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
45
炙热的火焰在后背灼烧,与那时遭遇火焚一样痛。
他死死盯着火山口下方,在低鸣的笛音里倾注共鸣力,丝毫不敢分神,疼痛有助于专注,
但逐渐扩大的疼痛却几乎淹没他的理智。
哈德兰。
哈德兰。
哈德兰。
些许细碎的耳语伴随着鸟鸣在他身侧嗡嗡飞舞,他头疼地蜷缩成一团,想将那恼人的声音
隔绝在外。
“已经喂他一些红毬果,血止住了,但意识不清,应该是中了红勅蝎毒。”
“治得好吗?”
“——可以试试粉色鸟羽花,就算是昏迷的鸟类也会瞬间清醒。”
“长在哪?长什么样?画给我看我去找!”
“通常长是在悬崖峭壁上,一珠三支叶一花苞,整朵花连着花芯一口吞下,就能恢复神智
。”
“哈德兰你留在这里,我去摘,我知道哪里有,我很快就可以回来!”
“奥菲我也去!”“我也去!”
“你们跟得上我再说。”
他的意识再度下沉,他感觉自己躺在沙漠里,炙热的艳阳蒸发他体内的水份,他像没入火
海,从里到外,一吋吋逐渐干涸。
忽然间,谁塞了什么东西进他嘴里,那股甜味的刺激感似曾相识,让他的舌头发烫发麻,
他想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某种柔软的物体却伸入他的口中,温柔地拂过他的齿列,与他
的舌相互交缠,他贪婪地吸吮啃咬那吋柔软,蓦地尝到更加熟悉的血腥味。
哈德兰。
他呢喃著,将嘴里的东西全数咽下。
○
奥菲回来的比哈德兰想像得快。出乎哈德兰意料的是,奥菲带回来的解药竟是长春花。
哈德兰怔愣一瞬,忆起长春花能解救昏迷之人的传言,脑海霎时闪过母亲卧病在床的身影
。他很快甩掉过往,喂皮拉欧吞下一整朵花苞,皮拉欧意识不清地想吐出来,他含了口清
水渡到皮拉欧嘴里安抚他,诱哄他咽下。
“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奥菲凑到他跟前嗅闻,“难怪你们的血有同样的味道。”
哈德兰很难解释他们与蓝玫瑰的牵扯,索性不提,“谢谢你把长春花带回来。”
“这不难。我倒是——”奥菲忽然别过脸,停住话。
“真的很感谢你们两位!”众多鸟人陡然推开奥菲,挤到哈德兰身侧,此起彼落的道谢声
宛如春晨时分的处处鸟鸣。
“在这之前,我们已经找到艳红莲花与鸟笭草,但红白金矿那关太难了,殷琐的尾羽全部
被火烧光,好久以后才长出来。”
“不是说好不提我的尾羽吗?”
“你秃毛的样子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杜克忒被烧到头毛才好笑!”
“可以不要互揭伤疤吗?殷琐我又没笑你。”
“那你只好跟我一起被笑了。”
哈德兰被一群鸟人逗出笑意,他稍早交还的红白金矿似乎解决鸟人一族的巨大难题,大爷
爷还向全聚落宣布他与皮拉欧为终身鸟人之友,分别给他们一人一个短哨。不管他们需要
什么,随时都可以利用短哨呼唤鸟人寻求帮助。
“哈德兰——”
带着气腔的呼唤拉回哈德兰的注意力,哈德兰凑近细听,喷在他脸上的气息又热又潮,渔
人每一次吐气都仿佛能从空中拧出水来,哈德兰当机立断撑起皮拉欧,“带我们去最近的
海域!”
奥菲立刻自告奋勇地挤到前头,“我带你们去,跟我来。”
哈德兰扶著皮拉欧坐上祖克鸟,奥菲在前头领路,距离鸟人聚落最近的水域是清湖,就位
在红杉木林侧,哈德兰抱着皮拉欧从祖克鸟背上跳入湖中,两人在湖面载浮载沉,皮拉欧
微抬眼皮,“哈德兰?”
