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番外 凤雏(四)
突如其来的拥吻令月漪愣住,若是换作别人早就被他烧得连连灰烬都不剩,但
对方是天无涯,无关乎其身份是山神或修为境界有多厉害,只因他心中也喜欢天无
涯,所以尽管这个吻稍嫌粗暴,他也没有真的抗拒。
月漪并不比天无涯矮小,但身形相对精瘦,天无涯箍住他的双臂结实有力,难
得他会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这样的安心感。天无涯的吻起初有些糟糕,混乱又霸道,
但很快就放轻了力道,柔软的唇瓣互相含抿、吮舐,月漪却并不感到恶心。
天无涯感受到月漪初时浑身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下来任他拥吻,这意味着月漪
能接受他,也令他心绪激昂,不由自主吻得更深。他不曾和谁这般亲近,却也不是
什么见识都没有,经过初时的摸索、试探,他很快拿捏到诀窍,知道月漪喜欢被勾
著舌头反复舔弄,而他也觉得这样很舒服,还喜欢轻轻抿咬唇瓣。
但他到底是初次尝试,一时太过忘我,没多久就显露出欲望狂暴的一面,一副
要将其拆吃入腹的样子,不小心重重咬疼了月漪的唇舌。
“唔。”月漪一疼,用力推开天无涯,摀嘴瞪视对方。
天无涯神色有些慌,轻声唤:“月漪,吾不是有意弄疼你。”
月漪一拳捶在天无涯左胸上,但并不怎么用力,天无涯赶紧凑上来搂住他道:
“对不起,吾会小心的。”
月漪没被咬破皮,但还是有些不高兴,他垂眼冷声道:“放开我。”
天无涯担心月漪真的对他恼火,只得留恋不舍松开双臂。堂堂一个神山之主,
面对大妖魔都能面不改色与之相杀,此刻却不敢真的惹小凤凰发火,因为他已经把
月漪搁在心尖上,只想疼爱宠护,不想对方有半点不开心。
月漪看天无涯有些手足无措的退开,暗自失笑,怎么有一种在驯兽的错觉?他
确实想骂天无涯方,却也不想让天无涯误会、难过,原本他还想解释自己对虹玉没
别的心思,心里也是喜欢天无涯的,但现在他想了又想,这气氛不管讲什么都会尴
尬,于是他走近天无涯,双手夹着对方的脑袋往嘴上亲啄一口。
适才天无涯满眼忧郁不安,没想到月漪会忽然这样亲他,一双蓝眸子又重现光
采,灿若宝石,他双手抓住月漪的肩膀就想回吻,却又听月漪喊停:“你慢著。”
天无涯微愣,仍握著月漪的肩头低喃:“可是吾想亲你。”
月漪表情冷静,面颊却泛起淡绯色,天无涯掌心的炙热隔着衣服也能传来,他
稍微垂眸说道:“在外面不好,回你那里去。”
天无涯知道月漪这是应允了,他表面沉稳镇定,内心却十分欢喜,恨不得在林
子里边咆哮边奔跑,想做些什么来发泄这过于激昂的情绪。他搂着月漪施法瞬移回
到自己的洞府,这是他修炼、生活的居处,但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大山
洞,月漪不时会来帮他布置打理,如今看来就是一处座落在高山秘境的古雅居所,
月漪以屏风和置物架隔开前厅和寝室,又挑了几件桌椅和小憩时用的坐具、牀具,
入口用栅栏般的木架交错隔出一段小路,攀藤的花草在木架上顺势生长,对日子过
得讲究的人来说这里仍是简陋,但对他们这样的修真者却已经足够。
天无涯抱着月漪来到前厅,主人一回居处,所有灯火就自行点亮。他一手抚摸
月漪俊雅的面庞说:“你明知吾会吃醋,还总是这么对吾,时常这样冷淡,你心里
