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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一次神谕
鼻息间皆是阿尔沃浓郁的费洛蒙气味,怀孕中的Ω最是需要α的气息,奥德兰的唇被舔弄两下,就顺从地张开了嘴,让阿尔沃的舌头渡进他的嘴里,两人的舌尖相互抵磨
著,谁也不让谁,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沾湿了二人的嘴唇、然后些微溢出嘴角,并随着亲吻
的动作发出了缱绻黏腻的啧啧声响。
体温随着亲吻的深入逐渐升高,薰红了奥德兰的脸庞。晨光中,Ω仰躺着,乖顺地接
受亲吻,还卖力回应着,一张小脸被反射著阳光的金发衬著十分动人。
阿尔沃本还想着这一吻之后要再说他几句,却被他此刻的服从给弄得没了脾气,原先
带着惩罚的亲吻变了味道、让阿尔沃失去余裕,他边吻边伸手去解开奥德兰睡袍腰带的结
,摸上Ω细致光滑的肌肤,不住摩娑。
被他粗糙的手掌一摸,奥德兰敏感颤抖了下,感觉自己的后穴逐渐潮湿,他勉强清醒
过来、别过脸避开了阿尔沃又要再吻过来的嘴唇,喘着气息道:“等等、……不行……”
“嗯?”阿尔沃应了声,没给他逃离的机会,又立刻追吻过去,一只手也捏住Ω胸前
的红点。
“呜……”奥德兰被他黏腻的亲吻缠得喘不过气,胸前被揉捻著,带来一阵一阵的酥
麻,原先盖在身上的棉被早就不知道在吻与吻之间被推去哪里、松开的睡袍也遮不住他逐
渐挺立的下身。
阿尔沃终于放开他的嘴时,奥德兰喘了口气,一时还没想起自己方才要说什么,可亲
吻还未结束,只是转移阵地,啃上了他敏感的耳后。
奥德兰本能地别过头,让阿尔沃能更容易的攻击他舒服的地方,那只揉捏他胸部的手
,逐渐往下,四处点火,然后探往他的阴茎。被握住要害时,奥德兰忍不住拱起腰,两条
光裸的腿屈著膝往阿尔沃的腿上蹭,像是在催促α给予更多的疼爱。
阿尔沃身上的睡袍都被奥德兰抓得敞开,挂在他的手臂上,结实饱满的肌肉显现出来
,因为待在圣山上好一段时间,原先黝黑的肤色又深了,压在Ω白皙的身子上,嘴上的啮
咬慢慢往下蜿蜒,在肌肤上留下一个一个红痕,直到他啃了一口奥德兰的小腹,沉浸于情
欲当中的Ω才突然清醒。
“啊、等等……”奥德兰伸手推了推阿尔沃的肩头,但男人没理会他,张口伸出舌尖
,舔上了他开始冒着清液的阴茎,由下往上沿着经络一路吸吮著,最后含住了顶端,惹得
奥德兰喘息连连、话都说不出来,又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奥德兰的两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阿尔沃的肩头上,平日里威风凛凛、统御军队
的男人,缓缓将他性器往深处吞,还时不时抬眸瞅他一眼,令奥德兰不自觉地抬起手臂捂
住自己的眼睛。
口腔里炙热无比,紧紧包裹住敏感的阴茎,带来巨大的刺激。Ω的阴茎没有α那样粗
长,阿尔沃很轻易地将他全部吞入嘴里、鼻尖碰上了Ω同样金色微卷的稀疏体毛,然后开
始摆头含弄著,奥德兰受不了他这样,一下一下晃着腰,然后感觉到α的手指捅进了他的
后穴。
深入甬道的指头很快找到他的敏感处勾拉起来,和嘴里吞吃的节奏配合著,前后都被
照拂,一阵一阵快感让奥德兰卷起脚趾,他两手抵在阿尔沃的头顶上,边呻吟著、边想推
拒著这份过于刺激的快感。
男人拉下他的双手,与他十指交扣著,没接受他的欲拒还迎,更卖力服侍着他的阴茎
,奥德兰的呻吟逐渐攀高,他抖著身子、感觉自己快憋不住时,忍不住哀求道:“啊……
嗯……你快放开、我要射了嗯……”
阿尔沃怎么可能会放开他,感觉奥德兰在他嘴里的阴茎又胀大几分,他便乘胜追击、
深深吸了口气、缩紧口腔,将Ω逼至高潮、在他嘴里射出白浊。
奥德兰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喘着气有些失神,还没缓过来,阿尔沃就松口吐出他
的阴茎,欺身亲了口他的脸颊,低声问道:“舒服吗?”像是邀功的孩子一样。
都舒服得在他嘴里射了,问这一句根本就故意的,奥德兰睨了他一眼没回答,伸长手
拽过一旁枕头,往前一推、直接挡住α淌著汗的脸。
阿尔沃低低笑了几声,因为兴奋,α的嗓音显得有些哑,这样一笑十分撩人,奥德兰
脸一红,将枕头又压了压,阿尔沃拿过枕头移开,随意往旁边丢掉,看见奥德兰的脸上都
是一直没退去的潮红。
他拉过奥德兰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有没有弄痛你?”
