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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gwei (苍微)
2022-06-20 23:29:03※ 掌心的太阳
※ 只想放空的我(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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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是心脑血管疾病的好发时节,五条悟近来几天都与夜蛾正道忙于处理急诊病患,
两人在刷手台前相遇,夜蛾正道回忆往年的劳碌情形,随口提起:“你今年喉咙的状况似
乎还不错。”
“啊?”原本企图打招呼的五条悟,闻言仰头思考,呃嗯沉吟一声长音,似乎在比对
今年与往年的不同,不久后他笑得非常愉快,转向夜蛾正道,述说的语气相当得意,“是
魔法药水吧?那一定是魔法药水不会错的!喂夜蛾我跟你说,我现在有贤内助了喔!杰每
天都会帮我煮一杯热腾腾的魔法药水,所以没问题。”
“杰?魔法药水?”夜蛾正道错愕地望着五条悟,表情马上转为责问,“你别给人添
太多麻烦,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既然闹过什么类似家庭革命的事,就要多加注意一
点。”
“我知道啦!囉囉嗦嗦的,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都这样吗?”五条悟反驳,脑海中浮现
早晨出门,朝里间回顾的那眼,似乎有股微妙的异样感,但具体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来
,忍不住寻找计时器确认,数字显示刚过中午十二点,他加速冲洗泡沫的动作,随口抛下
一句,“我今天没刀了,要是等等有急诊,你就先自己搞一下啊。”
“等等,你要去哪里?”
“都中午了,出去吃饭啦!”五条悟抛下这句话,换掉身上的手术服,就快步往家里
疾奔。
甫开启的客厅一片幽暗,五条悟以为夏油杰有事外出,他只打算证实心里的猜想便离
开,于是没有点灯,就著室内散射的余光,漫步至双面透明的红酒展示柜前,果然发现两
格空位。
这些红酒他都不懂,仅依稀记得酒标的图案,以及夏油杰教他抛酒瓶那时,阻止他伸
向红酒的手,郑重告诉他,所有的红酒由于年份与储藏方式不同,就跟人一样都是独一无
二的,需要小心轻放。
五条悟俯身瞪视失去红酒遮挡、足以直望里间的缺口,窗帘系绳上完好的包裹使他屏
息,此时,他才听见浅浅的呼吸声自里间传来,陈闷得仿佛受到阻隔。
他皱起眉头,绕过轻微起伏的棉被团,将早餐自系绳解下来丢弃,悄声走至床沿,手
掌探进露出几茎乌黑发丝的缝隙,抚摸埋在棉被里的夏油杰额头,虽然温度没有异常,他
还是低声询问:“杰?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睡得迷糊的夏油杰拨开覆蓋脸部的棉被,五条悟心里担忧的声响逐渐将他唤醒,他乍
然翻身坐起,用力摇头,无奈地笑着说:“抱歉悟,我睡过头了。”
“没事啦,现在才中午而已。”五条悟伸手接住着急离床却站立不稳的夏油杰,一面
侧着头观察夏油杰的表情,一面询问,“杰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单纯睡得稍微久了一点。”夏油杰掩嘴打着呵欠,轻拍五条悟手臂示意
他可以放开了,“不过悟怎么会在中午回来?是有什么忘记拿了吗?”
“因为我的天线告诉我,杰还没有吃饭。”五条悟思考片刻就笑着提议,“杰,我知
道有家拉面很好吃,我们去吃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天线?”
“是啊天线!”五条悟勾起一撮银白色的头发,低头去扫夏油杰的脸颊,“你看!哔
哔哔、哔哔哔——侦测到了侦测到了,杰没有吃饭!”