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刻意对你冷淡,我不是常来找你么?不然这里也不会被我变成这样。”
月漪自认对天无涯不是冷淡,只是刻意收歛态度,不那么热切回应罢了。但他绝不
会把这话讲出来,而是换个说法让天无涯自己感受,因为他实在无法面对天无涯直
言心思。
“也对。”天无涯浅笑,他就觉得月漪是很喜爱自己的,不然不可能为他做这
么多事。
月漪执起天无涯的手随意亲了两下,生怕天无涯乱想,于是主动将其推到圈椅
上坐下,双手撑在椅臂,俯首亲了天无涯。他们互相放下彼此的长发,亲吻时,艳
红和霜白的发丝相糅,将室里灯火筛淡了许多,彼此面貌有些蒙眬,但他们眼里的
笑意和柔情却越发真切。
天无涯抓着月漪的腰,令其跨坐到他腿上,月漪的吻较为温和,比起深入纠缠,
更常在齿列间温和舔舐、刮扫,或在唇间抿吻、含吮,这反而更令他心痒难耐,他
一手扣在月漪的后脑,试图吻得更深,月漪的喘息渐乱,开始发出带鼻音的哼吟。
月漪觉得天无涯的悟力惊人,亲吻或爱抚的花样变化灵活,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刚才骂过一次天无涯,天无涯的吻就从狂风暴雨变得像泥沼,虽然依旧霸道,却温
和而缠绵,让他难以潇洒摆脱。他被天无涯亲得头发昏,忍不住推了下对方,天无
涯没有强硬追上来,他得以偏过头调息,努力维持平日的矜持冷静,不想让自己显
得太狼狈。
月漪的长发赤红鲜丽,俊雅的面容却看起来冷静雍容,天无涯越看越喜爱,再
次抱住月漪吻上。月漪瞇起长眸看着他雪白的眼睫和深情的蓝眸,心头一阵温软,
带着宠溺和怜惜的心情放松身子待在其臂怀中,甚至伸舌回应这一吻,任由天无涯
挑逗和抚摸。
两者吻得难分难舍,但这般拥吻渐渐无法满足他们心中更深的渴望。天无涯的
裤裆早就被阳物撑起一团布包,大到无法忽视,布料被濡染出一块深色。然而天无
涯有所顾虑,不知月漪能接受他到什么地步,唇分之际,月漪低头瞄了他胯间一眼,
轻哼一声说道:“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不必勉强憋著,也不用自己瞎猜想。”
“月漪,吾……”
月漪在他唇间竖起食指,接着道:“不过我想给就会给,不想给的,谁来讨也
无用,你懂么?”
天无涯望着青年的金眸半晌,明白这意味着月漪是自愿接纳他的,月漪是喜欢
他的,他高兴不已,但仍谨慎应了一声:“嗯。”
月漪淡淡微笑,被天无涯如此珍视他的样子所取悦,他问:“就这么喜欢我?”
“比喜欢还喜欢。”
“唉,这没办法啊,我太好了。”
“是。在吾心中,你最好。”
“呵。”
月漪笑意更深,灿亮的金眸中映照着一名英俊的白发男子。经过这段时日沉淀
心思,月漪清楚知道自己是喜欢天无涯的,就算天无涯吃醋闹脾气,最终还是在乎
他,他爱天无涯威猛勇武的一面,也爱天无涯追求自己时有些笨拙的一面,但他羞
于对天无涯表露这些内心的想法。
既然说不出口,就直接做吧?月漪如此想着,摸著天无涯的俊容与之相视,他
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外袍,接着去解开天无涯的衣裳。
天无涯见到月漪的举动后默默抓紧椅臂,忍着冲动不要扑向对方。他裤里的男
根早已胀得难受,此时发现月漪的裆部也鼓著,月漪揭开他的衣衫露出胸膛,而后
侧首亲上他的喉结,暧昧的舔吻往四周蔓延,落在肩颈、胸口上,他终于受不了这
些撩拨,伸手摸向月漪的胯间。
“唔哼。”月漪正含着天无涯胸上一块皮肉吮咬,腿间充血的事物被对方大手
