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咒术五夏] 我想像你成为那样的大人29

楼主: cangwei (苍微)   2021-11-22 22:53:12
※ 因为不走入黑暗,便看不见光
※ 高能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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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等待两个多礼拜,没有等到午餐约会,只等到夏油杰要出差的消息。
  他不由得回想起上次夏油杰所谓的“时差症候群”发作,几乎被折磨得没了半条命的
模样,顿时无法顾及荞麦面一半咬在嘴里,一半还露在外面,着急地问:“这次要去哪?
远吗?不是才出差过吗?”
  夏油杰推开面前还剩下一大半,但筷子已经整齐搁置上方的笼屉,对着莫名激动、险
些把面喷得满桌的五条悟无奈笑道:“悟你倒是先把嘴里的面吞下去再说话啊!”
  其实五条悟的吃相很优雅,看得出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孩子,如今这副样子,夏油
杰并不感觉厌烦,反倒还有些新奇,五条悟脸上大写的担心,鲜活得让他想笑,于是他就
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五条悟用筷子卷起露出的荞麦面,将面球囫囵朝口中一塞,又拿起麦茶海灌,才把嘴
里的食物尽数咽下。
  “喂!杰!这有什么好笑的啦?你还记得你欠我一顿午餐吧?”
  “没办法,只能回来再补了。”
  夏油杰耸肩,笑着说了要去出差的国家,但五条悟没有记住。
  上次夏油杰说某个欧洲小国,是拿着睡袍进浴室时随口回他的,他望着夏油杰悠然的
背影,无从判断言语真伪,然而此刻他与夏油杰对坐,他清楚辨识,夏油杰去的地方与他
所说,毫无相关。
  五条悟的沮丧太过响亮,压过了店内顾客的说话声,夏油杰忍不住调侃他:“不过是
顿午饭,悟有必要那么沮丧吗?”
  视线不着痕迹地瞥过夏油杰越剩越多的晚餐,就算是最喜欢的荞麦面,也吃不了几口
,五条悟瞪着夏油杰,严肃得让夏油杰也收起笑容。
  “杰,你会回来吧?”
  “我的店、我的家都在这里,我是能够去哪里?留在国外种葡萄吗?”夏油杰失笑。
  “杰想种葡萄的话,我买块葡萄园给你种,不用专程跑去国外。”
  “悟又想乱买东西了,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
  “我才没有乱买。”五条悟的反驳没有参杂太多情绪,倒像是郑重地叙述一个事实,
对着夏油杰如常的笑脸,五条悟垂下头用筷子卷动剩余的面条,冷掉的荞麦面吸取过多水
气,变得易断,他好似未曾察觉,仔细夹拢所有的长短不一,宛如梳理不对等的想望,“
杰……我在家里等你,我等你回来。”
  五条悟最后一句话的语音含糊,但却像笨拙的手指拨动夏油杰心底的弦,没有声调,
仅是嗡嗡颤动,于是夏油杰双眼圆睁,停顿片刻后才将嗓音放得比平时更轻更软,他道:
“大概会去三天吧?我回来的时候传讯息跟你说。”
  黏稠的机油气味与灰土的烟尘透过面罩,仿佛贴附鼻腔般挥之不去,夏油杰穿越狭小
的通气孔道,单手拎着三节棍,白坚木所制的棍身每节都足有指尖到手肘长,它被漆上鲜