夏油杰愣怔片刻,接着笑了起来,他抬手压平五条悟拉直的头发,语调柔软地回应:
“那悟等我一下。”
午休结束回到御三家医院的五条悟,于空暇凭借记忆里的酒标,寻找红酒的名称,好
不容易在可靠的贩酒网搜索到,企图订购的光标停滞在一长串不同的年份上。
没有特别关注夏油杰收藏品的他,自然也不确定用掉的是哪个年份,他犹豫许久,不
知道哪个年份风味更佳。
此时,他的手机响起,再次接到急诊手术通知,他上下扫视两眼,决定买两瓶价格高
的红酒,他认为品质好的不一定贵,但贵的东西品质一定不会差,把寄送地址设定在医院
,没想到刚送出订单,立刻就接到客服人员询问他有空的时间,他们将派专人送件,一想
到明天就可以拿到红酒,五条悟哼歌的音调很愉快,踏着轻快的步伐,去执行下一台手术
。
手术结束,他取出冰箱里的便当,微波加热后的汉堡排汩流香浓的起司,配菜是煎得
金黄的洋葱与盐水汆烫的红萝卜,他凝视上面大把香甜当季的葱花,仿佛可以看见夏油杰
板著脸说,悟不可以挑食。
五条悟不由得笑出声,而午间夏油杰疲惫的笑容,随即让他逐渐垂下嘴角,他尽可能
地缓慢品尝著每一口的滋味,但便当还是很快就吃完了。
“老师、现在才吃午餐吗?”等待交接的乙骨忧太踏进准备室,迟疑地询问视线驻留
于便当空盒走神的五条悟。
“忧太我问你喔,做便当会花掉很多时间吗?”五条悟回想上次与夏油杰一起做便当
,由于所有的过程都很快乐,他无法正确判断实际经过的时间。
“应该、会吧?”看似相当烦恼的五条悟,令乙骨忧太仔细挑选著出口的话语,“因
为里香平时工作也很辛苦,所以我曾经跟里香讨论过,请她不要准备太繁复的菜色,也有
想过要订员工餐,或干脆订购外食,但是里香她说,因为想跟忧太一直一直在一起,所以
想为我准备均衡健康的便当,我很感激里香这么为我着想,但有时候还是不免会想,如果
有店铺愿意贩卖健康美味的家常菜便当就好了。”
“说的也是,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情,如果真的有的话,不过也只
是因为有谁先支付了代价。”五条悟收拾空盒,伸了个懒腰,踏出准备室之前,他转头对
乙骨忧太笑得随意,顺口吩咐,“对了忧太,帮我通知大家,明天我休假,后天午餐我们
来吃寿司吧!我请客。”
隔天起了个大早的五条悟,前去购买早餐与签收订单,进门看见夏油杰穿着宽松的家
居服,自洗衣机里掏出待晒的衣物。
“杰!先来吃早餐!”五条悟快步上前,将夏油杰拖拉到客厅沙发,装作不经意地把
红酒提袋塞进夏油杰怀里,拆著早餐盒,以眼角余光偷瞄夏油杰的反应,“路过医院的时
候有人给的,反正这个我也不会喝,就给你吧。”
“呵呵,在医院门口发红酒试饮,到底是哪间厂商这么想不开呀?”夏油杰笑着取出
提袋里的红酒瓶,目光在瞥过酒标的瞬间凝结,他皱起眉头,重复确认好几次,他手上的
红酒分别是1959年与1982年,两瓶合计要上百万日元的拉菲红酒。
他原本面色严肃地想对五条悟说,悟,不可以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
才对上眼,五条悟的眼神就飘向红酒展示柜上增加的空位,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顺
沿五条悟的目光方位望去,夏油杰突然明白五条悟应该是省略了付钱的经过,他侧过头,
朝五条悟笑着叹息:“可是悟,我好像没有位置可以放多的红酒了。”
果不其然,五条悟立刻指向最近夏油杰取走红酒的空位,理直气壮地说:“那边明明
就还有两个位置!”
“是吗?悟看错了吧?那不是摆红酒的地方喔。”
“明明就是!我之前看到杰在那里有摆!而且一样都是房子的图案啊!”
夏油杰依言拿着红酒,摆进展示柜,他露出无奈的微笑,柔和的语调隐藏说不出的感
动与心疼:“悟下次不要买了,这两瓶不一样,真的很贵。”
他想着过两天再煮给五条悟喝,就听到五条悟别扭地说:“那杰也不要煮热红酒了,
我喝腻了。”
“便当、便当也……”五条悟别过脸,不想让夏油杰察觉他沮丧的表情,却不知道他
心底源源不绝的难过与不舍,毫无遗漏地传进夏油杰的耳中,“便当也不要了。”
夏油杰瞪大双眼,静默坐到五条悟身旁,额头倚靠五条悟后肩胛的姿势慵懒,语调轻
柔地问:“便当不好吃吗?明明是悟前天说想要吃汉堡排的,结果不合胃口吗?”