覆蓋、抚摸,隔着衣料的刺激令他发出含糊低吟。他自认并不那么重欲,也不怎么
自渎,但没想到让喜欢的家伙碰触会是这样新鲜刺激的事,还挺舒服的。
隔着衣料,天无涯小力抓揉月漪胯间的事物,低声笑道:“这里和吾一样了。”
月漪没回话,只是稍微摆动腰臀,让下体在天无涯手上磨蹭,眉眼间流露出勾
人的坏笑。天无涯觉得自己一瞬间闯入了鬼针草遍生的草丛里,浑身沾满带着倒钩
的种籽,月漪一瞬间的笑容就像这些倒钩扎在他心上,又刺又痒,那平日里冷淡平
静的金眸,在动情后变得犀利而炽热,委实令他心悸。
“吾要你。”天无涯的话音比往常都还沉厚低哑,他扯下月漪的衣物,几重的
衣衫凌乱挂在其肘间,抱住月漪的身子一阵啃吻。
“呵呵……”被骂过的天无涯拿捏了力道,月漪被他弄得很痒,忍不住笑出来。
月漪双臂温柔抱住天无涯的脑袋,不时笑出声,他觉得天无涯真的是很妙,迳自吃
醋、气恼,把自己憋出了火气,然后又慌忙道歉、撒娇,忙得很。他自己也不是真
正的冷静无波,只不过看到天无涯如此慌乱,反而能沉着观望,一时也忘了自己身
在其中,难怪惹得天无涯不高兴。
“无涯。”月漪带着笑意唤道:“我们进房里吧?”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天无涯抬头直视月漪的笑眼。
月漪挑眉:“我又不傻。”
“吾不会再放你走了。”天无涯步伐轻盈的将月漪抱进寝室,轻放到月漪为他
添置的大床上,他们皆衣衫不整,他看了眼优雅侧卧在床间的赤发男子,急切扑上
去亲近,顺便剥下那一身有点碍事的衣裤。
月漪没有挣扎,双手自然抵在天无涯胸前,裤子被扯下抛开,接着就听见天无
涯粗沉的喘息,他勃发的阳物一下子就被天无涯掌握住。
“嗬、唔。”月漪气息微乱,抬臂掩住双眼,另一手随意抓着床单,天无涯的
掌心炙热,但厚实的指掌抓揉令他感到舒服快活,那陌生又愉悦的刺激令他不由得
想屈膝并拢两腿。
天无涯拨开月漪的膝腿,一手握著对方的阳物撸弄,目光灼热的欣赏月漪精实
健美的身躯。
月漪的阳具笔直高翘,整根红艳湿润,顶端吐出的清露沾湿了根部浓密赤色的
毛发,那些毛发柔软漂亮,长至下腹变得细绒浅短,到肚脐以下就更稀疏。他的腹
肌至胸肌皆轮廓鲜明,但又不至于浮夸的隆起,就连髋骨线条也优美好看,最丰腴
多肉的部位就属厚实的胸肌和身后紧实的臀部,大腿亦是健壮有力、毫无赘肉的。
天无涯起了玩心,拨弄著月漪下身湿透的毛发说:“你送过仙子和虹玉他们羽
毛,就是没送吾。”
“我送过你啊,都做成法宝了,还有……我都是你的,你哪里还需要那一、两
根羽毛?”
天无涯被哄得开心甜蜜,俊眸微弯:“说得对。”他看月漪想坐起来,又加重
抓捋其阳物的力道。月漪呻吟著躺回床上,身子歪曲到一侧,一手抓他前臂低唤他
的名字。他知道月漪就快攀上情欲巅峰,故意握住其男根前端,以姆指指腹在那肉
红的孔隙磨擦,或指尖反复剥弄。
“无涯……无涯、嗬──”月漪下腹倏地一紧,腿根也紧绷微颤,粗长男物喷
薄出一道浓稠精水,洒了他自己一身,紧接着又射出一波波浓浆,还有不少飞溅到
一旁,连天无涯的下颔、身前也都沾上了。
天无涯笑了几声,趁月漪瘫软之际将那双长腿分得更开,手指藉那些体液抹至
其臀间,想了想仍觉得不足,于是变出了一瓶药草油往月漪的下体浇淋,再将月漪
翻身呈趴卧姿态。
月漪泄了一回也不是彻底无力,只是发懒,干脆任由天无涯作为。他被天无涯
摆弄成趴卧的样子,臀瓣被拨开,室内一阵静默,他知道天无涯正盯着何处细看,
顿时羞耻道:“你发什么愣?”