“……没有。”奥德兰回答。
“那就好。”阿尔沃说,他牵着奥德兰的手,握住了自己挺立的阳具,“帮帮我,嗯
?”
“怎么……”帮?奥德兰有些呆愣,强壮的α忽然俯下身来,亲吻着他的脸颊,两只
大手包覆住他的手,握著热烫的阴茎上下撸动着,上头冒出的汁液沾湿了他柔嫩的手掌。
这时奥德兰才意识到,阿尔沃并没有要进入他的意思。
男人跪着,额头泌出的汗滴在他身上,紧紧闭着双眼、脸颊微红,喉里还发出舒服的
闷哼声,兴奋的阴茎蹭着手、时不时碰触到他柔软的腹部、在上头狠狠磨过去,奥德兰的
两条腿还挂在阿尔沃的大腿上,因为α俯身的姿势、微微露出湿润的股间,看着阿尔沃情
动的面容,他忍不住回想起这人进入他的身体、填满他的快感,本能地又夹了夹膝盖。
阿尔沃微微睁眼,低声警告:“你要是再惹我,等一下就别想吃早餐。”
奥德兰回视着他,根本没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饿着你的子嗣我可管不著。”
“……”阿尔沃一时无语,奥德兰覆在他性器上的手又轻轻握了握,挑衅意味十分浓
厚,看着眼角还带着春意的Ω,阿尔沃狠狠吻住那微微翘著的红唇,再度迷失在无可控制
的情欲当中。
事实证明,兴头上的α惹不得,阿尔沃用他的手射了一次还不满足,又用他的腿来了
两次、还三次?被他拖着也跟着发泄了几次的奥德兰没法数了。
在阿尔沃替他清理身子时,奥德兰只感觉自己的手臂酸痛、大腿内侧还有些火辣的疼
,暗自决定下次要是阿尔沃再爬上他的床,他一定要把这不懂节制的东西踹下去。
等阿尔沃把两人都弄干净,奥德兰被阿尔沃抱在怀里,被男人的费洛蒙气息包围着,
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很是困倦,阿尔沃轻拍着他的背,两个人、四条腿交缠
在一块,暖烘烘地十分舒适。
迷迷糊糊之间,奥德兰喃喃念著,“孩子……要先取个名字……”库伊族习惯在孕期
初始就先替胎儿取名、并念祷祝福,祈求孕期顺利、平安生产。
“等你睡醒我们一起取吧。”阿尔沃回应道。
“嗯……”奥德兰睡了过去。
奥德兰真正苏醒时,已是正午,清晨缠着他嬉闹的人已经不在床上。
换上常服,走出睡房,已有奴仆在门外等候,领着他一路到饭厅去,那里只有埃米尔
一人正在用餐,他的对面有一盘还没用完的食物,大概是阿尔沃的,奥德兰坐到孩子身边
,一旁的奴仆们很快送上餐食。
自发现怀孕以来,奥德兰的胃口就一直不太好,这日大概是因为被α的费洛蒙安抚之
故,感觉食欲好了许多,原先厨房为他特别准备的食物很快就吃完了,他又再要了两碗汤
,才感觉饱足。
但一直到他吃完,用餐到一半就离席的阿尔沃也没有回来,饭后一时半刻没事做的奥
德兰牵着埃米尔走到花园去。
南锗国的首都气候四季如春,不像寒冷的库伊高原,花园里的植栽因为阳光充足蓬勃
盛放著,已经开始接受家庭教师教导的埃米尔对奥德兰介绍这一阵子他所认识的植物,奥
德兰便专心听着。
他们走到一半,南锗国的将军才突然出现。“你们在做什么?”阿尔沃走近奥德兰和
埃米尔问。
“我在给奥德兰先生介绍花园里的植物。”埃米尔说,这阵子他迎来青春期,个子抽
高很快,不过才几日未见,阿尔沃就感觉自己的儿子像变个人似的,也不像之前一样爱撒
娇了。
他摸了摸埃米尔的头发,“我也想听。”
三个人漫步在花园里,阿尔沃让埃米尔走在前方,自己放慢脚步,奥德兰也配合他的
步调,走在他的身边,听孩子开朗叨絮著。
阿尔沃牵住Ω的手,靠近标记自己的α,让孕期中的奥德兰感觉很舒适,因而当自己
