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魔道祖师]〔羡澄〕守棺(五) by川山

楼主: rita74153 (若然)   2021-09-14 17:17:19
预警
‧一个死缠烂打的魏婴;提前开启金手指,被魏婴所累的我方队友全部存活
‧亡羊补牢/回心转意有什么用,如若有心,从一开始必能护他周全
‧流水帐魔改烂尾/时间线混乱/虚构人物/灵车怎么开/没主旨泼狗血/还是喊他魏婴

魏婴到达莲花坞时,杀了监工的事他们已经得知两日。
江澄来到门口,见魏婴刚把失魂落魄的女子从马上抱下来。温情双足一沾地,差点又跪下
,被赶上来的江澄一把扶住。
魏婴拉开马车帘,请下了一位年迈老妇,又抱起了个小娃娃。马车后是数十名蓬头垢面的
男男女女。
一把火在校场点燃,江澄看着身着炎阳烈焰袍的少年人化作尘埃,尘埃飘落到他眼睛里,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啜泣声。江澄仔细想了想少年人的样貌,才发觉自己与他的两面之缘,
皆匆忙紧急,竟只记得一个大概的轮廓了。
魏婴望着火光一言不发,江澄道:“别担心,几十口人,莲花坞还是养的起的。”
魏婴转过头,江澄觉得他又要牵自己或者抱自己,后退了一步。魏婴的动作停在原地,便
又看着熊熊火光发出劈啪之声。魏婴说:“阿澄,我怕是又惹了祸事。”
江澄道:“你英雄病难改,活该的。”
温家余孽还未在莲湖坞安顿好,声讨魏婴暴行又传至莲花坞。金麟台上召集了仙门百家,
将魏婴所为一一枚举,就连魏婴在射日之征中翻云覆雨之能,也变成众人口中的“小功”
。江枫眠双足难行,金光善居然亲自修书一封,通知魏婴罪状,和众人做下的决定。他在
信中劝诫江枫眠,让魏婴认罪伏法,并提醒江枫眠切勿蒙了心,勾结温家余孽。
若是虞紫鸢在,必要骂魏婴招祸,就算这样骂,也只是出恶气而已。
魏婴听后笑道:“哦,原来是六个监工,我还以为我灭了六个门派呢。”
虽然以温家暴行引得天怒人怨,但仙门百家真正忌惮的,乃是魏婴。身负异能,一身鬼力
强仙法百倍,战场上呼风唤雨。
魏婴道:“我在金麟台骂过人,他们早就看不惯我了。”
江枫眠道:“怀璧其罪,即使我们不收留恩人,你不杀那六人,他们也会找到别的借口。

魏婴道:“我一介家仆之子,也难怪惹得他们看不顺眼。”
江枫眠打开金光善信件,递给魏婴。魏婴读了,戏说金光善还真是为我着想。
江枫眠继续道:“若你愿意,我可将这莲花坞交予你手。”
魏婴干笑了两声,说:“江叔叔您糊涂了,我要这莲花坞干什么呢。”
他突然一勾嘴角,说:“你若换个让我守,我自然守的住,可莲花坞,岂是我能守的。”
魏婴道:“我去便是,我是不是心怀不轨,金麟台上,我自会证明。”
魏婴从江枫眠那儿出来,夜风吹的极冷。江枫眠和魏婴闲聊,一直都避开无关人等。但他
并不意外看到一道清瘦的黑影,立在月光下。仿佛一直在那里,一直在等他。
魏婴笑盈盈地迎上去,道,晚上好啊。
江澄道:“他们我都安排好了。”两人并肩朝卧房而去,盈盈月光撒了满身。
“老人家和稚子暂住农家,有人照料。青年人有意者收门生,无意者先留下做家事,日后
再做安排。”江澄低着头自顾自地解释,然后问魏婴:“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魏婴道:“你有病吧,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江澄呼了一口气,魏婴听他气息在抖,笑嘻嘻的:“你决定就好了啊。我都听你的。”
江澄一掌拍到他脸上。魏婴捂著脸“哎哟”一声,踉踉跄跄朝后退了两步。本想逗他,可
见江澄面若冰霜,登时觉得一盆凉水浇的自己恍若初醒,恨不得把捂著脸的手提起来,再
抽自己一巴掌。
他还未动,江澄已经扑上来打他。被地面石砖一绊,被江澄压着,仰头摔倒在地。
江澄骑在魏婴身上,揍他。骂他:“我当初就不该回去!让你饿死在玄武洞,饿死了再给
你收尸!”
