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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们到达会所的时间有点晚,但也不算太迟。一众酒肉朋友嚷嚷着要林至鑫自罚三
杯,林至鑫笑着接过酒杯只喝了一半,剩下两杯半通通进了萧临曦肚子里。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萧临曦面不改色地一口气饮尽,一股灼热感以喉咙为始迅速向外
蔓延开来,但他的神智依然清醒,陪林至鑫应酬这么多回,几杯酒还不至于让他感觉到醉。
凸出的喉结滚动,萧临曦咽下口中最后一滴酒水,而后将酒杯轻轻叩回桌上,抿著唇淡
淡一笑。
旁边不知道谁吹了记口哨,不大正经地调侃林至鑫真是找了个不错的宝贝,长得好看又
给面子,不晓得私底下是不是也这么乖。那眼神中的打量和轻浮的语气着实让人不太舒服,
但萧临曦并不以为意,毕竟自己早习惯了这样的冒犯。
只是搂着他肩膀的林至鑫也顺着那群人的调侃漫不经心地回了几句,说那当然,又说他
床上床下都乖,不然自己怎么会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那表情带着明晃晃的炫耀意味,身旁的其他几个老板们也各个露出那种大家都懂的暧昧
笑容。萧临曦抬头看向林至鑫的侧脸,看他张动的双唇和时不时笑瞇起来的眼角,忽然觉得
有些恍惚,此时此刻的林至鑫,和刚才特地带他去拜拜、耐心等他的那一个,仿佛是全然不
同的两个人。
包厢里的人纷纷杂杂,放眼望去多的是和萧临曦一样被金主带出来遛的爱宠,他们喝酒
陪笑、玩闹助兴,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挂著笑,笑里含着的或是攀比或是谄媚,就是不带
一丝真心。
让萧临曦比较意外的是,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碰到自己在圈里少数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林澈,林澈和他不一样,是真的怀着梦想进的圈子,也是真的靠自己一步一步慢慢打拼到现
在,只是可能机运不好,和他同期进公司的人多多少少都接了几个主要角色或重要配角,只
有他还在跑龙套,星途和人气几乎一点起色都没有。
林澈其实不是不知道怎么走捷径,他只是不想这么做,觉得这种方式是在玷污自己对演
戏的热爱与憧憬。作为朋友,萧临曦自然知道他的坚持,也因此看着对方正端著笑替不知道
哪来的一位奇装异服的老板倒酒时,才会这么诧异。
只是没等萧临曦偷空摸过去问问林澈是什么情况,身旁的林至鑫就先拍了拍他的腿,向
不远处台上的一架钢琴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去,上去弹几首曲子给几位老板听听。”
萧临曦不是第一次被林至鑫带出来秀了,能拿得出手的除了一张脸和听话懂事以外,就
只剩下自小学的一手琴艺。他只得暂时放下那头的林澈,先上台卖个艺,给林至鑫做足面子
。
萧临曦前脚刚离开,马上就有别的人补上他的空位,手指摆到琴键上时他往台下看了一
眼,只见占了他位子的男生殷勤地替林至鑫倒酒,林至鑫也没推,接过喝了几口。那男生靠
林至鑫很近,几乎贴着他的手臂,也不晓得林至鑫跟他说了什么,笑得一脸春情荡漾。
他看在眼里,心底无端有些发堵,却还是赶在旁人察觉到异样之前收回目光,指尖轻抬
,敲响第一个音符。
悠扬的琴声很快回荡在整个包厢,萧临曦没留意到的是,在他专住弹琴的同时,底下的
林至鑫亦不再理会身旁主动凑上来的人,神情专注地只盯着台上的萧临曦一人看。
除了在床上以外,林至鑫觉得萧临曦最迷人的就是他弹钢琴的时候,优雅而气质,干净
又清澈。他不是行家,分不太清曲子的难易好坏,他只是喜欢看被连串音符包裹住的萧临曦
隐隐发光的样子。
而显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察觉到萧临曦的光,就在他抱着手翘著腿惬意欣赏的同时
,忽然一道不小的声音突兀地从旁响起──
“就他了吧。”
林至鑫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就见那位今天刚认识的奇装异服的董老板正指著台上的萧临
曦,脸色登时就沉了下去。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凝滞,就连原本动听的琴声也戛然而止,萧临
曦有些不知所措地顿在原地,和拧著眉的林至鑫遥遥对望了一眼,也不知道这曲子该不该继
续弹下去。
所幸一个知道林至鑫和萧临曦关系的老板出面解围,告诉对方萧临曦名草有主了还正受
宠,他要不得,那人哼了哼,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挑了今晚一直替他倒酒的林澈陪自己过夜
。
萧临曦本来还有点担心林澈,只是很快就发现自己可能先自身难保了,林至鑫的脸色难
看至极,萧临曦刚下来没一会,屁股都没坐热,就被林至鑫拽著早早带离了场。
聚会的会所楼上就有房间,林至鑫也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地找人开了间房,房门一
关,就把萧临曦按在门板上,擒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唔……”这一吻来得又凶又突然,萧临曦在反应不及之际被咬痛了下唇,吃痛地稍稍
避了一下,却被林至鑫压得更紧。
“别动。”林至鑫沉声命令道,“张嘴。”
那话中多少含着些不容反抗的意味,尽管萧临曦无法理解林至鑫的怒意由何而起,但也
深知愤怒的金主惹不得的道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任他舌尖探入,将混著淡淡酒气的腾腾
怒火尽数渡进他的口腔里。
别说萧临曦了,林至鑫自己都很难解释这股莫名其妙的恼怒与独占欲,明明早年最放纵
荒唐的那段时光,和朋友之间看上彼此身旁的伴、互相交换著玩也不是没有过。他甚至想,
要是今天带的伴是高圣棋,也许别人开口说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就把人拱手相让。
但萧临曦不行。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但萧临曦就是不行。
乖巧听话的情人林至鑫也不是没有碰过,只是像这样让他新鲜感褪去后还有浓浓占有欲
的、让他这么放在心上的,这么多年来,确实就只有萧临曦一个。
所以林至鑫蛮横地想,在他彻底腻了之前,萧临曦都只能是他的。
两个人分明都喝得不算多,却都好像被酒精侵袭了理智,双双倒上床后,就再也控制不
住地相互索求。
林至鑫第一次和情人做爱没有戴套,草草弄完前戏,就粗鲁地分开萧临曦的双腿,不带
一丝停顿地一举将自己顶了进去。
尽管酒精些微钝化了感官神经,在林至鑫顶入的那一瞬间,萧临曦还是吃痛地倒抽了口
气,双腿下意识向内夹紧,夹住了林至鑫的腰,求饶一般地轻轻磨蹭。
林至鑫却只让他缓了几秒,便发力撞入最深处,又腾出一手扣住萧临曦扬高的脖颈,不
轻不重地掐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自己而皱起的眉心和发红的眼角,粗声粗气道:“被别
的老板看上,你是不是挺高兴的?嗯?”
