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终于 （微限）
贴心斯文攻ｘ内心戏多多的坦然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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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澄实在不想去算这段暗恋到底持续了多久
　　他和严君奕是国中同学，最初的熟识开始于电玩，而围绕在他们之间的电玩话题也持
续到现在年近而立之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严君奕从来不跟他聊感情、恋爱相关的话题，
顶多交了新女友或是分手时说了句。
“欸，我交女朋友了。”或是“欸，我分了。”
　　当他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做些什么回应，才说个“是喔，那……”严君奕就会自动帮他
转换话题，开始聊起最近新出游戏或是游戏机。虽然不觉得向来直来直往神经大条的家伙
会注意到他的暗恋，不过每次这样的SOP，也没有机会让自己跟他聊那方面的事。
　　不过林子澄知道，从里到外都直到不行的严君奕总有一天会说出让他死心的那句判决
。
　　终于……
“欸，我要结婚了。”
“是喔，那、真是恭喜你了。”
　　也只能这样回答了，反正都憋了17年，再憋到严君奕结婚生子，直到彻底死心到底应
该也不是难事。
“阿澄阿澄，你来当我伴郎好不好。”
“啊？”
“伴郎伴郎！宴客当天要有伴郎伴娘啊。”
“可、可是可是我没有西装耶。”硬是挤出了这个烂理由，其实第一反应是想回绝，
他才没那么自虐。
“喔喔，这小事啦。那个宇帆说他也没有，你们可以一起去买。”
“陈宇帆？”
“对啊，就是一起打实况野球那个陈宇帆。我刚传讯息跟他说了，听到你也要当伴郎，他
说那他要找你一起去买西装。”
　　林子澄只能无言，欲哭无泪，这下连拒绝的理由都没了，手边的手机响了两声，就是
那个陈宇帆传来的讯息。
‘这周六中午君奕说去他家打实况，打完我们去买西装吧。’
　　实在没心情打字，用了个贴图表示OK。
　　星期六秉持着不迟到也不想太早看到严君奕跟未婚妻你侬我侬的原则，即使提早到也
在楼下晃了五分钟才准备按门铃，没想到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了严君奕家所在的楼层。
“哈囉，你好准时啊。”一瞬间愣了愣没认出来，认真一看原来是戴着黑框眼镜的陈宇帆
。
“怎么突然戴眼镜了？”
“最近加班加多了，隐形眼镜戴不上去，想说让眼睛休息一下。”
“咦？所以之前你都戴隐形眼镜？”楼下的铁门打开，两人边聊边走入电梯。
“是啊，想保持良好的形象。”
“都是哥儿们需要什么形象啊。”
“呵呵呵。”
　　回应他的竟然是呵呵呵的敷衍，喜欢胡思乱想的林子澄自动在脑中脑补了起来。他自
己来打电动还会特意打扮顾形象的原因是严君奕，那陈宇帆该不是为了大嫂吧！？他
和严君奕是国中同学，而陈宇帆则是严君奕当兵同梯，后来才发现原来他跟大嫂是高中同
学，绕了一圈发现世界好小，六度分离理论完全能成立。
　　这个推论可能性非常高，林子澄表面平静却在心里呐喊了一番，觉得不小心知道了不
可揭开的禁忌秘密。
　　和往常一样，中餐品尝完大嫂的手艺，爱妻代表严君奕跑去洗碗，他和陈宇帆熟门熟
路地开始将游戏机拿出来接上电视。每次这个时候，林子澄总是觉得芒刺在背，大嫂会坐
在沙发上看他们两个在电视机前忙录的样子。
　　说是监视也不太像，硬要说的话倒像是看热闹。
　　才得知大嫂真的要成为大嫂没几天的林子澄，发现自己的心情还没有完全调整好，藉
