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可以一连再连:本来要找鬼灭之刃第二季的介绍MV主题曲,然后多连上火影的
MV,然后有个改用自〈他和他的天下〉的那首歌很好听让咱想找原出处于是又再连到一
堆改用mv,然后就连到了有人编的〈重启〉mv,然后就,灵感来也。
(心得:那支mv的好处之一是,很有“铁三角”感,就是铁三角最好啊!还有花
爷的霸气也好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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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篇:
一、花
我喜欢看小花美丽的舞。
不单是唱戏时的身段,小花生意上还是有学过不少交际舞——毕竟是做国际生意的
,华尔滋那种基本舞一定会;而有时他配合学生群的新戏在曲目中添加如同现代舞的俐
落而增柔美时,还真的,超级好看。
而且偏偏他皮相就好看,不上女妆也很能跳。
所以看小花唱传统戏时我就觉得捧角人多(男的特多)到让我担心;而看小花出席
宴会凑近的人又满(女的尤满)眼让我费心。
“你就在家陪二叔喝卝茶不就没事?”
胖子听我嘀咕时还在大喝小花酒窖里近百年的名酒,都是爷爷那辈收集的:“你这
种抱怨也太娘了吧?喂,那个辞还是我对你当家的说的,你别变得比他还娘成不成?”
下回真要叫小花给胖子下泻药了!
二、酒
小花藏的酒不少,他爷爷当年就是诗酒起家的儒商型人,大约也是有这种气质,才
会跟二爷特别投契,也才有后来托小花给二爷做关门弟卝子的事。
所以我在第一次看到他收在山里(没开玩笑,他们真有个小小山头,虽然也有当年
的“防空洞遗迹”在,但里头锁有暗道可以通往酒窖)的古老酒坛时,看着上头有逊清
年号,我确信这比胖子在长白山里看到的安全又值钱。
“虽说几百年名酒,但再潜沉下去,也失去意义。”
在我愣愣地被带回地面后,小花笑笑地让专业管家小心运回他挑中的坛子:“这个
当咱们有孙子后,为他满月庆祝喝吧。”
当年我还觉得他真能拖时间,舍不得当下喝不妨再收藏算了;但当终于喝到时我又
想:没想到,人要活过五十岁还真挺快的。
不知能不能下回孙子结婚时,再喝另一坛有个特别年号的酒。
三、诗
因为小花的缘故,两个孩子倒是打小就背了不少诗。
日曦比较聪明,长篇的古诗歌行也能背得快又好;小灵常忘辞,七绝以上就容易断
续了。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在日曦能流俐背完〈长恨歌〉的年纪,小灵今日在挣扎着“云想衣裳花想容”,然
后突然问我:“花想容是说父亲吗?为什么父亲要想容?”
看来我总喊小花会让他搞不明白,真的像胖子说他单纯“无灵”了。可是,“雨臣
”只有某些时候才能叫的。
于是匆匆地说:“改背别首,李白的很多。〈长干行〉太长,你先背这首〈听蜀僧
濬弹琴〉好了。”
后来几年,我领悟到小灵跟日曦的养成法不太需要一样,还是悠闲些算了,反正
小花总能找到安排的人,我可能还是跟二叔喝卝茶比较快。
四、画
“喂,天真,你这画是真的啊!”
胖子在某次小花因想“偶尔换个布置,放些不同文物”后来家闲磕牙,在客厅中看
到从小花的藏物所改置于移动式保存柜(该有的调节温湿仍有)并挂在外厅客室中央
的卷轴时,眼睛大睁:“这,这是明代才子的真蹟!居然没锁就我上回看到他的另
一张画,是我陪家里那口子去日本玩,结果参加的那个经济旅行团根本是排大阪美术馆
(入馆费比较少)代替影城,所以我才会在逛馆时看到,其他人一下就跑去买药妆,不
过小日本那倒是有中文解说,说是哪个时期的高僧受中华影响,鼓吹买文物,所以那些
喜欢汉学的就在几百年前买不少,这个人的也有因保留下啊!”
“喔,你说那幅啊?”我点点头:“看来你还真的有在逛美术馆。那幅画,小花说
是他爷爷当年在日本留学时跟一个朋友逛古物市集,看到没落家族抱来转卖,他一眼看
出是真蹟又再买回来的,虽然这张画的年代跟他收藏的其他东西比起来很年轻,但他爷
爷很喜欢文人画的意境。”
胖子呛了一口水:“比较年轻?你家那口子的收藏库究竟还有什么好货啊?国家级
美术馆的东西他都能这样挂客厅?喂,天真,太有钱要分享下啊!胖爷我要收聊天费才
不误工作!”
“那你最好将你的茶水费付了再说,你刚喝的那壶白毫乌龙是个老戏迷特别送的,
一斤五千。”
“娘的!你还是不是兄弟!”