萧临曦被掐得呼吸略略不畅,短暂失神了几秒后,才吃力地摇了摇头,艰难地出声:“
没……有……”
林至鑫闻言也没马上放过他,一面凶狠地挺胯、一面继续逼问:“不高兴吗?说不定人
家比我有钱、比我温柔、比我对你好、比我能给你的更多。怎么,不考虑一下吗?”
掌心底下的喉结轻颤,眼看萧临曦一张脸涨得通红,林至鑫的手指松了点力。而萧临曦
的手也在这个时候覆了上来,带着点湿意的手掌包住他的手背,讨好地刮了刮他的骨节,微
哑着声说:“我不会、不会……考虑……”
也许真如林至鑫所说的,今天那位老板更有钱、更温柔、能给他的更多,可他并不感兴
趣。
尽管林至鑫对他的好和对他的轻佻是并存的,但对萧临曦而言,那份好就足以让某些特
定情感产生变质,让他在经历一次次尊严被踩过以后,还是会忍不住为他不时释出的温柔善
待而有所动摇。
在这段不平等的关系中心动并不是一个好现象,萧临曦心知肚明,可一但面对林至鑫,
他就很难做到和从前一样,将情感与肉体完全分离。
身下的撞击不断,皮肉之间毫无阻隔地嵌合在一起,同时给两人带来不小的刺激。兴许
是萧临曦最后坚定的回答让他满意了,林至鑫不再强硬地逼问他那些不具任何可能性的问题
,俯下身重新吻住那双半启喘气的双唇。
两人俱是摸透了彼此的身体,熟知对方身上每一处敏感点,什么时候出力、什么时候缩
夹,怎么样的挑逗最能勾起彼此的欲望,他们早配合出了一定的默契。
他们从床上一路厮混到床下,林至鑫让人开的这间房在最顶楼,床旁边就是一大片落地
窗,俯瞰下去是市中心最繁华街巷的绚烂夜景。
萧临曦浑身赤裸贴著冰凉的玻璃,双腿岔开、膝盖跪在柔软的地毯上。而林至鑫就在他
身后,抓着他的双手紧紧压在落地窗上,整个下身卡近他大张的腿间,狰狞的肉棒几乎成了
萧临曦身下唯一的支点,埋在他股间里,一抬腰就撞上前面的玻璃、往下坐又是令人喘不过
气的深入,让他进退都是种折磨。
萧临曦的前胸后背满是被林至鑫吮咬出来的痕迹,林至鑫的背上也是萧临曦留下来的一
道道抓痕,他们放纵又沉沦,地毯上星星点点都是两人交融的汗水与体液。
在萧临曦又一次抬起臀时林至鑫低下头看,含着自己硕大阳具的穴口裹着一圈白沫,那
是自己方才在床上没能忍住射进去的东西,一想到这,林至鑫的呼吸不自觉地又粗沉了几分
,在萧临曦抽离一半之际又狠狠挺腰撞了回去。
“啊啊──”这一撞险些把萧临曦的腰直接撞软,咬住的下唇松开,一直死死压抑在喉
间的呻吟再没能忍住地溢了出来。
萧临曦手指无力地在落地窗上抓了又放,视线所及的一片夜景在含水的眼中显得特别朦
胧失真,偏偏林至鑫不知道吃错什么药,越撞越凶、越干越快。
自己那根笔直胀红的阴茎被压在玻璃上,随着身后的撞击时不时地摩擦,钝痛中又夹着
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快感逐步堆积,林至鑫贴在他耳旁的喘息也越发急促,最后干脆咬上
他柔软泛红的耳垂。
萧临曦被干得脑袋浑沌两眼昏花,临高潮之际,恍恍惚惚间,他好像听见林至鑫咬著牙
,在他耳边留下一句又哑又喘、饱含占有欲的话。
“……萧临曦,在我玩腻之前,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