红的色泽,在甩动时,像极了飞溅的血液,而在束起反手捅人咽喉时,又是那么俐落流畅
,夏油杰称它为“游云”,期望它在目标周遭徘徊自如,逍遥由心。
  黑色的紧身衣以及面罩使他在深夜里好似融入黑暗,他在冒着栅状微光的通风口观察
许久,确认看守的只有三人,就无声拆掉铁网,从通道口一跃而下,正巧落入三人的站位
之中。
  三人反应速度很快,瞬间就形成包围圈,然而夏油杰更快。
  顷刻之间,他手持游云两端,一端击打左侧巨汉下颚,藉著巨汉的前冲力巧妙将人上
挑,倏地扫腿,游云下压,巨汉的后脑勺被掼到地上,人事不知,另端返身回打右侧巨汉
的太阳穴,巨汉双眼外凸,硕大的身体宛如没有重量,腾空侧飞,砸进不远处的铁矿砂堆

  最后一人体格虽然不如巨汉壮硕,但身形精悍,他拔出腰际的砍刀,刀身宽厚,是适
合劈砍的类型,一言不发就朝夏油杰直劈,刀锋距离仅有咫尺,夏油杰合起游云,厚砍刀
在号称“斧头破坏者”的白坚木上划出一串火星。
  夏油杰荡开游云,厚砍刀就被带偏刀势,他乍然后退,手臂划出弧线,被铁链连结的
游云抡成一弯完美的残月,横跨精悍男子为了防守而铺展开的刀网,击中颈动脉窦,紧接
著啪擦两声,似乎因为用力过猛,精悍男子的锁骨及肋骨也被一并打断。
  他抬手,游云便乖巧返还叠起,安静停驻在他掌心,他瞇起双眼观察周遭,耳畔再未
传来任何声响后便走向不远处的钢制电动门,朝旁边的密码锁输入祢木利久破解出的数字
,细微的电流与机械运转声伴随门的开启提高了频率,扑面而来的气味使他瞳孔扩大,恶
心感直冲喉头,同时,他也明白,就是这里了。
  电动门里的空间很宽阔,约有足球场大,粗糙的铁壁与巨大的钢釦让整个空间看起来
像是货柜内部,陈列其中的是静止的机械手臂、自动履带与中央油布覆蓋的巨大长方体。
  夏油杰缓慢朝它走近,掀掉四角用钢钉固定的深绿色油布,忍耐不断翻涌的反胃,举
起手机环绕,拍摄底下的灰褐色砖块,而后传给拉鲁。
  那些不起眼的砖块是俗称“二号”的未精炼海洛英,夏油杰坐上一旁的机械手臂驾驶
座,操作著机械把所有的海洛英砖都放到自动履带上,由履带运送至卡车装车。
  驾驶卡车的是孔时雨,一个只要有钱就可以做许多事的高阶警察,以防万一,祢木利久将查出来的把柄放在终端。
  房间中央重新变得空旷,夏油杰跳出驾驶座,到另一个房间里取出贩毒集团交易用的
头期款,他提着几个皮箱,登上孔时雨卡车的副驾驶座,并将几个皮箱甩给他,只留下一
个。
  “真可惜。”孔时雨朝卡车货柜望了一眼,语气有说不出的惋惜。
  夏油杰瞇著双眼,露出危险的微笑说:“人要拿可以拿的钱。”
  孔时雨做出投降的手势,接着将车开向不远处的焚化厂。
  这一带是海滨工厂区,孔时雨早就打点好焚化厂的人,让他们暂时回避一段时间,他
们将所有的海洛英砖送进焚化炉。
  夏油杰在完成焚烧后,开启炉门检视焚烧完全与否,虽然站的距离不近,但炉内高达
千度与外界的温差,形成一道气味怪异的热风朝夏油杰袭来,他的瞳孔霎时扩大,手指末
端微微颤抖。
  他不动声色地握紧拳头,对孔时雨道:“走吧!”
  停在巷道出口的是辆不起眼的丰田,车牌上方刻意打了道立体投影灯,若是有人企图
拍摄,将会拍到另一组数字。
  夏油杰拉开车门,将皮箱与游云摆进后座,才垂着眼睑坐进去,脱去面罩,他对着后
视镜朝拉鲁点头致意,他突然听到副驾驶座传来祢木利久的招呼,虽然有些惊讶,不过他
疲惫地笑了笑,轻声问:“利久,你怎么来了?”
  祢木利久扬了扬手边能举起的最小台仪器,理所当然地道:“来帮你们做电磁干扰,拉鲁
把照片传到终端的时候,我看了三次,那批二号至少价值上百亿吧?”
