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遇见,摆渡人(一)

楼主: pttBDSM (BDSM板匿名帐号)   2021-03-10 00:32:42
网志附图版:https://bit.ly/3qLiqpj
摆渡人引领迷航的人儿跨越汪洋
找回自信的同时,灵魂得到释放,尽头等着我们的是什么呢?
离开台北前,我下了决心,打开讯息,约了摄影师W。
W专拍大尺度摄影,虽然偶尔也会有小清新作品,但大尺作品广受众人喜爱,无论是摄影
师还是模特儿,都曾公开表示喜欢和W合作拍摄。
我很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模样、声音、谈吐,以及他是怎么跟这些女孩互动,能让她们卸下武装,展现自己。
我开始和W对话是在今年五月,因为我的摄影作品被他关注了,那是我作为摄影的身份,
刚起步的时刻,我和他表示感谢,同时也开始关注他的作品。
我对他拍摄的女体感到好奇,跟其他大尺摄影相当不同,有的带着情欲,有的带着渴望,
有的又很自我,有的还很有气质,我看见每位女孩的眼神和肢体里,想要传达给我们的渴
望。
作品里“自我”的部分很多,主角是模特儿,但我却感受不到W的气息。
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想找W拍大尺,但因为W的定位一直很明确,这种“相当知道自己要什
么”的人,总让我怯步;可能是我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怕被这样的人揭穿,或
被看不起吧……。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个人”说的:“没有准备好,就不要说你想要,自己承受
不了,还怪别人怎么拍了这样的照片!”;至今,我还是无法忘记那个糟糕的自己。
既渴望,又害怕。
回顾从五月开始的对话,不外乎围绕在想拍大尺,可以约拍;想拍绳缚,可以约喔!但我
还是没约;想拍DS,双方都很有兴趣,也说了可以跟主人一起,但我依然没行动。
直到我生了一场大病,受尽折腾的身心灵丢了求救讯号,让我连续发烧两周,烧到脑子都
不清醒了,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高烧太久,有很多事情的细节,我已经想
不起来了,像是‘断片’一般,反而不害怕了,暂时的遗忘,给了我勇气,心想:
“反正都要离开台北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抱着那样的心情,约了W。
当我们开始讨论大尺主题,我抱着:“所有愿望一次满足”的心情,提议拍摄居家内衣微
性感、全裸、马甲,W也一口答应了,我用以往习惯的方式和他讨论,从服装试穿到拍摄
想像,都先让W也感到满意,我才会决定要穿什么去拍。
我对于自己的想法和决定没有自信,甚至连穿什么服装,我都需要有J、F、W的确认,我
才有办法做决定。但其实都跟我自己挑选的是一致的,我的选择是对的,但我却无法相信
我自己。
在和W约个人拍摄前,我先和他订下拍DS题材的时间,一部份是出自于好奇,想知道DS被
摄会呈现出什么样的作品,讨论到会由F绑绳,J调教,而DS也是W感兴趣的部分,所以另
一部份其实是源自于“自卑感”,我没有信心,个人可以拍出好作品,或者可以激起W的
兴趣,为我留下剪影。
在相遇的前夕,DS成了我的筹码,也作为保护伞,让我在里头窥视,我与他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会怎么反应…….。
拍摄前两周,做了许多准备,从蜜蜡除毛、运动、饮食和作息管理,我深刻体会到拍摄全
裸的MD(模特儿)有多么辛苦(笑),镁光灯下背后,就是无限的自我管理。但对我来说
刚刚好,这种为了一个目标所需的‘自我控制’,对于身心都有极大的帮助。我也是因为
拍摄,才开始懂得化妆、服装搭配等,以前注重内在,外在相当马虎,如今内外在兼顾的
动力,好像是透过摄影、写作、DS,三者达到了某种契合与平衡。
拍摄D-DAY,我失眠了,原因无他,心里的声音开始焦虑:“可以做好吗?”、“他是什
么样的人?”、“是不是要被碰呢?碰了我要拒绝吗?”、“不漂亮、身材不好,我会不
会让他失望?”、“不会摆拍怎么办?”。
那些自我批判的字眼,在耳边响起,庆幸的是,深呼吸,倾听自己内在的声音,感受眉头
深锁、肌肉紧绷的身体,是怎么反应的?然后再多做几个深呼吸,用瑜珈的婴儿式放松紧
绷的下背部,最后在接纳自己的同时,睡去。
拍摄日,我换上黑色迷你短裙,斜肩毛衣,包裹着白色蕾丝内衣,内衣里藏着的是小而圆
润的乳房,我提着装满服装和道具的行囊,搭上通往未知的公共汽车……。
阴天加上细雨的西门町显得格外冷清,我焦虑地滑着手机,穿上长筒军靴的双脚,像是安
徒生童话《红舞鞋》中的女孩,穿上红鞋的双脚,即将要飞舞。
究竟,最终会是“失去控制”(lost of control)?还是得到“释放”(release)呢?