五条悟抿著嘴不发一语,他知道说好吃,夏油杰就会不理会劝阻继续做,但他实在无
法违心说出不好吃,更无法以虚假的言论,去推拒好不容易等来的好事。
过去几天,他沉浸在接踵而来的美好,放心享受其中蕴含的甜蜜,他可以说是因为忙
碌,也可以说是被喜悦冲昏头,但他无法欺骗自己,要是夜蛾正道没有提起,他不会注意
到夏油杰的劳累,更不会注意到,他不过是在利用那些好事,弭平心中的裂口——
夏油杰喜欢他,却逼迫他离开。
他想破脑袋找不到的原因,可以讲述一万次没关系来敷衍,就像以油漆反复粉刷,掩
盖墙壁上的裂纹,直到足够厚实,就能说服自己,没有关系,潜意识却依旧记得那些碎裂
开的疼痛,没有原谅。
恍然间,他得知原谅并不是几句轻描淡写的叙述就能勾勒的词汇,而是要真正在里面
痛过、挣扎过一次,体会做下决定的苦楚,那些盘据在心口、阴冷尖锐的冰渣才会缓慢消
融。
夏油杰还笑着喊他的名字,问他在家吗?偷偷伸手环抱他的腰,他攫住企图搔他痒的
掌心,轻轻揉搓著,既心疼又委屈地说:“杰这几天都没有吃早餐!”
“嗯,最近我有时候确实会懒得起来吃,不过悟带回来的食物,我都会吃掉喔。”
“那些东西过中午就不要吃了啦!”
“呵呵,好。”夏油杰瞬间懂得五条悟不想要便当的原因,他闭起眼睛,将鼻尖与嘴
唇也贴在五条悟的肩胛上,“那、我放假的时候再帮悟做便当好不好?”
他很喜欢看五条悟捧著洗干净的便当空盒,兴高采烈地比划每样菜色的口感,说得像
是吃到人间美味,尽管他知道那些并不会是五条悟吃过的最好,依旧很高兴。
他会反问著,是吗?别过脸,用颀长有力的手指遮盖愉快又羞赧的表情。
五条悟思索许久,拉起夏油杰的手掌,覆到鼻尖上磨蹭,夏油杰被温热的吐息逗得忍
不住笑,五条悟才语调沉闷地说:“不行!要我也休假才可以一起做!我也想帮杰做便当
。”
“好。”夏油杰笑得更加柔软,扳转五条悟的力道很轻,他抚摸著稍微开心了些的五
条悟额头,低声询问,“悟最近在医院和外面,还会咳嗽吗?”
“杰这样摸会让我觉得很像在摸小孩子!”五条悟边抗议,边一把抓住揉乱他头发的
手掌,张开手拥抱朝他靠过来的夏油杰,转动头部,嗅闻夏油杰发际与锁骨的香味,“很
少,连夜蛾也说好像好很多了。”
“没办法啊,我家的五岁悟,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糟糕的样子。”夏油杰笑着叹
息,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侧过脸以嘴唇轻碰五条悟的下颚骨一下,“那这样呢?”
“这样?”再一下。
“还是这样?”又一下。
五条悟摀住重复被吻的部位,感觉那里的皮肤温度逐渐升高,终于笑了出来,小声嘟
哝:“这是什么主妇烦恼家里刚上幼稚园的小朋友,不合群的口吻啊?”
夏油杰才爽朗地笑出声,重新询问五条悟:“红酒喝腻了,那蛋酒呢?里面加了悟喜
欢的牛奶、鸡蛋跟蜂蜜,喝了还可以预防感冒。”
“会很麻烦吗?杰会因为做蛋酒弄得很累吗?”
“我可以煮一罐放在家里冷藏,悟要睡觉以前,再倒一小杯微波喝掉。”夏油杰突然
认真盯着五条悟,五条悟疑惑地回望他,“我从以前就想说了,悟冬天晚上还是不要等我
比较好吧?”
“可是、”五条悟虽然能够理解,夏油杰是为了他的身体状况着想,但他的感性悄悄
冒头,盘算两人能够相处的时间,他嘲弄著不可理喻的感性,努力拉起微笑,“不、没什
么,我会先睡的。”
“悟不要那么沮丧嘛,这样我也会很难过的。”
“嗯、好乖。”五条悟瘪著嘴却郑重拍抚夏油杰背脊的表情,让夏油杰笑得无奈,心
里又是酸涩又是甜蜜,想着怎么会有一个人,能够让他每一天都比昨天还要更喜欢?