的手被握住时,库伊族的先知皱了下眉头,却没有躲开──被标记就是这样一回事,不管
是不是心甘情愿,生理的变化会连带影响心理,就算记着南锗国将军对库伊族人做的事情
,奥德兰仍然很难抗拒标记自己的α亲近。
若阿尔沃是那种真正残暴的人就好了。奥德兰想,假如被羞辱被折磨著,就不会容易
耽溺于这种明知是故意使他沦陷的温柔当中,阿尔沃的每一次进攻确实次次打在他的软肋
上,让人不得不产生臣服的念头。
两人跟在埃米尔后面,走了一段路,过了良久,阿尔沃才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去
王宫营救我,是因为怀了我的子嗣吗?”
奥德兰看着前方,想了一会,才低声道:“可能我不想再被第三个α标记吧。”
这个回答让阿尔沃笑了声,库伊族的先知又道:“我是侥幸活下来的人,跟在你身边
,我才能去帮助我的族人,不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下来。”
闻言,阿尔沃沉默良久,像是在挣扎什么,直到埃米尔的家庭教师到来,孩子去上课
了,他才开口:“那不是侥幸。”
奥德兰一顿,“……什么意思?”
“你或许不记得了……不过,我曾经为你所救,在库伊族圣山的山谷里。”阿尔沃说
。
南锗国一直以来都与东硅国交恶,两国经常互探军情,十几年前,刚从地方军队被提
拔到第一军团小队长的阿尔沃,第一次执行去东硅国打探军情的任务。
第一军团是南锗国首屈一指的精锐部队,里头大多数的士兵崇尚阶级出身的军官,对
平民出身、受到萨瓦多破格提拔的阿尔沃并不友善,执行任务的时候,阿尔沃对东硅国的
地形不够熟悉,出了错,被同伴抛弃,遭到东硅国的士兵追杀,一路逃到了库伊族的圣山
。
当他躺在寒冷的山谷中,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此地时,遇见了那时还只是学徒的奥德
兰和纳米。
还是少年的库伊族Ω和α同伴进入圣山供奉时,发现倒在雪地中、浑身上下染著血的
阿尔沃。
库伊族的圣山是库伊神活动的场域,平常不会有族人进入,仅有神殿的人才会在特定
的日子进入,第一次见到异族人的少年们吓了一跳,库伊族的α抽出佩剑、本能地想要杀
了入侵者。
但圣山不能随意进行杀戮,奥德兰阻止了他,“库伊神自有定夺。”
阿尔沃永远记得库伊族的Ω少年在寒冷的溪谷中说著这话的神情,纳米并不苟同他的
说法,但拗不过固执的奥德兰,负气离去。
留下来的奥德兰不可能拖着这么一个异族人离开圣山,但也无法眼睁睁就这样丢下他
离开,挣扎几番之后,他掏出匕首、划破手臂,将自己的血喂入阿尔沃的嘴里。
若库伊神有意留下谁的性命,那么喝下先知的血,便能存活。
“愿我的神眷顾你。”奥德兰说,他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先知,但只能赌上一把,
让自己的良心能够安放。
除了血液之外,他还留下了自己温暖的毛皮披风,才转头离去。
少年忍着疼痛,将柔嫩的手臂贴近自己嘴边,任由温暖的血液汩汩流出、灌养异族α
的专注神情,至今阿尔沃都未曾忘记过。
他离开之后,阿尔沃确实受到了库伊神的眷顾。
裹着奥德兰的披风,阿尔沃的手脚渐渐温暖,恢复些许力气,他在圣山里寻到一处野
兽遗弃的洞穴,躲在里面休养了几日,甚至躲过了又回头寻来想要杀他的纳米,然后成功
返回第一军团覆命。