“我到了。”
已读后不到一秒传来讯息:“我下去接你”。
W安稳地从电梯口朝我走来,与我的想像差不多,是散发著年轻灵魂气息的胖大叔(笑)

坚毅的脸庞看不出情绪,他带着黑色方框眼镜,浏海是现在流行的那种油头造型,头发带
着节制和流动被向后梳起,他穿着黑色T-shirt,背后有着‘staff’字样,这种“工作模
式”更添加了这次摄影的安定性。
电梯里原以为会尴尬,但他身上有令人舒服的味道。
(猫鼻子这时候倒是很灵)
在W的房间里,我找了沙发的边边坐下,装着服装的行囊节制地摆在椅子上,他看了我的
服装,边说话边调整冷气的温度,随后坐在电脑椅上,我们各自处理完就定位,就这样对
坐着,他开口问我:
“为什么找我拍大尺呢?”
“看过你所有的作品,喜欢你的风格,里头都有故事,又,观察了一段时间,想在离开前
完成拍摄的愿望。”我一口气说完,空气回到平静。
“你呢?怎么会想拍我呢?”我想W不缺被摄者,我为何被选中。
“以前不会挑,我学摄影是自己摸索的,也曾花钱找专业的MD,来尝试找到自己的风格,
所以基本上有人想合作就拍,但现在开始知道怎么拍自己想要的感觉了,比较没那么在意
别人想看什么,就是拍自己想拍的人。”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
“我偏好骨感的女生,但也不是说丰满的人不拍,像这位就是偏胖的,但我依然能找到每
个女孩最美的一面;还有就是会想选本身也会摄影的女生,因为通常她们很有自己的想法
,在拍摄过程中也能有比较多创意。而你带着DS的题材说想找我拍,那是我很感兴趣的领
域。”。
“你之前有接触过BDSM吗?”如我所想的,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个题材本身,不全然是我。
“有遇过一位MD是奴,听她说过与前男友的主奴关系,前男友试图扮演男友兼主人之间的
互动,以及现在的主人的互动,觉得很不错,但对这个领域还不是很了解,所以你说有两
个主人,我觉得很酷,也很好奇那是什么样的状态?”W开了话题,我们持续谈话。
“一位是男友兼主人……算是主人吧,但严格来说比较像是绳师,我们只在绑缚的时候才
有感觉,较多的时候,我们还是那种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的情侣(笑)。”。
“另一位主人是在我浑身是伤时遇见的,那时他倾听我,陪伴我,带我玩耍,让我体验学
生时期没能经历的,那种无忧无虑,不需要考虑太多,和朋友自在玩耍的日子,也刚好在
性方面,他喜欢SP,对绳也想尝试,他在找奴,我在找主人,我们就建立关系。”我像是
在交代什么,也把那些伤说得很简短,不痛不痒的那种程度。
“我很喜欢你的作品,像是戴猫耳的那组,或者在床上和猫咪的,还有在光线里很美的裸
体……。”我看过W所有的照片,很仔细的那种,所以我在说的时候,W还要想一下自己拍
过的照片,但我可以描述照片的细节,让他想起。
他和我细数了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那些女孩她们的渴望,而这些渴望也成了他摄影之路
的养分,他在倾听的同时,记录下她们,直到一位女孩成为他拍摄风格的转捩点,光影的
运用,灯光的变换,眼神的捕捉,让他和她同时登上国际线上摄影杂志,这一刻,他开始
拍下“自我”。
我们就这样聊了一小时左右,W才唤醒我说道:“我们先从内衣开始吧!”。
他起身调整灯架,移动窗台的物品,木桌移开,木椅靠墙;我把方才端正的行囊移到了他
的床,我褪去短裙,露出鲜少示人的双腿,回到沙发旁愣愣地看着他忙碌。
然后,心里问著:不知道毛衣要脱?还是不脱?