  “嗯差不多,看起来大概有一吨,大买卖。”夏油杰瞇细的双眼闪过锐利的光,他的
右手食指在怀里的亮蓝色菸盒顶划了两下,但取出时,掌心空无一物,他将右手虚握成拳
,手肘抵在车窗边沿,托着他的侧脸,他笑了起来,嘴角噙著一丝疯狂,“我刚才烤了次
上百亿的火。”
  但夏油杰的笑很快就被汹涌的恶心感打断,他抿起嘴唇眉头紧皱,想着烧掉一克,可
以救四个家庭,而焚毁一吨,能少四百万个他,很值得。
  “所以来追杀的人,也会是百亿级的。”祢木利久半真半假地抱怨,“这种时候还不
通知我,真是见外。”
  “辛苦了,利久。”
  祢木利久用手边的所有仪器干扰能够用来追踪他们的卫星以及定位系统,不过他还有
空暇能够摆手向夏油杰表示,没问题,小意思。
  拉鲁则是专注开着车在小巷中乱窜,绕开所有装设监视器的路口,他的车速很快,但
行进却很稳,由于四个车窗都是开的,车内的气味持续被流动的风带出,直到抵达盘星后
巷,静止的空气盘旋车内,夏油杰身上的香水气味才被两人察觉。
  “小杰,都五年了,你还在用那罐香水吗?”一直沉默著的拉鲁突然开口。
  “严格来说不是,算是Noir de Noir第十五还是十六世吧?”夏油杰停下拉开车门的
手势,低着头笑了笑,“一直没找到更喜欢的,但也不能在见家人的时候,身上沾满莫名
其妙的恶心气味。”
  “我觉得当初九十九把它给你,不过是个提醒,你不要将它当成是预言,甚至是对于
你这个人的评断。”祢木利久将手中的仪器调成自动模式,转头看向他。
  “一个人要成为什么,首先要他自己能够认同。”夏油杰拉开车门踏了出去,他瞇起
眼睛笑,眼底有不容质疑的光,“拉鲁、利久,放心吧!”
  “我知道我是谁。”
  夏油杰说著,关上了车门。
  踩在盘星后巷,夏油杰心底就泛起一股踏实的、回到家的感觉,虽然不是同一个地方
,不过它形似他多年前意外获得温暖的处所,每当症状发作,他就格外依恋这里,好似光
是停留于此,就能得到安慰,他无可避免地放缓了脚步,但最后还是没有停留,往向上的
楼道里去。
  或许是这次处理的数量太大,意外吸到过多焚毁所产生的残余成分,不适感比起过去
都还要严重,在推开门的前一刻,他才想起他忘了传讯息给五条悟。
  手握门把,他说不清是期待抑或担心五条悟在家里,他用力闭了闭双眼,深吸一口气
,再次压下咽喉处翻腾不息的酸苦,尽力放柔紧绷的脸部线条,他微微勾起嘴角,推开门

  屋内一片黑暗,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夏油杰一时松懈,恶心感就逼得他冲进浴室
,只来得及拍亮浴室的灯,他对着水槽呕吐,这几天他吃得极少,吐不出什么,反而是豆
大的冷汗不断落在水槽的边沿,眼前景物就像是进入灯泡即将寿终正寝的房间,明暗交替

  他咳嗽几声后,反胃感依旧使他窒息,他费力喘着气,将手机放在镜柜上,用颤抖的
手除去衣物,他站在莲蓬头底下淋了许久,才觉得呼吸稍微轻松一些,他便伸手去拿五条
悟平时用的、薄荷气味的洗发精。
  其实除了牙刷及漱口杯,夏油杰平时并没有特意将两人的个人清洁用品分开,只是五
条悟喜欢薄荷的清爽,而他不习惯薄荷洗发精沁入头皮的冷意,浴室里才会一直有两款不
同的洗发精。
  此时夏油杰的意识接近浑沌,带着五条悟气味的泡沫让他回忆起那天,五条悟揉着他
头发的力道、让他闭上眼睛,以及那副快要哭的表情。
  他闭着眼睛,忍不住勾起嘴角,低声说:“我没事。”
  夏油杰心想,他会没事的,他已经能够在发作的时候踏进浴室。
