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发生于民国97年4月23日下午3点到5点之间,发生地点位于昱仁溪下游,发现时间
为
4月25日早上9点25分由附近居民所发现,就目前现场重建以及法医检定结果看来,凶手以
电缆线将死者勒毙,死者生前有进行强烈反抗,凶手在勒毙死者后,运往昱仁溪上游处弃
尸,目前已经掌握大致方向,正锁定特定目标......。”
“你没有提到凶手剪取被害人头发一事,以及可能的动机。”
司徒参粗暴的打断老陈的报告,紧追着头发被剪取一事,司徒参已经完全看过这次案件的
全部档案,即使无须老陈说明,他也明白这只是一起单纯的强奸杀人案,死者的人际关系
也已充分厘清,这件案子破案指日可待。
然而,引起司徒参注意的是,凶手除了剪取被害人头发这一奇特风格外,所有的犯案手法
也都和三年那位杀害他妻子的凶手如出一辙,只差那位凶手处理尸体的隐密程度要高的多
。
但司徒参将这视为一种挑衅行为。
在下意识里,他无比希望监狱里那位不是真凶,凶手仍逍遥法外,由他亲自逮捕,他将以
最严酷的刑求手段折磨他,他要他生不如死。
他无法忍受这次的案件这么简单就破案了。
“你眼睛瞎了吗!这次的案子跟三年前一模一样,除了那个畜生还有谁会变态到去剪头发
?
“陈庆生!你脑袋装的真是狗屎!难怪你这废物干了二十年连一阶都没升过,这、不、是
、普、通、的、强、奸、杀、人、案,三年前那个凶手还逍遥法外!他以凌虐女人收藏她
们头发当玩具为乐,操你妈的懂不懂阿!”
司徒参无可抑制的爆发出来,对着老陈咆啸,一叠鉴识报告砸到老陈脸上,分局里的警
员看到这一幕纷纷过来关切。
站在司徒参身边的员警有刚近来不久的,有干了几十年的,他们都以极为异样的眼光看着
司徒参。
司徒参和所有人之间仿佛隔着一条又宽又深的大峡谷,他的咒骂声在峡谷两端回荡著。
老陈以一种复杂无比的眼神看着司徒参,里头包含愤怒、怜悯、绝望诸般情绪,他艰难的
吞了口唾液,幽幽的说。
“阿参,我知道其实你从来没有自三年前那件事恢复过来,在那件事之后,你再也没有把
我们当成兄弟了,可是你总该记得当时陪在你身边的弟兄们,嫂子的后事也是大家一手揽
下来,你这三年来没干出半点实绩,也都是靠老兄弟出生入死的破案,功劳都挂在你名下
,加上学长在上头撑著才保住你现在的位置。”
“不管你再怎么怨恨我们这些兄弟,也顾念这三年来为你做了这么多事,阿参,不要让仇
恨蒙蔽你的心,甚至影响到办案,你已经封闭了三年,为什么你还走不......。”
老陈想到他们这一批同梯过去的兄弟义气,而司徒参的心性扭曲如斯,他不禁哽咽起来。
“你戏演够了吧!你还是想吃案阿,随便抓只阿猫阿狗定个强奸杀人罪你们就可以逍遥
快活了,三年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就是你们这群王八蛋害死小玲的!”
司徒参嘴角带着讥诮的冷笑,继续咒骂着,这一起案件成了引发他扭曲心灵的导火线。
“我警告你们,给我扎扎实实的查,那些现场重建报告都是垃圾,这次的案件说不定就是
三年前那个畜生干的,现在给我滚出去,重新再查一次,我的耐心很有限。”
司徒参话说到这种地步,已经和全部的人翻脸了,局里的人包含老陈,眼神跟态度开始有
了改变,他们面对时司徒参时,保持着疏离的恭谨和礼貌,从今以后,大家恩断义绝,就
只是公事上的关系。
正当全部的人正要离开时,司徒参似乎还没发泄够,他面无表情的举起妻子的头发在众人
面前晃了晃。
“小玲在这看着你们,谁想瞒混过去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如果司徒参他的意图是为了激怒众人,那他绝对成功了,他的部属不理会他,加快脚步离
开司徒参的办公室,有些人脸上已经浮现出明显的厌恶表情。
一位血气方刚的员警最后离开时甚至狠狠的甩门,砰的一声,切断了他们和司徒参的世界
。
司徒参又回到那个只属于他的封闭世界里。
他关掉了日光灯,太过明亮的光线让他的存在找不到安身之处。
司徒参靠着墙角,让背脊沿着墙面被地心引力牵动下滑,他的身躯蜷曲在狭窄而阴暗的一
隅,不自觉的猛烈颤抖,手里紧紧抓着那束头发,抱在胸口。
司徒参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开始放声大哭。
“小玲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走!我真的很害怕,我好寂寞好寂寞!你为什么不要把我一
起带走~~~!!”
司徒参状若疯魔,以哭腔嘶吼著。
“我真的好想好想见到你,等我们的儿子长大,我就赶去见你。”
司徒参的哭声透著软弱、绝望和无力,音量渐渐减弱,只听的到稀微的啜泣声,他反复
嗅著、亲著那一束头发,想要填补那深之又深的思念和爱恋,却如同吸毒者以打入毒品止
瘾,终究只是越陷越深。
他的手又握著那束柔软的头发,反复磨蹭著阴茎。
直至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