“这样就好。”他轻声唤我过去木椅上坐好,我靠着墙的同时,斜肩毛衣自双肩滑落,露
出了肩上的刺青,和白色内衣镶著蝴蝶的肩带。
锁骨的、肩膀的纹理,因为光的照映下有了阴影,以前不会留意地肌肤和纹路,毫不保留
地,摊在镜头前。
“你的脖子很美,你知道吗?”他在镜头后说道。
“你说哪里?”我先是一阵惊恐,我也不知道为何我的反应不是高兴。
“这里的线条,然后沿着妳侧脸的棱线,阴影让她们更美了。”他用手比了自己的脖子后
方,手指从后面滑向侧脸的下颔骨。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可能,我的侧脸很丑,每次拍照都是侧脸让我看起来像男的,
脖子的话有被说过太黑;全部都是我很想用头发遮起来的地方。”。说完,用手理理浏海
,希望没被发现似地,藏好她们。
“可以把头发全部往另一侧拨吗?我想看见妳的脖子和侧脸。”他一样没有过来,我们的
距离至少有五个步伐宽,他是要我自己这么做。
我照做了,低着头看地板,还在想着W方才说的那些惊人之语。
他轻声唤了我:“嘿,我们来培养一些默契吧!”我歪著头看他,表示不解。
他伸出手指:“妳的鼻尖可以跟着我的指尖走。”,只见他手指比到右边,我就被牵着鼻
子向右走,比到下方,我就跟着低头向下,此刻的我像极了小木偶,我们之间有条细线,
一端在我的鼻子,一端在他的指尖,互相牵动着。
接着还有下巴的、整颗头的默契考验,我都通过了!(欢呼)
(我在心中呐喊:我真的很适合被制约啊~)(笑)
经历这次的互动,我的动作有了细致化的调整,他请我将单脚抬起置于木椅,因为椅子平
面空间很窄,这使得我必须将身体挺立,并用尽全身的肌肉去稳定,当我将头发挽起,全
部放到左侧肩上,就在这一刻,W喊了:
“停!不要动!这样很美!等我一下喔!”即使没看他,我也能想见他此刻认真对焦的模
样,心中有了期待。
他拍完立刻给我看了成果,照片里的是女人,不是女孩;
她的侧脸很美,颈后的线条延伸了阴影的长度,
她垂眸沈思,指尖拨弄发丝,
腿部的肌肉让照片看起来更显张力,即使在厚重的毛衣包裹下,都忍不住想见底下的胴体
究竟是什么模样。
我呆坐在椅上,望著作品发愣,嘴里喃喃自语:“这是谁啊?我不认识,好美喔。”,有
时候都觉得自己在说傻话,面对真实的自己,居然不忍直视。
“啊!还有你的腿,是好看的腿,你知道吗?”就在我爬上窗台拍了几张,又爬下来坐回
椅子上时,W像是自言自语,嘴里又说出令我震惊的话语。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充满肌肉的萝卜腿。”从小练田径和打球,让我即使再瘦,双腿
的肌肉始终无法消除,因为曾被说过腿粗,我从学生时期就用长裤遮好遮满,以掩饰心里
的自卑感;矛盾的是这的确是当时我必备的体态。
“有线条的身体是很美的,你小看了自己的身体。”他望着迳自走向沙发的我,又说:
“你其实比自己想像中有女人味,而且还有很棒的身体,但你没有自信去展现,甚至不知
道哪里是好看的地方。”。
“我看不见,身边亲近的人也没看见。那你是怎么看到的?”我将身体趴在沙发上,毛衣
微微拉起,露出被透明蕾丝内裤包覆的臀部,那是我相对有自信的地方,W顺势要我双手
向前支撑,缩小腹露出马甲线,完整展现身体侧边的曲线和丰盈。
“可能跟我的经历有关吧…我认为每个人都有很美的一面,只是没能在平时被展现,还有
跟你聊天的过程中,我可以感受到你想要呈现的一面,你只是需要有人让你可以这么做。
