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一七四超常事件小组(九)限

楼主: zthe (是ze)   2021-09-03 19:07:04
有一点点限,防爆页。
  他冒险和公主联手、又和魔王串通,不惜背叛他的王国,最后甚至反目逼公主跳
崖,都是为了这一刻,为了实现这一刻的愿望。
  亚德里亚在思考前,手便动了起来,他解开勇者方才匆匆披上的外袍系带,露出
勇者赤精的上身。
  他爱抚著勇者精实的身体,从小腹、一路滑下勇者的胯间,最后捉住了勇者即使
在睡梦中,依然高挺著的、尺寸惊人的性器。
  亚德里亚脸颊发热,他虽做过无数次春梦,但实际和什么人真枪实弹的操作,还
是第一次。
  他忍着羞耻,用手在勇者的柱身上下挪动,虽然勇者无需他的努力,就已经一柱
擎天了。他依著梦境里的步骤,伸指到自己身后,他用手指沾了圣树分泌的树液,咬
住下唇,先送进一指节。
  从未使用过的地方果然窒碍难行,亚德里亚深吸了好几口气,他一手扶著树干,
靠着自己的重量,总算把整根手指都吃了进去。
  嫩肉吸附手指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同时也感到撕裂般的痛楚。亚德里亚眼角泛
泪,但他这一辈子就期盼著这一刻,不能因为疼痛就打退堂鼓。
  勇者嘟嚷了一声,翻了下身。
  亚德里亚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他边喘著息,边在勇者的柱身上也涂抹了树液,又
把两只手都伸到身后,尽力扩张著自己的身体。
  他忽然觉得想笑,对于如此努力的自己,他也不知为什么。
  一切都准备就绪,亚德里亚扶著勇者的柱身,正想顺势坐下去时,却听见背后传
来物事迸裂的声响。
  他本以为是追兵来了,反射地去拾搁在地上的弯刀。
  但圣树周围没有人声,亚德里亚低头一看,发现声音竟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
  他的心口、竟不知何时,裂了个黑色的大洞。
  亚德里亚脸色一变,但他感觉不到疼痛,这不是受伤,他也没有流血。
  他很快发现,他的四肢也产生了异变。他的双手竟像玻璃一样,从指尖开始裂了
个洞,裂痕从破洞处迅速扩大,一路龟裂到整只手臂,碎片哗啦哗啦地落下,像即将
倾颓的城池一般崩解著。
  饶是亚德里亚艺高人胆大,此时也不禁吓傻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龟裂的速度很快,先是双手、然后是脚掌、他的大腿、他的腹
部,最后归结到心脏的位置。
  他正在解体、正在消失。
  亚德里亚,正从这个世界消失。
  “亚瑟哥哥……!”
  亚德里亚尖叫出声,身形在勇者眼前化作无数破片、归于虚无。

  “瑞瑞?”
  李以瑞听见段于渊唤他的声音,忙从阳台旁回过头来。
  他一手拿着跟燄燄借来的魔王勇者系列第四集,一手抓着阳台栏杆,看着租屋处
外的夜景,竟然在发呆。
  他只穿着件绒毛帽T,帽子上还有熊熊耳朵,那是之前海湾分局同事合送他的生
日礼物。
  二月R城的夜风湿凉,穿着拖鞋的脚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忙搓着手躲回屋子里,段于渊手上戴着隔热手套,正从厨房把陶锅拿出来,李
以瑞忙坐到餐桌旁,挪开搁在上头的啤酒罐,替段于渊放了隔热垫。
  “哇,姜母鸭超香的,冬天就是得吃这个吧!话说你哪来的鸭和姜啊?”
  李以瑞在小餐桌旁盘腿坐下,搓着手说。
  吕立威在分局里一直待到晚间交勤才离开,虽然之后没有再深究,但李以瑞还是
想不起来燄燄他们说的那些事情。
  他表面没什么纠结,只是保持笑容和宋叔他们聊著,内心深处其实充满呐闷,那
种眼前遮著块布的感觉更加深刻,堵得他心头实实的。
  下班时,段于渊忽然说想来他家住。本来段于渊就不定期会来他公寓,两人住在
一起的年岁,可能还比不住一起多,李以瑞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李以瑞现在的套房在一间五层楼公寓的顶楼,没有电梯,房租虽然低廉,但每天
都得上下五层楼,有时深夜值班回来还真有点吃不消。
  段于渊虽然数次邀他回段家本家居住,但李以瑞觉得既然一度搬出来,要再回到
那地方,不知怎么就有点别扭,所以始终没有允诺。
  “上次来时,买的。”段于渊说,他也在小桌旁坐下,解了身上的围裙。
  段于渊每次来,都会帮他采买些冰箱食材、兼之打扫环境,有时还包早晚两餐。
  方才他问李以瑞想吃什么,他想天气冷,随口答了姜母鸭,本来想说两人一块去
附近巷子里吃的,没想到段于渊回头就变出这么一锅来,看上去还有模有样,李以瑞
都不知道他家冰箱何时有这些食材了。
  “好喝。”李以瑞呈了碗鸭汤,凑在唇边啜了口。
  “加米酒?”段于渊问。
  “算了,我明天一早还得值勤。”李以瑞揉着太阳穴说,把手里鸭汤一饮而尽,
回头又盛了一碗。
  段于渊望着他:“失忆的事情……”
  李以瑞笑笑:“什么失忆,没这么严重啦!只是有些记忆变得零散而已,可能是
最近分局太忙、作息不正常,我之前又常喝醉,不是有人说吗?睡眠不足很容易产生
记忆断片,可能是这样吧?”