魏婴举起双臂,挡住朝面孔而来的劈里啪啦的拳头。其实一点也不疼。魏婴不知道是该乖
乖忍着,还是稍微反抗一下。最后想了想,为了让江澄打的更痛快,又把脸露出来。江澄
见魏婴不防备,拳头也没了力,不痛不痒地挠了魏婴几下,就停在半空中了。见他眼睛瞪
的老大,眼角红红,魏婴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是谁五天没合眼,是谁片刻都没休
息过。”江澄听了怒火攻心,魏婴一把把他手摁在自己胸口,说:“我必铭记在心。”
江澄的手被魏婴死死压在心口,掌心平静的触感反而让他浑身战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魏婴不由得他多想,支起上半身,一把把他抱在怀里。魏婴脑袋搁在江澄胸口,听他心脏
隆隆。
经历乱世,不求无恙,他尚安好,又在身侧,便是得偿所愿。这样想,魏婴又开心起来,
笑话他:“你想饿死我?舍不得吧?”
江澄低头可见魏婴双眸映着漫天繁星,亮晶晶温温柔地看着自己,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婴就蹭他,问:“找哥哥干嘛。”
江澄道:“请你喝酒。”
两人坐上榻,江澄摆了个矮桌,抱出一个漆黑的小坛子。
魏婴问:“光喝酒?没准备吃的?”
江澄翻了个白眼,说你要求真多。
开了泥封,清香扑鼻,魏婴皱了皱眉:“天子笑?”他笑:“天子笑有什么好喝,要喝就
喝我们自己的。”
江澄刚调整好心态,摆好酒杯,又恨不得端起酒坛砸他头上,说:“我特意托人从姑苏带
来的,你不喝就滚。”
魏婴听了,一把抱过酒坛,仰头灌了一口,道,好酒!又被江澄夺过来,江澄说:“你不
用酒杯会死吗。”
魏婴乖乖朝江澄举起杯子,倒满,朝江澄一举,一饮而尽。
江澄看他如此,端著酒杯,一仰头,杯亦见底。
魏婴笑呵呵的,又给江澄斟满,问他:“交杯吗?”
魏婴正等著江澄一拳揍过来,江澄却微微皱着眉,目光漠然地看着酒杯中晃动的液体。
江澄不说话,魏婴陪着他不说话。江澄看杯子,魏婴就歪著头看他。看他一双黑眸被睫毛
遮得密不透光,看它们洒下两道阴影,压在他眼下的抑郁中。江澄嘴唇微启,听他说出江
家欠你,觉得无聊得让人胸闷。又听他说你走吧,胸中憋的那口气被生生压了出来,窒息
的他胸腔都裂痛了。
他“噢”了一声,冲江澄笑道:“原来是饯别酒。”
江澄不言,魏婴朝他又一歪头,黑眸凝视着他,问:“你要弃我?”
江澄指尖蹭著酒杯,道:“我护不住你,江家也护不住你,你留下来迟早要出事,你走吧
。”
魏婴道:“我已经出事了。你早不赶晚不赶,现在赶我?”
江澄抿著唇,居然认同地点头,说:“是,是该早点赶你。”他目光对上魏婴的,毫不退
缩,道:“从走上邪路那天就该赶你,你带着你的破剑去哪儿都行,我们也不用遭这些罪
!”魏婴听闻,弯下腰低低笑了。抬起眼睛,两道烛火光在他眼中幽幽飘荡。魏婴叹道:
“是我欠你。”
他目光勾著江澄。江澄被看得浑身不舒服,自己的眼神就不自觉避开了。他开口,说那你
就走,尾音却被酒杯狠狠砸在桌面上的声响斩断。魏婴越过桌子逼近他,拔高声音道:“
好,我滚了,我滚了你们就没事了吗!温家余孽还在这里,你让我走?”