“冬天太冷了,完全让人失去活动的兴趣,如果回来洗完澡,立刻就有暖呼呼的棉被
可以睡,就太好了呢。”
“那、我会帮杰好好温暖被窝的!”五条悟低垂的头颅,好似扬升了一点点。
“最近店里在装修,之前排定好的休假日大部分也会重新洗牌,所以说、悟下次的休
假日,我可以陪你去吃甜点了,我记得悟好像还有十几个,还是几十个名次没有试吧?”
“真的吗?”
“真的。”五条悟两只湛蓝的眼睛都在发光的模样,让夏油杰忍不住揶揄他,“悟开
心了吗?”
用力点头的五条悟,仿佛瞬间满血重生,三两口吃完早餐,就凑到阳台等著跟夏油杰
一起晒衣服。
只见五条悟特意挑拣夏油杰的白衬衫,晾在衣架上,而夏油杰则是将五条悟一正一反
,没有翻齐的裤管仔细拉好。
冬阳洒落,明亮却不强烈,夏油杰将衣架勾上横杆,瞇起双眼,享受被照耀的温暖与
曝晒的芳香。
不算微弱的风吹过,鼓动潮湿的衣物,或许因为参杂着光,所以并不显得冷冽,拂在
身上令人舒服得想叹息。
五条悟将衣架吊挂横杆,左右拉平,退后半步摇晃身体环伺,才迭声呼唤夏油杰来看
,正巧两只衣袖受风,拍到五条悟脸上,五条悟却格格笑说:“杰,连你的衣服都想抱我
,你到底有多黏啊?”
“哈,难道不是悟自己抱上去的吗?”夏油杰笑着回应,对于五条悟嗅闻衣服上残余
的玫瑰花香的动作相当无奈,在五条悟转头想依言拥抱真人的时候,完全没有别上任何一
颗钮扣的前襟才显露出来,“悟最好扣一下第一颗,否则衣服会飞……”
他们两人一同注视白衬衫飞向远方,五条悟立刻往前扑,手指差点就触摸到,眼见他
还想再跳,夏油杰连忙抓住五条悟的后裤腰,免得他因为衬衫摔下楼。
五条悟转身疾奔下阶梯,一路追逐飞舞的白衬衫,他预测白衬衫的落点,等在该处想
接,没想到北风仿佛戏耍他,吹得更高,等到衣物越过五条悟的头顶,霎时停止,他捡拾
地面沾染灰尘的白衬衫,用力甩动,沮丧地抬头,只见到夏油杰在阳台上关注他,见他一
脸懊恼,就歪著头,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
“我搞砸了。”如果弄脏的是自己的衣服,五条悟会大方丢弃,笑得毫不在意,他迟
疑着不想交出手底的衬衫,“杰、不然我再买——”
“没关系,只是弄脏了而已,真的要买的话,也要确认洗不掉了再买呀。”夏油杰笑
著接过五条悟手中的衣服,于洗手台将明显的脏污去除后,俐落丢进洗衣机,回头瞥见五
条悟仍盯着前门盖,隐约能够感觉到五条悟心情低落的原因,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以额头
碰触五条悟的额头,“悟不是说过,所有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悟再露出这种表情的话
,我就要生气了喔!”
“还不是因为杰最近都小心翼翼地对待我!”五条悟鼓起脸,抄起夏油杰的右手,扳
出食指往自己脸上戳,但即将触碰五条悟皮肤,夏油杰就微屈指节,“杰你可以这样!”
“这样!”五条悟拉着他的手指去轻压自己的侧颈,夏油杰几不可见地掌心轻颤。
“还有这样!”五条悟拍打自己的胸口,夏油杰在两者撞击之前,就缩了一下,“我
不会碰一下就挂掉啦!又不是玻璃!等等、严格说起来我现在是玻璃没错,喔烦啦!总之
杰你这样弄得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你知不知道啊?”
夏油杰愣怔半晌,突然不可遏止地哈哈大笑,他以手背抹除泌出的生理性泪水,忍不
住揶揄:“哈悟、我发现你真的有点、被虐倾向哈哈哈——”
“被虐个鬼啦!”
