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茗确认孩子一切安好,只是全身投进棋盘,嘴里念念有词他听不懂的什么“狐狐狸固
”,再次拜托颜可好生照顾后,跟着曹瑾然回房。
本来曹瑾然以为一关上门,外柔内刚的陆重茗就要开启与昨日无二的战斗模式跟他算总帐
,结果对方只是幽幽飘进房间,关起门洗了个澡,然后一个人晃进阳台浴池,期间一个字
不吭。
曹瑾然想他或许是一下知道太多资讯了,还是放他一个人独处一会儿比较好,然而等了大
半小时,阳台外头却声响全无,他忍不住担心问,“重茗,你还好吗?”
等了几秒他又喊了几声,才发觉事情不妙,一探头果见陆重茗已经晕在热水池边,还好脑
袋没有入水,要不恐怕早就回天乏术。
他马上捞起陆重茗放倒池边,下压额头抬高下巴,轮流进行人工呼吸与心肺复苏。
幸好几分钟后陆重茗呛出一口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曹瑾然才发现自己哭了。
“我这是……怎么了?”陆重茗光溜溜溼答答的,整个人被熊抱进温暖胸怀之间,知道是
曹瑾然想回抱,双手却软的施不上力。
“你刚刚泡澡太久,晕过去了……”曹瑾然没抬头,按的紧紧死活不肯松开。
陆重茗刚才脑子乱纷纷的,为了想清楚才一个人躲进汤池,一个没注意反倒让曹瑾然担心
如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曹瑾然这才抬头,整个眼睛溼红一片,“你好好在我身边就好,柴米油盐、嘻笑怒骂……
”
陆重茗心口泛疼,撑著颤抖的手想为他擦泪,行至半途却被男人截胡,他也不恼怒,缓下
嗓子道,“曹瑾然,我确定了一件事……”
“你说,”曹瑾然顿了顿,沉下嗓子追着补充,“......除了分手这事你想都别想,其他
不管上天入地,摘星星下地狱,我使命必达。”
陆重茗被逗笑,牵动喉管忍不住咳了几声,曹瑾然才意识到他全身裸露,赶紧抱进房内擦
干,穿上干净浴袍,喂他喝热水吹头发,才舍得松手把人收进被窝。
一连串操作下来陆重茗缓过气来舒服不少,主动牵过曹瑾然的手往脸颊蹭,接续话题道,
“我没有要分手,也不是要提出什么要求,就是想补一句欠你太久的话……”
他睁著满眼温柔,暖笑道,“曹瑾然,我爱你。”
曹瑾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坏了,明明再多打压挫折都不曾流半滴泪,可放到陆重茗面前
,泪腺却生生松弛起来,哪怕一个举动一句话,都让他不禁欲泣。
“重茗,我觉得自己完了,在你喜欢上我之前,我就已经非你不可……现在两情相悦了,
我更是指望着你才能活了……”
“胡说什么……”陆重茗又被逗笑,却也忍不住含泪,“你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曹家疯
狗’耶,哪只疯狗像你这样恋爱脑的?”
曹瑾然闻言也忍不住笑,“在你面前,我就是一只可爱小狗狗,主人说一不二,往东不西
!”说罢还汪汪两声,努力表达忠心!