“我在这里。”哈德兰靠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皮拉欧紧皱的眉头放松,他用双臂紧紧环住哈德兰的腰,整个人凑上前去,对着哈德兰又
亲又蹭。
动作一大,哈德兰险些要灭顶,他张开双臂扑腾,溅起水花四散,“皮拉欧等等。”
他的挣扎太过厉害,皮拉欧困惑地停下动作,吞下长春花苞后,他虽睁开眼,意识却混乱
不清,哈德兰借机教育他,“你那样会让我溺死。”
“溺死?”皮拉欧宛如喝醉般摇头晃脑。
“你得让我呼吸,我跟你不一样,不能在水里呼吸。”哈德兰放慢语调重复。
“呼吸?”皮拉欧昏昏沉沉地喃唸著,“只要呼吸就能做吗?但是哈德兰我好热,好热,
好热。你摸。”他拉着哈德兰的手往他的下腹探去,满布鱼鳞的下腹有一条隐密的缝口,
此刻那缝口张开,伸出两根热烫的突起物,哈德兰惊愕抽回手,皮拉欧舒出一口气,“你
再摸摸,再摸摸。”
哈德兰涨红了脸,这比当面求爱更令人羞窘。有生之年,他从没想过他会摸到渔人的性器
,长春花能刺激昏迷之人的意识,但吞咽整朵花苞显然对皮拉欧而言太刺激了,刺激到极
致便引发另一种亢奋。
皮拉欧宛如巨犬般在他的颈侧四处嗅闻舔吻,哈德兰无法狠下心推开皮拉欧,他仰头赶走
窃笑的奥菲,哄著皮拉欧游近岸边站定后,伸手探到渔人的下腹。
渔人的双头性器鼓胀著缝口中挺出,比方才伸得更长,哈德兰轻轻握住其中一端柱状物,
那里热烫得如燃烧的火炬,皮拉欧牢牢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颈肩深深喘息,腰腹随
着他的摸索摆动。
哈德兰忍着羞耻在渔人的性器顶端抚摸按压,皮拉欧的气息喷在他的颊侧。他们亲密无间
,但不曾有过如此亲暱的时刻,哈德兰跟着皮拉欧的喘息呼吸,感觉热流在彼此间逐渐累
积,烧得他头晕目眩。
数十次的捋动后,皮拉欧死死握紧哈德兰的腰,哈德兰加快揉弄的速度,某束热流从哈德
兰的指掌之间喷射而出。
皮拉欧垂头抵靠在哈德兰的颈侧,“哈德兰,不够,不够,我想要更多,更多。”他凭著
本能挺腰磨蹭哈德兰,渴望得到更狂热的欢愉。
哈德兰深吸一口气,周身冰凉的湖水无法冷却体内的热浪。
他过往不热衷于与人建立亲密关系,但绝不是不谙世事。贵族课程里当然包含性教育启蒙
,他很清楚皮拉欧的渴望,渔人的体温高得惊人,方才那一下纾解只是杯水车薪,皮拉欧
必须更彻底地发泄情潮,才能代谢体内高浓度的长春花。
事已至此,哈德兰却有几丝犹豫,不是不愿意,倒不如说他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这种时机—
—任务尚未结束,皮拉欧意识不清,他被斯堪地联邦全境通缉,感觉没有哪一刻会比现在
更不合适。
而且那奇形怪状的渔人性器也让他有些畏惧,比起让皮拉欧不顾一切把那双头性器插到他
身体里,他还不如拿卡托纳尖刀捅自己两刀。
“哈德兰。”皮拉欧等不及了,凭本能将性器挤入哈德兰两腿之间,双头性器顶端来回摩
擦哈德兰的股间,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他挫败地轻咬住哈德兰的颈肉,喷出更沉重的喘
息,宛如迷路的稚子对自己的无能生闷气。“哈德兰,哈德兰。帮帮我。”
哈德兰捏著鼻梁吐出一口气。
皮拉欧本能地求助让他软下心。他想起渔人泛白的鳞片,想起那烤焦的食物,想起那座精
美的沙堡。
从很早之前开始,他就无法硬起心肠拒绝皮拉欧,不管是什么要求。
过往贵族仕女的接近都是有所图谋,那些讨好调情都有规律可循。但皮拉欧只图他的接近
,他的吻,和他。
以最直率的言语,最无畏的行动表达。
