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历史] 将爱、五 微限(廉颇X蔺相如)

楼主: catatnight (ひとり上手)   2021-10-27 18:51:51
☆不定时更新。
☆本篇有未成年限。
五、
男女、之……
蔺相如根本还来不及消化这个词汇代表的意义,廉颇却没给蔺相如时间。他再次亲吻蔺相
如,这让蔺相如难耐地闭上了眼。
廉颇的舌头滑溜地窜进自己口里,那湿润的触感和气味、惹得蔺相如全身颤抖。
这吻、吻到廉颇满意、才总算愿意结束。
蔺相如大喘着气。
望着蔺相如被自己吻得脸红的模样,廉颇咧嘴笑了起来。
“相如,你偷喝酒。”
“才不是、这分明是你、……”
蔺相如简直被廉颇颠三倒四的话气晕,偏偏自己又无能为力推开他,蔺相如有些绝望地决
定放弃抵抗。他偏过头,视线投落在地板、自己方才被廉颇凌乱剥下,扔了一地的湿衣服
上。
他看见一抹亮光。
——自己一向拿来防身的,那把小刀。
男女之事。
即使蔺相如并没有亲身经验,书中、画里他也读过看过。自己的身体也本能地、在早晨时
会有感觉,也会遗精。
——更别说,自己初次泄身、便是因那大氅上,廉颇的气息……
他知道这代表什么。
那是身体上最亲密的接触,是只有和自己最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
我……没这念头呢。蔺相如专心望着在地上、凌乱衣物堆中的匕首心想,警觉性一向不低
的自己,只要陌生人靠近到一定距离、自己就会习惯性地伸手握刀。方才曲重己,自己也
同样如此。
但偏偏、唯独对这个人……
面对蔺相如未竟的抗辩,廉颇笑着接话:“的确、是我喝酒。”
“廉颇,你真是醉了。听话、躺下休息?”
因为廉颇总算答了句正常些的话,让蔺相如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他手掌轻轻贴上廉颇赤
裸的肩头推他,这举动却让廉颇皱起眉头。
“相如、你手好凉……”
廉颇边说、边整个人趴贴在蔺相如身上,决定大方而好心地贡献自己的体温。
“这能让你暖和些。”
“别、……”
蔺相如来不及说话,廉颇的重量就几乎挤压出自己体内所有的空气与力气。廉颇身体的热
度和自己毫无阻隔的接触,让蔺相如有几乎被烧伤的错觉。
——更别提他双腿间炙热的兴奋,仿佛烙铁般……
这让蔺相如喉头都烧疼了,他再不敢乱动,深怕一个动作、就让廉颇再也没有理智与自己
对话。但在此同时,蔺相如也完全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内心有种……
要是就这么下去也好的念头。
紧紧抱着身下瘦弱的赤裸身躯,酒水使廉颇脑子一片昏沈、也使他身体发烫。少年这副身
子抱在怀里触感意外好,而且凉冷得使人感觉舒服。
他更进一步地凑上脸,靠贴在蔺相如胸口,带着一点胡渣的下巴、就这么在蔺相如身上蹭
著。
于是,清楚听见那副胸口中的鼓动。
——那声响,比起战鼓、更激发了廉颇本能的冲动。
他低哼了声,端抱起无力抵抗的蔺相如,失控似地亲吻那副实在太瘦弱、却又如此诱人的
身体。
蔺相如绷紧了起来、他只能死命咬著嘴唇,好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这是他从未曾尝过的感受。
究竟是怎么样的碰触、才能带来这般高得近乎没有止尽的温度,又究竟是怎么样的拥抱,
能让呼吸急促到近乎窒息?
