!替天行道!”
鲁智深说完,就立刻前去酒香村,当县的县令得知鲁智深这个大人物要来,便问酒国寺的
大住持如何是好。
“那个恶名昭彰‘花和尚’居然要来这里!?酒法涛!你说我们我们要不要多加防备?”
酒法涛拿起盛满香酒的酒杯,一口喝尽,用力槌向桌面,石制的桌子立刻裂成两半,酒法
涛站了起来对县令说:
“老方法!灌他个天昏地暗!”
“好!”两人碰杯,笑谈于稍为暗红的房内,房内裸身的女人们尽满足的躺在两人的脚边
,每个女看上去眼神都有些迷濛,像是飘移在自己的世界,好不欢乐。
隔天,当鲁智深来到酒香村门外,他立刻大喊:“阿弥陀佛!老衲来教训你们这群畜生!
”,这时两位穿着小肚兜的女僮向前迎接,她们说:
“这位哥哥,请进~”
说完,一人一只小手拉着鲁智深的双手,这让鲁智深感到十分舒麻,若隐若现肚兜纱盖著
少女洁净的皮肤,轻笑闲谈皆让人晕眩,逗得鲁智深欢心喜悦,最后他们来到酒国寺内的
凉亭上,请鲁智深坐下,一位女僮退到鲁智深的身后,一手摸著鲁智深的大背,一手轻放
在他的背上。
另一个女僮则斟酒并笑瞇瞇的望着鲁智深,她说:
“这位哥哥,千里迢迢来此肯定累了吧!我们来帮您歇一歇,舒服一下,来!这请您喝!

“这位哥哥,你的背部好结实,我帮您揉一揉,这酒,定能喝的更顺。”
“是啊!像哥哥这种好汉,一定能一口干尽的!”
鲁智深看着杯中物,心想这可真是好酒!独特的花香,金耀的色泽可不是寻常物,这女僮
揉着揉着还真是软了我的心,香酒配美人,真是一绝!
“好!我就干了它!”
鲁智深拿起酒杯,将所有神赐的恩物,经由牙齿、舌头、喉咙,最后在到达了胃囊,这温
顺的口感使得身体开始急切的要求:再来一杯!此时经由酒流过的部位开始发烫,形成一
种原始欲望,每寸肌肤上的皮毛皆竖直耸立,感官提升到前所未见的境界,他望着两位女
僮,觉得她们美若天仙,艳丽无比,他有一股冲动,想要做些什么。
但他没做。
鲁智深翻倒了桌台,推开了两位女僮,立刻冲向寺内的大殿,他见一位身形同他自身一样
高大的男人,脚边躺了四五个裸女,一屁股坐在卧佛的脸上,身后有一尊硕大的石像,石
像雕工粗劣,眼像米粒、嘴像腊肠,凹下去的鼻子里塞著乱七八糟的东西,头像下面就只
是一块大石头,对比那边被坐着精致的卧佛像,实在非常讽刺。
“怎啦!发酒疯啦!”男人慢慢起身,一脚踢了脚边的女人数呎远,然后走向石像旁,一
丈高、百余斤重的大壶芦,一手拿了起来。
“你是来讨酒喝?还是过来被教训!”语毕,大壶芦被轻易举起,丢向鲁智深那,鲁智深
也不甘示弱,单手接住了大壶芦,打开瓶盖,喝上一口。
“啊————!好酒!”
“我中意你!”男人指著鲁智深说。
“我叫酒法涛,酒国寺的大住持!跟着我!我带你玩遍酒池肉林”酒法涛豪气的说道。
鲁智深放下大壶芦,并一掌推去酒法涛位置,裸女们幽慢的走到一边卧躺,像是在等著好
戏看。此时门外两位女僮跑了进来,跪在酒法涛的两边,鲁智深开口说:
“我是来拼酒的!”鲁智深就地而坐,定定的看着酒法涛。
酒法涛比个手势,要两位女僮叫人来,两位女僮跑了出去后,酒法涛也席地而坐,拿起大
壶芦,喝了一口香酒,再一掌推去鲁智深那。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叫村里的人把寺里的香酒全部搬出来,大壶芦里的酒喝完就再
装,谁先倒地,就听谁!”