皮拉欧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那些放弃的、断裂的人际关系,那些他无法守护、无法留下的性命,已经不可回溯。
如果在他斑驳的人生旅途中,还能见到几帧灿烂的风景,全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向他展现生
命强大的力量,展现生命的奇蹟,让他愿意相信在山穷水尽之处,他们都能绝处逢生,安
稳地呼吸下一口气。
“哈德兰,哈德兰。”
声声渴求他的情感突破哈德兰心底最后的防线,他放松身体,任由皮拉欧舔吻他的颈子,
捏弄他甚少被碰触过的乳首,尖利的指甲划过乳晕周围,他绷紧身体,发出颤抖的喘息。
“皮拉欧,等等——”
他在皮拉欧失去耐心之前退下衣裤搁在岸边,两人转瞬间赤诚相对。
有些事全凭本能,生物不必学习就会进食,就会交配。
皮拉欧紧紧抱住他,下腹再度挤进哈德兰的股间耸动,热烫的性器在臀穴外摩擦,哈德兰
不自主收缩穴口,彷似在亲吻性器顶端,皮拉欧猛地抓握著哈德兰的腰际插入一根性器,
性器进到半途就被柔软的穴肉紧紧包裹,寸步难行。
“唔。”哈德兰隐忍地喘气,身体被破开的疼痛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事实上,比起被黑
蛰蝎穿身而过,任何痛苦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比起痛,更多的是又满又涨,渔人热烫的
性器填满他的下腹,他反射性收缩,皮拉欧重重喘气,手伸到含着性器的柔软穴口边缘揉
按,“哈德兰,你只吃了一半,再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
哈德兰面红耳赤,他欣赏渔人的直率,但不是在这种时候!
“闭嘴!”他深深呼吸,尽可能放松身体,接纳入侵者。
皮拉欧一感觉肠壁松动,立刻挺进,直入到底。
“等等皮拉欧!你太快,慢——唔!哈——啊!”
在哈德兰适应之前,皮拉欧已经开始抽动,哈德兰粗重地喘息,嗓音带着湿润的水气,如
朦胧的晨雾,他的呻吟没有任何技巧,只有被快感逼迫的自然反应,却格外催情。
长春花激起的血性被那呻吟催发到极致,皮拉欧使劲将哈德兰的双脚抬到腰间,逼得狩猎
者将重心全压在他的性器上,粗壮的性器猛地进到不同以往的深度,每深一吋,肠壁就反
覆收缩吸吮,热烈地欢迎他。
“啊呜,皮拉欧,你太深——出来!别碰那里——”
哈德兰的身体忽地颤了一下,性器瞬时高高翘起贴著自己的下腹,顶端汩汩淌出前液,双
腿紧紧夹住皮拉欧的腰,猛烈收缩臀穴。
皮拉欧被穴肉箍得亢奋,本能地朝那处撞击,另一根裸露的性器顺势在哈德兰的股间摩擦
。
强劲的电流在哈德兰的背脊四处流窜,他头皮发麻,头晕眼花,下半身全都麻痺,他想上
挺躲避那骇人的快感,皮拉欧却强硬地按住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
“停、不要!太厉害了——”哈德兰的头禁不住后仰,坦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双腿狠命
夹住渔人的腰,脚趾蜷曲,穴肉剧烈收缩,皮拉欧在穴口外头摩擦的性器都能感受到哈德
兰的热情,他更加发狠地往那里撞。
“皮拉欧停!啊呜——”哈德兰死死箍住皮拉欧的颈项剧烈喘息,还没缓过气,皮拉欧就
对着同一处重重砥磨,哈德兰颤抖地喷出体液,腰腹抽搐痉挛,当皮拉欧撤离性器时,他
猛然向下坐,一口吞没皮拉欧。
那是狩猎者追寻刺激的本能吗?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贪心,不打算放过送到眼前的猎物?