在廉颇捧著蔺相如的臀、低头吸吮他身前时,蔺相如以为自己会死。
他张口、却出不了声音,伸手想抓握些什么、却又碰不到廉颇。身子随着廉颇的舔弄吸吮
一波波震颤着令人感受酥麻、却又陌生恐惧的快意。蔺相如无助地闭上眼,伸长的双手,
最后只扯住了柔软的枕被。
廉颇的唇舌带着火,点燃自己每一吋身体……
每一吋。
“唔、……廉、颇……”按耐不住泄身的激动,蔺相如沙哑地开口、想要廉颇离开,廉颇
却不打算给蔺相如空间。蔺相如即便兴奋著、尺寸也足以让廉颇完全收进口里,于是他存
心的一次吸吮,蔺相如就克制不了哽咽地、泄在廉颇嘴中。
那是廉颇初次尝到精水的味道,他舔了舔嘴唇、决定吞咽。
“廉、颇……”蔺相如喘息著,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似地,他任由廉颇将
自己翻过来、趴在床上分开了双腿。
蔺相如感到廉颇跨贴了上来。就在自己耳畔,廉颇因为兴奋而粗重,混杂着酒气的呼吸著
,他感到廉颇凌乱地亲吻抚摸自己耳朵、颈子和背部,那感觉令人恐惧却又浑身酥麻。
他感觉到某种炙热的硬挺顶住了自己臀间,
他知道那是什么。
在撕裂般疼痛窜上来的瞬间,蔺相如选择闭上眼睛。
破晓时分。
蔺相如有些痛苦地醒了过来。
因为床底下的火盆子已经烧完,空气里的寒意鲜明。昨日整天没有服药,蔺相如感觉自己
胸腹间有清晰的疼痛。
果然是太过依赖药汤了啊……
四肢僵硬、加上浑身疼痛的感受,让蔺相如挣扎了许久、才好不容易坐了起来。身边廉颇
还鼾声如雷,想来是酒喝多了、还醒不过来。
堂堂一国大将军、醉成这般又呼呼大睡,这样可好?
蔺相如眨眼、轻轻笑了起来。
这一笑、却又让本来已经发疼的身后伤口更是刺痛。蔺相如倒抽了口气的同时、又猛地想
到自己不该吸气,要是又咳起来、那肯定会吵醒廉颇……
他连忙憋住气,结果还是呛咳了出来。幸好房内还算不上太过寒冷,没有咳太久。蔺相如
轻手轻脚地下床,同时发现自己下半身简直酸软无力。
他连忙按著桌沿、谨慎著自己的脚步,地上衣服是不能穿了,不过幸好昨晚先把外衣脱在
一边,虽然实在太过单薄,但聊胜于无,蔺相如还是随手披上。
突如其来的溼滑感受,从蔺相如身后缓缓流了出来。
“唔……”
初次经历这种感觉,让蔺相如一下子不敢走动。他撑在桌边、让身体尽量放松,于是昨晚
的荒唐便沿着有些颤抖、还打不直的腿根一路向下蜿蜒,冰凉。
蔺相如咬著嘴唇,这景况实在让人羞耻。他转头,看着浴桶里已然冰凉的水中、还漂著昨
日要让廉颇净身用的布巾,蔺相如于是伸手进去捞了出来。
拧干之后,他才拿着布,低头犹豫了一下,决定将双腿更张开一些,然后才伸手向身后、
仔细擦去那些痕迹。
冰冷,而刺骨的。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之后,蔺相如才裹着外衣推开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日出前总是最冷
的。
“蔺公子早。”
没想到有人打招呼,蔺相如有点吃惊。他很快回过神、才看见是昨晚帮手自己、把廉颇扛
回来的两名仆从。
他于是朝两人微笑。
“里头有些乱,麻烦你们整理。还有,也要麻烦添几个火盆子来,否则里头太冷。另外、
也麻烦喊茵茵过来。”
完全没多说话的两人很快鞠躬表示知道了。仆从离开之后,蔺相如又退回房里,他选择了
离廉颇床边一段距离的窗边,坐了下来。
缩在椅子上,蔺相如静静地望着还在睡的廉颇。
昨晚的一切,他想必是不会记得的。蔺相如心想,他醉成这般、顶多就会当成是春梦一场
,过了、就算了。
——过了,就算了……吗?
蔺相如趴在自己膝盖上,看着廉颇翻身、睡得人事不知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微笑,心里的
感觉越是清晰。
越清晰,蔺相如于是也越能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表白……
——不能说。
呐,廉颇,你会怪我吗?关于我始终不肯告诉你这件事。其实,就算你会、那也自然,毕
竟先起头的人,是我。
也许,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迟了,我想。
毕竟人呐,总是也只能顺着天。打从我起初期盼的平顺日子,顺着天生、顺着天走。直到
天、让我那般地遇见你,又这般地重逢。
过不了二十,那是天命,谁都无能为力,只是如今,却成了我的……惩罚。
毕竟对你这般眷恋,想来并非天命安排。
呐,廉颇,我很高兴,只有我当真。
若是如此,你也不至于因我而欢喜,或难受。
——若你怪我,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我,如此自私,与胆小。
大老远就听见茵茵急促的脚步声,还缩在椅子上的蔺相如轻轻笑起来。女孩儿家脚步那么
重、怎么有婆家要……
听着茵茵快到门口,蔺相如这才行动迟缓地下床开门。
门才拉开,就和手正举着要拍门的茵茵四目相对。蔺相如于是眼睁睁望着女孩儿的脸色瞬
间刷白又涨红,茵茵完全忘了规矩地、指著蔺相如由头到脚,又由脚到头,那张还来不及
妆点的容颜在晨曦里扭曲成复杂的模样。
抢在茵茵发出声音前、蔺相如先一步迅速摀住了女孩儿颤抖的嘴唇。
“唔唔、唔唔唔唔……!”