  时间会冲洗掉痛苦,而新的记忆会掩盖旧的记忆。
  五年前,夏油杰早就出师,并且青出于蓝,获得好几届的世界花式调酒冠军,但他在
盘星里,意外撞见向未成年人兜售毒品的药头,他立刻就将药头架出店外,并且在后巷将
他打了一顿,让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在盘星。
  药头与通缉犯的身份总是共通,所以不会有来自警方的麻烦,就算药头带人来闹事,
他与他的家人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度以为事情圆满落幕。
  直到他发现,走了一个旧的药头,又会来新的药头,像是腐肉上生的蛆虫,会随着时
间持续增加。
  他思考很久,就向九十九由基表示,他想去解决掉这些事件的源头。
  “这是可行的。”
  九十九由基这么说,但她倾向告诉大众,那些禁药的危害,她说供需会平衡,所以打
断需求,买卖就会消失,但夏油杰却想凭借一己之力去毁灭供给方,于是九十九由基没有
再多说,送给他一罐“Noir de Noir”,比黑暗更极致的黑暗。
  “满好的。”夏油杰那时候如此回答。
  与吸毒犯家属打官司的过去让他无法正大光明与警方合作,仅能签署秘密线人的协议
,潜入贩毒集团内部收集情报,为了取信贩毒集团首脑,他在关键时期短时间吸取少量他
们暱称为“糖块”的三号海洛英,但他没有想到,他的身体对于海洛英非常敏感,药瘾发
作的症状比平常人更加剧烈,他用的剂量,比起他想像的还要多。
  他那时候想,都是值得的。
  不过收网后,他在新闻见到的报导却与他所知道的不同,在追查之下,才发现警视厅
有人勾结贩毒集团,也有人为了往后的绩效,捉小放大。
  于是夏油杰拒绝再做线人。
  他到黑市购买一副长手铐,将自己锁在浴室,钥匙挂在浴室天花板的排气口。
  海洛英的药瘾发作主要集中在前三天,在那三天里,夏油杰由静静地忍耐著全身发冷
的颤抖、剧烈的反胃与渴药的焦躁,逐渐变得神智不清,他再次清醒的时候,莲蓬头撒著
温暖的热水,他的手肘、拳头、膝盖、足跟与肩膀,任何可以用来攻击的部位全都带着瘀
伤与血痂,他蜷曲在地板上,周围的磁砖尽数破碎,没有一片完好。
  他望着头顶昏黄的灯光,很安静,浴室里没有窗户,所以看不到月光,他无法得知时
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这里。
  没有人,他心想,还好,没有人看见。
  因药瘾而无法遏止的泪水渗入发际,它似乎溶掉了夏油杰依赖他人的念头,随着他全
身关节内部传来,宛如锉刀般用力擦削骨节的疼痛,淌流进幽暗的排水孔中。
  等到药瘾完全退去时,长时间过度用力的肌肉无法顺利活动,他试图站起来三次,于
是他在充满碎磁砖的地板上摔倒了三次,最后他气得捶自己的脚,怒吼:“站起来!”
  他用颤抖的双脚站起来,取下排气口上的钥匙解开手铐,在凌乱不堪的浴室里冲掉身
上的秽物与血痂,打开浴室门,他的右手还在轻微颤抖,但他捏紧拳头,手腕上的鸡皮疙
瘩暴起。
  “臣服于我。”
  他低喃著,于是他的身体又能由他控制。
  后来他请人整修浴室,在他锁住自己的地方,做了张折叠椅,想告诉自己,他已经制
服那些,就算搬迁,也会将浴室重新装潢得一模一样。
  只是从此以后,他闻到海洛英的气味就会引发近似药瘾发作的反应,而意识薄弱之际
,也抗拒进入浴室。
  夏油杰处理完伤口,下楼不巧撞见菅田真奈美。
  “夏油,你不是说你要出去散心几天吗?怎么弄成这样?”