天无涯注视著月漪臀豁间紧缩著的关窍,深吸一口气,咽著口水喃喃:“你这
里真可爱。”
月漪得意哼笑:“当然,我身上没有哪里不好看。唔嗯……”他没想到天无涯
的手指忽然就这么插入臀穴,错愕又慌乱,脱口沉吟:“好粗……”
仅仅是手指就令月漪觉得粗长,月漪记得天无涯的手确实是宽厚好看的,没想
到仅纳入他一根手指也有如此明显的异样感。
天无涯此时宛如一锅热油,月漪的任何反应都像水一样能令他欲念爆发,就连
那穴里肉壁火热缠上来的感受也令他亢奋不已。他欺身压上月漪索吻,月漪放松的
由着他伸舌入口腔刮扫、翻弄,他辗著月漪的舌将对方逼出含糊低吟,一手抚摸对
方的下颔、优雅好看的颈子,顺势摸到胸口。
月漪的乳尖不知何时突起,被天无涯拈住玩弄,陌生的刺激令他颤栗,他在天
无涯璀璨的蓝眼睛里看到纯粹的欣喜和兴奋,好像这只大猫终于摸索出新的游戏,
他宠溺拍了拍天无涯的脸颊,这张俊脸先前冒出胡渣,为了赴宴还特地找他修面,
他亲了下天无涯干净的嘴角,天无涯立即含住他的唇急切的吻上来。
“无涯……”月漪被吻著,胸口和后庭同时被天无涯淫弄著,过于强烈的快感
让他难得冒了不少汗,他推了下天无涯,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轻唤一声,天无涯没再
堵着他的嘴拼命亲吻,转而往他胸前进攻。他虽不如天无涯壮硕魁梧,却也高大健
美,看似平坦的胸肌被天无涯双掌反复推揉,他的身子很快泛起潮红,不仅乳尖被
天无涯吮嗫得殷红湿润,连色泽极淡的乳晕也染上艳泽,甚至微微发肿。
天无涯看月漪轻蹙眉心睨他,心中对月漪怜惜又喜爱,放轻语气哄道:“吾弄
疼你了?不如你咬回来?”说罢,他也大方将胸口曝露出来。
月漪毫不客气坐起来,把天无涯推倒就往其胸口吻咬,和天无涯的喜好不同,
他偏爱到处都尝尝,所以在天无涯身前留下不少吻痕,也在那粗硬的颈子上吮咬出
深浅不一的痕迹,而这些都让天无涯很高兴,还拍了拍他的臀以示鼓励。
“哼。”月漪趴在天无涯身上哼声,俊脸含笑,天无涯好像喜欢上拍他的臀,
一连又打了许多下,他忍不住笑骂:“打够了没有?”
天无涯一脸无辜:“吾没使劲,不疼吧?月漪这里肉多,真舒服。”说著忍不
住开始揉月漪的臀肉,还揉到大腿根去。
月漪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就又再次被天无涯的手指淫弄后穴,他索性趴着不动,
天无涯就这么抱着他慢慢插入了第二、第三指,最后甚至入了四指,他频频抖著身
子,嗓音越发低哑道:“已经……够了吧?那里都……”
天无涯嘬吻月漪冒着细汗的侧脸、耳朵,温声回应:“吾也认为差不多了,实
在无法再忍耐,这就要了你。”
“啊。”月漪轻讶一声,天无涯抱着他在床上翻身。他再次仰躺着,天无涯双
臂撑在他两侧,对他咧嘴笑了笑,看起来英俊又多情。天无涯又往后退了些,将他
双腿分开,一个硬烫之物抵住他湿软的臀穴,尽管他已有预感会发生何事,但是当
天无涯的阳物侵入时,他仍惊慌得呻吟出声。