桌上烛火从下面照着魏婴的脸,阴影给他化了诡异的妆,简直像恶鬼一样。江澄冷冷道:
“他们针对的是你,他们以为你是靠山,你走了,江家就没事!”他看魏婴还瞪着他,继
续说:“你那么厉害,可以自保。去哪里都好,隐姓埋名也好。”
魏婴慢慢坐回去,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那你呢。”
江澄道:“我跟你没关系。”
魏婴咬牙,道:“你想的美。”
七日后,魏婴上金麟台。跪于阶下,朝六名监工父母亲人磕头认罪。而后举起黑笛,一把
折断。
江家,或是说魏婴,在射日之征中立有大功,若说得温氏姐弟庇护,一怒之下杀了人,能
不能宽恕,众人心中各自有掂量。
只可惜,异,能,两者任一都是大过。
江澄配三毒,从黑压压的人群中走出。金光善一摇扇子,道:“枫眠兄果然偏爱他,不愿
亲自动手,竟让他儿子代劳了。”
金光善信中道,若保魏婴,必废其修为,方安人心。
魏婴未负绳索,负手而立,瞧江澄一步一步走了来,竟然笑了。
他这一笑,引得四周刀剑声起,竟是众人纷纷拔出剑来,万千兵刃在正午日头下闪著烁烁
寒光,可魏婴看都没看一眼,只看着江澄,看他一步一步靠近。
他步伐僵硬,又面无表情,一副万般不情愿的样子。金光善摇扇,问一旁蓝曦臣:“你说
,江澄下得了手吗?”蓝曦臣道:“既上前来,必然做的来。”
江澄站到魏婴面前,魏婴眼中笑意更深,但也只有他看得清江澄,看他通红的眼眶,眼中
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们对峙片刻,终于有人忍不住喊道,“江澄,还不动手!”顿时引得金麟台嘈杂声起。
魏婴目光从江澄脸上落到他胸口,看它剧烈地起伏。看个够了,魏婴说:“来。”
江澄抬起手,仿若千斤重似的,微微颤抖著。江澄依然瞪着眼睛,然而他的手并没有伸向
魏婴筋脉,而是一把抽出腰间三毒。
刹那间,红色游龙从金麟台石阶上蜿蜒而下。
那是嚓的一声厉响,三毒已捅入魏婴胸口,像是宣纸上泼了朱砂,魏婴的血洒的满地。剑
锋从魏婴背后露出半截,三毒锋利不挂血,血水沿着剑身滴滴答答地落下。
死寂片刻,人群中突然传来尖锐的惨叫,是江厌离的声音,她欲拨开人群,却被人拦下。
魏婴慢慢抬起头,江澄双手握著剑,指尖褪尽了血色。他的脸近在咫尺,半边被染红。江
澄面无表情,嘴唇却颤抖著。魏婴就又笑了。
江厌离的惨叫还在继续。江澄拔出剑,又朝着魏婴腹部捅了去,抽出来,又捅下去。他刺
的干净俐落,手都不抖一下。江厌离的哭叫声渐渐破碎低沉,整个金麟台只剩下三毒捅入
肉体的声响。
魏婴终于向后倒去,倒在那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中。江澄站在原地,看着魏婴狠狠砸在石阶
上。
那么多的血,从魏婴身下往江澄脚下躺,像是数不清的红线,糊的两人之间什么都看不清

金麟台只剩下女子呜咽的回响。金光善哎哎叹息,说:“听说枫眠兄曾想让魏无羡继宗主
,真真是错了。”
聂明玦皱眉道:“本以为二人情同手足,可相互托付生死,江枫眠教子无方,江晚吟竟如
此恶毒。”
金光善道:“江晚吟争强好胜,枫眠兄又偏爱魏无羡,亲儿子嫉恨也不足为奇。”
兄弟相残,魏婴不死,也是废了。众人爽快了,安心了。道双杰情深,原不过是江家粉饰
。江澄也是想当宗主想疯了,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小畜生,绝非善类啊。
但温家余孽尚存。虞紫鸢便站在魏婴的血迹旁,当众人面,以云梦江氏和眉山虞氏为温氏
姐弟担保。金子轩也站出来,道温甯曾舍身救下未婚妻母家,愿为温家人作保。金光善见
自己儿子出头,也不好再发难。
最终温家老弱病残留在云梦,“罪魁”温情则留下伏罪。蓝家老药师惜才,便由蓝曦臣出
面,将温情软禁在蓝家。
江枫眠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金麟台一事未过半年,江澄继任宗主。一月后,江厌离出嫁
。江澄一人挑起江家大梁,做了宗主,昔日少年再也不掩锋芒,行事果决狠辣。众门宗主
中,属他最惹不起。
江澄后来培养出一得意门生,名为江苑,视若己出。江苑年少,已名震四方,剑术仙法了
得,大事小事皆可托付,成为他最得力的下属。
而那魏婴,渐渐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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