库伊族少年Ω无心的善举,让一向服从国王命令的阿尔沃在十多年后第一次与国王意
见分歧,“萨瓦多担心东硅国的威胁,执意要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库伊高原……”
贵族掌握著南锗国庞大的资源,萨瓦多的王权并不稳固,他一直都想改变,所以才会
不断培育平民子弟、提拔阿尔沃上位。
贵族们能一直把持着资源,是因为其封闭、稳固的阶级制度,阿尔沃借此献计,建议
萨瓦多应该让库伊族人以平民的身份流入锗族社会,破坏锗族社会的阶级稳定,甚至提出
自己可以带头与库伊族人结为伴侣,作为表率。
萨瓦多没有完全同意,但奥德兰作为首领伴侣和库伊族先知的身份确实是极佳的筹码
,最终还是被阿尔沃说服了。
换句话说,若不是奥德兰当初救了阿尔沃,或许现在库伊族的信仰和族人早就被毁灭
殆尽,锗族人可不会善心的同情远在边境还可能成为军防破口的少数种族。
奥德兰此刻能够站在这里,被阿尔沃标记,并非偶然。
“你活下来,不是侥幸。”阿尔沃将奥德兰揽入怀里,低声道。
他的一番话,让奥德兰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不断泪流。
库伊神殿入圣山供奉一事是由殿内的祭司和学徒们轮值的,救下阿尔沃那日并非奥德
兰当值,他会在那里,是因为那个清晨他梦见了圣山。
强烈的直觉让他去找当时轮值的人交换,才会和那时值班的纳米一起入山,遇见躺在
血泊里的阿尔沃,那时的外族α满脸脏污,他根本不认得了。
后来成为首领的纳米,会选择他作为伴侣,恐怕是察觉他的血救活了阿尔沃,和地位
崇高的先知结成伴侣,可以大幅增加首领的权力。
现在想来,那场梦大概是库伊神给他的第一次神谕,引领他去将血喂养给阿尔沃。
作为库伊神的先知,奥德兰对纳米将他关押进地牢时说的那句“就是一次次相信库伊
神,库伊族才会落入如此境地”一直耿耿于怀,在被阿尔沃标记之后、在他一次次看到库
伊族人遭受苦难的这些日子里,他确实也曾经被纳米的话动摇过。
如今阿尔沃的一番剖白,才让他真正明白,他会在这里,他的族人能走到现在,库伊
神都照看着,祂将阿尔沃送到了他身边,没离开过。
奥德兰突如其来的眼泪让阿尔沃吓了一跳,库伊族的先知性格坚强,平时并不轻易落
泪,更极少当着他的面哭。
就算身陷敌军险境也从未慌乱过的南锗国将军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抱住自己
的Ω,努力释放费洛蒙安抚对方。
周身被铁锈气味包裹着,奥德兰的情绪逐渐和缓,他伸手回抱阿尔沃,男人结实的身
躯十分温暖,心跳声稳定地一下一下跳着,让人安心。
主人午餐之后,管家和仆人们都各自忙碌著,只有两个护卫隔着一段距离跟着他们,
整个花园里都十分安静。午后的阳光正盛,奥德兰那头库伊族标志性的金发被照得闪闪发
亮,阿尔沃低下头,抬手从如瀑般的金色卷发中撩了一把放在鼻尖前闻嗅,和奥德兰对上
视线。
库伊族先知的红色眼眸因为刚哭过显得湿润,定定看着他,让阿尔沃忍不住倾身去啄
吻了一下奥德兰的眉眼,然后是小巧的鼻尖、白皙的脸庞,最后是那微微张著的嘴唇。
“你知道,你情绪激动的时候眼睛会变成鲜红色的,让人很难抗拒。”阿尔沃在亲吻
的空档间说道。
“所有的库伊族Ω都会,又不是只有我。”
“我知道,但这不妨碍我我深受你的双眼吸引。”阿尔沃说。
他的亲吻带着十足的温柔和珍视,奥德兰闭上眼睛,任由阿尔沃一口一口的亲他。