三、书
我少数的兴趣之一是写书法。
虽说小时被三叔他们刻意训练我模仿的齐羽字,但大约也像周董是被老妈训练钢琴
而生了兴趣一样,后来我倒常自己找法帖。金石碑文这些可以协助考古跟找线索的我
也常练习,也能在看《铁云藏龟》时对新注解多提意见。
所以,在小花有次难得用“撒娇”语气要我替他写字在扇面时,我倒也也没二话地
替他写了他想要的“名花倾国两相欢”那首,李白的诗我很熟,变换著字体写也不难;
而且那回小花替我才做某件难事,我也是得找让小花觉得是我不可能给“兄弟”的东西
──我又买不起他那种军用等级材质的戒指──让他开心。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小心翼翼地替小花上药。
瞎子跟胖子咬耳朵,说这回小花去替老地盘巩固势力时,本来只是要小动手威压一
下,谁知道有个中二(年纪也差不多)的没懂看颜色,居然喊几个同伴一起上前,哪能
是小花对手?就是运气不佳,耍帅用穿的那种有拖带类的衣服勾到小花闪身时微现的扇
柄,将近期小花不离身的纸扇扯出半截──本来这样也还没事,因为小花一反手就将柄
扯回,但,就说好几个中二聚一起是没法救的!有个看小花的动作间隙趁机想踹腿,在
小花因此闪开时踢到两人交手间的扇骨,将那重心还没未抓稳的扇子踢出墙去(大概真
的学过少林足球),掉进最近下过雨的水沟中。
之后(瞎子表示,他久违地看到):小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功夫”。
“花儿爷这些年脾气好多了。”胖子模仿瞎子嘻皮笑脸地表情覆述给我听:“放在
以前他早让这些小鬼知道什么才是半残(虽说比陈皮阿四当年那种大灭口是客气些)
,这次还好,他只将那些有动手的娃儿们的惯用手统一扯脱臼还没打折,限定他们懂道
理后才可救──手背的伤?那是花儿爷后来自小的手中接过捞起来时已经糊完的扇面,
被纸里掺著水沟里不知哪年掉的一枚回纹针边角刮伤的啦!破伤风针跟消炎药都打过了
,没事没事儿。”
为了那些路人的安全,我还是只写挂在墙上的字才好。
二、棋
小花偶尔会陪二叔下棋。
其实小花不太想于工作外费心,二叔很清楚;但说起下棋需要的延伸思考及周备计
画,小花又是惟一能跟得上二叔想法的,这我也明白。
比起我下没两三子就被二叔拍拍肩说“你去听小灵背诗或是写你的笔记去吧”,小
花笑笑地说“最近是戏班休息期,国际商市也没有大拍卖”然后悠然坐在二叔身侧,两
人闲闲话了阵后,待我再转个身替二叔拿他交代的茶,往往就看到他们两个很闲情地卝
下棋。
说明一下:闲情是我这外行人看的。有回在西湖店外正好有空下棋,邻店老板自号
近年来已累积业余段数几级的,在看到小花跟二叔的对弈时满身流汗,拉我去一旁问二
叔跟小花是不是网上神秘客级的高手,弄得我啼笑皆非。
回家时向小花提,小花笑了又笑,然后才说:“下棋不过就是多考虑对方是想走什
么步,再考虑如何安排自己步数,比起来,那种盘上胜负也不算什么,我倒希望我能搞
清楚你下一步想走什么。”
他一定有看到胖子传来给我“小哥最近昏睡期增长”的讯息。
一、琴
“那是什么?”
在原先我跟胖子讨论:最近小哥莫名地睡后很难醒,这次都一个礼拜,是不是深度
昏迷该送医(不过暂时只打算先向小花有投资的医药学院借场地及医师检测)的前一天
,小花不知靠什么管道联络上黑眼镜,他来了之后看了小哥情况没几下,就嘻笑地说:
“没回去补灵果然容易出灵,这可要费点功夫”地跟小花说,小花眼也没抬地递上只比
他当年标鬼玺时少个零的支票,让瞎子正襟危坐地道:“这么重要的事自然要先斋戒沐
浴一番,好在小的知道召来必有大事,早已准备妥当”的场面话后,就从衣里掏出一件
金属物。
“好像是,簧?”
胖子看我不信的样子,加一句:“我以前陪小太阳学歌时有在他的音乐课本看过同
样的造型。”
“口簧琴。”
小花示意我们离开,将门关上,独留瞎子在里头。没多久,隐隐有乐声自门隙流
出。
“看来不忙,胖爷我去找点吃的。有事再叫我。”
胖子直接找我们的厨房去,我跟小花则走到外厅等,听小花说:“口簧琴是一种几
千年前就有的古老乐器,各洲流传的型式不太同。蒙古萨满相信,口簧琴的震动,如
同奔腾的马蹄,能带灵魂穿越时空。”
带回灵魂?
记起很多年前塔木陀那回闷油瓶的失忆,再对照张家代代都有血缘遗传的失魂
问题(还有族长是因此而死在任务上),我有点担心:“刚才瞎子讲的不明不白,什么
出灵补灵,他要真能稳住小哥魂,就一次搞定不成?”
小花忍住笑,道:“那瞎子不就真成神仙了?对一个还要付房租的人来说,你别期
待太多。”
“那什么琴好学吗?”我问:“如果我去替他录下来,下回由胖子放,你不就省点
钱?”
小花笑了又笑,才道:“不是只靠音乐。瞎子他的天命里有能启动灵魂的手法。跟
仪器相比,他有另一套。”
从起灵,到启灵吗?
我思考着,直到小花轻巧地将手搁到我腰后:“不过我还是挺开心你是想为我省
钱,亲爱的。”
既然在自家客厅,本来也没什么,但在我们微微侧着触到的唇沿才感受到温度时,
就被门口很不耐烦地长啧声道:“放闪回内院去,胖爷的小太阳可长大了,让他放学看
到可不好!”
我担心胖子今晚真会吃到泻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