快感无处发泄,他只能垂头抱紧皮拉欧,动情地亲吻渔人的额侧。
皮拉欧的五感像被蒙上一层气泡,他感觉自己的前额被人轻柔虔诚地亲吻,但那人的下腹
却随着他的挺动煽情地摇摆迎合,既纯洁又放荡,他想怜惜,想温柔地回吻,又想掐著那
人的腰往死里操。
想拥抱,想亲吻,想将那人狠狠按进怀里融入骨血之中,永不分离。
心随意动,他狠狠啃咬哈德兰的脖颈,利齿划过狩猎者的皮肤,他尝到甜蜜诱人的血味,
这是哈德兰的血,是他喝过最甘甜的佳酿,鲜血化成热流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流淌,某种比
生理欲望更强大的意念占据他的大脑。
哈德兰是他的,他的,他的。
永远都是他的。
探入哈德兰体内的性器蓦地涨大,与肠壁紧密贴合,性器张开无数个小吸盘,吸住哈德兰
的肠壁,哈德兰敏感地一抖,下意识想逃,皮拉欧仿佛预知他的退意,先一步按住他,性
器上的吸盘中心伸出细软的绒刺,扎入哈德兰体内。
“啊呜——不要——”
极度尖锐的快意盖过细碎的疼痛,哈德兰的腰腹反复挺起,又支撑不住下沉,绒刺扎得更
深,逼得他眼眶泛红,张开嘴频频喘气,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流出。
插在他体内的性器仿佛火炬,让他的下腹熊熊燃烧,他被皮拉欧啃咬过的脖颈同时发热发
麻,身体脱离掌控,耽溺在刺激的欢愉里,身体向皮拉欧完全敞开。
皮拉欧拥住哈德兰的背脊,狩猎者似乎迷失在快感中,沉溺于他给予的欢愉,哈德兰低低
浅浅地呻吟,臀穴紧紧含住他的性器,就算他收回性器上的绒刺与吸盘,想从哈德兰身体
退出,狩猎者却抗议地哼声,抱紧他的肩背,不愿他离开。
他亲了亲哈德兰颈侧的咬痕,低喃:“还没结束,哈德兰,还没结束。”
他握住哈德兰的腰猛地抬起,抽出性器,在狩猎者抗议之前,他将狩猎者狠狠往下按,另
一根性器闯入狩猎者柔软湿润的肉穴,重重辗过肉壁的敏感褶皱。
“啊——哈、哈——”哈德兰颤抖著呻吟,紧致的穴肉箍紧入侵者反复收缩,他摇摆着腰
指引入侵者进到最敏感柔软之处,那里还留着绒刺戳出的小洞,当皮拉欧摩擦过那细小的
伤处,疼痛引起的刺激让哈德兰忍不住颤栗,性器不停淌出清润的体液。
皮拉欧抱着哈德兰的臀一步步向湖水深处走去,被冷落许久的性器挟带着汹涌的欲望悍戾
地在哈德兰体内冲撞,次次撞在狩猎者最敏感的那处,水浪波涛层层拍打在两人身上,湖
水顺着性器的撞击涌入哈德兰的穴口,冰凉的湖水与热烫的性器让哈德兰又冷又热,他双
腿无力地分别挂在皮拉欧的手臂上,咬著性器的肉穴已被操得松软热烫,顺从地吞吐那根
粗壮的性器。
皮拉欧混乱的意识中只剩被哈德兰完全包裹,他的第二根性器张开吸盘,伸出绒刺,牢牢
锁住哈德兰的行动。
哈德兰全身发颤,腰臀抖得不能自己,身前的硬挺再也喷不出任何东西。他被快感逼到极
限,意识轻巧越过某道门,沉入一望无际的海洋,甘愿让皮拉欧对他的身体为所欲为。
这是来自哈德兰最大限度的纵容,也将是皮拉欧最彻底的放纵。
据说拯救与被拯救者之间会连上一条看不见的线,那是缠绕的因果,而他们拯救过彼此无
数次,交付彼此的命无数次,因果的线早已层层缠绕,密不可分。
若世界上真有一个人能完全属于对方,不容分割与妥协,那他就是皮拉欧的,皮拉欧也是
他的。无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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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第一次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