“不然悟对我示范到底该怎么用力啊。”
五条悟闻言把窗帘全部拉开,床铺拖拉到大片擦得铮亮的气密窗底下,惊讶的夏油杰
被啪地推倒在床铺,连忙喊道:“悟等等、你想做什么?这个角度外面的人是有机率可以
看……”
趴伏床铺、抬高屁股的五条悟,双掌抵住耳上三公分的位置,朝夏油杰的侧腰猛力推
挤,他高喊著,悟牌推土机!超级档次!
夏油杰话还没讲完,就被五条悟的手铲得翻了个身,他错愕地望着天花板,五条悟又
朝他扑过来,直接趴在他腹部,隔着布料吹气,边吹边说:“呼呼呼呼、敢说我有受虐倾
向,现在怕不怕呀?”
快被吹出反应的夏油杰连忙伸手阻挡,他夹紧双腿,握住五条悟的肩膀,侧臂外缘横
过五条悟的胸膛,将他压倒在床铺上,他瞇细双眼,挑起一侧的眉毛笑,挑衅地道:“现
在换谁该怕了呢?”
“可恶!看我的影分身之术!”
“灵弹。”
“啊哈哈哈哈、哪有人用灵弹搔痒的啦?这是风华圆舞曲吧?杰你有种用色诱之术啊
!”
“我才不要,用了就要没种了。”
“噗、你这样说对得起鸣人吗?等等哪有人只用这一招的啊?啊哈哈哈哈——”
“呵呵、现在放弃的话,比赛就结束了喔。”
“好吧咳!夏油教练,我想亲你一下。”五条悟说著,立刻搂住压在他身上专心搔他
痒的夏油杰,亲吻他的嘴唇,趁他瞪大双眼没有动作,调转位置趴到夏油杰身上,软垂的
家居服布料使得胸前的凸起更加明显,五条悟有意无意地轻划他的乳尖,夏油杰不由得低
喘一声,他摀住嘴,满脸通红地将五条悟摔向一边。
“就、就说这个角度外面看得到了。”夏油杰并非不想与五条悟做爱,只是原先的炮
友身分转变为男朋友以后,他不知怎么的有些难为情,明明自慰的时候,每次都想着五条
悟的脸,而且刚才如果五条悟没有将窗帘拉开,那他可能还会稍微考虑一下,现在这种情
况,他连这个念头进入脑海都抗拒。
他担心五条悟介意,以余光窥视五条悟,只见五条悟整个人呈大字型,伸展全身骨骼
,喉间象征舒适的嗯嗯声轻响,他也跟着放松身体,温暖但毫不刺人的冬阳晒得他昏昏欲
睡,他不由得低喃:“好舒服、都不想动了。”
话刚说出口,夏油杰就偷偷观察五条悟的反应,没想到撞进五条悟饱含笑意的湛蓝双
眸,他高兴地说:“对吧?我就知道杰一定会懂!冬天的太阳晒起来最舒服了!”
夏油杰凝视宛如五条悟眸色的天空,听他指向轻柔的白云,笑着问他:“杰!你看那
像不像草莓蛋糕?”
“呵呵,还有别的吗?”
“鲜奶油热松饼、草莓布丁百汇、甜馒头、水果塔,还有、杰你看!那条像你的怪浏
海!”
“怎么看都像是荞麦面吧?是说悟你到底对我的浏海有什么意见?”
夏油杰半开玩笑地伸手摀住五条悟的脸,五条悟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握紧夏油杰的手
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夏油杰的指间散发著蜂蜜、蛋糕、热红酒、玫瑰花与西京
烧鳕鱼等香甜的气味。
过去,他不曾对于自己的手有任何意见,只是闻过夏油杰的手,就开始厌恶起自己的
手指,他仅能触摸那些带有污浊气味的扭曲器官与腥臭的组织,他嘟起嘴,将夏油杰的手
指夹在上唇与鼻子之间,深吸了一口气。
好甜、好甜。
透过夏油杰的指缝,五条悟扭头看他,笑着问:“杰,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我?”
“我看到冬天的太阳囉!好温暖喔!”
他不知道,夏油杰抽出身侧的棉被朝他甩去,叮咛他盖著棉被,否则等等会不小心着
凉,是为了掩饰脸红,更不知道,夏油杰在心里想着——
悟,你才是太阳,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