“啊嗯!”月漪闭眼承受异物进入,也听见天无涯深深倒抽一口气,这陌生又
诡异的感受都令他们冲击无比。
天无涯仅入了半个龟首就已经把月漪那穴眼肉褶都撑平,他知道自身肉物有多
粗壮,可是像这样亲密接触着心尖上的男子还是初次,月漪的臀穴起初仍是排斥外
物,但随着他挺入深处,内里肉壁都热情裹上来,好像再次被月漪牢牢抱紧一样。
“唔呃,嗬……”月漪不自觉摸著天无涯的胸口、下腹,想推开那过于巨大的
家伙,随着天无涯进入,体内脏腑仿佛都被往上挤压,有点喘不过气,虽然说不上
难受,却感觉有些不妙。
天无涯弯身捉起月漪的手亲了亲,再把脸埋在其掌心里小口舔著,欢喜道:
“你太好了,吾舒服得要命。”
月漪余光见到天无涯这样喜爱自己的模样,莫名感染了那心情,这异样感也不
算难以忍受了,反而认为天无涯可能稍微动一动会更好,但天无涯还沉浸在交合的
感动里,他忍不住稍微扭腰,挪动一下。
“月漪!”天无涯倏地按住月漪的腰,额角冒着汗警示道:“你先别乱动,吾
担心自己失了分寸,弄伤你。”
月漪双手随意朝两旁一摊,半阖着眼暂时不管了。他想,天无涯那根东西粗大
得可怕,自己还是不要贸然挑衅,先省点力气吧。
“啊嗬……”随着天无涯挺著阳具持续深入,幽密的肉径也越发狭隘。
月漪不由得哼出声,反手揪着床单低哑问道:“你……还没全都进来?”方才
瞧天无涯的男根着实伟岸,但这么深入也令他有些为难。
殊不知此话一出,天无涯的肉棒又狠狠胀粗了一圈,月漪错愕望着他,他面色
微赧应道:“差不多了。”简短交谈间他又稍微挺入了些,并浅浅抽送,肉棒根部
悬著圆润紧实的肉囊也轻击著月漪的下体。
“呼……”天无涯酥爽得沉吟、低吼,月漪再次阖眼哼著压抑的呻吟,那一声
声低沉沙哑的喘息声对他而言也极其悦耳、诱人。
“嗯、嗯……嗯……”月漪不想夸张的叫喊,也以为这没什么,但还是不时发
出呻吟,喘得越来越厉害,这些声音越听越虚软,撩人色欲,连他自己都感到羞耻,
也几乎闭起双眼不敢直视天无涯。他这样魅力惊人,若不收歛好,天无涯还不被他
迷死了?
月漪也是彻底迷上天无涯才生出了这样羞涩的心情,既紧张又刺激,不过天无
涯那物甚巨,就算是这么夯在穴里稍微磨蹭也令他酥痒爽麻,渐渐放松了身心享受。
天无涯见月漪不由自主扭动腰肢,想来已经能从中尝到乐趣,于是慢慢加重挺
腰送胯的力道,有时稍微往上勾,有时绕着圆往里磨,或变着法子用烫热的肉棒将
穴里熨辗一遍。他观察月漪的神色有些迷濛,勾起嘴角问:“喜欢吾这般疼爱你么?”
月漪扬起好看的笑弧回应:“喜欢。不过你这般会作耍,莫不是先前还有别人?”
“没有,吾一直独自在深山修炼。”天无涯连忙否认,解释道:“吾生来即是
族中异类,谁也不顾吾死活,幸得山中仙灵照拂才窥得仙途神道,一步步皆是独自
走来。成神之后有了漫长寿元,本想今后随着此山慢慢沉眠也好,不想遇见了你,
从此只想守着你,与你相伴。”
这番话听得月漪不自觉满脸通红,结巴道:“你、你就这么跟我讲这些,实在
是……”
天无涯欺近他,咧嘴笑问:“喜不喜欢吾?”