就算明白阿尔沃作为将军,也有他的难处和不得已;就算明白现在的一切是必然的,
库伊族终究会被驱赶离开库伊高原,可军队对库伊族的杀戮、纳米和长老们的死状、族人
们流散之后的孤苦无依,一幕一幕都让奥德兰无法忘怀,要他忘记这些、就此完全接纳阿
尔沃,他一时半刻很难做到,甚至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毫无芥蒂。
他不知道为什么库伊神会选择他作为最后的先知,但他明白,他必须背负他所经历过
的每一件事情、守护他剩下的族人,去寻找这个答案。
亲吻暂告一个段落时,阿尔沃唇还贴着他的唇,喃喃开口问道:“你昨晚说,要给孩
子取名?”
“嗯,你有什么想法?”奥德兰受不了他的亲暱,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稍稍往后
退了些,才终于拉开些许距离。
阿尔沃摸了把自己的下巴,忍不住笑了笑,牵着奥德兰的手,缓步往屋子里走,“库
伊族都怎么取名的?”
“如果是一般的族人,由长老从孩子父母属意的名字中挑选一个,祭司或是先知的孩
子,会用老师的名字。”奥德兰回答。
“喔?要是有两个孩子怎么办?都取一样的名字?”阿尔沃又问。
“老师也会有老师的。”奥德兰说,他看了阿尔沃一眼,“不过我们很少会生养两个
以上。”库伊高原的作物并不丰裕,加上长期以来的封闭,族人们普遍没有足够的营养能
经常受孕,就算怀了也很容易因为胎儿不够健康而自然流掉。
南锗国将军低头往他脸上亲了口,“我们可以试试。”
“……”奥德兰摀住脸颊,忍不住红了脸,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我的老师名为利
诺。”
阿尔沃笑了下,拉下他的手又往他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道:“那就叫利诺吧。”
“唔。”奥德兰想回话,可阿尔沃的嘴又往他唇上贴去,他靠在廊道的墙上,被阿尔
沃锁在双臂之间,只能抬头接纳这个吻。
一吻方休,奥德兰好不容易能够喘口气,阿尔沃还想再亲他,他只能伸手挡住男人的
嘴,“……你们,取名字的方法呢?”
“平民没有什么特别取名字的方法,像我的名字就是我的父亲从经典里随意选的一个
。”阿尔沃说,嘴唇还贴著奥德兰的掌心。
奥德兰抬手推了推,男人才让开,他挑眉,“该不会埃米尔……?”
“不不,他的名字是萨瓦多取的。”阿尔沃的前任伴侣是萨瓦多的姪女,有皇室血脉
的子嗣一般会由国王取名,“据说是萨瓦多教父的名字。”
为了血脉的纯正,皇室的婚姻通常都是亲上加亲,那名Ω公主也不例外,她的父母正
是表兄妹,因而她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强壮,才会被许配给平民出身的阿尔沃,生下埃米
尔后没多久她就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而离世。
“你会……想念她吗?”奥德兰好奇地问。
“偶尔埃米尔想念她时,我们会一块说说她的事情。”阿尔沃回答。
“那很好。”奥德兰说,“你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
“对我们的孩子我也会的。”
看着如此承诺的阿尔沃,奥德兰想起检查时医生所说的话,“难道你不担心,这个孩
子出生时会没有气味吗……?”