口尿遁跑去洗手间整理了下心情才走出来。一出来看到陈宇凡和大嫂不知说了什么，隐隐
约约只听到陈宇凡应了声嗯，林子澄紧张得以为自己在捉奸现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
候就听到严君奕喊着要开打。
“今天真是打搅了，谢谢大嫂的午饭，超好吃的。”林子澄在门口边穿鞋边说著。
“不早了我和子澄要先去买西装了，确定好宴客时间要说耶！”
　　严君奕和大嫂在门边挥着手，表示长辈们在挑时间了，林子澄看到大嫂嘴边扬起的莫
名笑意，他一头雾水
　　两个年近三十的男子买西装没什么好挑的，没花多久就买好平价西装，陈宇帆邀他一
起去吃晚餐顺便喝一杯。刚好明天星期天放假，林子澄也很想借酒浇愁一番，就答应了下
来，更鬼迷心窍地主动说要带对方去自己熟的地方喝。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因为打电动之外的事情聚在一起。”几杯酒下肚，林子澄的碎碎念
外加脑补王的隐藏性格渐渐浮现，话也多了起来，尤其对方神色自若，更没有多问什么地
就跟着他踏入这个地方，林子澄的武装卸了点下来。
“对啊，每次一打完你都像逃跑一样。”
“我看你也跑的挺快的啊。”陈宇帆既然还敢说他？
“我跑的快是有原因的啊。”对方似笑非笑地拿起酒喝了一口。
“喔，什么原因啊？啊啊啊，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能理解。”想起了自己推测陈宇帆
可能喜欢大嫂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方上弯的嘴角在他眼中多点苦涩的味道。林
子澄补偿似地快速干了一罐台啤，其实他酒量普通也不常喝，这么乱点混著乱喝，已经开
始影响他的正常思考应对能力。
“你能理解？真的？”
　　嗯？陈宇帆刚刚有离自己这么近吗？他们坐在吧台，对方的脸凑到他眼前，泛著酒气
的气息温热地扑在他颊边。
“不就跟我一样？”林子澄往旁挪了一步，就算他喜欢同性好了，长达17年的异男忘让他
在感情方面像张白纸，只知道原理却没有实际操作过。
“一样啊”陈宇帆挑了挑眉。
“哎呀，今天就当失恋阵线联盟了。”林子澄故作豪放地又点了酒给自己和陈宇帆，还大
力地拍著陈宇帆后背以示安慰。
　　他说完后陈宇帆笑的人仰马翻，在高脚椅上前后摇晃，笑得太过还把长腿踩到地上防
止跌下去。
“我很认真安慰你，你竟然笑成这样，原来你是那种会强颜欢笑，越难过越是要大笑的人
种。”
　　林子澄手撑著吧台嘟起嘴抱怨，既然陈宇帆伤心到不想聊这个话题，那就换一个，他
决定转移话题，酒精让他思考有些迟钝，想到什么就直接脱口而出，“你知道这是什么地
方吧？”
　　说出口后他酒醒了一半，林子澄后悔开启这个话题了，要谈论自己的性向，他还是觉
得很不自在。
“我知道喔。”
　　林子澄看了一下四周，一对一对举止亲密的男男组合，配上面前雌雄莫辨的中性调酒
师，还有远处穿着女装的壮硕金刚肌肉男，只要不过于迟钝，的确很难不知道这是间Gay
Bar。
“不会好奇想问我些什么吗？”
　　林子澄歪著头提出疑问，陈宇帆倒是露出了个他从没见过的温柔笑容并开口：“不会
喔，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问。”
　　才正想称赞陈宇帆是个温柔且尊重他人的人，就听到对方再次开口。
“不就跟我一样？”
　　林子澄瞪大眼睛，只差没把刚喝进口中的酒喷出来，陈宇帆甚至还完美复制模仿了他
刚刚的语气。然后他发现了个根本上的大问题，所以陈宇帆每次都快速离开的原因真的是
跟他一模一样，不是因为大嫂，而是因为严君奕这个罪恶般存在的男人……
　　理论上来说他们是情敌，但结论上来说他们都输了，甚至连上战场的门票都无法获得
，那也就没有什么好争的了，同样都是伤心难过的人。