“好!就跟你玩这个游戏!”
不一会儿,整个大殿堆满了酒瓮,所有人听闻此事,便赶到大殿凑热闹,连县令也到场观
看,待村人将将大壶芦装满后,鲁智深大口一喝,刚装满的香酒立刻一扫而空,再将壶芦
推向酒法涛,酒法涛也重复跟鲁智深一样的动作,双方你来我往著几个回合后,旁边数个
围观的人不胜酒气各个晕倒,殿内酒气弥漫,难以忍耐。但在场的每个人更急于知晓,到
底这场拼酒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我...我说。”
“你这肚子难道是无底洞。”
“我怎么可以输给你!”
酒法涛再一次的将香酒灌下肚里,两个人的肚子肿的比猪牛还大,此等奇景真是教人瞠目
结舌,可这一次酒法涛没有将大壶芦推给鲁智深。没了,殿里的酒瓮全部都倒光,一个也
没剩。酒法涛呆坐着望着鲁智深,而鲁智深却站了起来,走向酒法涛,拿起了大壶芦,一
倒,原来还有半壶,鲁智深一滴不剩的把香酒喝光,说:
“咱啦?不比啦?”
见酒法涛毫无反应,鲁智深双手拿起大壶芦,重重的往酒法涛的头上一砸,砸了个酒法涛
头破血流,当场暴毙,围观的人一个也走不了,他们每个早已不胜酒气,呜呼哀哉。
鲁智深一个人带着大壶芦,走出了酒国寺,到了下面的酒香村到处乱砸,整个酒香村的屋
子没一个幸俛,鲁智深捡了点钱,便往酿酒职人的屋子走去。走到那,屋里家徒四壁,啥
都没有,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倒是在屋子后面发现了一个地窖,一个人型的骷颅端坐在椅
子上,旁边有从石头里一滴一滴的香酒,地上就只剩这一个酒瓮,石头上则是有几句用鲜
血写的字句:
“饮此酒,国破家亡。”
鲁智深走出了地窖,点了一把火,丢进了地窖里,大火瞬间雄雄燃烧,一路烧到了酒香村

而鲁智深带着他的大壶芦,就此云游四方。
因为这个事件,而导至南边的茂林烧了个七天七夜,直至雨水降临,酒香村的人们醒了过
来,见村里的屋子没了,也就各奔东西,回到自己原本居住的地方,而县令醒来时则发现
自己一丝不挂,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被人抢去,他狼狈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写信上报朝庭
,信里有一句是这么说的:
“此人罪大恶极、毁损公物、杀人放火、实无可赦!”
从此,江湖上便有这么一句:
“和尚放火,薪火燎原。天下仅此,是为一绝!替天行道花和尚、豪气干云鲁智深!”
第一章 第四节 花拳 一沐红
我走遍新国,带着仙花到处投医,每个见到仙花惨况的医生各个不是摇头,就是宣告不治
。这拳,到底何解?生活上,有仙花身上的令牌还可以度过,但其实我不清楚那到底是什
么,只有我在稍有规模的市镇出示,基本上是畅行无阻,但偏远的村落可不行,多数都没
看过这玩意。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仙花的情况没有一点好转,从那天她自愿受师傅的那一拳起,身体行
动不能,一开始还能说些只字词组,到现在只有眼珠子可动。有的时候我看着她的眼,明
白她的意思,却做不到。
她要我放下她,自己一个人走。
有时,我会无意识的打起师傅的拳,打得越多,越能理解下一步该怎么做,但我拒绝。我
对师傅的恨,膨胀到我想起他就想作呕,为何我还要打他的拳,为何要让我受尽这些苦难

一日,我崩溃的趴倒在满是向日葵的花海,那天的天气异常炎热,仙花被我静静的放在马
车上,没水、没食物,甚至该去哪也都不知道,我已是一具空壳。
我脸贴在地上,绝望的心想这天,或许就是我和仙花的最后一日。我看着向日葵的茎,从
地面连结而上,满是不同的生命,这条细小的生命之河一路向上,最后到达了花蕊,为什
么要这么努力?生命生而为何?