  段于渊沉默半晌。“和字咒,有关?”
  “应该没关吧?那玩意儿已经很久没发作了。而且在田叔叔不是说过了,原本施
咒的人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或是被封印了,总之已经失效了,要我们放心的不是吗
?”
  但段于渊仍然看着他,像在思索什么。李以瑞其实有点怕他这样,自从他家出事
后,李以瑞就一直很怕成为他人关心的焦点。
  虽然段于渊不是,但许多人的“关心”常常是“好奇”的变体。
  无关紧要的人表达关心,不是客套,就是另有图谋,这李以瑞已经看得太透了。
  他替段于渊盛了碗姜母鸭,转移了话题。
  “恐吓信的事情,你怎么看?”
  段于渊没有喝汤,只是拣了些鸭肉吃,说:“坠楼。”
  李以瑞笑说:“你也觉得和连续坠楼有关,你觉得凶手是同一个人吗?”
  段于渊摇了摇头:“不是。”
  李以瑞和他视线相交,眨了眨眼。
  “那,要来做做看平常的那个吗?”
  “嗯。”段于渊说。
  李以瑞到书架上拿了两叠纸过来,又把段于渊搁在他家里的砚台和墨条拿过来。
段于渊在怀里掏摸一阵,从外套内侧拿了只毛笔出来。
  段家道法传承有个传统,孩童在周岁时,就得挑选一样器物做为法器修习。李以
瑞不太懂原理,但按段于渊的说法,人体承受道法的能力有限,若是直接以肉身与鬼
怪相搏,容易折损,所以得透过法器运作。
  刀、剑、弓、枪固然是最常见的法器,最夯的莫过于桃木剑、手摇铃。
  但段于渊抓周时,别的凶器都不碰,就只抓了毛笔,他那家督叔叔还很困扰。
  ‘拿什么毛笔?是要用笔写死妖魔吗?’
  但事实证明段于渊确实很适合这玩意儿,李以瑞没见过书法比他写得更好的二十
一世纪现代人,段于渊连笔录都能用毛笔写,逢年过节来跟段于渊求字画春联的同侪
、长官,排得都能绕海湾分局一圈了。
  “我们现在该弄清楚的问题,有哪些?”
  李以瑞发问道,段于渊沉吟片刻,拿过李以瑞准备的白纸,从墨水瓶里蘸了墨,
在纸上落笔。
  ‘第一,寄送恐吓信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
  ‘第二,坠楼事件是偶发事件?还是人为?如果是人为,是什么人?’
  李以瑞端详了一会儿,点点头。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子。那我们先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啊,既然是新的小组案
件,应该要多个选项吧?”
  李以瑞用原子笔,在第一个问题前面补了:“寄送恐吓信的,是‘人’吗?”
  李以瑞在自己的纸上画了个圈,抬头发现段于渊早已出示答案纸,却是用写字的
:‘是。’,他不禁笑了。
  他和段于渊从还在警大唸书开始,就有这样的习惯。遇到复杂难解的问题时,先
将问题罗列下来,再用快问快答的形式,分别出示解答,经由讨论和辩证,让自己的
思路更接近正确答案。
  这本来是他们在宿舍里打发时间的游戏,但后来两人都进了警界,发觉这样的思
考方式对破案有很大的帮助,就沿用下来,成为他俩独有的脑力激荡仪式。
  许多推理或刑侦剧里,都会有个智力超群的强人,像是福尔摩斯、江户川柯南之
流,这样的天才固然迷人,现实中却是不存在的。
  大部分人都是凡人,多数警察也是,虽有智力高低的区别,但并不会到天差地远
的地步。像他们副座徐莫礼,虽然被他们戏称为二十一世纪的莫里亚提,但也就是比
常人更能理解罪犯的心理而已。
  又好比段于渊和他。段于渊被誉为海湾分局新一代的破案王,但李以瑞觉得段于
渊并不特别聪明,只是更执著于追根究柢。
  以前李以瑞曾经偷听到宋叔跟副座说过,段于渊擅长蒐集证据、整理证据,透过
缜密的排除法找出真相。
  而李以瑞直觉强烈,常有灵光一闪的想法。宋叔还说,所谓直觉往往不是真的直
觉,而是观察和同理心堆积的结果。
  ‘这两个人,很适合搭在一块儿。’宋叔当时还笑说:‘而且只有以瑞知道小段
在说些什么。’
  这也是李以瑞纳闷的点,他觉得段于渊讲的话明明很好懂,不知为何老是有人听
不懂段于渊的话。
  “好,那换第二个问题,如果是人,那是谁?”