“兄弟，虽然我没有什么说的资格，但下一个会更好，看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没有必要
挂死在那棵草上，我们干杯！”
　　柜门都打开了，聊起来就更没有隔阂，他们聊了许多同志人生上会碰上的问题，像是
家人、感情，虽然没有提到严君奕的名字，但聊到自己心目中喜欢的天菜类型时……
　　陈宇帆坦荡荡地大方回道：“认真、聊得来、讲话有趣，兴趣合得来，外表没有什么
特别要求，干干净净就可以了。”
“太敷衍，是喜欢帅的、可爱的，还是壮熊？说一下才能帮你物色啊。”林子澄目光开始
扫过酒吧里每个角落，想看看是否有符合陈宇帆要求的。
“嗯，可爱的，但不是那种中性娇小的感觉”陈宇帆顿了顿，林子澄认真听着只差没
做笔记，然后听到一句郑重的回答，“像你这样的。”
　　林子澄在四目相接的那瞬间脑袋转不过来，脱口就是否定，“我不可爱啦，全身上下
哪里都不可爱，以示公平，你都回答了那我也得回答。”
　　藉著微醺的醉意，林子澄霹哩啪啦的讲了好几个点，个子高、聪明开朗、看起来是阳
光运动型，实际上却是室内派宅男，有些粗神经但却又矛盾的细心且温柔每一个、每
一点都如此符合那个放在心中17年的人，林子澄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嗯？”
　　林子澄突然被人捧著脸，强迫转去与一旁的陈宇帆对望，那人的右手拇指还顺带抹去
他盈满眼眶的湿意，“别哭。”陈宇帆说。
　　或许是气氛使然，又或者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林子澄主动侧着头靠近对方，本来想
朝那又要开口安慰自己的唇吻上去，想起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刚好因为对方眼镜的阻挡，
只碰到彼此鼻尖便停了下来。陈宇帆望着主动靠近却又停止动作的林子澄，单手摘去眼镜
，偏头在林子澄唇角轻轻烙下一吻。
“我们回家休息吧。”
　　林子澄确定自己喝多了，他文字上理解对方的意思是分别回家休息，但他却一路跟着
陈宇帆回到租屋处，酒精刺激着他的理智，将他因失恋而产生的伤感变成一种不可言喻的
冲动。大概是觉得陈宇帆也有那个意思，酒后乱性破个处也很合理，总之他最后的印象是
自己将陈宇帆推倒在床上……
　　再次回过神来时，林子澄一个人躺在床上，头很痛，大概是宿醉的效果，从窗帘透进
来的灯光看起来已经天亮。他发现自己光裸著上半身，虽然下半身还穿着内裤，昨晚的牛
仔裤也不知去向。他冷静下来，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毕竟是新手上路，自己却全身上下
除了头痛之外没有任何灾情，难不成是他天赋异禀睡了陈宇帆？
“子澄你醒了？”陈宇帆开门进来，手上提着洗衣篮。
“啊，嗯我醒了，你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啊，你的衣服洗好了，我刚刚拿去投币烘干，已经可以穿了。”陈宇帆从洗
衣篮里拿出他昨晚穿的上衣和牛仔裤给他。
“啊，谢谢。”林子澄抱着暖烘烘的衣服坐在床上发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很疑惑是否
该为自己莫名逝去的童贞感慨些什么。
“昨天你后来吐了一整身，还好都在我身上，你也只有外衣遭殃，不然我可没有第二套床
单。”
“咦？我吐了吗？”
　　陈宇帆眨了眨眼，勾起嘴角好像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哦对，你只有吐了，别担
心。”
　　林子澄只能有苦难言地看着对方刻意做了几个大动作，甚至还用力坐到床上跳了几下