这时我赫然发现眼前的这一株向日葵异常巨大,盛开的花瓣,毫无畏惧的面对遮盖蓝天的
太阳,我站了起来,向日葵却挺立的比我还巨大,即使面对如此地庞然大物,即使自己的
生命被生命的河流不断消去,即使最后枯萎掉落,向日葵仍在最后留下了奋战的象征,它
孕育的新生命,借由风吹,去到了与母亲截然不同的地方,并再一次为生命颂歌。
我感觉到了爱。
站起来的身驱,双手想像著向日葵的生命,由下而上、由起源至终结,再由终结孕育生命
,像著向日葵籽随风而动,拳便自然的往前不断打去,出完的拳也没就此停下,一步、一
步,拳掌脚踢全数用上,我看到师傅打拳的背影,但这次,我要超越他。
“花之型.向日葵。”
整片花海吹消云散,飘逸四散的向日葵走进风中,随之流浪,而我,看见眼前的路。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 花拳.一沐红!”
从那天开始,我开始揣摹花的形意,将它们展现出来的生命融入我的拳里,我开始不再打
师傅的拳,一心一意专研花之拳,由南到北,看尽群花,领悟生命的极意。
到了新国的最北方,从附近的部落听到了一个传闻,国境之北的山峰之间,有一处被称作
“冰灵谷”的地方,那里有着一个神秘的传闻。
一位脸上充满时间皱折的老人家,坐在摇椅上说道:
“我们部族一向都非常崇敬‘灵雪山’,它从风雪中带来生命,是孕育新国的圣山之母。
灵雪山谷里住了一群祀奉山主的人们,这群人被山主选上,自成一个部落,从未步出俗世
。”
“每当我们部落的人民在山上遇难时,山主的使者会在风雪中指引方向,顺着方向往前数
步,突然豁然开朗,仿如方才的风雪是场梦。”
“我们称那个山谷为‘冰灵谷’,而有部落民声称曾带自己死去的双亲进到冰灵谷,竟看
见双亲起死回生,成为山主的使者。”
于是,我向部落民要了两套防寒衣,放下了马车,徒步前往正吹着暴风雪的灵雪山。这其
实有勇无谋,走没多久我们就迷失了方向,我背着仙花,心想,若不能找到解救妳的方法
,我们就一起命丧于此吧。
风雪逐渐有变大的趋势,前方的路越来越软,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走在路上,冻僵的双手
、模糊的意识,使我的眼睛开始不争气的开开阖阖,仙花还好吗?要放下来看一看她吗?
还是找个山洞进去休息?没有,就只是一个白色的世界,风声和我的呼吸声是唯一证明我
还活着的方式,不太见效,却非常踏实,突然间,几副黑影站在我们的眼前,那不是希望
,而是给我们带来绝望的冰原狼。
牠们充满组织性的对我进行前后包抄,在这样的环境里绝对是牠们较占优势,没有一丝预
示性的信号,便朝我的右脚咬去,“花之型.玫瑰!”虽然击退了几只,但效果不彰,厚
重的毛皮下有着绝对的防御机制,松软的雪地使我不能以地接力,此时一只冰原狼朝我的
腹部突击,把我和仙花撞到数呎远,牠欲将我压制咬颈时,“花之型.剑兰”一手贯穿了
冰原狼的天灵盖,我赶紧起身,看见被我包裹好的仙花被冰原狼拖到一边去,我拔步向前
,却再一次被另一只冰原狼撞击侧腹部,这一次可不再是被撞飞,我扭断牠的脖子,将牠
扔向那只拖走仙花的冰原狼,一阵哀嚎后,再次向我扑了过来,“花之型.龙爪花”将掌
底合并,手掌成龙爪样,在冰原狼进入龙爪的范围后,用力咬合冰原狼的颈部,压制在雪
地上,掐爆。
满身是狼血的我,吓倒了几只在旁观望的冰原狼,我心里明白,这一切都尚未结束。我盯
著那群冰原狼的眼睛而不敢有一丝松懈,慢慢地将自己移至到仙花的身边,但没有背起她
。我确认了一下仙花的状态后,便把她安置好,接着我用脚画了一个半圆,这一次,“花
之型.玫瑰”的力道会提升至最大,果不其然,四只、五只冰原狼左右前方窜出,我瞄准
他们的鼻子刺去,破坏了牠们最主要的感知器官,再以“花之型.剑兰”贯穿没一只冰原
狼的头部,此时暴风雪突然加剧,想着要赶紧背起仙花继续往前走,一个起身发现,自己
竟半脚悬挂在崖边,当我小心翼翼的要将脚收回的时候,一头巨大的人影头了上去,重重
踩踏雪地面,所有的积雪顿时飞溅四处,而我居然一个不稳,将仙花掉落去谷底!