怕吵醒廉颇,蔺相如一面摀著茵茵嘴唇、一面推着人出房间,外头地板更是冻人,蔺相如
赤着脚才不过转眼,就已经没了感觉。
比着要茵茵别出声的手势、确定女孩答应自己之后,蔺相如才放手让茵茵说话。茵茵咬著
牙、激动地指著蔺相如:“你、你你你这、……”
连称谓都无心使用,蔺相如自然也明白、自己这模样会让茵茵多生气。他拉了拉唯一幸存
的外衣、至少能挡挡风,同时试图表达出最真挚的歉意。
“抱歉,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
茵茵仍乖巧地没出太大音量,但嗓音尖细地让蔺相如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提这身衣怎
么回事儿、您是不是答应过茵茵要按时吃药?结果呢?在茵茵为著昨日筵席忙得不可开交
的时候,您都和著酒水吞了?这可是茵茵打理了多久、才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身子啊……

茵茵边说、边忍不住哭了出来,蔺相如给茵茵说得满心歉意,想安慰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光道歉总觉得不够,想抱抱她、却又于礼不合。
这、……
就在蔺相如决定别管什么礼数、先伸手抱抱女孩儿的同时,胸腹间突地涌出一股清晰的烧
酌热烫感。这让蔺相如只来得及扯著领口、就跪倒在地
这一下子吓傻了茵茵,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蔺相如已经抵抗不了那股疼痛、张口猛地呕
出一滩鲜红。
“相如公子!”
这下、茵茵也顾不得还要安静什么的,她慌张地把自己带来的温暖袍子往蔺相如身上盖,
同时转头大喊:“来人啊、谁来帮帮忙!”
“茵茵、……别、……”蔺相如感觉喉头像是直接吞了炭火似地,胸口脑袋都痛得让他晕
眩,但他仍然扯著茵茵衣袖,“小、声点,会吵醒……”
“都什么样子了、谁还管会吵醒谁啊?”
茵茵觉得自家主子简直不可理喻,她放下手里拎着要来添的火盆,又从篮子里头拿出自己
仔细温著的汤药,试着把蔺相如轻轻扶著、至少坐下来再说。
“总之先喝药,顺顺气,等会儿茵茵再请大夫过来。”
蔺相如只觉得天旋地转,什么话都无法再说、也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听话地把苦口汤药
试着吞下。
这是他第一次咳出血来。
这是第一次,他清楚感受到,自己随时会消逝的生命。
茵茵一阵叫喊,没多久帮手就来了。大家手忙脚乱地要扶蔺相如回房,蔺相如却拒绝了。
他包著茵茵替自己带来的袍子,一手拎着茵茵拿来的火盆子,然后坚持要茵茵在外头等著
,才慢慢转身、走回廉颇的房里。
里头的凌乱,已经让人整理得差不多了,廉颇还在床上鼾声如雷。蔺相如想起昨晚筵席时
,他曾说今日训练休息。
那么,睡晚一些也无妨吧。
蔺相如边想、边将火盆子往床底塞,而后才坐上床沿,随手将自己昨晚盖的被子盖在廉颇
身上。这么赤裸著身子睡,实在太容易着凉了。
廉颇翻身、像是伸手想捞抱些什么,蔺相如来不及躲开、于是又让他把自己的手给拉了过
去。
“……相、……如……”
廉颇咕哝,蔺相如看着这个睡得仿佛孩子般的男人,忍不住微笑着低下头。
那是他初次,主动地亲吻。
蔺相如轻轻吻了一下廉颇前额,而后才抽开手,起身离开。
如若可能,我祈求你不会记起这一夜,廉颇。
关于我是如何在你怀里、回应你的碰触,喘息或哭泣,凌乱或融化,还有那些在你耳畔无
法克制的难耐需索与渴求。
——但愿,你永远不会记得。
廉颇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头痛得像是给马狠狠踏过几回似地,廉颇痛苦地按著自己额边,好一阵子什么都无法思考
。好不容易疼痛感减轻了些,廉颇才有余力去想其他。
他低头、看着自己坐着的床。这床的大小软硬适中,睡起来很是舒畅。不过……廉颇忍不
住伸手,指尖滑过床面。
——仿佛,少了些什么。
廉颇眼光四处逡寻,昨晚究竟……
他闭上眼,回想自己脑海中的片段。清楚浮现的、是自己坐在座位上大口吃肉,而相如拿
著酒壶倒酒的模样。
但,在那之后呢?