  也因此要破案、要解开谜题,是不会有所谓救世主的。神并不存在,凡人只能脚
踏实地、按部就班地思考、推论、解决问题。
  李以瑞看段于渊也没有想太久,他和段于渊同时掀开了白纸,李以瑞写的是‘出
版社内部的人’,而段于渊写的竟是‘作家本人’。
  “咦?”
  李以瑞睁大眼睛:“作家本人?!为什么?”
  段于渊说:“你先说。”
  “呃,我只是单纯从监视器调阅结果去推想。如果是外部的人,监视器应该会拍
到可疑人士,既然没有,就表示那个人并不是‘可疑人士’,而是原本就会去出版社
拜访的人。”
  李以瑞搔了搔头。
  “但为什么你会觉得是作家本人?恐吓信里不是说,要让作者像公主一样死无葬
身之地吗?但我刚翻了一下第四集,公主确实没死,如果是作者本人,怎么可能会犯
这种愚蠢的错误?”
  他击了下掌。
  “啊,还是说她是故意的?让大家以为他不是作者?可是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吗
?如果她要掩饰自己,不是可以完全不要提到作品吗?”
  段于渊说:“或许公主真的死了。”
  他又补充:“原本。”
  “原本?”李以瑞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你是说作者改过稿吗?啊……”
  李以瑞想起来了。
  “花田出版社的道歉启事……你是说那个吗?所以原本的第四集,公主应该是会
死的,但因为闪避抄袭争议,改成了还活着?”
  李以瑞思路有点混乱。
  “但这也没办法解释作者为什么要特地把这件事情写在恐吓信上啊?如果公主曾
经没死的事,只有作者一个人知道,那他在恐吓信里写出来,不是刚好瓜田李下吗?

  段于渊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作者公布了恐吓信。”
  李以瑞怔了下。他明白段于渊的意思,举凡任何人被恐吓,特别是像明星、政治
家这样的公众人物,通常就代表他私下与人有仇。
  不少人都觉得,公众人物被恐吓,一定是自己也有引人非议的地方,搞不好做了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以瑞过去也遇过几次有名人士的恐吓案件,被害人大都会希望警方保密,避免
苍疤被揭出来。
  也因此李以瑞听燄燄说,花田和作者都公开被恐吓的事情时,就觉得有点违和感

  “这就是她的目的……吗?”李以瑞恍然大悟。
  “但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她如果要自导自演,放在自己家信箱不就好了,搞
到出版社都去报警了。”
  李以瑞有点不爽,没想到他们第一个案子,竟然是为了这种网络纷争的鸟事,宋
叔还让他和段于渊后天直接到现场维持秩序,现在看来根本浪费时间。
  “或许她,希望出版社报警。”段于渊喃喃说。
  李以瑞一愣,但段于渊没有多解释,只是指著纸上第二个问题。李以瑞点了下头
,他发问了。
  “坠楼是偶发事件的吗?”
  李以瑞和段于渊同时掀开了纸,两人的纸上都写了:‘否’。
  李以瑞又问。“那么,是人为的吗?不对,应该这么问……”
  李以瑞双手交握,十指紧扣。
  “坠楼事件发生的原因,是‘人’吗?”
  两人再度同时掀开了纸,都写了:‘否’。
  这回李以瑞苦笑起来,他从小在段家长大,段家虽然尽量不让他接触超常事件,
看惊悚片时,李以瑞也和常人一样会感到害怕。
  但认识段于渊让他至少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所处的世界,并不如他们所以
为的那样一切如常。
  “叶同学的案件里,明明没有人出入租屋的走廊,但隔壁邻居却听见叶同学和人
讲话的声音。茧居族的男性,在完全密闭的自宅阳台跳楼,九岁的小女孩,在褓姆在
家的状况下,看见了不存在的男人,最后坠楼……”
  李以瑞扁了下嘴:“这要是‘人’做的,那这人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
  段于渊点了下头,说:“问题是,不是人,那是‘什么’?”
tbc.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