“啊————————————————!”
我立即跳入谷中,却被一只巨人的大手抓了回来,摔去一边,我心急如焚,再一次起身要
跳下谷中的时,一个巨爪袭来,撕裂了我的背部,我当场趴倒在地,我眼睛欲望清楚到底
是谁做的,发现竟是一个有狼头的大巨人,尖锐的巨爪是牠的致命武器,接着牠一口咬住
我的脖子,我开始感到昏迷,不行!不能在这里倒下!我抓住牠咬着我脖子的牙齿,将其
从我的肉里拔了出来,狼头人似乎惊讶着我为何还有此等力量,接着我大喊:“给我退下
!!”使得狼头人向后退了几步,我站了起来,死盯着狼头人看,然后往后一躺,掉落至
山谷。
——————————————————
“爸爸...妈妈...”
我站在一片芒草原上,那是我不认识的地方,我牵着看似爸爸和妈妈的手,一路向前,他
们看起来好像对我很愧疚似,“小红、小红”的一直唤著,当我正想转头看看身后有什么
的时候,眼睛和耳朵被颤抖的手遮住,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我确定的是,大地正在剧烈的
翻腾,爸爸妈妈一路带我向前,从用走的变到奔驰,像是在逃离些什么,我感觉到弱小,
非常非常的弱小,难道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没有办法保护他们?接着妈妈跌倒了,我被压
在妈妈的肚子里,我感觉到一股被焚烧的炎热,就像是烧成灰烬,什么都不剩......
接着,我张开眼来,看见师傅一如往常的在练拳,我跟着他有样学样,他从不赞赏我,只
会骂我为什么这么简单你做不到,我很努力了呀!师傅!我真的很努力了呀......
画面一转,仙花站在小船上对着我微微笑,我真的好喜欢她,我好想她一直陪伴身边,像
过去相处的日子一样,我叫她姊姊,她叫我小红,仙花的船越飘越远,无论我怎么追,就
是追不到,不是练成了一身功夫了吗?为什么没能好好保护好她......
我跪在雪地里,任凭风雪吹打,我一个人,一无所有,消失在自我的意识里。
“你还要睡多久啊?”
我不确定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某种轮回,我不说话。
“你们两个都挺顽强的啊!”
两个?什么两个?
“总之,欢迎来到“冰.灵.谷””
冰灵谷?我立刻爬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好,坐在一张用冰制成的床上,
我寻着那个开口说话的人的身影,却什么也没看到,这是一间小房,凳、台、床、门都是
用冰制成,背后的伤口仍隐隐作痛,我打开房门,被眼前的景像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差点置我于死地的狼头人,被数十根硕大的冰锥贯穿于空中,身上的鲜血凝结在冰锥
上,那摆放的位置似乎特地为我而设,要我一开门就必定看的这幅景象,这时有个声音传
来:
“来这里啊!还有更好玩的!”
狼头人的身后有个小门,开门以后,是一条往上延伸的长廊,这条路窄到只能一个人单向
通过,我走了上去,发现两侧冰墙里都放著被我杀死的冰原狼,牠们保持着被杀死那瞬间
的模样。
“怎么样!?这是我跟你一起完成的杰作喔!”
“你负责杀!我则负责摆设!不过那头狼人是我自己搞出来的,知道吗?”
终于,我来到了长廊的尽头,是一扇门,我开始害怕开起了这扇门一切都会回不去。不开
,又怎么能够向前,这时声音对我说:“别害怕~看看你的后面!”刚刚走过的长廊变成
了一扇门,
“你也可以开那一道回去山下的门,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过你会忘记一些记忆!
至于哪些部份的记忆我就不确定了。”
“来!选择吧!看是要一探这里的究竟?还是回去过你的侠义人生?”