“好狗狗,过来一些,”陆重茗顺势把曹瑾然拉上床,挨在他胸怀蹭了一顿,末了抬头亲
吻他家大狗狗。
“对我来说你真的像只狗狗,不过给了一次骨头,便从此再也赶不走,总是身先士卒忠心
护主,对外人呲牙裂嘴,对主人却撒娇讨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不要你……”
“瑾然,我爱你,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曹瑾然心绪澎派,狗尾巴摇个不停。
“只是,我好像捡了一只地痞流氓犬,你经历过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只零星从旁人处听到
片段,令我胆战心惊……”
曹瑾然听懂了,陆重茗也想知道他的过去,不是因为好奇,也不影响彼此感情,就是心疼
,想听他背负绝望独自前行的故事。
他搂紧怀里的人,方才洗沐过的身体还留着香气,混杂沐浴乳与淡淡体香,是他钟情眷爱
的味道。
他整理好思绪,郑重开口,“重茗,我妈当初根本不想生下我……因为,我是她被强暴后
遗留的产物。”
“当年我的生身父亲,也就是现任的曹家家主,事业有成之后回到母校演讲,认识了还是
学生的我妈,得知两人的性配适度高达96%,便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当时我妈已经和另外一个青梅竹马的Alpha交往,虽然还未标记,但约好毕业后便结婚生
子,于是一再拒绝……
而且那家伙明明已是有妇之夫,还长了15岁,却依旧忝不知耻连连纠缠,到最后便是财阀
豪门的下作手段……
他找人推我妈入河,再以无名假尸偷天换日,佯装我妈已死,实际却关在曹家地下室内,
不顾意愿标记侵犯……
因为元配生的三个都是女儿,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一心想要性配适度更高的Omega生下他
的儿子,据说前两年怀了两胎都是女婴,都被悄悄处理了……
终于第三胎生下了我,我妈趁男人高兴的顾不上她,逃出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进厨房找到
刀具自杀了……
我本不知这些肮脏事,直到某天,我无意撞见那个男人和我大姊白日宣淫,嘴里不停说著
除了我妈以外,他再也没遇过性配适度比他亲生女儿还高的Omega……
我恶心的想吐,后来我大姊以我母亲这些往事为代价,要我不许外传他们父女乱伦之事…
…
然而等她嫁去穆家,不过6个月就产下孩子,我就知道那一定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她便是
穆霜豫,名义上是我外甥女,实际上不知该不该算我另一个妹妹……
豪门背后多少污糟之事,这些只怕是九牛一毛……自此之后我待在曹家都感到恶心,在学
期间一律住宿,毕业后跑去国外念书打工开创事业,等有了自己根基才回来,目的就是逐
渐渗透掌握这些财阀的经济命脉,成为再没有人能强迫我行肮脏之事。
我厌恶以性配适度作为挑选伴侣标准这档事,厌恶财阀豪门的自私自利,形式作派假作清
高,实则污秽不堪,也是因着我的格格不入,又不肯妥协一二,他们才称我叫疯狗……
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过去,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天人下凡的模样……
我喜欢你笑着骂我的模样,喜欢你在步步试探中羞涩的模样,喜欢你宠的拿我无可奈何的
模样……
重茗,我好喜欢你……”
陆重茗正认真听他的过去,岂知最后又兜回殷殷情话中,让他半句也接不上,迳自缩进宽
厚颈窝之中掩藏羞意。
曹瑾然说完了便也安静下来,一时间只听得彼此心跳,只闻得彼此气息,不觉爱意更甚,
欢好之意更浓。
曹瑾然抱着人温存,哑著嗓子低道,“我想到的大概就这些,你有想问什么吗?”
觉得这问题不涉风月,陆重茗沉吟了会儿道,“大致知道了……相处了这些日子,我也算
看过你对内对外的两面,终归都是疼我的,就算别人喊你疯狗,在我眼里依然是忠犬一只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曹瑾然默默感动,却又起了顽皮心思,“啾”的一声向人偷了个吻,“以后你想问的尽量
开口,只是现在换我有问题。”
陆重茗抿起唇,只觉上头还留有男人味道,微微有些荡然,软声答,“嗯,你问。”
“你方才在厅堂之中大声嚷的那句,什么‘他操起人来比妳还爽’,讲的跟真的试过一样
……”曹瑾然见对方一噎,脸上又羞又怒,忍不住坏笑起来。
“我就想问,你想不想跟我……弄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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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人说狗鞭长得像一条小口红
粉红粉红还短短的……
老曹:……(翻开裤裆一脸疑惑)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