证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才想抱怨对方太过故意的时候，他被推倒在床上，陈宇帆由上而
下边压着他边说：“下次酒不要喝超过三瓶，你知道你喝醉时脸上表情都写着什么吗？”
　　然后在他脸红、尴尬前，陈宇帆就起身开始整理洗衣篮里的其他衣物，时间点抓得堪
称完美。
　　知道陈宇帆的性向后，林子澄突然回想起很多蛛丝马迹，尤其在严君奕确定婚宴时间
，两人一起帮忙筹备的这段期间，他们交集变多后，更是注意到不少迹象，他这才觉得自
己的gay 达正常运作。其实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或改变什么，但渐渐的会在打玩电动后
一起离开去吃个饭；或是被迫跟着准新人们一起去试菜时，发现两人吃东西的口味与习惯
相近，大啖海鲜的同时，放进对方碗盘中是一条剥好的虾或是完美去壳的蟹脚肉。
　　有一回一起去户外会场场勘的时碰上了大雨，车上的伞就只有两把，准未婚夫妻当然
同撑一把，他们两人则由身高略高几公分的陈宇帆负责撑伞。进到室内后林子澄发现自己
的左肩只喷到几滴雨，而陈宇帆的右肩湿透，淡蓝色的衬衫被雨水完全浸湿，里头的肤色
都从半透明的布料中透了出来。林子澄眨了眨眼舍不得撇开视线，不解为何同样是没有运
动习惯的宅男，陈宇帆却有着能透出衬衫的胸肌，更不解自己自己明明吹着强力放送的空
调，却热得很。
　　会场工作人员递来了干毛巾，陈宇帆还先将毛巾传给他才开始擦拭自己，甚至还去找
工作人员要了几杯热茶，第一杯给了他林子澄，第二、三杯交给了严君奕，最后才是陈宇
帆自己。
　　林子澄终于理解到，陈宇帆不是喜欢大嫂，那些体贴更不是对着严君奕
　　而是他。
　　时间很快地到了婚礼当天，林子澄和陈宇帆被伴娘团的闯关任务搞到以为要结婚的是
他们什么一人伏地挺身一人坐在上面，直到严君奕解开高难度数学题才能停；或是两
位伴郎一起咬著一根Pocky，运送挂在上头的婚戒到新娘房前，让新郎严君奕讲出求婚台
词……
　　忙碌的一整天差点没把新买的西装操成咸菜干，直到捧花就这么准确的落到林子澄手
中的瞬间，他才有对严君奕这段暗恋终于结束的实感。
　　洞房什么的，已是成年人大家就没有再去闹场，收拾完会场、送走新人后，林子澄放
松了下来，一转头便看到陈宇帆刚好站在大门口的花圈拱门下。林子澄还记得自己手上接
到的捧花是大嫂亲手做的，还说陈宇帆跟她喜欢的颜色一样，如果能丢给陈宇帆接到有多
刚好。
　　啊，原来大嫂知道林子澄发现自己迟钝到极点，这也没办法，他的恋爱经验值可
是零。
　　那从零开始累积这第一步可不能再迟钝了，林子澄喊了陈宇帆一声。
“陈宇帆！”
“子澄怎么了？忘了东西吗？”
　　林子澄走到花圈拱门下，将手上的捧花塞到陈宇帆怀中。
“嗯？这个意思是”陈宇帆满脸惊讶。
“我觉得我如果不主动，你好像就永远不会有所表示，我有说错吗？”
　　陈宇帆笑了，还狡黠地点了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我喜欢你，我们要不要在一起试试看？”
　　就这样他们在认识彼此五年多后，交往到目前约半年多。身为朝九晚五准时下班的公
务员，和在银行业担任电脑工程师的陈宇帆，两人工作时间稳定、经济能力无虞，除了每
个周末固定见面外，上班的平日三不五时还会一起吃晚餐，各方面来说是平平顺顺。但就
某个方面来说却是如同暗恋情路般坎坷这对两名年轻力壮的三十岁成年男子来说是非
常神奇的进度，用个他们都喜欢的实况野球来形容，就是仍未击出全垒打，还停留在牵牵
抱抱、亲吻，以及刚摸到彼此私密部位的程度。
　　并不是对于从朋友转为恋人而造成的亲密接触障碍，毕竟他们本来也不算熟，而是被
一种神祕力量给影响着。
　　第一次尝试是在两人交往约莫一个月时，说好在陈宇帆租屋处过夜，达成一种心照不