我又是如何到这儿的?
越是想记清、头疼就越是让廉颇难以忍受。这让他边诅咒边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这么无节
制的喝酒。
真要说起来,像昨晚那般豪饮,也真是廉颇极少数、如此放纵自己的时刻。
身为将士,廉颇是有自觉的。打了胜仗之后虽然情绪总是澎湃激昂,非得靠酒水狂欢才能
好好发泄,但他也总是警醒著。喝虽然喝、却不至于让自己烂醉昏睡,那不但无法做为弟
兄们的榜样、也对自己毫无益处。
但、我却……
廉颇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明明空无一物,他却觉得仿佛有过些什么在手里、却又让自己给轻易放开了似地。我究竟
是怎么了、昨晚喝成那样、甚至还……
廉颇握拳,同时再次闭上眼。
这次,一个模糊细微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唔、廉颇……
廉颇猛地睁开眼,他瞪大双眼、转头看着自己身边,“这、……”
——别使力、否则不单你,我也疼……乖,就是这样……
脑海里的声音、使廉颇讶异震惊。仿佛想躲开什么似地、廉颇踉跄地下床,这才又再次震
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
入睡时虽然的确穿得少、但自己也从不曾如此入睡过的。
这、究竟是……
就在廉颇惊疑不定时,从门口传来声音。原来是侍仆们一直等在门外,一听见房里传出声
响、就立刻有了反应。
“廉颇将军,需要替您准备什么?”
“我的衣服,和水。”
廉颇随手扯起床上被子围在腰间,外头虽然严寒,不过练武之人又时常四处征战,这点寒
冷对廉颇来说也不算什么。侍仆很快拿来了廉颇要的东西,而后帮着将军更衣。廉颇边穿
衣、边很快地洗脸漱口。廉颇拿过腰带,唯有腰带一向由他亲手束好、从不假手他人。
整装完毕之后,廉颇这才在桌边坐下,喝着一同送进来、解酒用的浓茶。
“昨晚是你送我回房的?”廉颇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顺口问道,仆人点头,“除我之外,
还有一人,以及蔺公子。”
“……相如?”
没料到会听见这个答案,让廉颇呆了呆。同时、他脑海中也浮现了不同、却更清晰的声音

——廉、颇,啊……唔、……廉颇、……
伴随着声音,廉颇眼前也出现了破碎片段,那副纤瘦的身子就在自己手里扭动着、凌乱出
诱人的……
一旁仆人瞧廉颇瞪着手中茶杯、一语不发,以为将军正在思考什么重要大事。
“若廉将军还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
直到旁人说话的声音,廉颇才发现自己失了神。他摇手、意识人可以下去了。于是仆人恭
敬地行礼退开,才走到门口,廉颇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喊住了他。
“等等。”
“是,廉将军。”
廉颇有些烦躁地抓头,“你说昨晚相如也在这儿,后来他好好回房休息了吗?”
“这、……”仆从有些不确定该不该回答,昨晚虽说难以避免地看见了廉将军的醉态,但
区区小仆若又把将军这种模样挂在嘴上说,难保不会一个闪失、就丢了性命。
“嗯?”
眼前仆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廉颇更是想知道事实,“但说无妨,昨晚的失态虽记不清晰、
我仍是明白的。”
“是……”廉颇都这么说了,仆从只好也老实说出口,“昨晚将军回房途中、作呕了几次
,蔺公子要我们替将军准备净身浴桶热水。当时原本蔺公子已经要回房休息,但、……”
这家伙说的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廉颇边听、边努力回想,同时又忍不住咒骂自己实在
太放纵。
“然后呢?继续说。”
廉颇催促,仆人连忙低头:“廉将军扯著蔺公子、说什么也不放手,于是蔺公子就待着了
。”
——果真。
“之后呢?”廉颇追问,他嗓门本来就大、心里一急,更是控制不了音量。这让仆从害怕
地倒退了两步,“之、之后,蔺公子就吩咐小的出去,说若需帮手会再喊……”
后来的话,廉颇已经没有听进心里了,“知道了,下去吧。”
赶走了其他人,他呆愣地坐在桌旁,手里的茶杯温度已然消逝,他于是随手放在桌上。廉
颇转头、望着一团凌乱的床铺,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猛地起身、大步走向床沿,而
后伸手将棉被枕头全给掀开。
在斑斑血迹映入眼帘的同时,廉颇倒抽了口气,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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