这或许跟你在现实生活中习惯压抑,总是照顾他人忘了自己…还有你的忧郁,你的眼神里
有很多东西。”W边用手动对焦,在他眼里的我,从模糊变成清晰,清晰底下的灵魂,他
好像也在读著。
他用各种角度记录下我的脸庞和身体,我们边聊边拍,两人都在‘读空气’,他读我的渴
望,我读他的压抑。
不知道为何后来开始聊到“情绪障碍症”,好像是他谈到合作过的MD,有许多患有忧郁症
、躁郁症等情绪障碍,我则说会踏入DS领域的奴,也多数是深受这些困扰的人。她们缺乏
自信、没有安全感,对情绪没有好的调节能力,身边没有支持系统。
拍摄大尺本身就是一种突破,也是用最直接的方式看见自己,那种毫无遮蔽地,不在乎他
人眼光,只关乎自己的;而DS则是透过主人的角色,来让自己安顿,并在某种权力允许之
下,行使平时不敢做的事情。
“会得忧郁症,多数都是爱别人甚于自己,因为不想伤害他人,只好伤害自己。”我停顿
了一下,深吸气继续说。
“所以压抑久了,都会想要让‘自我’有机会释放吧,人们以为情绪障碍者是草莓族,是
太过脆弱,但其实不是的,是因为他们太善良,总是相信不该相信的,然后不断付出;人
本来就是脆弱的,但为何有人会被列入DSM-5,诊断为‘精神病人’,有人则还是社会定
义的‘正常人’?”。
正常到底是谁定义的呢?
正常和病态,其实只是一线之隔,
每个人都会有情绪,生活中也存在着大大小小的创伤,
但决定跨过那条线的关键是什么呢?
“是爱,以及与他人的连结。”
语毕,我说了一句很热便脱下厚重的毛衣,顿时,一身轻。
“我好像很容易吸到这类型的人?”W的笑在脸上是不留痕迹的那种。
“可能跟你很会‘读空气’有关吧?加上你喜欢有故事的人。”我换了一个动作,只是在
扭动身体,有点像树懒在跳舞,就是让身体和空气流动,双唇会不自主微启,臀部挺起,
像是在等待什么。
W会在适当的时机提醒我记得缩小腹,或者,隔着我的浏海依然能捕捉到我的眼神,善用
那个对视,做了几次默契考验的调整,作品里就有很多‘情绪’在流动。
“‘读空气’…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我好像没用这个角度去看过自己……。”。
“我的初恋是重度忧郁症,我自认是在幸福家庭下长大的孩子,所以当她在高压家庭下脆
弱地求救著,我会想去陪伴她,但我不断付出的结果,是我自己被掏空了,最后我们分手
,在她和我说她痊愈了之后,她结婚了,至今我们还是好朋友……。”W手里还握着相机
,但此刻的手是下垂的,眼神在空气河流中飘浮。
“后来呢?”我问,W示意我可以慢慢脱下内衣,慢慢地,卸下所有外在的行囊。
“后来…我交了第二任女友,她也有类似情形,那次我为了她,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随
她出国后,又遇到了相似的议题,我在无力之中,用对她最好的方式,为她送行。但那次
之后,我就决定找一个完全相反的人交往,想知道是不是这样就会好了。”他摸了摸自己
的肚子,随口说了:“变胖也是回台湾之后开始的,我以为我走出来了,但其实没有。”

“背对我,绑马尾,试试看。”我配合,用尽力气展现。
“我很喜欢聪明的女生,并且是有故事的人,那真的很吸引我;所以后来找了与此相反的
人交往,虽然体验了各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但无法长久,我没办法跟躯体里头是空的人