宣的默契，林子澄还发现陈宇帆刻意给他一个人长使间使用卫浴的时间。当两人亲亲摸摸
一起倒上床时，他被陈宇帆压在床上，仰躺着被吸著右边的胸时，天花板突然一滴水滴到
了他的脸上。
“这样就哭了？等一下该怎么办呢？”陈宇帆往上移动吻去那滴水，“嗯？”
　　不是咸的？陈宇帆这么对他说，林子澄正要开口解释说自己并没有哭的同时间
　　碰！哗啦！
　　一大滩水浇在陈宇帆身上，连被挡住大半的他也遭殃，更别说是这张本来要拿来进行
某种亲密活动的床。后来经查，楼上长年漏水，只顾外观不治根本的结果就是日积月累到
楼下天花板直接爆开，因吃到污水而肠胃不适的陈宇帆和房子遭到毁损的房东都得到了赔
偿，但他们的第一次也被迫暂时叫停。
　　后来两人工作忙碌了一阵子，告一段落后他们策划了一次小旅行。这一次在旅馆内，
林子澄一样把自己洗干净准备好了，结果是只多了一点点进展……
　　原因就是当陈宇帆抹了满手润滑，将一只指头插入他正在进行扩张的时候，整栋旅馆
发出惊天的警铃声与广播。
　　‘火灾发生火灾发生，请依指示尽速离开。’
“是真的火灾还是误触？”林子澄仍抱着一丝侥幸心态，但陈宇帆以抽出手指快速地替两
人穿上衣服及拿起重要随身物品。
“不知道，但安全重要，我们快走。”陈宇帆的短裤明明被绷得紧紧，还是咬著牙拿了简
单的行李出房门。
　　这回可真的是火灾，他们一开门就闻到浓浓的烧焦味，还好起火点是离他们房间很远
高楼层，两人赶紧逃到一楼旅馆外才安心下来。平安逃过危险的两人牵紧彼此的手，庆幸
著这场火遭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又一次，他们好不容易进行到用三根手指扩张完毕，林子澄在陈宇帆把手把手教导下
替对方戴上保险套陈宇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起，已经被打扰多次的小情侣完全不想
理会，陈宇帆决定提枪上阵，响铃声中拿自己在恋人后方入口磨了又磨，铃声终于停止，
倾身吻住林子澄准备推进……
　　铃铃铃！铃铃铃！
　　这回换成林子澄的手机也在响，林子澄不想接听，拿起手机发现是严君奕，铃声停后
竟然又打了一通过来，他用眼神确认的两人的想法后接通来电。
“欸！你跟宇帆干嘛都不接电话，我要当爸爸了耶！第一个就想告诉你们，我们连爸妈都
还没说，第一个就想告诉你们。”
　　挂掉电话后林子澄对着陈宇帆苦笑，两个人全身都光裸著，陈宇帆摘掉自己身上的保
险套把林子澄抱进怀里闷闷地说：“让我抱一抱就好。”
　　林子澄本来以为对方是因为再次被打断的性事而低落，但过了一会才意会过来赶紧解
释：“欸欸欸，听到君奕说要当爸爸，我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喔，真的只有祝福而已啦。”
“没事，我知道。”
　　陈宇帆是这么回他的，但还是抱着他不时拍拍背、拍拍头，仿佛安慰着他这17年不会
有结果的暗恋。
　　时间继续前进著，他们也还交往著，后来又有一次，艳阳高照的夏日两人懒得出门，
林子澄才想去做前置作业的准备就突然停电，炎炎夏日想不靠冷气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两人果断放弃，出门前往没有停电的区域找间星巴克喝杯咖啡吹冷气。
“我觉得我的爱情之路一定是受到诅咒了。”林子澄边喝着夏季限定的星冰乐边说。
“有我在的话爱情之路也算受到诅咒吗？”陈宇帆笑着喝着热拿铁。
“啊，抱歉说错，那就是性爱之路受到诅咒，我都要有阴影了。”
　　林子澄无奈地趴到桌上，陈宇帆凑到他眼前低声道：“有阴影没关系，我会让你雨过
天晴的。”
　　这也是在一起后的新发现，林子澄才知道陈宇帆如此会讲情话，连带着他自己也被影
响，不过仅有干话程度就是了，“的确我有阴影还是阳痿好像也没关系，你硬的起来
就可以了。”