“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考虑!我非常欢迎!”
我开了门,眼前一片漆黑,这时声音对我说:
“当当当─当─当!”
是仙花!她平安无事!但她被放在一块巨大的冰棺里,一丝不挂。
“怎么样?!真是个大美人对吧!玲珑有致的身型、吹弹可破的肌肤、倾国倾城的容颜,
哪个成年男子会不喜欢呢?!”
我往冰棺上一看,看见一个童子盘著腿坐在上面,旁边各站着一男一女,男人的手上拿着
方天画戟,穿着古旧但有着彩虹丝线的战袍,女人的手上握著一把大长刀,不过她的战袍
看起来较新,童子手肘倚靠膝盖手掌托腮,一丝不挂,笑瞇瞇的望着我说:
“我是灵雪山之主、冰灵谷之精灵.芙雪生。旁边这两位是我的小跟班,男的叫弃疾、女
的叫清照。”
当他一开口说话的时后,我的双膝不自禁的下跪,头也一起磕在地上。
“以前呢!我旁边这两位总是大吼大叫的对客人,总是在说:‘还不快跪下!你知道这是
什么人吗?!无礼之徒!下贱的蛆虫!’”
“大人,我们可没叫人下贱的蛆虫。”一旁的清照对芙雪生说。
“所以呢......我就将下跪和磕头变成自动模式,我一对‘客人’说话就会变成这样啦!

“所以,你是来做什么的呢?”芙雪生笑了笑。
“我是来请求您救救仙花,她中了‘七年七月七日拳’后,就开始...”
“够了够了!不用再说了!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太老梗了!”
我依然无法将头抬起。
“首先,救人这件事情,我已经先帮你做了,像是她掉下来啊、你掉下来啊!我已经救过
你们一命了。”
“所以你要拿什么交换?救你和她一命的这回事呢?”芙雪生从天真的笑容突变阴恶的笑
容。
“求神拜佛都要献上供品,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有时可是理都不理!不过,我可是有求必
应喔!只是你要相对付出同等值的代价。”
“你要拿什么交换两条命呢?”
我完全没想过竟会这样,所以起死回生的代价就是一辈子为芙雪生工作?
我的头还是一样抬不起来。
“嗯...我这儿的人力也够了!驳回!”
芙雪生完全就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来嘛!我可是很期待的喔!”
突然,芙雪生的样子一变!变成一条巨大的蛇,弃疾和清照跳下来拿着武器,按着我的头

“大逆不道!”弃疾说。
“卑鄙无耻!”清照说。
“来!我要你用嘴巴说出你刚刚想到的东西!说————!”变成大蛇的芙雪生说
一阵音波袭来,碎了整片的冰山,冰锥、冰块鎗啷鏮当的掉了下来,我说:
“沐红无命相还、但以生命代之。”
“你是在愚弄我嘛!!!”芙雪生大吼,更显得无比愤怒。
霎那间,我轻推弃疾与清照的武器到一边,慢慢起身。芙雪生、弃疾与清照呆愣愣的看着
我,一时会意不过来,我便开始展现所学至今,一生悬命的花拳。
“花之型.玫瑰。”盛开玫瑰花绽满了整个空间,然后凋谢。
“花之型.剑兰。”手划进划出的位置,开满了剑兰,然后凋谢。
“花之型.龙爪花。”随我张开的双掌,龙爪花一路延展到我的肩膀,然后凋谢。
“花之型.向日葵。”每打出一踢一掌,连绵不绝的向日葵从我的脚后跟盛放,然后凋谢

最后,我使出达通极意的一拳。
“花之绝.紫艳牡丹。”将爱意提升至极意、将极意提升至生命,向天一拳,一颗牡丹花
树由地而生、向天而长,其中一节末缘细枝缓缓地伸向芙雪生的眼前,绽放了一朵盛开的
紫色牡丹。
“这,就是我的生命!芙雪生!”
芙雪生、弃疾与清照看得目瞪口呆,然后相视大笑!
“这......这人简直是极品!”清照挥舞著长刀兴奋的说。
“冰灵谷好久没有那么有生机了。”弃疾收回方天画戟微笑的说。
至于芙雪生,他变回了人型,向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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