月漪看着他隐约露出的尖齿,不觉骇人,只觉得这家伙率真可爱得不得了,脸
红心动道:“自然是喜欢,不然也不会与你做这事。”
天无涯欢喜无比,抓着月漪的腰往身前带,月漪两腿不得不像蛙足那样展开并
屈膝,小腿靠在他大腿上,他猛然一顶,月漪仰首长吟一声,无助的抓住他的前臂。
“哼呃、嗬啊啊啊──”月漪没想到天无涯突然重重顶入,而且攻势丝毫没有
缓下,撞出了肉响,他抓紧天无涯的手臂,仍是被顶得浪叫,欲拒还迎扭动身子。
“月漪!”天无涯激昂沉吼,月漪体内比他想像得更温热绵软,深处更是将他
的阳物缠绞得更紧密,像是挤压又像有张嘴热情嘬吻、吸吮他的龟首,美妙得难以
言喻,让他还想往更里面凿探。“吾还要……还要更多……”
“先、慢著,我……啊、再往里、不成,我、嗬、呃啊──”月漪感觉极深的
某处被凿穿似的,硕大的龟首钻入了狭窄幽密的转折处,令他的腰腹一阵猛烈颤抖,
身子往上弓,腿根更是抽搐得厉害,而他不知何时又胀大的阳物再度洒出一波精水。
点点莹白体液泼洒开来,月漪被自己淋了一身,天无涯的攻势倏然停顿,却在
下一刻变得更猛烈,他张口粗喘,话音破碎哼吟著:“呃、且慢……不、太猛……
无涯、无涯,你的太……啊啊嗯、嗯、嗯,干到了,我不成了、呜嗯……嗬、嗬嗯……”
天无涯架高月漪双腿,高大的身形笼罩在男子身上,一面舔舐其头脸的精斑。
他对月漪给予的滋味上了瘾,不仅穴里,就连臀肉也弹韧饱满,每次碰撞都能激起
情欲的浪花。
月漪被干得越来越恍惚,炽盛的快感仿佛在他紫府不断炸出烟花,灿亮的火星
飞得到处都是,他好像听见自己的叫喊开始夹杂哭音。
天无涯几乎把月漪的身躯折半,臀部高悬,腰也几乎悬空,而他站在床上,粗
壮有力的双腿微屈,腰腿猛然下坠,打桩似的捣弄月漪的臀穴,穴眼裹着一泡白稠
冒泡的精水,不时因两者碰撞而溅出细沫。
“呜、呜嗯、嗯……”月漪侧首哀吟,艳红的发丝汗湿了沾在额际、颊边和颈
肤,突起并被玩到微肿的乳尖随着身躯受到的冲击而颠晃,臀肉也被撞得波荡,他
听见天无涯一阵沉厚的喘息与吼声,体内忽然被灌注一波波温热激流,带着不少天
无涯的神力。
“呼……呼……”天无涯获得短暂的满足,似乎短暂的冷静下来,他捞起月漪,
就著依旧交合的姿态让月漪坐在臂怀中,下颔轻枕在其颈窝间,不时舔吻月漪的耳
根、颈侧。
月漪尚未缓过来,坐在天无涯身上喘息,抬起双臂回拥,心想这就是神灵么?
绝对压制着他的气势和力量,在交付元阳那一刻也感受到对方的呵护与滋润,心神
仿佛就这么交融了。或许在他见到这头白虎的第一眼就认定了吧?这样美丽的野兽,
危险而迷人,但只属于他,终有一日他会到天无涯面前,或是让天无涯来找他,然
后就这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神识有些混沌,有些事似乎很久远以前就这样注定了,月漪内心深处隐约有这
样奇异的感觉。
天无涯搂紧月漪,抚摸他的红发和背脊,耳鬓厮摩,眷恋低语:“你是吾的,
吾什么都给你。”
月漪勾起唇角一笑,捧著天无涯的脸吻回去,狂热渴求的态势不亚于天无涯对
他的,有一天他会打造出最好的兵刃和防具给天无涯,再也不会让天无涯浑身浴血
的守着毓清峰,天无涯的血肉和真心全都由他疼惜爱护。
月漪垂下眼眸,和天无涯额头相抵,他噙笑道:“无涯,你是我的。”
天无涯欣然以吻回应,再次双双动情,仍坚硬滚烫的肉棒在月漪体内搅动了下,
月漪松口喘吟,目光复杂看着他笑语:“你真是不得了,要是过往碰上了合意的母
老虎,这会儿都不晓得生几窝了。”
天无涯蹙眉,认真道:“吾只想要你,遇见你以前从未动心。吾只对你心动。”
月漪莞尔回道:“当然啦。我不一样嘛。”
“你会一直在这里陪伴吾?”