“林子澄你是故意的吧。”
“嗯哼。”林子澄被这难得的连名带姓称呼给笑出来。
　　那天在陈宇帆的租屋处，林子澄被扛到了鞋柜上，对方手口并用地榨出他的一发；而
他自己口技不佳弄了半天，看陈宇帆已经硬的箭在弦上却怎么也射不出来，后来他趴在鞋
柜上夹紧大腿，耳边满慢的是陈宇帆的喘息声，两人大汗淋漓地体验了第一次股交，他林
子澄也达成了技术性童贞的人生经验值。
　　两人干柴烈火的程度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只要是要碰面的日子林子澄都尽可能
让自己呈现一个随时O.K.、万事俱备的待命状态。这回的场地是林子澄家，趁著
退休的爸妈出去四天三夜旅游的时机，他把男友陈宇帆带回家里过夜。
　　情到浓时，他们张口深吻著彼此，期待已久的水乳交融、肌肤相亲就快能够实现……
　　才要脱裤子，明明关了静音的手机却疯狂地大响警告声，而且还是两支手机一起，看
来应该是地震警报，两人不以为意，抱着反正台湾一天到晚都在地震，他们等会或许会震
的比北部常有的三、四级地震还大。
“唔”的确是晃得有些大，林子澄脚步一个不稳，连带拉着陈宇帆一起倒像自己的床
铺。
　　砰！
　　很好这回连床都塌了。毕竟是自己从有记忆以来就在睡的床只能说好险不是做到
一半时塌掉，一个不小心真的会受伤或是吓到萎了。
“唉唷我真的受到诅咒了啦！”林子澄大字型瘫在一片狼藉的床架废墟里。
　　陈宇帆吻他，“还是要继续？收拾一下床垫看起来还能用。”
“先陪我去买床吧，我怕我妈回来后吓到。”
“好啊。”
“不过我刚刚其实有个疯狂的想法。”
“什么？”
“你敢在我爸妈床上干我吗？”
　　后来他们当然没有执行林子澄这个提议，而是赶紧去家俱行订了床架和新床垫，很幸
运地马上就有货，隔天中午四分五裂的床和使用多年的床垫被处理掉，新买的双人床进驻
了林子澄的房间。
　　终于，在他们把房间安顿好的这一晚，像执行重要机密任务般关闭两台手机，确认目
前气温适宜，就算没有冷气，靠着电扇也能舒舒服服地做爱。一路以来受到太多的阻碍，
碰上了太多的意外，林子澄在被进入的那一刹那浑身紧绷，被陈宇帆喊了声名字后就达到
高潮射了出来。
“我有发现你很敏感，只是没想过这么敏感。”陈宇帆开始顶弄的同时，一手也边照顾著
林子澄仍半勃著的前方。
“唔嗯……”林子澄思绪已被捣成一团乱，无法使用任何语言来回应在他身上逞凶的恋人
。
　　这一夜花好月圆、功德圆满，两人完事后也累得仅简单擦拭身体，拥著彼此满足地睡
了。
　　隔天早上，本来抱着要睡到自然醒的两人，被一声尖叫给唤醒，张开眼睛还没拿起眼
镜来戴的陈宇帆仍处于状况外，但一旁的林子澄拍着他要他赶快套上衣服，他这才意识到
眼前朦胧身影的中年妇人是恋人的母亲……
“是发生什么事了，叫成这样啊你们……”接着跑来的男人十之八九是林子澄的父亲。
“你们不是说星期一才会回来吗？今天星期天吧！”林子澄也非常惊慌，他爸妈虽然开明
，也接受了他的出柜，更知道他目前有个稳定交往中的男友，但没有人想被父母撞见事后
啊！
　　就这样在整理服装仪容，解除被撞见两人光溜溜睡在床上的尴尬情境后，他们也没空
去管地上还残留众多欢爱后证据的房间，握了握彼此的手后，鼓起勇气走向客厅。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陈宇帆。”
　　终于，这下连家长也见了。
后记：
　　这是个多年以前只写了个开头的坑，因为身体状况而暂停，现在被我挂念了好久后终
于把他完成了。本来的走向没有要写到如此后面的交往过程，但多年后大纲改著改著就决
定给他们这样的结局。
　　《终于》这个篇名有许多的意义，除了终于放下17年的暗恋之外，还有多种不同的情
境（笑
　　难得的原创故事，谢谢看到这边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