  “摔了一大跤,所以就回来了。”夏油杰揉搓了下差点因为摩擦与挤压过度而坏死的
右手腕,朝目瞪口呆的菅田真奈美摊手,露出云淡风轻的笑容。
  夏油杰抓着手机,把围在身上的毛巾换成睡袍,此时他才读到五条悟下班后又紧急被
call回去的讯息,忍不住笑了笑,他擦著头发,思绪变得越来越慢,他一头栽进充满五条
悟气味的枕头里,瞬间放弃了挣扎。
  五条悟从离开医院的一路上都在检查讯息栏,但夏油杰完全没有半点回音,由于这次
时间较早,他还能在熟识的私厨订两份鸡茸粥当消夜,虽然鸡茸粥并不起眼,但厨师将腥
味去得很干净,鸡肉新鲜,米粒半溶在粥里,用了一些芽葱调味,温柔细致,或许夏油杰
会喜欢。
  在进入门内前,他都以为夏油杰不在家,直到他在阒黑的深处,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于是他没有打开灯。
  他将外带盒放在桌上,藉著由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光,瞥见床上有人,就朝床边走
去,踏在柔软地毯上,突如其来的四方形坚硬触感让他弯腰捡起了夏油杰的手机,他本来
还有点埋怨夏油杰说话不算话,但在发现手机萤幕停在编辑给他的讯息,而电量只剩下
10%以后,急忙伸手探向夏油杰的额头。
  掌心感受到的正常体温令五条悟松了口气,但掌缘传来的潮溼感,则使他有些无奈,
他低声说著,怎么没擦干头发就睡着了?真拿你没办法。打算找毛巾来帮忙擦。
  此时,夏油杰轻声哼著,转动头颅,五条悟以为他要醒来,没想到他是仰头朝五条悟
的掌心里嗅闻,接着像要钻进五条悟的掌心般磨蹭。
  五条悟愣了一下,感觉整颗心都融成好可爱的形状,他的手指伸进夏油杰的浏海,轻
轻揉了揉,然后从隔壁的枕头上取得夏油杰刚才甩到一边去的毛巾。
  他蹲下来帮夏油杰擦头发,动作又轻又慢,但夏油杰还是皱起眉头,像想把头埋进棉
被里,抓住五条悟的手掌猛力一扯,五条悟猝不及防,重心不稳,险些整个人砸到夏油杰
脸上,连忙用左手前臂抵住夏油杰头顶的枕头。
  一连串的动作扰动空气,五条悟的体温参杂在气流之中,睡梦里的夏油杰感受到薄荷
茶气息的风朝他吹来,就本能向源头靠近。
  最后,夏油杰钻进五条悟怀里,皱着眉头不断磨蹭,像是要找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
  夏油杰难得的动作让五条悟犹豫,要不要偷偷用手机录下来?
  但近距离注视夏油杰,使他立刻遗忘了这个念头。
  他用指背轻触夏油杰的脸颊,低声说著:“又瘦了。”
  看着夏油杰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表情舒缓地靠着他的肩膀,他索性躺上床,尽
量维持姿势不变,用脚勾起棉被盖好,抱着夏油杰帮他擦头发。
  只是擦没两下,五条悟突然听见夏油杰极轻的一声,痛。
  五条悟轻缓地碰了碰夏油杰身上、所有他触手可及的肌肉,不过所有的肌肉都是松软
的,轻捏夏油杰的掌心,微微弯曲而没有半点出力的迹象,他凝视著夏油杰舒展的眉眼,
怀疑刚才的是错觉,否则就是夏油杰的呓语。
  他揉了几下夏油杰的手指,发现怎么都揉不暖,就将他的手拉过来,捂在自己心口,
一面用毛巾与棉被把体温莫名偏低的夏油杰层层包起,一面想着夏油杰到底去了哪里?
  五条悟与夏油杰的上班时间不一,他大可以在夏油杰不在的时候翻找护照、登机证一
类的物品,但他还是希望能从夏油杰口中听到实情。
  他小心留出让夏油杰呼吸的空间,突然庆幸起他长得高这件事,好似能够将夏油杰完
整地包裹,他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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