月漪抿笑朝天无涯的鼻梁嘬吻一口,温柔说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哪
怕将来要上天,我也带着你。不过你是神,可能是反过来你带着我吧。”
天无涯颔首:“吾永远不会离开你。”
月漪心里无来由的一阵感动,挺身上前拥住天无涯说:“我的,你的一切皆是……
我的。太好了。”
天无涯一双大手托著月漪的臀,带动对方的身躯在怀里晃荡,月漪挺起胸口让
他舔咬乳尖和胸前皮肉,月漪也亲吻他的额头、脸颊,抚摸他的耳朵,又侧首贴近
他鬓边提议:“无涯,我想摸你的虎耳。”
天无涯头上冒出一对白虎耳朵,耳背是墨黑的,其他地方毛色雪白,月漪开心
笑了声,玩起他一双虎耳,他又化出虎尾挑逗月漪,一会儿绕着月漪的腰身,一会
儿勾著月漪的腿脚。
“你真大方。”月漪愉悦笑语,冲著天无涯眨单眼说道:“你也来摸摸我的翅
膀。”
语毕,月漪的双臂一展化作了金红色翅膀,又倏然收歛在身侧,像华丽的衣袖
那样,他垂眸问道:“其实我也能留着双手,把翅膀变到身后,不过这样更像是我
原来的形貌,好看么?”
“你怎样都好看。”天无涯握住月漪覆上羽毛的肩头,月漪有些颤抖,双颊微
红告诉他说:“就是这些地方比较敏感些……”
“是么?”天无涯没松手,反而暧昧的揉起月漪的肩头,月漪歪头靠在他胸前
喘气、呻吟,连推开他的手也没有,歛著双翼一副任凭他摆弄的姿态,着实撩起他
更强烈的欲火。
少顷,月漪上身伏在床间,双翼微展,两腿却呈现跪姿,抬高紧实的臀,天无
涯一手抓他的腰侧,一手扶起自身粗长的阳物,徐徐挺入他被操软的臀穴。
月漪吁出一口长气,身后传来天无涯舒服的长吟,他很快就习惯了天无涯的进
入,饥渴不已的往后挪,想缓解体内深处那折腾他的痒麻感,而这大大刺激了天无
涯,引来新一轮的激烈交欢。
月漪感觉脏腑这会儿都像是要被顶破、捣成了泥,连肚皮都要被捅破似的,天
无涯干得酣畅淋漓,一会儿抓着他收歛的双翼连连抽送男根,一会儿又掐住他的腰
狠狠往深处捣,磅礡的神力在周围震荡,他逐渐露出迷茫痴态,目光涣散,张口喘
气并流下口涎。
“呜……”极乐的滋味令月漪尖声哀吟,泛红的眼眶被逼出泪珠,羽毛透著淡
淡金辉,这时天无涯一手摸到他的肚腹上,同时用凶悍的龟首在他体内辗磨、喷吐
元阳,股间隐约被弄出羞人的噗滋水响,过量的浓精溢出穴外,而他则泄出一道清
泉,竟是被干得失禁。
天无涯搂着失神的月漪安抚道:“无事,吾也喜爱你这样。”
月漪暂时答不出话,喉间挤出似是哽咽的喘息声,一身精壮的身子在天无涯怀
中不住的颤栗、抖动。
* * *
毓清峰春雷初响不久就迎来春雨,断断续续下了好几日,雨势稍微停歇后,月
漪和天无涯一同来到月绫锦的屋楼相叙吃茶,碰巧遇上月绫锦在招待一位神秘客。
神秘客是位年纪看起来很轻的小少年,他有一双浅紫色的眸子,就连那一头黑
发也透著紫芒,但浑身并未透出妖魔气息。少年对月漪和天无涯轻轻点头,后两者
也同样回礼,少年搁下茶碗对月绫锦说道:“我也该回去了,不然有人要念我。”
月绫锦笑应:“毕竟你还有生意要看顾,弟弟和山神大人来找我,我就不送了。”
“有缘再会。”少年走得潇洒,一走出屋楼,身影很快被林间浓雾掩去,雾里
有点点闪烁的光亮。
月绫锦亲切微笑招呼道:“你们来得正好,方才的客人送了一些极好的茶叶,
我煮给你们喝。”
月漪拉着天无涯入座,笑问:“大姐怎么认识方才那位客人?他是谁啊?是妳
救过的孩子?”紫色的眼睛不算罕见,可是毫无妖魔气息的就极为罕有了,让他想
起虹玉的伴侣。
月绫锦歪头想了下,唇角带着笑意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很遥远的
地方来的神,跟伴侣一同经营茶坊,也会不时搜罗一些好茶、招揽客人。方才他说