,相处超过两小时。”W没有太多表情。
他让我抱着双膝,小腿做了些扭曲,腹部更加用力,应该说全身肌肉都要出力,才能支撑
欲坠落的身体。又是一张完美的作品;只有我做得到,独一无二的那种。
我爬上窗台,W将窗户敞开,对面的住户只要到阳台就能看见有个裸女,我以为我会很害
怕,但我没有,我探头出去看楼下的孩子,小手被母亲牵着,准备放学回家。
“孩子抬头看,或者楼下的阿伯抬头,就能看见我。”我笑着说,W要我小心一点,别掉
下去了。
我说好,端正地跪着,学习到挽发的技能,不再担心明显的肋骨纹路,因为我知道身体是
美好的,重要的是:还有人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我看着W,不确定这些话,是不是被他用镜头读到了。
我们完成一张张作品,他没有停过赞美的话语,比如:你好美、身体的曲线很美、眼神很
棒,有时候我都不是那么确定那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鼓励?
直到W说:“你是我拍过的女生当中,少数有落差美的人,因为你对自我的自觉与认知,
和我捕捉到的差距真的很大。”。
我当时只觉得震惊,没有这样思考过;同时感到耳根子发热。
“我拍照的时候,其实都在放空;摆好那个姿势之后,就屏住呼吸等你,因为是手动对焦
,很像是在拍底片,在这个创作的片段之中,我就是在发呆,那是唯一我的脑袋里没有装
东西的时候。”我自己说完,对W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是很认真在构思,我却这样放
松,好吗?(笑)
平时我的思绪是不会停下的,文字会在脑中不断产生,所以有人曾和我说羡慕,羡慕我可
以写很多,但我和他说,其实这样是很累的,因为你得将这些文字排列整齐;时序、画面
、含义,还要能让人看得懂,这会花我很大的心力,但也是透过书写,我可以把这些东西
“净空”。
净空以后,才会有新的东西进来。
有的时候是“堆叠”,旧的、新的交错在一起,新的因为旧的增添了厚实感,旧的因为新
的有了全新的面貌。
我很享受在文字里飞翔的感觉,因为在那里“想像”是无限的,他们不伤害人,又能做自
己,但后遗症就是需要片刻的休息。
在与W摄影的过程中,我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不用担心,也不用烦恼,我只是像洋葱
,一层一层被拨开,里面有千千万万个我,等待被挖掘。
当我逐步地感到舒适和信任,我开始跪趴在窗前,如同猫般,那种舒服到可以睡着的空气
,让我逐步转变。
“等等,不要动,这样很好!”。
我一不小心动得快,可能是眼神或角度的细微差距,只见他说了句:“跑掉了。”,眼底
之中看得到惋惜,那是少数有看到‘他’的时候。
我会多做几次原本的动作,把头发弄得更乱了,他会安抚我:“没关系,下次会再遇见的
。”。
让我不带任何罪恶感地,动着。
就在他调整窗台的物品,说想要我躺下,我瞥见远处有罐绿色的玻璃瓶,它被摆在众多物
品之间,还是依然闪耀:
“那是什么?”我指着它,眼里满是好奇。
他说那是“野格”,德国药酒,会有药草味,会不会不喜欢?
我说不会,我喜欢中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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