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饿了所以做了一个色彩很沉又灰暗的春梦。
体感最真实的是当我被抓进那间光线昏黄的房间,
被绑在大字型的床架上。
特定的灯光打在我裸露的身躯,几乎聚焦在我的上半身,
一个人正手脚俐落的用很粗的针穿刺我的乳头。
‘要让针停留久一点,这个环才戴得久。’
我听到他这样说,感觉得乳头疼痛的流出眼泪。
连醒来都觉得那份疼痛感太过逼真,
我甚至没有感觉这么痛过。
穿了环像是一个标记,我没有被松绑,又来了另外一个人。
他需要检查我的身体能不能负担跟适应未来我需要经历的一切。
过了很久,有一个巨大的沙漏在那个房间里。
我被这个人用各种方法使用。
最后被解下来,他推着我,要我走出房门。
‘素质是可以的,在OO与OO方面应该可以作得不错,
先让她到下一个检查点去。’
他一边说,一边关上门,我没有回头但是却很清楚,
房间里面应该有另一个人,背后有写字的沙沙声。
房间外面很宽阔,甚至一片空白,我沿着走廊一直走最后下意识左转,
走了没几步我遇到一群跟我一样身上有乳环的女生。
她们笑闹的路过我旁边,看起来是已经待在这里一阵子的人。
我朝着她们走来的方向去,好像我本来就知道要往哪里走去一样。
走着走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从柱子后面突然窜出来。
我被拉进暗处,不知道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下一个检查点,
在这里我开始被蒙住眼睛,从四肢尖端开始感受到冰冷、燥热、疼痛与湿黏
各种各样令人混乱又让人感受更加敏锐的触感,反复不定。
最后连站也站不稳的摔进一个池子里。有很多很多手开始清洗我。
那些手的主人都没有说话。
像是终于觉得我被洗干净了,
他们又七手八脚的把我从池子里面捞起来,放到一个输送带上。
运转着的输送带不知道要把我输运到哪里,最后停下来,
有个人拉住我,要我从输送带上下来。
我看不到那个人,眼睛又一直都被蒙着。
我任他摆布到我昏倒又清醒为止,时间感完全消失。
醒来与昏迷是我唯一的判断方式。
我不知道我待在那多久,但是透过身体的接触跟气味我知道是同一个人。
也许到他腻了为止。也许。
我在清醒与昏迷之间流转。到最后我张开眼睛发现只是梦以前。
我终于听到他称赞我,那是他说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他说我很好,他很满意。
我一定是太饿了吧。
梦的整个过程阴沉灰暗,一点都没有春梦的愉悦感,
只剩下经前的乳房胀痛,也许就是让梦境中的疼痛这么真实的原因之一。
我想我真的太饿了吧。
但我却连是心理的饥饿还是身体的饥饿,也分不清楚。
只能让梦境中每一个出现的人代替我传达给自己的大脑—
告诉自己,妳正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