是路过此地,就来找我叙旧,顺便聊了会儿。”
天无涯若有所思接话道:“方才那位不像看起来那么幼小,不是小孩。”何况
一个神灵到他所管辖的地域,他竟丝毫未察,怎么想都不寻常,除非对方是更深不
可测的神。
“可能心性像个孩子吧。”月绫锦轻笑一声,又对月漪说:“从前为了孵出你,
把你养大,我也找过不少道友帮忙,连不相熟、不认识的高人都找过。就是那时候
遇上了他,他给我不少提点,我才知道你是凤凰。也多亏他才找到适合的灵泉跟竹
实。”
月漪微讶:“哦?那他算是我的恩人囉?他叫什么名字?有机会我定要报答。”
“说来也巧,他也姓月,就叫月牍。”月绫锦煮著茶水,一面说道:“你有心
报答是很好,不过大概也不必了。方才我们聊起你的事,他听说你如今和天无涯在
一起,日子也过得很好,就开心的说此愿圆满,要我代他祝贺你们。他说你们之间
能开花结果,对他已是最好的回报。”
月漪纳闷:“这怎么能算报答?我什么都没能回报他啊。”
月绫锦想起了什么,跟他们说:“他稍早跟我说了一则故事,我想可能是他见
多识广,不知从何处得来的见闻,那故事结局有些遗憾,所以他得知你们俩如今相
处得好,也才觉得一桩心愿已了吧?”
天无涯和月漪互看一眼,都有些好奇。月漪问:“是怎样的故事?”
月绫锦一面留意煮水的火侯,一面回忆道:“且听我道来。这是很久很久以前,
发生在某个世界的事。有一对兄弟离乡历练,他们相互扶持,哥哥爱护弟弟,弟弟
也对兄长唯命是从,两人离修炼成神还差了一点。有一日哥哥见到一头极为美丽的
白虎,那白虎亦是神祇,护着一方小世界,哥哥妄想夺取白虎神格,也想得到白虎,
想要得不得了,于是唆使弟弟与白虎相斗。白虎始终不从,和他们也互不相属,只
能相杀,最终白虎被斗死,这对兄弟则成了新的神,开创新的世界。”
月漪皱眉:“这样成神的手段实在是不太好。”
天无涯点头赞同:“还好在我们世界不必如此。”
月绫锦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除了这里,仍有万千个大小世界,有的相
生,有的相克,月牍也说了,有的星辰会生出新的星辰,但也有些会相噬呢。”她
浅浅一笑,接着道:“那头死去的白虎,依然残存了一缕神念,成神的哥哥就将之
封印在一片花木林里,再后来那个弟弟也有了新的邂逅,走上属于自己的道途,不
过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而且,我也没再听月牍说下去,再后来,你们就来找我喝
茶啦。”
月漪抓起天无涯的手握牢,笑说:“同样是白虎,我对无涯可真是太好了,是
吧?”
天无涯迎视他笑回:“还好我们不必相杀,只有相爱。”
月漪瞄到大姐看着他们笑,拿手肘撞了下天无涯低语:“你收歛点啦。”
“呵,不必害羞啊。”月绫锦冲著茶叶,垂眸笑语:“反正那故事也和我们无
关啦,听听就好。喝茶吧,很清香的气味呢,喝下以后会慢慢出现沉厚温润的甘甜。”
月漪挑眉:“是么?”他对天无涯笑道:“我先喝看看,一会儿帮你吹凉一些。”
天无涯笑睇他,忍不住回握月漪的手,默默揉着对方的掌心肉。
走在浓雾中的月牍丝毫没有迷失方向,反而自在穿梭深林间,片刻后他缓下步
伐,摊开掌心,一株渺小的木兰花树浮在他手心上,他仿佛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
著谁说话:“呐,什么怨念、咒力皆已净化,客人的愿梦也已开花结果,还是双份
收获,真是一笔不错的生意吧?一命还一命,神魂相予,也大抵是如此。只不过此
后不再是怨念纠缠,只有情意绵绵。嘻。”
山林间朔风骤起,月牍的身影随浓雾散尽而消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