“为什么要担心?β也没有气味。”阿尔沃反问。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若这个孩子将来是β还好,但Ω和α所生的孩子有
很大的机率同样也会是Ω或α。
见奥德兰执拗地要从他嘴里问出答案,阿尔沃笑了笑,“说实话,我从未担心过。”
他牵着奥德兰的手,漫步在偌大的官邸中,“气味、身世、贫富、外貌……或许别人会用
这些事情来评断一个人的价值,但是那对我没有意义。”
“我是商人的孩子,是平民,是一个有着血腥气息的α,如果要从世俗的目光来看,
我并不是一个足够好的人。”阿尔沃说,“……就算是萨瓦多,贵族们也能从他身上挑出
很多毛病的。”
“对我而言,更重要的是,那是我和你的孩子,不管他会不会有气味,不管其他人怎
么说,这点都不会改变,不是吗?”阿尔沃说。
“……”奥德兰怔怔看着他。他想起自己初次见阿尔沃时,也羞辱了对方的气味。原
来他也和其他人一样,不自觉地用气味去评价一个人。
“唔,不过,我想你还是得学会怎么控制气味。”阿尔沃说。
“咦?”奥德兰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走到了阿尔沃的睡房前。
堂堂一个α将军,竟然会被自己Ω的气味压制到软脚,阿尔沃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他
一把将奥德兰抱起来,“距离你生下孩子还有八、九个月的时间,若是一直这样,我屋里
的人都得换了。”他亲了一口奥德兰的脸颊,“那可不行。”
“等等、阿尔沃!”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奥德兰惊呼了声,他被放到阿尔沃的床上,
男人靠过来,将他压在身下,将鼻子凑到他耳后,嗅了几口。
从阿尔沃回来后,奥德兰就褪去伪装的α气味,此刻身上只有清晨和阿尔沃嬉闹被沾
染上的味道。
阿尔沃抱住人,用嘴唇在奥德兰颈上的腺体位置轻咬了几下,腺体被啃咬带来的危机
感让奥德兰本能地逐渐散出保护自己的气味。
“你的味道……闻起来好生气。”阿尔沃轻啜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喃喃道,“难怪其
他人都怕你。”
奥德兰只能无奈,“我没办法控制。”他最多能做到的就是之前那个α医生教他的,
压着自己的后颈大量释放费洛蒙。
“真的?”阿尔沃问,“但你还能用这个压制了王宫的侍卫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
方法的?”
产科医生的藏书丰富,奥德兰从他那里知道自己会释放伪装成α的费洛蒙之后,就和
他借了那些文献典籍来看。这也才知道,若在性交以外的时候被其它的α或Ω咬,库伊族
人的身体为了排出不该有的费洛蒙,会短暂地把那些费洛蒙释放出来。
“然后你就乱来了?”阿尔沃咬了一口他的脸颊。
阿尔沃是追随萨瓦多的军人,事实上,萨瓦多不需要用什么诡计,只要一声令下,绝
对服从的军人,就算力量再怎么强大,也会甘愿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只是萨瓦多不敢
这么做。
奥德兰则没有这层顾忌,他闯入国王的书房、用麒族人的费洛蒙攻击萨瓦多,用勇敢
和善良,第二次救下了阿尔沃的性命。
“我才没有乱来……”奥德兰说,此时阿尔沃又往他脖子上啃了一口,“别咬、很痒
……”
“只是痒而已吗?”
“唔嗯……你摸哪里?早上不是……”
“我可是有一个多月没见你。”
“嗯啊……不、等等……唔……”
与其说是要教他控制气息,不如说阿尔沃是借机拖着奥德兰又继续亲热,只是他们俩
散出的费洛蒙从阿尔沃的睡房里漫延出来时,管家默默叹了口气。
他看还是先多招几个β仆人好了。
直到奥德兰临盆之前,阿尔沃都没再离开过他身边一步。
邻近生产之前,奥德兰去见了朱理。
出乎意料的是,朱理住在比德烈遗留在南锗国首都西区的那栋屋子里,和比德烈的情
人、还有那个私生子一起。
因为陌生的访客到来,那对母子将客厅留给了朱理和奥德兰,出了屋子在花园散步著
,朱理看着他们,“……那毕竟是比德烈的孩子。”
“很可笑吧?比德烈每次来见他,都喷上了费洛蒙香水,他骗这个Ω说自己虽然是混
血,但是有气味的。”
“一直到被标记了,他才知道比德烈是纯正的库伊族血统,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朱
理说。
比德烈的情人十分年轻,大约只比奥德兰大了几岁,比德烈的死对朱理来说是伤痛,
对比德烈的情人而言却是解脱。
“朱理……”
“我也老了,再活也没有多久……这样也好。”朱理说,她自嘲一笑,“他、待你好
吗?”她说的是坐在外面汽车上等奥德兰的那一位。
奥德兰一愣,过了良久才回应:“……嗯。”
“那就好,愿你的利诺能平安出世。”朱理说。
他们又说了会儿话,临走前,朱理紧紧拥抱了奥德兰一下,然后笑着送他离开。
奥德兰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一阵难过,只能转身快步回到车上。
一关上车门,阿尔沃就将他抱进怀里,男人没说什么,默默拍抚着他的背,忍耐许久
的奥德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安静消化和朱理见面产生的诸多情绪。
后来,奥德兰平安诞下一个男婴,黑色的微卷头发、比起锗族人白皙许多的肌肤,五
官揉合了阿尔沃的俊美和奥德兰的精致,是个十分好看的孩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混血
,这个孩子的心脏有些问题。
沙德夫行动失败之后,从福利管理局离开,不知去向,接替他的人是友善的蒙顿伯爵
,虽然阿尔沃不再是南锗国的将军,但蒙顿伯爵依然全力协助奥德兰,让延宕的议会提案
能够通过表决。
第一军团的最高领导者卸去军职之后,萨瓦多没有再从军团里找人递补,那一日在国
王书房发生的事情,他没有对外声张,想要南锗国王性命的人很多,他就当作那两发子弹
单纯是库伊族的报复,他知道,若逼急了他曾经的爱将,曾经顺从的忠狗也会成为反叛的
豺狼。
阿尔沃离开军队之后,继承父亲的商团,成为慕萨的竞争对手。当初慕萨妻子受到怂
恿,用库伊族人的悲惨引起奥德兰的注意、让他能跟沙德夫牵上线,甚至利用麒族人的费
洛蒙对他进行攻击,还在生日宴会时动念想抓捕奥德兰,这些都惹怒了曾经的南锗国将军
。
就算阿尔沃不再是第一军团的最高指挥官,他在军队中还是有些影响力,能让慕萨失
去与第一军团做生意的机会。
刚办完事,从外头回来的阿尔沃捧著管家从花园里摘采整理过后的一大把玫瑰,听闻
自己的伴侣刚谈完事情,正带着孩子们在花园里歇息,便迈开脚步前去。
库伊族的先知穿着常服,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束成马尾,随着阳光洒落散著光,正和
孩子玩着。
听见阿尔沃的脚步声,奥德兰转过头来,脸上尽是轻松温和的笑意。
阿尔沃一时有些怔愣,随即也跟着笑了,他快步走过去,将玫瑰塞进奥德兰的怀里、
紧紧抱住那个在寒冷雪地里救了他一命、如今来到了他身边的库伊族Ω。
“奥德兰。”
没离开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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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初稿是在噗浪的偷偷说上写的,
偷偷说连载我很少会有完整的大纲,当时只是因为先写了《拼凑》,
所以想写一下《拼凑》里面提了一句的先知的故事,就开稿了,
随心所欲写得很快乐。
完全没想到前面的快乐就是我改稿的痛苦起始(笑
这个故事是跟众口铄金一样的世界观,甚至故事里也有出现众口铄金的人物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
我还满喜欢这个世界观的,之后应该也还会写一下这个世界观的其他故事
希望大家看得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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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今天是读墨三本七五折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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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的推文我都有看(包含在无人等候底下等待的...)
感谢大家 我继续努力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